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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归妹-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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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王爷见笑了。”岑远满头大汗,“下官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想岑远会落得今日这部境地,也是因为玉旈云派他去赵王的军中给对手“添麻烦”。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岑远贪功冒进又本领不高,才会自不量力去偷袭蛮族——若换做旁人,说不定立下奇功呢!所以玉旈云也不觉得有何愧疚,只笑笑道:“岑大人哪里是废人?西疆镇守使可是封疆大吏,这西方六省的兵马粮草全都归你掌握。以后只需要运筹帷幄,也用不着亲自上阵杀敌。本王现如今也不得冲锋陷阵,和你也差不多。”

    “下官怎能和王爷相比。”岑远道,,“王爷文武双全,无论是驰骋疆场还是指定国策,无不手到擒来。下官全无才能,一介莽夫。昔日在战场上已经给王爷添了许多麻烦,如今残废了,也是蒙王爷提携才能腆居镇守使一职,却实在难以胜任。每日处理公文,下官已经头痛不已。而那些帐目,更加让人眼花缭乱。下官现今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出了什么岔子,给王爷惹麻烦。”

    玉旈云皱了皱眉头,暗想,这岑远过去何等高傲,听说连石梦泉都不放在眼中,今天怎么句句恭维处处谦卑?不过,内里却好像总带着刺,仿佛是在埋怨自己陷害他似的。不禁瞥了轮椅上的人一眼。可对方低着头,只看到汗水不停地从其面上滴落——这大冬天里,他到底是用了多少力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岑大人何必说这些话?”玉旈云不冷不热地笑了笑,“世上没有人生来就会打仗,也没有人生来就会算账。你初初脱下戎装,自然是有些不习惯。但你天资聪颖,又素来刻苦上进,相信你不日便会得心应手,做出一番事业来。岑老将军一向对你寄予厚望,他老人家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下官有今日,还是多得王爷的栽培。”岑远垂首,“日后也还要多多仰仗王爷。”

    这话越发刺耳了,玉旈云盯着岑远。后者偏偏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面上不见一丝的怨念,带着毕恭毕敬的笑容:“王爷忽然来到西疆苦寒之地,想是有要事,不知有什么下官可以效劳?”

    “本王是来找你叔父的。”玉旈云道,“也就是……想找他老人家打猎。”

    “打猎?”岑远目光一闪,“王爷好兴致。这个季节听说最适合猎熊。我叔父自从不需要征战沙场就时常手痒得很,三天两头便要出门打猎。西疆的大小野兽可都遭了殃——啊哟,这样说起来,不知西疆的熊是不是被我叔父杀尽了。但也无妨——若不能猎熊,破冰垂钓也有趣得紧,王爷可以以试。”

    “那我可一定要试试。”玉旈云道,“你这城里又有什么好玩的?我今日必要叨扰你了!”

    “王爷来到蔽处,能让下官招待,那是下官的福分。”岑远道。即吩咐人在他的府邸中为玉旈云一行准备下榻之处,又介绍了依阕关附近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

    玉旈云笑嘻嘻谢了:“我先出去走走,回头再去你府上打扰!”说罢,带着乌昙、小莫等人出了镇守使衙门。

    其时大雪初霁,天色晴好。玉旈云负手溜达着就转过了衙门跟前的那条街。乌昙和小莫都紧跟上来,几乎异口同声道:“那个岑大人有点儿古怪!”

    玉旈云看看他二人:“怎么个古怪法?”

    小莫道:“他原来是个不可一世的脾气,常常把他十岁起就跟着岑老将军学习兵法挂在嘴边,好像放眼大樾国就没一个兵法和武功强过他的人。就算后来屡次出兵失利,也不至于把他变成现在这样子。王爷在江阳和刘将军的那些风波,即使没有举国皆知,朝廷上下应该无人不晓。王爷这时候来到西疆,怎么可能是打猎?他一点儿疑问都没有,还在那里说什么猎熊钓鱼,岂不是奇怪至极吗?”

    “他就算看出来我撒谎,又能如何?”玉旈云道,“他如今真真是个废人!”

    “也不见得如此。”乌昙道,“他方才跪倒在地,几个人都抬他不起——他虽然肥胖,但最多不过二百斤,怎会几个壮汉奈何他不得?我伸手去抬他,隐约觉出他使出了千斤坠一类的功夫。但大约是他看出我是个内行人,就故意收了功,不想让我觉察。”

    “千斤坠?”玉旈云扬了扬眉毛,“他双腿瘫痪,竟然还能练成这种功夫?”

    “这功夫纯是内功。”乌昙道,“坐着便能修习,和腿脚好不好使并没有关系。不知他练了多久。”

    “他还练起武功来了?”玉旈云冷笑,“想是腿坏了之后才练的。要是从前也有这么勤奋,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那就是修炼了才一两年的功夫?”乌昙讶异道,“那能有这样的修为倒不简单。”

    “怎么?难道他很厉害么?”玉旈云皱眉。

    “厉害倒还谈不上。”乌昙道,“只不过……要是他方才想要猛然发力把王爷拉一跤必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敢!”玉旈云冷哼,又向前紧走了几步,已然进入闹市。只见处处行人车辆熙熙攘攘,店铺饭馆鳞次栉比,街头摊档的货品更是五光十色,让人目不暇接。同是边陲小城,此地比之几人在楚国所行经的各处市镇,其繁华不可同日而语。

    “王爷,咱们就这样做街上逛,好像不太好吧?”小莫小声提醒。

    “有什么不好?”玉旈云满不在乎,“我在楚国曾经被官府通缉,画像传遍各州府,这都没被人认出来,难道回到樾国还被人认出来?”

    “百姓虽然不认得,但这毕竟是驻军之地,军中难保没有认识王爷的人呢?”小莫十分谨慎,说话时还东张西望,看看有无人注意自己。

    玉旈云不禁好笑:“小莫,我看你是做贼太久,已经不会做良民了。你这样鬼鬼祟祟的,才会惹人怀疑呢!此地的驻军都是岑广的人,能有几个认得我?只要岑远不大肆张扬,旁人也不晓得我们来到依阕——不过,我看那小子很快就会张扬出去的。咱们至多还能逍遥几个时辰,还不抓紧?”她说着,竟钻进街边的一家酒肆之中。

    小莫无法,也只能跟着。乌昙等人亦紧随其后。

    进内一看,甚是热闹,大白天已经满腾腾坐了许多客人,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掌柜的花了好一番功夫,仍是找不到几张相邻的桌子可以安排玉旈云一行。最终只能将乌昙的手下带到楼下角落的两桌,将玉旈云、小莫和乌昙迎到楼上雅座中。不时端上酒菜来。玉旈云尝了,道:“岑远还跟我谦虚说他不知如何治理地方,我看他做得很好嘛!连这种偏僻的地方都有如此精美的酒菜。罗满的东海三省也要被比下去了。”

    小莫听言尝了,立刻皱起眉头。乌昙试了试,也觉难以接受:“这样又酸又辣是什么口味?”

    “就是这西北西方的口味——或者不如说是过去馘国的口味。”玉旈云道,“此地水质奇特,若是不是酸辣之物,便会患病。所以馘国美食从来都是放足了醋和辣椒。依阕城里已经恢复了地道馘国佳肴,可见百姓安居乐业。岂不是地方官治理有方吗?”

    “那这酒呢?”小莫道,“这酒的味道可实在不敢恭维。”

    玉旈云笑笑:“你是喝惯了楚国的酒吧?西疆苦寒之地,酒的味道一向如此。只要能解忧消愁,其实味道半点也不重要。”

    解忧消愁?听她话中别有深意,小莫和乌昙都想追问她有何忧愁。不过见她目光如炬,盯着珠帘外面,便都顺着她的眼光瞧了出去——对面的雅座里坐着几个膀阔腰圆的健硕男子。小莫紧张起来:“王爷,这几个人看起来不是寻常百姓——他们不会是岑远派来监视的吧?”

    玉旈云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变得好像惊弓之鸟?这几个人比我们先来,怎可能是岑远派来跟踪监视的?我是看到他们进来,才跟着进来的。”

    “这几位有何可疑?”乌昙问。

    “当然可疑啦!”小莫道,“瞧这身形就是习武之人。但看他们衣着整齐,举止也一丝不苟,应该不是江湖人物也不会是护院镖师,那多半就是驻扎在西北的军士。王爷,我说的没错吧?”

    玉旈云点点头:“方才在街上,我看他们走路昂首挺胸步调一致,虽然样貌身材各有不同,但神情却好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这就是岑家军的招牌。哪怕是我的部众,我也没本事将他们都训练成这样。”

    “都训练成这样有什么好?”小莫笑道,“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还怎么潜入敌营窃取机密?”

    “你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么?”玉旈云瞥了他一眼,“一支军队大部分的人还是要军容整洁威武雄壮。这样,一站出来已经让敌人心虚三分。都像你这个样子,那是一群兵油子——我记得从前你还没有这么油嘴滑舌没大没小。莫非是在程亦风身边久了,被他纵容成这样?程亦风调教出来的楚军不晓得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程大人自己不带兵,不过对任何手下人都是十分纵容的,这话倒是没错。”小莫笑,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王爷,你说岑老将军的部下都训练有素,这大白天的道酒肆里来买醉,又算是什么?”

    玉旈云微微一笑:“这话你才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岑老将军治军甚严——他虽然和我没有什么私交,但我对他很是敬重。我在军中的那些规矩有不少也是跟他学的。只不过有些规矩,他岑家军里比我还严。比方说饮酒这一条,按说我的部下只要是不当值,不在军营里,管你白天黑夜,饮多少都无所谓。岑老将军却教训部下说,武将要有武将的模样,不可给大樾国的军人丢脸,更不可丢了岑家军的脸。所以他的部下不论当值与否,都要站如松坐如钟,举止一丝不苟。为免他们醉后事态,岑家军上下禁酒。从参军到告老还乡,除非天子犒赏,否则滴酒不沾。眼下这几人居然大白天犯禁,必然是疑难之事,不是要借酒壮胆,就是要借酒浇愁了。”

    “要知道还不容易!”小莫向乌昙笑笑,“乌帮主,劳烦你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乌昙本来不好奇,但见玉旈云并未反对小莫的提议,就站起身走到雅座的门口。虽然酒肆里甚是吵闹,对面的雅座又离开他们有两丈多远,但以乌昙的内功修为,还是可以将几名军官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一人道:“不知刘将军南征之战打得如何了。揽江冷千山、镇海向垂杨,不过就是两个草包废物。刘将军左右开弓,一定让他们落荒而逃。”

    另一个道:“要说草包,我看咱们对面那个鲁崇明更加窝囊。终日龟缩在城里。重阳节的时候,那个谁不是偷偷跑去他城下放了几个花炮?我看他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第三个也附和:“不错。鲁崇明要不是草包,也不会派他来这里驻守。那地方鸟不拉屎的,咱们就打过去也没什么意思。不然早就过河去灭了他。如今他也晓得咱们不屑过河,倒是省了力气,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不过……”第一个沉吟,“按你这说法,皇上把咱们岑家军派来西疆,对着河对岸那些根本不值得去攻占的土地,莫非也是觉得咱们是草包吗?”

    这样一说,几人都沉默了。继而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乌昙多听了片刻,就向玉旈云汇报:“不过是发牢骚而已。好像是觉得自己驻守在此大材小用了。”

    “果真?”玉旈云催他,“你且说仔细些!”

    乌昙唯有把方才那几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回。玉旈云即露出满意之色:“皇上让岑老将军来此,是想让他颐养天年。又让岑远也留在西疆,是顾念他身体残疾。不过岑家军其他骁勇善战等着建功立业的将士,就这样困守西疆蹉跎岁月。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好前途成为泡影,岂能甘心?不过他们又对岑老将军忠心耿耿,不敢当面去抱怨。只有躲在这里借酒浇愁。”

    “这种滋味我明白。”乌昙道,“好比我海龙帮的那些弟兄,做买卖的时候就说巴不得可以坐拥金山银山每天吃喝玩乐,但真的让他们每日喝酒赌钱,他们又觉得无趣,想赶快找个大船队干他一票。是闲不住的。”

    “不错。”玉旈云点点头,又笑望了他一眼,“照这么说,真让你灭了蓬莱国,建了水晶宫,当了东海龙王,你也会觉得闷?到时你可怎么办?莫不是要出来打劫我大樾国的商船么?”

    “不会。”乌昙答道,“到时我再去把伽倻国也灭了,然后再去南海,把什么婆罗门、暹罗,统统扫平——再不然,还有欧罗巴的红毛藩国。总有打不完的敌人,抢不完的地盘。”

    “不错!不错!”玉旈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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