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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楼之贾迎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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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禧堂后院,司棋这里憋着一股邪乎,外松内紧,终于将柱儿媳妇拿住了。

    司棋将媳妇柱儿媳妇塞了嘴巴,绑了手脚。跟随柱儿媳妇小丫头想要逃跑,也被小莲花打了埋伏,堵住嘴巴,捆了手脚。

    迎春回房,柱儿媳妇正跟司棋对持,那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恨不得活吃人了。

    柱儿媳妇乍见迎春,品名一般扑到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委屈:“我自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今日却被司棋这个丫头片子给拿了,打了,姑娘您要替嫂子我做主啊,”

    司棋掳起袖子要抽她:“你既说我打人,索性就打你一顿,也免得背着冤枉名;”

    绣橘这一边却往司棋前头一插,喝道:“啐,你是谁的嫂子?婢子只知道珠大奶奶,琏二奶奶,还有那府里珍大奶奶是咱们姑娘嫂子,却不知道您这位嫂子是那座府邸,哪一房头,哪一门亲呢?”

    这话一出,迎春乐了,司棋愣了。

    柱儿媳妇傻帽了,半晌方才知道磕头:“姑娘饶恕了吧,是奴嘴笨,说错了。只是,今日不是称呼问题,奴今儿跟姑娘说一句,司棋这般辱我,在这屋里,奴与司棋,有我无她,绝不并存!”

    司棋一嗤:“哈,跟盗贼同屋,我还嫌恶心!”

    迎春在心里直叹服,这司棋绣橘嘴巴子真不是盖的,一个会上纲上线,一个会耍横。有这两员大将,自己到是省事儿不少。

    见众人都瞅着自己,等自己裁决。迎春觉得这时机也正好了,却想着这事儿务必仁至义尽才成,淡淡一笑,对那柱儿媳妇道:“奶嫂听我一句,看我面上,今儿就算了,各自回去好生过年,等过了初三,到了初四,咱们再论是非对错,成不成?”

    柱儿媳妇本因这些日子迎春面色淡淡的,心里直发虚,闻听这话,心里踏实了:不怕不怕,二姑娘依旧还是那个懦姑娘!

    柱儿媳妇吃准了迎春,心底一股邪火蹭一下燎原起来,话里透着挑唆与胁迫:“姑娘,您可不能因为她们日日挑唆就护着她们,就是不看别的,看在吃奶份上,姑娘也该维护维护咱们家体面。咱们家老奶奶都被气晕了,您若是任由咱们家被个一吊钱买来玩意儿骑在头上,这日子可没法子过了,这府里,咱们也没脸待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主子!

    迎春笑得山花烂漫 :“奶嫂确定?真个要今儿撕虐清楚?”

    柱儿媳妇越发安了心,凑近奉承,:“就知道姑娘是个念旧的,不会被人哄骗去!”

    这媳妇子一壁说着,一双眼睛刀子似的,在司棋绣橘身上剜来剜去:今儿不把两个骚蹄子撵出去,我就不是个人儿!

第7章 迎春反击() 
见那媳妇子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司棋嘴角噙笑,双手呈上失窃物品清册:“姑娘请看。”

    柱儿媳妇显能,劈手夺了,满脸谄笑捧给迎春。

    迎春接了,随手翻了翻,问那媳妇:“嫂子可认的字?”

    媳妇赫然:“姑娘玩话了,奴家哪里认字儿呢!”

    迎春便看绣橘:“你呢?”

    绣橘将身福一福,道:“从一到十,百、千、万,这些数字奴婢都认得,笔墨纸砚,衣衫香炉玉器画屏这些常用的,也认得些。”

    迎春便把册子递给绣橘:“如此,念来!”

    清单绣橘烂熟于心,却故意磕磕巴巴,却是某年某月某日,李嬷嬷借了景泰蓝的花瓶一对,说是孙子周岁,回去摆摆,至今未归还。

    末年某月某日,李嬷嬷又借用鸡翅木绣凳一对……

    ………翡翠香炉一个……

    然后是鱼跃龙门小屏风。。。。。

    。。。。。荷叶状青玉笔洗一个。。。。。。

    。。。。。金三事儿两套。。。。。

    。。。。。金钗四根,玉簪一对,金玉步摇一对。。。。。

    綉橘叽叽咕咕直念了两刻钟,尚未念完。

    柱儿媳妇已经汗流浃背。

    迎春瞟一眼柱儿媳妇:“嫂子可有话说?”

    迎春轻描淡,轻飘一瞥,柱儿媳妇确无端端浑身发寒,顿觉威压当头,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弯腰回禀:“回姑娘,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奶奶喜爱,留着把玩几日,并非有意不还,昨个咱们奶奶已经说了,今日就送回来。”

    迎春便皱眉:“既说要还,怎么又记上了?”

    司棋一啐:“哼,这会子就说预备还了,昨日偷盗铜钱呢?你方才还跟我急赤白脸,说我是红口白牙烂嚼舌,这会子怎么说?”

    柱儿媳妇此刻只想把眼下糊弄过去,以后事情婆婆自会了解,哪里肯认这偷盗事情。

    这一认,也不知道牵丝绊藤拉扯出多少银子亏空,家里婆婆爱赌,男人爱酒,儿子贪吃,姑娘讲究,哪又余钱赔付。

    且这媳妇相信,这事儿只要自己婆婆出马必定妥帖。

    是故,她打定主意,宁死不认:“这铜钱我实实没偷过,若是我沾过一分一粒,烂手烂脚。”

    绣橘一嗤:“嫂子应该说,谁偷了,烂手烂脚,谁吃了烂嘴巴。这才是真心发誓呢,嫂子这般,偷了说吃了烂嘴巴,吃了的说偷了烂手,岂不是大家没错了,反是咱们失主不该计较了?”

    柱儿媳妇没想到綉橘这般嘴巧舌辩,面上一阵难堪,这钱是她婆婆偷得,赌博剩下不少,回去却是给了自己一双儿女买吃买喝。柱儿媳妇一家子都是一个心思,迎春吃了奶水,就该供给奶娘一家子吃香喝辣。

    李嬷嬷更是偷得理直气壮:十两银子怎的了,府里上等赏赐红封还是二十两呢,拿自己奶姑娘的东西正大名分,权当做自己给自己赏赐中等红封了。

    柱儿两口子也是一般心思,白吃白喝谁不乐意呢,两口子啃着鸡腿奉承李嬷嬷:“姑娘银子就该孝敬娘亲,没有娘亲奶水她活得成么?”

    柱儿媳妇怕应验了,岂不是真的要烂嘴巴?哪里敢发誓呢,这般时候再不敢梗着脖子仗腰子了,瑟缩脑壳,半日方道:“这桌布事情我实不知,须问过我们奶奶才知端详。”

    迎春淡笑:“这事儿要查也容易,也不用惊动人,只告诉了平儿,让她唤几个婆子把那灶上昨夜值夜婆子与角门值夜婆子,一起捆来,每人赏赐四十板子,如此,别说些许铜钱,就是再多东西也打得出来,嫂子以为此法可成?”

    平儿出面必然惊动母夜叉王熙凤,后果便不是归还东西这样便宜了。

    柱儿媳妇愕然,呆呆瞅着迎春决绝面容,如此激烈手腕,比之王熙凤分毫不差。

    这是那个面糊的二姑娘么?

    柱儿媳妇这才后怕了,腿杆子一软扑倒在地:“姑娘,些许小事,何须惊动平儿,婢子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必定原封原样。”

    迎春见那媳妇子浑身筛糠一般,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因一笑:“如此,就劳乏嫂子,哦,嫂子不是说嬷嬷病了?好生养着吧,老太太那里自有我去担待,这一点私情我还是讲得下来。”

    回头吩咐司棋:“你送嫂子会去,顺带把我给嬷嬷准备点心捎上,昨日老太太赏我些冰糖,太妃糖,芝麻饴糖,茯苓饼,还有萨其马,你一样包一包,给嬷嬷孙子孙女吃着玩儿。”

    司棋脸上笑成一朵花儿:“姑娘放心!”

    柱儿媳妇如蒙大赦,作揖打躬去了。

    她这里方才出门,忽听迎春道:“麻烦嫂子给嬷嬷带句话,若是借去东西还不上,嬷嬷就别进府了,省得日后被人揭发出来,我也护不住她,嫂子是知道的,在这府里,就属我这个二姑娘是顶顶无用之人!”

    柱儿媳妇直觉双股颤微,这东西铁定还不上了。那一对绣凳已经一百两银子卖给了后街上一户人家女儿做了陪嫁了,如今哪里寻得回来呢!

    柱儿媳妇腿杆子绵软如泥,那里挪的动分毫。

    司棋心头称愿,名婆子将她架回家去了

    自从初二开始,柱儿媳妇便陆续开始还东西,好在蜜蜡佛手是老太太赏赐,李嬷嬷心里到底发虚,不敢当当,小屏风,翡翠香炉也还在。

    当然,按照司棋开列清单,差了十几样。一件荷叶花的笔洗,当期过了被人买走了。再有一对绣凳,一个紫檀木的梳妆匣子,这是迎春闺房之物,李嬷嬷竟然狗胆包天,卖给后街一商户女儿作了陪嫁了。

    迎春得知,气得不轻,到底李嬷嬷奶了一场,不好赶尽杀绝,因对侄儿媳妇下了通牒:“李嬷嬷年岁大了,让她告病吧,我去老太太求个恩典,嬷嬷回家荣养吧!”

    柱儿媳妇诺诺而去,自此没了下文。

    迎春也不着急,直让司棋密切关注李家动静。

    初六这日,平儿偷偷派小丫头给绣橘送了信儿,柱儿媳妇昨夜忽然进府,当着二太太王氏哭得涕泪纵横,说是她们家奶奶年前就病了,一直拖着当差,如今实在顶不住了。

    王氏当即命凤姐赏赐药材以及汤药银子,吩咐她安心荣养。

    这种事情照例,李嬷嬷应该先跟迎春报备,再有迎春派人去跟凤姐知会一声,然后再按照惯例处理即可。

    然后赏赐药材,银钱这些,昭示迎春体面。

    如今,柱儿媳妇越过迎春,摆明了就是想要宣扬迎春不慈,吃人奶却不顾人死活。

    綉橘闻听这话,气得愣怔了半晌方才禀报迎春。

    司棋当即开骂:“给脸不要脸,看我去揪了她来,大家当面锣对面鼓,我今儿不把她黑心肝肠肝肚掏出来大家瞧瞧,我就不是娘养的!”

    迎春当即喝住了司棋:“人家正等着拿你短,你倒自己送上去!”

    心里却是怄的慌,自己太心软了,一心顾全大家面子,想要震慑他们,自我推却,却不防李嬷嬷这人是个不要脸的主儿。

    凤姐竟然事先问也不问一声,直接就把事情接手了,坐定了自己无能不慈,这是嫡亲嫂子么?

    迎春正在气闷不已,思忖着如何给王家姑侄一个教训,熟料王氏道先跳出来了,使人寻了迎春训话:‘咱们这样人家,最是尊老,奶娘虽是下人,姑娘小子也要长辈一般恭敬才是。”

    迎春闻言,心里拔凉拔凉。却并未反驳,暗忖这事儿大约没完。

    果然,这日迎春去给贾母道晚安,贾母借口要迎春梳头,携了她如内室询问:“怎么你奶娘病了却要凤丫头张罗呢?你也满了十五岁了,虽说咱们这种人家女儿不愁嫁,只是这个名声却顶顶重要,你前头看着懦弱些,这些事情上头也还好,如今反到不如了?”

    迎春一听这话,心头雪亮,王氏凤姐真是一对好姑侄,好嫂子,好婶娘,好得很。

    既然你们刀出鞘,别怪我亮爪子。

    迎春懦弱,不代表能被外人联合奴才欺负。

    王氏这一点迎春极有把握,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何况迎春是贾母嫡亲血脉。

    贾母最看不惯迎春软糯,侯门千金,没个刚性。却也不好太过冷硬,因摸摸迎春手:“你有委屈直管告诉祖母。祖母必定与你做主!”

    迎春闻言,憋了半天泪水簌簌滚落,将失却清单,当票,柱儿媳妇供词,一并呈给贾母观瞧。

    迎春低哑声音,道:“是孙女不才,我本想着我的奶娘不争气,倒底我吃了她的奶,合该替她遮掩着,因此我便隐瞒下来,想要私下处理。暗地使了丫头们催要,嬷嬷却是今日推明儿,月头推月尾,就是拖着不归还。”

    贾母闻言直皱眉,暗怪迎春懦弱,这事儿交给凤丫头,一顿板子早顺服了。倒地自己亲骨肉,竟给人这般欺负,贾母心疼的紧,嗔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太过慈软了!”

    一边命鹦哥热汤伺候,一边叫鸳鸯与自己戴上老花眼镜。

    迎春哽咽着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终于忍不住落了泪:“熟料她竟把绣凳妆盒出售了,我恼她不该买了我闺阁之物,因此负气说了句,叫她们无事不要再进我的屋子。不曾想她们竟然恼了,这般背后糟践我!”

    最后,迎春轻描淡写把仇家捎带出来:“孙女瞒着老太太也是怕老太太生气,却不料二婶子凤姐姐竟然被哄骗去,总之都是孙女不孝,连累老祖宗!”

    迎春言罢,伏在贾母膝上哭得出气不赢!

    贾母气得不轻。她憎既恨李嬷嬷不知本分,尤恨王氏姑侄,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颠倒黑白。

    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啊!

    看来是自己活得太久了!

    贾母心中怒气瞬间暴涨,怒道:“这宗欺主奴才合该打死!”

第8章 也要选秀() 
贾母许多年不曾这样子喜怒于行了。

    鸳鸯生恐贾母气出个好歹,美眸一转,凑上前替贾母捶腿:“依我说,老太太应该高兴才是呢!“

    贾母一贯喜爱鸳鸯灵巧细致,爱听她说话,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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