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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望族闺秀-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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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熏一见他又气又恨,忽然记起落水的缘由是她急着去救哥哥,她惊急的挣扎爬起身,急迫道,“我要去劝爹爹和哥哥,扶我去其正斋书房”

    景珏一把扶住踉跄的她劝阻,“熏妹,你如今这副模样去见舅父,可不是火上浇油?”

    景璨顺势滑坐去石板桥上,咳喘几声说,“赶去也晚了,怕是子骏的屁股都打成八瓣了。”

    流熏恨恼之余恨不得上前去踹这无赖,景珏却扶住她急忙吩咐笑儿,“笑儿,你速速去大老爷书房,就说就说赵王妃有急事求见,人到了荣寿堂了,请大老爷移步去一见。”

    笑儿惊得张张口,舌头打结一般,一脸诧异的笑,旋即提醒,“爷,这可不是瞪了眼胡说吗?舅老爷那脾气,若是在王爷面前告上一桩,世子爷这皮可还要得了?”

    “贫嘴,还不去!”景珏认真的喝斥,笑儿应一声缩头就跑,流熏满眼感激,忽然身后的侍从惊道,“世子爷,您这小王袍,可是太后才赐的,撕裂了”

    众人惊得上前围看,神色大变,如临大敌。

    流熏不由定睛一看,许是为了救她匆忙急乱间,不知袍子刮去了哪里,袖笼处撕裂好大一道口子,怕是缝补都不易了。

    “这可如何是好?可真真的”众人慌张的声音中,景珏喝一句,“大惊小怪的,若太后问起,本王自己不慎弄破,不关你们的事儿。今日的事儿,谁都不许外传!”

    侍从们连声称是,就是谢府的丫鬟婆子们都异口同声的喏喏不敢造次。

    流熏起身,满眼感激和歉疚,轻声道:“表兄这袍子,若是不嫌弃,让流熏还补补看。”

    景珏安抚的一笑,“不过是件袍子,太后宠溺,不会怪罪。”

    他边说边吩咐丫鬟婆子们小心的送了流熏回房去。

    其正斋书房,谢祖恒面色铁青,垂了眼怒视跪地的谢子骏和沈孤桐。

    他浓墨似的眉高挑,冷峻了面颊不容置喙道,“孤桐已经请命去河南赈灾,如今朝廷使用人之际,一个差事不必去两人。”

    “所以儿子以为,沈师兄留在军机即可,儿子不需要人作陪同去河南。”谢子骏话音沉稳,丝毫不为父亲的声势震慑,也在表明沈孤桐不过是一厢情愿,并不是他此行办差心虚无底才求沈孤桐同行。

    沈孤桐左右看看,忙替谢子骏解释说,“师父,子骏师弟并未求孤桐同往,是孤桐不放心师弟。师弟平日书生意气,此行河南面对饥馑数月的难民,凶多吉少。”

    “时危见臣节,若是人人瞻前顾后不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分忧,这些官员岂不是尸位素餐!”谢子骏义正词严的驳斥。

    “黄口乳儿,你才经多少事,读多少书,竟然敢在老夫面前咆哮什么时危见臣节?你连为人子的道理都不懂,还谈什么‘臣子本分’?”谢祖恒严厉的话音在绕梁震耳,慌得屋外探头窥望的小厮们都不敢近前,一些清客先生更是在廊下眺望,摇头叹气,举足不定。

    谢子骏沉了一口气,只剩唇角的冷笑,俨然对着父亲的话有几分不屑,忽然指着其正斋那匾额带了几分嘲讽反诘,“那儿子倒要请问父亲大人,父亲头顶悬的这‘其正斋’的匾额又是何意?”谢子俊眉梢一扬,原本清秀俊朗的面颊透出几分英气,文静柔弱中添了一抹坚强。

    谢祖恒皱起了眉头,面色渐渐发青,那是皇上御赐的匾额,是夸赞谢氏父子刚正不阿的节操犹如当年的颜鲁公,“守其正,全其节”,坚持自己秉直的个性,不随波逐流持守那自身清高的名节,为臣中正,宁折不弯的傲骨正气。如今这时危见臣节时,谢家竟然瞻前顾后为一己之私不许嫡长孙去犯险,可不是愧对这御赐金匾?

    沈孤桐不想小师弟如此大胆,忙低声制止,“师弟,师父言之有理。孤桐是苦出身,从那冰天雪地穷乡僻壤逃难出来的,去了那地方,多少比你更能入乡随俗。我去,你留在府里替我照顾师父。”沈孤桐的话音轻柔,反有几分哄慰小弟弟的味道。更显得谢子骏孩子性子矫情执拗。

    “谢子骏心意已决,朝廷旨意已下,岂能朝令夕改?”谢子骏朗声道,不屈的微仰下巴。

    “沽名钓誉,强词夺理!”谢祖恒咬牙切齿大骂一句。

    “忠孝不能两全,父亲恕罪。”谢子骏轻描淡写一句。

    “师父息怒,师弟不过一时失言。”沈孤桐拼命的扯扯谢子骏的衣袖频频递他眼色示意他住口,一边劝慰着师父。

第355章 多情() 
谢祖恒指着谢子骏疾言厉色道:“无知小儿,不知死活!老夫打断你的腿,看你去哪里嚣张?少了你出外出乖露丑,也是我谢府之幸事。”

    谢子骏冷冷应道,“悉听尊便。”

    霎时间谢祖恒面如霜色,手指颤抖,声音都在发颤嘶厉,“你,你,逆子!”

    “师弟,放肆!快向师父谢罪。”沈孤桐推搡着一旁的谢子骏,谢子骏反是直了直腰背,一副耿耿誓死不屈的模样。

    “你若赶出了谢府大门,就永不再是我谢府子孙!”谢祖恒已是疾言厉色,谢子骏毫不迟疑的回答,“子骏一心为民请命,救百姓于水火,不顾一己安危,更不必计较名利。若是谢府如此瞻前顾后,这谢府的子孙做来也汗颜,不当又如何?”

    “你,你再说一遍?”谢祖恒惊愕地逼问。

    “子骏誓死去河南不辱使命,这谢府,子骏是出定了!”谢子骏朗声道。

    只听‘啪啪’两记狠狠的耳光,谢祖恒的手随后滞在空中,手掌发麻渐渐生烫,谢子骏耿直个身子也不躲避,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受了两记重重的耳光。

    “师父,师父!”沈孤桐忙跪行过去抱住谢祖恒去劝,谢祖恒周身颤抖,紧闭双眸慨叹摇头,“好,好,是我谢祖恒愧对列祖列宗,生了你这逆子!”

    “师父息怒,师父息怒,师弟不过是一时口不择言冲动之举。”沈孤桐一边劝师父,一边回头喝着子骏,“快给师父谢罪,子骏,你疯了吗?”

    “滚,让他滚,即刻滚出谢府,我谢家无此逆子!”谢祖恒拂袖怒喝,屋外急匆匆奔进了小姑太太谢妉儿,忙拦住了兄长拉劝,“哥哥,俊哥儿还是孩子,你莫同他计较。”

    谢妉儿一面频频给谢子骏递眼色骂着,“不知死活的东西,吃多了酒糊涂了?”

    再看沈孤桐左右为难的忙搀起谢子骏向外推劝着,谢祖恒仍是不肯罢休,铁青了脸喝骂,“我谢家无此忤逆的子孙,去祠堂,将他家谱除名,我明日拼去这顶乌纱不要,也要力荐皇上收回成命。”

    其正斋里乱作一团。

    流熏被送回房更衣沐浴,水尚未备好,她裹着衾被打着喷嚏,就听丫鬟进来禀告,“大公子被沈先生劝回了三省斋。老爷气恼着骂了一阵被老太太震慑住了世子爷刮破的袍子白芍奉命去取来了,世子爷说不必勉强旎姑娘已经出府了,临行遣人将些平日不用的东西打发给小姐送来,说八成这些日子用得到。”

    流熏捧着姜汤兀自喝着,也算定了定神,心想爹爹如今是孤注一掷,不肯让哥哥去河南赈灾,此事吉凶参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姜水下肚,额头微微发汗,这边丫鬟已经备下香汤请她去沐浴,流熏精疲力尽的起身,去了偏房内室,屏风后那大木桶里羊乳飘了些散碎的花瓣,丹姝口中抱怨着十二皇子的荒诞可恨,又赞着世子景珏对大小姐的情深意重,那水声潺潺中,流熏更衣入浴。

    “亏得旎姑娘心细,临行时留下些秘方,什么驱寒的,发热的,治花粉癣的屑子,这房子和配药都备了足足一箱子,仿佛这一去就要三年五载不回来似的。”外面丫鬟们议论着。

    果然浴桶羊乳里泛出些淡淡的药香,却被那馥郁的花香遮掩了苦涩。

    “旎姑娘同咱们小姐情胜嫡亲的姐妹,自然处处为小姐想得妥当。旎姑娘原本就是个为人最和善周到的,这要出远门,便把丫鬟们一早的安顿打发了,平日不用的首饰也分给了黄芪、白术她们许多,清晨我去取那个莲花苞药罐子,恰旎姑娘在分首饰,还赏我一枝熟银嵌翠的扁簪呢。”

    流熏的手轻轻撩拨着那浴露,看着乌发在那水面飘散又渐渐的起伏在氤氲的热气中。心头不由有些落寞,旎姐姐就这么去了,虽然是小别,不过三两个月的光景,可是她心头空落落的如远别一般的难过。也不知旎姐姐此行可是艰险,珏表兄到底为旎姐姐查出了多少方家命案的底细。

    窗外晃过个人影,丹姝谨慎地问,“谁在外面?”

    “丹姝姐姐,是鸢青,”轻柔的声音,鸢青是新来的小丫鬟,声音嫩嫩的,“世子爷差人送来些熏香球,是暹罗国进贡的上品,驱寒去湿的。”

    丹姝望一样流熏,神秘的一笑轻声,“世子爷果然是个有心的。”

    流熏肩头略向水里沉沉,一笑说,“替我谢过世子表兄,将我房里那叠子新鲜的杏花糕给世子爷端去尝鲜吧。”

    鸢青说,“世子爷已经回赵王府去了。”

    流熏一阵落寞,悠悠道一句,“罢了!”

    她神色中有几分黯然,仿佛心里空落落的忽然失去了什么,反比方春旎的离去更是难过。

    哀哀的兀自发了一阵子呆,丹姝催促说,“小姐,这香汤怕要冷了,起身更衣吧。”

    流熏这才从水里挽了把乌发用手一缠,那水顺着玉臂流淌,她悠悠的起身,丹姝为她披上汤衣,不过瞬间,忽然那窗外传来一声咳嗽,是个男子的声音,惊得丹姝立时吹灭蜡烛厉声喝问,“是谁在外面?”

    流熏惊得倏然缩身回浴桶里,后背一股冷气从大椎直入骨髓,耳听着窗外传来怯怯的声音,“熏妹妹,都是景璨的错,珏哥哥骂我了,让我来给妹妹陪个不是。”

    那身影在窗边一晃一晃的,仿佛如个做错事的孩子,原来是她,黑暗中流熏同丹姝无奈的互视一眼,丹姝道,“小姐沐浴睡下了,殿下改日再来吧。”

    “不不,珏二哥说了,若是妹妹不肯原谅瑞儿,珏二哥就要打得瑞儿鼻青脸肿屁股开花,给妹妹出气。”景璨煞有介事的说,满心的担忧,丝毫景珏的巴掌就在他头上要落下。

    流熏心想,这荒唐皇子真是人前装痴作傻,便轻嗽一声懒懒道,“殿下不必自责,也是流熏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殿下,殿下还是请回宫去吧。”

第356章 绝辱() 
窗外就是喷嚏声连连,景璨的声音囔囔的鼻音浓重,似是落水受了寒。

    丹姝诡笑了轻声对流熏说,“那些奴才竟然没想起给殿下吃碗姜汤驱寒吗?听殿下这声音怕是寒气入体了。”

    流熏抬手示意她轻声,可是等了一阵子,也不见景璨离去,那身影就在窗纱上晃来晃去。

    过不多时,他悻悻道,“若是妹妹不再嫉恨小王了,就请随小王一道去向珏二哥说个明白。不然,珏二哥扬言要让瑞儿遭尽报应珏二哥说他,妹妹你是不知道他平日文文静静的,若是怒起来如何的凶!”景璨说着兀自嘟哝,“若是珏二哥效法谢师父折磨子骏的法子来整治瑞儿,也将瑞儿剥光了痛打一顿,再四马攒蹄的光光溜溜的绑了,拿根扁担挑了在园子里转来绕去的游街示众,让那些小媳妇小丫鬟们看个光净,啧啧,那瑞儿就去寻块豆腐撞死罢了!”

    这番话说得越发的不堪,都不等流熏发怒,丹姝就已急得制止,“殿下可浑说得什么?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里听得如此的污言秽语?”

    这是什么歹毒的法子,景珏谦谦君子,定然想不出如此恶毒的点子。

    窗外的景璨止住了声,须臾又不服的争辩,“污言秽语?谁个骗哄你们了?这可不是你们谢府始作俑者的教训子弟的法子吗?那日你那亲哥哥状元郎谢子骏金榜题名回府被谢大人责打,若不是因被如此羞辱一场,怎么就气得吐血大病不起,险些丢了性命?”

    流熏心头一触,有些惶惑,这十二皇子说得若有其事一般,可是哥哥吐血大病不起,那是因旎姐姐暗中下药,故意吓一吓父亲,让府里众人同情哥哥而故弄玄虚,让哥哥看来病逝沉沉。但如今景璨一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倒似是真的。

    “便是道听途说,殿下也不能在此胡乱说,殿下速速请回吧。”丹姝不耐烦道,但分明话音迟疑中透出一样惶惑。

    “我胡说?你去寻谢子骏的贴身小厮问问就知道真假了。”

    听屋内没了声音,景璨反是得理不饶人的嘟哝一句,“小王拦阻妹妹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我是谢子骏,被亲生父亲如此羞辱,当着全府的丫鬟婆子光溜溜的招摇过世如猪仔一样被看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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