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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画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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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子缓缓的向后仰,天河之气把我纷乱的发吹起,刮着我的脸有些疼,我仔细多年的发丝仿佛就把我托在当中,羽红比我利落,我已能听到她落水的水声,更有水花飞溅在我的后背。

    天河水急迭,滚滚水波已不知将她推至何处,我身子也落入水中,激流裹着水纹里外打转,冰冷使我打了个冷颤,我突然而来的苦笑,心想的却是,我似乎不该来天河制气,否则也不用包得如粽子一般,但我若不来,便又不知柔弱云曦心思却比我这魔罗之域的魔,黑了许多。

    本来不大纯正的魔气,此番却奔着那魔怔怔的道上越来越近,我能觉得我的身子在周遭冰冷的天河里越来越热,热到有什么东西要挣脱一般。

    更为刺我耳目的是,羽红袖中东离君奉上的聘礼扑落落的散了,大红箱子,百尺红缎,罕世珠光充盈眼底,我想,我该听东离君的话,把琼光送过去,因我,因我,并不能护她周全。

    我水性一向不大好,风云变幻天河水更是让我不能呼吸,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恰在此时,我脚底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足底,血色晕染,我尚能目视,看那应是一把上好的家伙事儿。

    我转动身子,打着哆嗦使那锋利的一面靠近云锦,心里默念的是:“东离,救救我东离,救救我”

    那是临我绝境中最后的一点的希冀,天河之水忽而凌绝而上,水花成柱,我手中攥着的是一把剑,直立立的站在上面。

第16章() 
于是,天河迎来又一场浩劫。

    我踏浪而来,为寻羽红硬生生的把天河从中劈出一道缝子来,翻浪险些把她抛出更远的地界,我用手中的剑劈开她身上所捆着的云锦,羽红惊诧看我,欲言又止。

    “听我说,好好顾看琼光。”我起身带着滔天仇恨向云曦一步一步走去,胸内翻腾热浪,让我重重的咳出一口血来,我带着玉石俱焚的心意,云曦

    “华楚!华楚!”羽红随伺我多年,但每常如此喊我都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回眸想给她更为美丽的笑容,但胸中那口闷气却是一波连着一波,我笑不出,更没有退路,只能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我截住天际流动云朵,天河诸多灵物在我杀气腾腾的阵势之下血光四溢,我嘴角微微扯出笑意,远远的云曦定身在看我。

    她眼中分明有不可置信,身子却没有退却,我知道,她一向都不是表面所见的那般柔若无骨,我挥动手中之剑,近千年压在心头之结,也在此刻更加分明。

    可我又见,她眸光轻轻往后一瞥,我顺着她目光看去,朵朵流云之上,是披盔戴甲的天兵天将,她回转过头,身子朝我的扑来,面上笑容更为妖娆,声音浅浅仿若无力:“你,斗不过我的”

    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也笑了起来,不知有多癫狂,握着的剑也顺应她的意,她既要求得我在众神面前的身败名裂,我自然不在乎,这一剑刺下去,再拉些天兵天将的陪葬,我华楚一世也算圆满。

    可,这境地又不完全如我想的一般。

    天河水不知为何又发了狂,水朝着我面门打来,我本能的一挡,身子也被一双手拦腰抱住,剑锋却又被一股沉静的力偏离了我意愿中的尺寸,凌空传来毛骨悚然的叫声。

    一切又回复平静。

    我见天兵天将在那架白玉桥上俯首跪拜,云曦捂着半边脸,血顺着她葱白的指缝里点点流出,怨恨的目光甚至要把我穿透般,而放在我腰上的那只手也松了开,仿佛我腰未曾被什么人揽过,我微微侧过头,见到了他。

    东离。

    就如此冷然的站在我身侧,单手背在身后,一件素白的袍子衬得有些出尘,他也在看我。

    转而,他轻轻笑了,便是这笑意让我想起那时在幽冥司的事,我咬紧下唇,心中怨恨如草,根根飞长,竟抬起手重重的摔了他一个巴掌。

    “啪!”

    这声音异常清脆,众天兵天将倒吸口凉气的声音虽离的远也听得真切。

    他没有躲,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底的笑意收了,顷刻冰冷拒人万里。

    “东离君”云曦呜咽,楚楚可怜的唤他,我提着剑要冲上去,却被东离硬生生的攥住了手,我不顾曾经我也有九重天下界散仙的涵养,厉声道:“你松开我,你如此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我怎么能不知道,当日我拆了天河的几座桥便要受天界责罚,何况我今日血洗天河,东离这是在救我。可,我不需要。

    东离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为琼光。”

    我颓下力来。

    琼光,琼光是呵,我怎么忘了,我还有琼光。

第17章() 
东离回身,把我瘫软的身子护在怀里,他没有和云曦说什么,我眼中只见天河一派平静,他拦腰把我抱在怀里,我偏头看羽红挣扎着身子跟在我们身后,日光已将天河朦胧上五彩色泽,竟然厮杀半日,力气一寸一寸的从我身体里抽移,仇恨当真是件费神的事情。

    “呵呵,你这是何必?”

    东离低头看我一眼,没有说话。羽红已跟上来,眸中急切:“她没事吧?”

    我扬着可能此时苍白的脸,扯出些苦涩意味的笑意,“聘礼怕是不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了。”

    东离看我,我见他眼眸中倒映着我此时的狼狈,我额上的那枚黑金印更加浓烈,而更为让我感受浓烈的是,我额际的发丝已泛着红光,我费力的侧眸,看我凌乱摇曳在风中的是如血浓烈般的发,我笑了。

    魔性魔性,如今才算是彻头彻尾。

    东离说:“剑,你顾看好。”这话是对着羽红说的,羽红估计是被他现在的光景骇得只得听命,他又看我,缓缓的漾出一点笑意:“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我闭了眼,闻着鼻尖浅淡浅淡的香气,这话我自然是不需要回答,天界有天界的规矩,罚,我是不在心的。

    “琼光年尚幼,你这是逼我给她找个后娘么?”

    我倏然睁眼,东离的目光早就从我脸上移开,冷冷的道:“已为人母,居然性子还这么跋扈,如此,你如何护她周全?”

    这话让我冷冷的笑了,我居然还有力气去揪他的脖领儿:“别挑好听的说,当年幽冥司的那段我还没和你算清,你听好了,琼光是我一手养大,就算有天我死了,我也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让你给她找后娘。魔罗之域地貌广阔,我父君养她自然绰绰有余。”

    我嫌这话说得不够解气,又续道:“你更别以为,你今日救我,我定要感激你,你更别以为琼光会认你。”

    东离垂眸看我,“不必你感激,为琼光,我自己的血脉,做再多都值得。”

    怒气又到胸口,但我没有力气再甩他一个巴掌,我只好冷冷的笑:“别一口一个血脉,叫得好听。”

    东离嘴角轻轻勾起,没再接我的话,羽红见我们剑拔弩张,轻轻咳嗽来做中间人:“其实,其实,就算是他,不不不,东离君不给琼光找后娘,但你给琼光找后爹,这好像也不合情合理”

    “闭嘴!”

    我松开揪着东离脖领儿的手,探头看向羽红,羽红半缩着脖子,抱着那把剑,神情很是委屈,扁扁嘴:“后爹后娘都不合理,还是父母原配的好。”

    “你话多了。”还没等着我炸刺,东离便淡淡的截住了羽红的话头,我听这意思,好像他也没那么要执意要娶我的意思,心头敞亮了许多。刚敞亮,便又被羽红接下来的话头劈得眼冒金星:“东离君,你居然,居然穿着里衣?这这也太不合衬了!”

    我方才沉迷于厮杀,还当他换了着衣的品味,如今细细打量可不就是,羽红又探过头来,“还是,还是我来抱着华楚吧?”

    但我瞧着,她却是丝毫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东离轻轻的笑了,也没有要把我凌空抛出去的意思,羽红又不怕死的问:“莫不是,东离君就近风流?”

    东离还是没有答话,羽红死死的抱着剑,歪着脑袋冥思苦想:“这你看看,什么事嘛,扰人好事。”然后看向我,“这就是你不对了,撒泼也不挑个时候,人家东离君好歹也是天孙,这么不体面”

    “适才我正浅眠,听得轩辕剑的声鸣,才有些慌乱衣冠未整。”

    “呃?”

    “呃?”我与羽红愣在当场,羽红更是颤巍巍的把那剑身看了又看,“是轩辕剑?华楚,他居然,居然拿轩辕剑下聘?轩辕剑可是上古的神器”

第18章() 
羽红一路没有见识的叨念,我心中也在揣测,轩辕剑这么贵重的东西,东离居然用来做聘礼中的一件,这事倒是有些蹊跷。

    若说,幽冥司之中我与他的那桩荒唐事,他中意于我,我却是不大信的,我毕竟是走过情爱欢场的人,喜欢一个人遮掩不住,东离的眼里没有对我的情意。

    若说,为了琼光,这更是不合情理,他既位列上君,想寻流落在外的血脉,自然早早的就寻了,不必等到如今,更何况,他若想当琼光的爹,这也原本就是铁打的一桩事实,不用舍出这么贵重的轩辕剑兜这么大个圈子。

    万般不解又不知当从何问起。

    东离将我和羽红安置在清净的院中,将我放在床榻上,自然有仙娥为我梳洗,我说要回魔罗之域,他也没有应我,只管抽身离去。

    我有些乏力,晕沉沉的睡了许久,榻上暖香,浓淡合宜,东离身上便是这浅浅的味道,闻着很是舒心。

    这一睡,再醒已经是多日以后了。羽红进来之时,我正靠在榻上发呆,她将温热过的羹汤放在桌上,过来坐在榻边,我问她:“东离呢?”

    羽红摇摇头,又把手放在我额头,说道:“你这烧可是退了,吓死我了。吃些东西?”我没什么胃口,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扶着我起身,我下榻坐在雕花的八仙桌前,羽红给我倒了口茶润喉,我又接着问:“东离呢?”

    “从那天送咱们过来就没再见他。”

    “那我们既然聘礼也送了,就回魔罗之域吧。”我轻轻放下茶杯,整整衣衫,羽红吞吞吐吐,我偏头看她,她才支支吾吾的说:“好像,好像咱们出不去。”

    “出不去?”我拧眉看她,“被东离软禁了还?”

    “你睡了这几天,我听这院里的仙娥说,天河那事,天帝震怒,我一想震怒的话不得责罚咱们,想趁着夜色浓的时候咱们偷偷回魔罗之域,可是,我试着走了几次,每次都回到原地,后来讨好了一个仙娥,她说,东离君嘱咐过不能让咱们离开,院中的阵是东离君布的,而院外的结界则是东离君的母妃布的。”

    “还有这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羽红连连点头,“仙娥说东离君的母妃衣承西天梵境,修为很是了得。别说是你我了,就是天帝、紫微帝君那样的修为进了院想出去都是难事。”

    我一下子懵了,东离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别是东离君,东离君喜欢你吧?”羽红做恍然大悟状,还因为过于激动碰打了茶壶,我使劲白了她一眼,“我告诉你,千年前的那事纯是意外,他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他。”

    “他瞧不上你?”羽红边擦着桌上的水渍边问我,“我可是没看出来。”羽红想了半天,才又情绪激动的说,“从天河回来的当晚,你昏睡不醒,东离君一直站在院子中,站了一晚上。”

    我愕然。

    我细细思索,我千年之中见东离不过就是三面,一次在幽冥司,我正伤情被他趁虚而入;一次在魔罗之域,他来提亲;再一次也就是天河了,我身形狼狈。

第19章() 
“两位还请不要误会,”门咣当的开了,擎着托盘的仙娥有些不大礼貌的进来,“东离君与司禄星君一向交好,但凡司禄星君托付的事情,我们上君自然万分记在心上,若是说上君救了你们,冲的也是司禄星君。”

    “何况,我们上君早有中意的,若误会便不好了。”

    仙娥不卑不亢,说的话也句句在理,我瞥目看她,她也看过来,浅浅的笑了:“以后可以叫我明月。这是上君谴着天河那边连夜织的五彩锦,上君说,多年前的事情九重天的天帝,天河的云曦星君,万万对不住你,你大闹天河也在情理之中,这算是小小的赔罪。”

    我没有动,羽红也没有像平日里好气儿的去看五彩锦有多么炫目。

    “还有,上君走时嘱托让我告诉你,轩辕剑是件神物,云曦星君的半边脸从今以后就不用见了,再如何精深的法术,那四寸的疤终究还是留下了,不日大婚,九重天上下仙君面前也算丢了脸面,算是替你宽宽心。”

    我还是没有答话。

    明月把东西放在八仙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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