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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九龙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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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越是临近婚期,明哲戟越是找借口要躲着他,闻人桀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可渐渐的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可名状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封妃大典一切顺利,祭天与国礼也都在最好的时辰。

    晚宴上,明哲戟喝了很多酒,闻人桀起初还盼着她喝醉,可看她豪饮的酒量,心里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两人被送回永福宫的时候,闻人桀半开玩笑地说了句,“皇上想用醉酒躲过许诺的一夜?”

    他本意是调侃,也是试探,不料明哲戟只是直直看着他,一脸的讳莫如深。

    “朕当日许诺你的是黄金千两,白银万两,是你自己非要这一夜,小心人财两空。”

    闻人桀望着明哲戟两边脸颊的红晕,忍不住上前将人抱住,“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救你的那一晚你对我说的话,你说的不错,除了舍不得你,我是害怕了才想躲在这里不出去。”

    明哲戟从闻人桀的怀里挣脱出来,拉人坐到床边,“生于忧患,死于安逸,你想向前走,往前爬,心里就得有个念头支撑你。”

    “你?”

    明哲戟哈哈大笑,“不如试试恨,你回去之后,日子不会好过,你头上的皇兄,还有北琼朝野内外,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闻人桀满心疑惑,才要向她要一个解释,嘴巴就被堵住了。

    明哲戟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抱着他试探着吻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们的关系中采取主动。

    这个吻却莫名有点绝望的味道。

    闻人桀全身的血液凝固,好半天身子都是僵的,动也动不了,等他反应过来,给她的就是狂风暴雨似的回应。

    他的手才摸到她的腰带,就被她握住了,“子枭,你我的纠缠,就到此为止了。”

    闻人桀气还没有喘匀,平白听到这一句,人有点发蒙,“我咬疼你了?你生气了?”

    要是在平时,明哲戟听到这种话,恐怕要笑出声,可在当下,她的心完全被一种前所未料的悲伤情绪填满,手指都有点发抖。

    打人的时候却用上了全力。

    闻人桀没想到自己会挨巴掌,还一挨就是两下。

    他像木偶一样呆在原处,不可置信地望着明哲戟。

    明哲戟攥了攥拳头,指甲扎进掌心,火辣辣地疼。

    她在闻人桀想上前抱她的时候,抬手打了他第三下。

    闻人桀的两边脸颊都渐渐呈现出鲜红的颜色,他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之中不得解脱,“皇上为什么打我?”

    明哲戟一声冷笑,站起身高声叫了一句“来人”。

    门外服侍的宫人鱼贯而入,见到闻人桀脸上明显的两块巴掌印,一个个都吃惊不小。

    明哲戟挥手吩咐,“把他拖出去,送到冷宫。”

    闻人桀一颗心沉到谷底,又不敢大声询问为什么,被拉出门的时候,他一双眼直直看着明哲戟,眼神中除了一丝慌乱,也有迷茫。

    帝妃的婚夜在闹剧中收了场,第二日,宫里就传出了各式各样的谣言。

    传的最厉害的一个,是说小皇子身有隐疾,无法在房中取悦皇上,又出言顶撞;皇上酒后失德,大怒不止,一气之下才把人打入冷宫。

    服侍的宫人恍然大悟,原来二人从前虽共处一室,却不曾有肌肤之亲,小皇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皇上自觉被骗,才会气愤至此。

    亏得前些日子两个人还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想分离,现在看来,都是镜花水月,一场套路。

    不出三日,明哲戟就下旨将闻人桀送回北琼,且在给琼帝的密信中谴责他送来一个身有不足的皇子给她做皇妃,分明是对她的刻意羞辱。

    闻人桀被关在冷宫,放出去的时候,直接换了衣服,被塞进回北琼的车驾。

    冷静了几日,他大概也想明白了,明哲戟是故意演了一出戏,借机把他送回去。

    无论如何,只要她对他并非无情,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却不知他们何时才有再见的一天。

    一想到回北琼之后要面对的,他心中就满是忐忑。

    马车出了容京城,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小路上停了。

    车里看护的人纷纷退出去,闻人桀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明哲戟正站在外头。

    跟随保护她的是一队侍卫,看到闻人桀走出车子,识相地都退远了。

    闻人桀心中百味杂陈,有委屈也有遗憾,更多的是对她的恋恋不舍。

    “你心里早就决定了要用这种法子赶我走?”

    明哲戟面无表情,只默默看着闻人桀不说话。

    闻人桀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拉明哲戟的手,“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为我着想,我不会怪你,你等我半年,等我封王,我就找一块边疆贫瘠之地,一有时间,就偷跑来看你。”

    明哲戟甩脱闻人桀的手,一声叹息,“你皇兄狼子野心,继位之后频频在西琳边境动作,当初把你送来,名为联姻,实是敲诈,你猜猜他要了多少聘礼。”

    “千两黄金,万两白银?”

    “不错。”

    “所以你才要用这种激烈的法子让我难堪?”

    “只有用这种法子,才能出我心头的一口恶气。你回去之后也可旁敲侧击告诉你皇兄,西琳一向以和为贵,可若有人执意挑衅,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关于你身有不足的传言,你也不必觉得委屈,善加利用,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闻人桀见明哲戟神情清冷,一如她在地和殿第一次召见他时的淡漠,一时恍惚,就勉强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这点挫折我还承受得住。”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舒辛。

    明哲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搅局,我和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和睦。”

    闻人桀闻言,如遭雷劈,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明哲戟笑道,“你也不必觉得不甘心,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想要你的身份,我想要我爱的人,戏梦一场,不必当真。我们以后不会再见,各自珍重。”

    闻人桀面如灰土,“怪不得你说要补偿我,原来从头到尾,我在你眼里都只是一件工具?羞辱北琼的工具?试探你心上人的工具?”

    明哲戟心如刀绞,面上还要装作满不在乎,“就算是工具,也是昂贵的工具。我一早就警告过你,儿女情长最不牢靠,只有牢牢把权力抓在手里,才是正途。”

第10章 。5() 
闻人桀眼睁睁地看着明哲戟翻身上马,与舒辛一同消失不见。

    狂风吹过,他身上一阵阵发冷,直到护送的侍卫催促,他才钻回马车。

    明哲戟马不停蹄地奔回皇宫,到达宫门的时候人已精疲力尽。

    舒辛下马之后忙上前扶住她,“皇上带臣一起去,就是为了让小皇子死心?”

    明哲戟勉强挤出一个笑,“皇后多心了。”

    舒辛还要说什么,却被明哲戟挥手打断,“皇后一路上辛苦了,先回永乐宫歇息吧。”

    舒辛眼睁睁地看着明哲戟上轿走了,他自己在宫门处站了半晌,默默回宫。

    勤政殿的宫人战战兢兢服侍了半日,明哲戟焦躁不已,看奏章上的字都是花的,那种妄图作为却身心乏力的感觉,真是比死还难过。

    晚膳时,舒辛派人请明哲戟到永乐宫用膳,被明哲戟婉拒。舒辛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跑来了勤政殿,“时辰不早,皇上为何还不用膳?”

    明哲戟摇头苦笑,“折子堆的像山一样,朕哪里还有心思用膳。”

    舒辛忍不住冷笑,“皇上真的是为朝政忧心吗?”

    明哲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嘲讽之意,不禁也自嘲一笑,“除了朝政还能有什么理由。”

    “皇上是舍不得小皇子吧?”

    “本就是露水姻缘,谈不上舍得舍不得。”

    舒辛的笑容僵在脸上,表情变的十分滑稽,既然她把与闻人桀的交往归结为姻缘,就是变相地承认心里有这个人了吧。

    “皇上是一国之君,实在不该为儿女私情误了国事。”

    明哲戟没有回话,半晌才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母上说的没错,朕实在不适合做皇帝,论无情,还是四妹最无情。”

    舒辛闻言,心中不快,皱起眉头冷颜笑道,“皇上平白无故提起胧夜是什么意思?”

    “皇后多心了,朕只是就是论事,并非意有所指。”

    明哲戟坐在龙椅上,身形瑟缩,说不出的可怜。

    舒辛的心也跟着有点发酸,“无论如何,请皇上先用膳,至于朝政的事,臣会留下来帮你。”

    明哲戟被迫用了晚膳,两人一起忙碌到深夜,总算将奏折批完了,舒辛却不肯回永乐宫,执意随明哲戟回了金麟殿。

    上床之前,他又特别吩咐宫人为明哲戟准备了安神汤。

    明哲戟虽听话喝了汤,晚间却还是反复无眠,舒辛也没有睡着,只故意装作睡熟的样子。

    夜半三惊,有人越窗而入,明哲戟闻声悄悄起身,掀开账子下床。

    舒辛躺在床上静听,来人似乎是个女人,能在皇帝寝宫来去自如,必然是绝顶高手。

    明哲戟与来人窃窃私语,舒辛虽然没有听清她们两个说了什么,却隐约猜出那女子的身份。

    身手不凡且与明哲戟关系如此亲密的,九成是修罗堂的修罗使者,说不定就是修罗堂主本人。

    至于她与明哲戟说的事,似乎与闻人桀有关。

    舒辛脑子一团混乱,他本以为小皇子只是明哲戟身边一个匆匆过客,却不料她竟对他如此上心。

    如果她为了一己私利把人留在身边,耗尽恩爱,他反而能一笑淡然,可她为那人着想到如此地步。

    从前能被她这般对待的,明明只有他一人而已。

    先帝之所以在几个女儿中选明哲戟做皇储,是看中她的聪慧隐忍,其余的几位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一个个任性有余,心机不足。

    明哲弦是个例外,她什么都好,只是为人太过阴险狠毒,先帝唯恐她对西琳的百姓也无仁慈,来日会成为一方暴君,这才在临终前下了密令,叫明哲戟为她寻觅一个宽厚仁爱的夫君,帮她改一改无心无情的秉性。

    舒辛一早就知道自己会为了舒家的利益成为皇后。

    明哲戟喜欢他的事,虽然不能激起他心中一星半点的波澜,却是一个可以善加利用的点。

    成婚以后,她从来没有强迫过他,更没有试图用权力与美□□惑过他,她平静地接受了他对她的敬而远之,也尽量不动声色地配合他的君子之盟。

    明哲弦自己选择远嫁南瑜的事,舒辛也一早就知道了,他却故意一次又一次变相地指责明哲戟。那个傻女人为了不让他伤心,有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隐瞒真相到底。

    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可能不动容,看到她难过纠结,他心里居然还会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感。

    他们的关系本来处在一个最让他满意的稳态,是那个人的出现把一切都破坏了。

    明哲戟对那个年纪轻轻的小皇子动心了。

    他不相信她对他的喜爱是因为他的容貌,小皇子的容貌虽然很惹人喜爱,却不至于让人一见不能忘情;至于他的性情,任性妄为,口无遮拦,相比他的温雅宽和更是天差地别,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落魄皇子,哪里知道怎么讨人欢心。

    无心插柳柳成荫,闻人桀同明哲戟相处时的那些小伎俩在他看来明明十分可笑,可明哲戟还是对那个单纯到有点傻气的少年动心了。

    舒辛也曾想过,大概是明哲戟对闻人桀的落魄和求而不得感同身受,可怜他罢了。如果她对他只是怜悯,这份感情持续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会烟消云散。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猜错了,他等了两个月,等到的却是与他预想的完全相反的结果。

    明哲戟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不断有修罗使者出入她的寝宫,似乎是在帮她打探闻人桀的消息。

    她头痛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头痛病是明哲家世代解不开的顽疾,越是心思敏感,容易动情的皇族,越容易被头痛症困扰。

    不知不觉,舒辛主动跑去见明哲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每每见到她扶额深思,心中都会生出异样滋味。

    好奇之下,他也暗中派人查探了闻人桀的近况。

    小皇子回北琼之后,处境实在算不得好,被西琳女皇退回的事成了他致命的污点,他也因此受到了朝野内外的嘲笑。自从回到文京,他就整日浑浑噩噩,沉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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