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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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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很向往那种灼热得像火一样,焚烧彼此的爱情。很好奇那种沉甸甸的坠在枝头上,几乎把树枝压弯的,浓密花瓣一样的爱情。淡然清冷的人,会永远好奇自己走不进去的世界,偏杨清本性,他又慢热,又龟毛,又温和,可又好奇心重,又玩心重。

    那些在幼年时家破人亡后,被他藏起来的东西,一直藏在那里。一个契机,就能重新勾出来。

    一如当年的望月,也一如现在的望月。

    她在诱惑他。

    他扛不住。他自己知道。

    但杨清又从不跟人拿感情当游戏玩。不能望月想玩,他就陪她玩。他绝不是她的玩物。

    得到了,她就不珍惜了。那还不如、还不如……让他再想想。

    望月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太过热情,让杨清消受不起,近而怀疑她的本心。她也确实随心而走,真要她发誓一辈子对杨清忠诚,现在她做不到。幸而她碰到的人是杨清,心思转得七七八八,把她想到的,没想到的,全都考虑到了。考虑到了,还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跟她走下去。

    不跟她翻脸,也不质疑她。而是潜移默化地影响她。终有一日,会有翻天地覆的变化。

    爱情这道天罗地网,男女双方各展神通,七十二变,八十一难,都为此而设。

    望月要找路萱萱谈话,在院落灶房外的角落,却看到路萱萱正在训斥云莹。她奇怪地走过去,正听那傲慢的女郎对自己对面的少女说话毫不留情,“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你不是跟云门很熟吗?不是都要嫁到云门去了吗?一让你找杨公子,你就说‘这不好吧’,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云莹轻轻软软地辩解,“路师姐,不是这样的。杨师叔很忙,我们不能总去打扰他。我们只说在这里借宿一晚,早该告辞了的……”

    “告辞?要走你自己走吧!这一路,我已经很烦你了。这不做那不做,你哪来那么多毛病?杀个人都叽叽歪歪,烦死了!”

    “路师姐,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说好一起的,你要是……碧落谷的师兄师姐那里,我无法交代的。”

    “你在咒我是不是?云莹,看不出你表面装得那么乖巧,实际很有心计啊?难怪男人都喜欢你。哼,他们也就吃你这套……”

    望月恍了那么一下神,看路萱萱将云莹训得像狗一样。望月本来并没有多少同情心,可当看到云莹低着头的样子,自己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种悲凉之意。她顿一下,才想到,这是原来那个杨望月的真实感情吧。

    原来的杨望月,在村子里,待遇就和现在被路萱萱训斥的云莹一样。不同的是,云莹只是温柔,遇到的是路萱萱这个奇葩,在外人那里,云莹并不是被欺负的那个。相反,她性格的恬静温婉,让她跟路萱萱以外的人打交道,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原身杨望月,却是性格怯懦,性格怯懦又生得貌美,天生容易引起别人的暴虐欲啊。

    而原身身体的反应,居然会觉得自己和云莹一样,很同情云莹。天知道,这两人其实天差地别的。

    望月心中好笑:一个村姑,眼界也就这样了。

    罢了。

    望月心想:既然杨望月你同情云莹,那我就帮你这一次。但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了你,你就彻底离开我吧。我可不想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感情,一直这么走下去。

    路萱萱本来脾性就不好,大小姐脾气。在碧落谷时,她就是被众人捧着的小师妹。可出了碧落谷,发现外面的人并不捧着她,大起大伏,她就接受不了。之后碰到茗剑派,碰到同样是茗剑派的小师妹云莹,云莹也是被众位师兄师姐捧着的。况且,云莹还有路萱萱本人想要却没有的那层身份,例如云莹和云门的关系。这导zhi两人同行时,路萱萱百般找云莹麻烦。也就云莹脾气好,一直受着。

    现在,路萱萱如日常般,斥责云莹。却听身后一道少女悠缓的声音响起,“你不就是想制造跟杨清的偶遇机会吗?骂云姑娘有什么用,求我啊。”

    “你?”一听这把声音,就知道是自己这几天最讨厌的人,路萱萱回头,不屑地看走过来的少女,嗤声,“求你有用?”

    “自然有用啊,”望月眨眼睛,好心地与路萱萱推心置腹,“路姑娘,你大概对我有误会。我并不是非要霸着杨清啊,如你所说,他又不喜欢我,我也很受伤。有时候怀疑,大概他喜欢的类型,不是我吧。路姑娘你去试试,也能帮我证明一下啊。”

    路萱萱疑惑看她,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云莹在一旁,歪着头看那古灵精怪的少女。她眨了一下眼,似有所悟,却没有说什么。

    望月怀着一抹自信的笑,向路萱萱招了招手。后者虽然疑虑重重,觉得她没有那样的好心。但望月在她耳边嘀咕几句,路萱萱真觉得,确实可以这样制造跟杨清相处的机会啊。

    她的脸红了红,皱着眉,“这样不好吧……那都是下三滥的招数,习武之人,怎能这样呢。”

    望月心里冷笑:你都不叫人“师叔”,叫人“杨公子”了,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

    她惯来厌恶正道中人那副表里不一的嘴脸,明明跟魔教有宿怨,心里恨得不行,表面上还要大义凛然地说什么“替天行道”。实际就是报仇,就是势力的分割而已。就是一个个披上正道门派的皮,就真以为自己是正确的了。

    也就云门这帮小辈们,让望月觉得,正道也有真正的傻瓜们。像江岩这些少年,真就傻的把正义善良当人生准则。好几次,江岩都主动帮望月,不求回报,甚至都不求望月一个笑脸。虽然可笑,但也感动。

    而路萱萱,就得了吧。她就是典型的正道人那副恶心的欲拒还迎的嘴脸。

    望月面上笑,“你考虑考虑吧。”

    其实根本不用考虑,路萱萱肯定会答应的。就冲她对杨清的那份心意。

    路萱萱收了自己的坏脾气,故作矜持地说要去想一想。望月与云莹结伴,本没指望什么。忽听这个温温柔柔的少女开口,“杨姑娘,多谢你帮我解围。”

    “……啊,没什么。”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望月并没有说什么啊,姑娘自己倒意会出来了。

    云莹抿唇一笑,又道,“不过,杨姑娘没必要帮路师姐出什么主意。她就是拉不下面子,一边爱慕杨师叔,一边自己不知道怎么讨好。你现在帮她出主意,其实就是把她矜持着的那道门打开了。她若一下子想开了,日后该头疼的,就是杨姑娘你了。”

    望月有些诧异地看云莹一眼。之前还以为云莹怎么被欺负呢,原来云莹心中有笔账啊。

    如此,她有些故意试探云莹在想什么,“没什么啊。我帮她打开了这扇门,同时也帮她关上了这道门。杨清……”她哼笑一声,满目自信,“我倒要看看,杨清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是跟她好,还是跟我好。”

    云莹愣一下后,了然笑,“原来杨姑娘也在试探师叔啊。”

    望月笑一笑,云莹总给她一种好熟悉的感觉啊。

    两人边走边说,大部分时候都是云莹在客气温柔地说话,望月想回答时回答一声,不想答时,就心不在焉,而云莹面上根本无异。走到门口时,望月随口问,“那位路姑娘说你跟云门联姻?谁啊?”

    面孔白皙的云小姑娘,脸刷的红了。在望月看过来时,她头微微低一下,声音很轻,“杨姑娘恐怕不认识。是一个姓江的师兄。”

    姓江?

    望月脚步一下停了。

    看一眼云莹,再看一眼她。

    望月问,“江岩?”她就认识这么一个姓江的。

    云莹诧异抬头,脸上还挂着红赧之色,“杨姑娘认识江师兄?”

    “啊,认识,”望月上下打量云莹,总算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觉得云莹很熟悉了。这副老好人的性格,婆婆妈妈的,倒真跟江岩挺像的。不过江岩热情一些,云莹则内敛很多。望月真诚道,“你们很相配。”

    “……谢谢,”云莹脸又开始红了,低下头,“是师父他们指的婚。我也不懂。”

    “青梅竹马啊?”

    “……没有啦,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面,”也许是因为望月认识江岩,让云莹一下子对她产生了很大好感,说话也多了很多,“杨姑娘什么时候见的江师兄?之前听几个师姐说,他也来了这边。可惜我并没有碰到。杨姑娘……”

    ……话唠的习惯,也跟江岩一样呢。

    都喜欢拉着她不停地说。

    即使望月并没有表xiàn出多大的善意。

    望月也不懂自己明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江岩和云莹,都觉得自己像好人,喜欢跟她说话。大概就是气场问题吧。

    望月并没有多大兴趣跟云莹讨论江岩这个人,帮她分析江岩这个人如何如何。随意应付了两句,望月的心思,还是在杨清身上。望月是在光线不太好的灶房里找到杨清的,他一派白衣,却挽着袖子,拿着一个小铲,慢悠悠地铲着锅里的菜。

    肉片、葱油在他手下翻飞,滋滋滋声,他不紧不慢地抓起案上的香菜、蒜苗等物,扔进锅里。油雾中,香气一阵阵从灶房里传出。而烟火掩映下,青年的眉目依然是那么俊俏。

    望月在窗外探了下身,看到他一个人在灶房里忙碌,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油开了,菜惹了,蒸笼冒烟了。各种各样的琐事,他还是那个样子,连拿着锅铲,都是那样的动作优雅,丝毫不忙乱。

    望月再次心动:好迷人哦。

    会洗衣清理、会打扫房间、会缝缝补补、还会下厨的男人,真是世间少有。

    她都不会呢!

    不光她不会。张伯家中收留的这么几个女侠都不会,只能在一边看着。

    而未来不劳累张伯,这几日下厨,都是杨清自己做的。每每看到他做饭的样子,望月都好想嫁给他。

    想象他细心照顾自己的样子……这样好的男人,要是错过了,毕生大憾!

    望月正趴在窗口上,对着青年的侧脸流口水。听到灶房中,青年并没有抬头,声音很悠然很缓慢,“别站在那里,油烟往外走,小心呛着你。”

    他话才说话,一阵浓烟向外,望月就被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个不停,眼泪汪汪,满面通红。

    屋中青年诧异抬头,唇角似笑非笑:真被呛到了啊?

    望月控诉地瞪他:……乌鸦嘴啊你!

    好不容易咳嗽缓了些,望月再不敢站在窗口了。果然花痴男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直接进屋,从后扑过去,抱住青年劲瘦的腰身。他拿着一把青绿的葱,在她环着他腰的手上打了一下,“别妨碍我。”

    “只是抱一抱啊。”

    “那你来做饭?”

    望月默默收了手:还是你来吧。

    与杨清的多才多艺相比,她被衬得好吃懒做。

    望月靠着架台,看他忙碌,笑道,“我可以学烹饪啊。只要你娶了我,我就天天做饭给你吃。”

    他似认真地想了下,“这倒并不是很值得啊。你的水平比我更好?”

    杨清的烹饪水准,让这个院子里的主人加客人,都交口称赞。

    望月心虚,“这很难说啊。应该比你好吧。”

    杨清笑一声,“哦。”

    望月拿手指戳戳他的腰,他往旁边挪开。望月委屈,“怎么,你不信我?”

    既然望月要自取其辱,杨清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拿起案板上的一盘菜,“这是什么?”

    “……油麦菜?”

    “莴苣。”

    “……哦。”

    杨清再端一盘出来,“这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啊。就是葱嘛!”少女自信满满。

    青年笑,“这是茭头。”

    “……哦。”

    杨清笑问,“连菜都认不出,就对自己的厨艺这么自信?”

    望月不高兴,瞪他一眼。他分明是看她笑话,故意摆出长得相似的菜让她辨认。其实一般的菜,她也能认出啊。杨清就是戏弄她,看她吃瘪,他眼睛里就会笑。看在他笑起来又干净又勾人的面相上,望月不跟他计较了。

    她主动说起自己跟路萱萱的事。一个小小的灶房,她就跟在杨清身后前后转――

    “路姑娘对你有好感,我就想不能这样啊。跟她建yi,要她在经过你时,故意摔倒,让你去扶她,她借机崴脚,让你抱她去休息。这就有独处机会了。”

    “哦。”杨清漫不经心,并不在意望月跟路萱萱拿自己当争夺对象。

    “你别‘哦’啊,你给点意见啊。我都跟路姑娘说好了呢。”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杨清下菜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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