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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代嫁国医妃-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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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长宁慢悠悠道,“但是,人活一世,却不能总是率性而为的。你生而为人,就该承担肩头上的责任。”

    “是生而为人,还是生而为‘世家人’?”李嫔带着哧嘲问了一句。

    符长宁说道,“生在何处,并非你我能选的。你该比我明白的吧?”

    生在世家里,享受着家族的荣耀,一旦像是李氏这般,李嫔现如今因为皇帝猜忌世家,而被作为棋子牺牲掉,那也是无可厚非、理所应当承担着的。

    符长宁明白,李嫔不傻,想了这么久,也该明白。

    果然,符长宁看见李嫔眼里漫漫的涌上了一些悲哀,但是那种悲哀很快就如同褪去的潮水一般。一点一的点消失不见了。李嫔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只是又重新看向了符长宁身后天空中的那一树花儿,半晌,才说道,“我知道的。”

    符长宁没说话。

    过了很久,院子里的风都静了,符长宁的声音淡淡的如同风中的木樨花儿的香,仿佛一动,就立刻散去了,“你不问问我,那銮仪卫最后如何了?”

    李嫔听了,眼中神色一闪,但是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她问道,“我只想问问,我那丫头妙君,如何了?可还可还活着?”她仿佛想起在刚刚搬进慎思殿的那几个日夜,清云在黑暗中哭的满脸是泪,李嫔只觉得这些人,都是痴儿。

    符长宁定然不动的,“死了,在你被贬到了慎思殿的那天晚上,一根绳子吊死在了品贤殿里。”

    李嫔脸上没什么哀悯似的,她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符长宁又问了一次,“你不问问那銮仪卫吗?”

    李嫔抬起脸,看了一眼符长宁,“不问。”

    “为何?他对你用情至深。”

    李嫔看着符长宁就笑了,眼里满是讽刺,“到了这步田地,娘娘何必再试探我?”

    符长宁摇了摇头。

    李嫔看着,也不笑了。“姑姑早告诉过我,这后宫中或许当真存在男女情爱,但总要排在身家性命后头。”

    李嫔的语气淡淡的,就如同木樨花儿那浅淡的颜色。

第三百九十章,无为有时有还无(一)() 
符长宁看到她的衣角上不知道何时落了两瓣花,花瓣圆润小巧,就那么盛开在人的膝头。符长宁挥手将花儿拂去了。

    “你说的不错。”符长宁就势起了身。她高高在上的看着李嫔,眼里也没什么情绪,“看你现在这样明白,我也在不需说些什么了。有些事情,你知道也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罢,但是你合该知道,这世上,聪明人多得是,但是人,难得糊涂。”说着,摇了摇头,“我们活得太累了”

    “是太累了”李嫔疲惫的闭上了眼。“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符长宁笑了一下儿,“你已经出来了”

    李嫔摇了摇头,“只要活着,就还没出来。”

    符长宁后退了两步,看着李嫔发笑,“你想死?”

    “死?”李嫔摇一摇头,“我不死。”她睁开眼睛,淡色的眼珠儿静静的看着符长宁,“我怎么能死?”

    “是的,你若自缢,牵连的是你的家族。你不能死。”符长宁依旧笑着,瞧着李嫔的模样,半晌,说了一句,“你在这慎思殿里,好自为之。日后,我再不会来了”

    李嫔也回看着符长宁,就那么看了一阵儿,然后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别来了”

    符长宁看着李嫔,也没再说什么了。她想,大概这皇宫之中的嘉妃,待到了这个时候,方是真真正正的“死去”了。

    当成沽李氏一门正式的淡出朝堂的时候,已经入了秋了。

    符长宁觉得,今年过的分外的不太平,于是她在入秋当初,就派人在举国各地往年好发灾难之处,建立的施粥布德的棚子,来聚拢民心,招福纳祥。沈从景听闻了这般建议,于是也欣然附和,不仅派人去帮助符长宁的人,还叫人在四下传播了皇后的这一德政。

    全国上下的百姓听闻皇后这般仁慈举措,皆都觉得皇后娘娘真是观音下凡,贤德淑良。一时之间符长宁的名声高涨得厉害。

    只是符长宁心里头,却觉得憋闷的厉害。

    她本来以为仁端靖皇太后与李嫔的事情到这个时候,就是告一段落了。纵是泽芝与湛露的遭难仍旧成谜,却也并不是不好解释的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派出去的暗卫收工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给她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他在废弃几年的泽芝与湛露的宅子里,找到了一块密令。

    那密令符长宁再熟悉不已,上面刻着一个虎首人身的巨兽,图样正是与当初方七汕费尽心机想要偷取的虎贲营密令一模一样!

    再加上这几日沈从景在朝堂上面顺风顺水的解决掉了李家,一切的一切在符长宁心里头突然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沈从景,沈从景啊

    符长宁目光复杂的看着搂着圆润润的初雪在窗边看书的沈从景。

    初雪肌色极白,正是因为她肌肤莹润如玉,颜色好似新雪,故而她的乳名儿被唤作是“初雪”。然而沈从景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雪白的玉娃娃在怀里,俩人却好似极像一样,就连肤色都是差不离儿的雪白。

    沈从景就那么散漫的坐在窗便的榻上,一手拥着宝贝女儿少陵公主,另外一只手去翻着书页,每遇到难讲之处,还指着那字来对初雪细心讲解。他的黑发如墨,长腿耷拉在榻下头,整个人线条流畅优美的就像是一幅画儿。

    这个人,真是一个好看极了的男子。

    符长宁看着看着,就叹了一口气。

    沈从景那边听到了符长宁的叹气声,于是打从那里抬起了头,看向了符长宁。见符长宁正一瞬不瞬的瞧着他,于是那人绽了一个笑,顿时百花盛放,天地黯然。

    初雪这会儿半晌听不到父皇的讲解,还要抬头看着父皇,却见到了父皇一个光溜溜的下巴,人正瞧着她母后笑的花儿似的。于是也抬起一张肉嘟嘟的肥脸,也看了过去。

    于是符长宁就能看到,窗户根儿底下的那一大一小,面容生的极为相似,水光粼粼的桃花眼,尖尖的一个小下巴,一个脸儿稍清瘦一些、骨骼也更锋利一些,一个圆乎乎肉嘟嘟的,就那么盯着她瞧。

    符长宁在心里头又叹了一口气,朝初雪招了招手,“初雪,过来。”

    初雪眨了眨大眼睛,然后拿开沈从景抱在她肉腰上的手臂,一出溜儿滑下了榻,“吧嗒吧嗒”的就走到了符长宁身边儿。

    符长宁弯下腰摸了摸初雪毛茸茸的额头,“初雪的大字写完了吗?”

    “没写完”初雪诚实的摇了摇头,“哥哥也没写完。”

    这会儿福延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而泽绵也与哥哥一样,早能够参政了。唯剩下一个年龄稍小的眷永和初雪,她此时这么脆生生的出卖的,也肯定就是眷永了。

    符长宁有些失笑。

    “那你怎么还不去写?”符长宁板着脸这么问她。

    初雪歪了歪头,然后慢慢地“喔”了一声,符长宁就叫人将初雪给拉了下去,习字了。

    只剩下榻上一个长腿细腰的“尤物”沈从景。

    沈从景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但是他除却轮廓要稍比少年深一些以外,竟是半分也不曾显老,还像是正值年华的少年一般美貌动人。符长宁听闻,朝堂上也有许多不着调的大臣,曾经竟还上书过专门称赞沈从景眉毛的文章。时人重样貌,沈从景这样的皇帝被人这般瞻仰,也是十分情有可原的。

    符长宁看着沈从景的模样,就有些怔住了。

    “阿宁?”还是沈从景含笑将她的痴愣给打断了。

    符长宁回过神,就问了沈从景一句话,“你长得这样好看,可曾嫌弃我生的不如你不曾?”

    沈从景听了这句话,当时就要笑,但是他却发现符长宁面色严肃认真,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他也只好正了正颜色,轻咳一声说道,“要说嫌弃,也是半分不敢的。”转而又笑嘻嘻了,“阿宁因何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符皇后艳冠六宫,谁人敢说一个不是?怎么反倒是你自己却犹疑不决起来了”

    符长宁其实也并不是真想要听到他的答案。她只是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样貌生的很好,本以为以她的才智,也是不输他的。

第三百九十一章,无为有时有还无(二)() 
符长宁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样貌生的很好,本以为以她的才智,也是不输他的。但是现在看来就李家的事情给她耍的团团转,她符长宁遇上沈从景,还是多有不足的。

    听闻沈从景这么说,符长宁心里头想着李家的事情,面上就露出了一个冷笑来。她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是对自己多有怯弱气虚,也全然是因为陛下你神思敏捷、才学过人罢了”

    符长宁这话,若沈从景还听不出个不对劲,那他真就是个憨傻的了。

    沈从景就这么愣了一愣。他不明白符长宁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也没敢吭声接茬儿,就喝了一口茶水,不敢说话了。

    但是符长宁却不是他不说话,就能够放过他的人。

    “陛下学识深厚不假,但也别都将人当做是傻子就是了。有些事情陛下不说,我也会自己去查出来的。只是这查出来的所谓的‘真相’,大抵到底是与真实情况有些出入的。故而我倒是希望陛下能够对我坦诚不公,有什么事情我又是非阻拦不可的呢?就像削弱世家,我纵是个世家女,但我父族早已没落无名,母族并未在建蒙入朝为官,我又如何会拼死拼活的阻拦陛下大展宏图呢?陛下也太小瞧人了不是。”符长宁神色淡淡的说出来这好一些话的时候,沈从景起先还是有些愣愣的。但是他逐渐就纳过闷儿来了,脸色也开始不好了。

    待到符长宁说完,沈从景将手里头的瓷杯放下,问了一句,“我是因这些瞒着你的?”

    他语气淡淡的,脸色也淡淡的,看似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只是符长宁这个人,向来是不知道“惧怕”为何物的胆大包天的人物。这会儿看着陛下面色肃然,她反倒是轻飘飘的冷冷一笑,回了一句,“那是因为什么?”顿一顿,垂下眉眼,“你倒是什么话不与我说,我自然就只能是自己乱猜了。寻常人家的夫妻有些事情还有商有量的,怎么到了你我这里,你反倒是要欺我至此?”

    符长宁此时低眉顺眼,她精致秀气的五官似是百年不变一般的青稚好看,其中又还带着一丝丝的清纯和可爱,她因家常在殿里,发髻没有高挽,反倒是低低的在身后拢了一个辫子,因此此时看起来就更加显得年龄幼稚,像是个没出阁的少女一般俏丽动人了。而她这一番话说得,语气低落,也是有些流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一般,听得沈从景方有些坚硬的心渐渐地软成了一团。

    “阿宁,我并不是”

    “那你与我说一说,你借由我手,将人派出去杀害泽芝与湛露,接着构陷嘉妃与那銮仪卫,引我上钩去处决她们二人,然后给了李氏一个‘不悌不孝’的罪过,逼他们退出朝堂,这些事情,有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亲自操手的?”符长宁抬起了眼皮,她脸上还带着笑,接着问了一句,“——哦,或许,仁端靖皇太后、你的嫡母的死,竟也在这天罗地网之中,与你有关?”

    “”沈从景怔住了。

    符长宁看着沈从景这个样子,却笑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该不会否认了吧,子息?”

    语气里却有着许许多多的疲惫和厌烦。

    符长宁只觉得沈从景布置的罗网太过庞大,从一开始仁端靖皇太后的死开始。符长宁犹自记得,她当初请沈从景送了一些护卫给泽芝与湛露,是要保护她们二人安然返乡的。后来本要叫护卫回来之时,沈从景却说干脆叫人守在那处儿保护她们就是了,反正两人都是朝廷钦封的诰命,有一些侍卫并不很出格就是了。符长宁当时还犹觉得沈从景此举甚好。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放火杀害泽芝和湛露的,正就是这些派过去所谓行“保护之事”的人——如果不是她们,那么歹徒是如何避开这些高手防火行凶的?现场又为何根本没有这些人的踪迹呢?想必沈从景根本就是想削弱世家已久。

    符长宁慢慢捋顺着。不错,就是从成沽李家开始,仁端靖皇太后的死尚且不知道是不是与沈从景有关,但是现在看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从最初一点一点设局杀死皇太后,绝断李氏皇亲这一条路就已经开始了。后来泽芝与湛露的遭难不慎被符长宁察觉,沈从景又设计叫疑团指向嘉妃与崇明皓,接着就以“不悌不孝”之名,罢免李氏子弟,予以李氏重击。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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