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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天机并非不可泄-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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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此心想的赵玉茁随即把目光挪到山人身上,只见山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改用左手击打右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上前拉架的意思。

    赵玉茁心中正想埋怨这位山人见死不救、感情冷血之时,只见这位山人双手的动作又改回到右手击打左手。正是随着他双手的这一变化,萧奎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噶大富口中发出的一声声惨叫。

    赵玉茁移目看去,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

    刚才赵玉茁的注意力全在山人身上,全然没有看到萧奎做了怎样的反击。此刻他竟然把噶大富反按在了火池里。

    萧奎不顾背上被火烧焦的疼痛,边挥拳狠击着噶大富的脑袋,边仍然用老太太的腔调愤恨的说道:“今天老娘就是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噶家的列祖列宗也已不再怪我,因为你刚才殴打老娘的罪恶行径已经被噶家的先祖们看在眼里,老娘也如实向噶家先祖先陈述过你借腿不还的恶行,故此像你这种即不守信,又不仁不孝的无耻之后,若再活在人世只能为噶家祖先脸上抹黑,打死你,权在老娘没有生你。老娘就是豁出去那条腿不要,也要除了你这个不仁不孝的畜生!……”

    萧奎越打越起劲,越骂越起劲,直打骂到噶大富确认真是母亲灵魂附体在了萧奎身上时,这才大呼:“亲娘饶命!儿子知错!儿子这就把您老人家的腿送来,并且改恶从善,把敲诈赵家的房地契还回去,您就再给孩儿一条生路吧!俺的亲娘,您饶命啊…。”

    萧奎停止住了对噶大富的打骂,咄咄逼人的问道:“逆子说话当真,当真不再作恶?”

    “娘啊,儿子已经知道真的有鬼神存在了,从今往后就是有满心恶念也会因为惧怕祖先和您的教训,断不敢再施,儿子这就回家把您的腿请来,归还给您,请您让儿子起身,俺的亲娘!”

    噶大富的话音刚落,萧奎突然变回自己原有的声音,莫名其妙的看着身下被自己按在火池里的噶大富,说道:“噶爷,这、这是咋回事?您、我、您这、这……”

    萧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噶却大富心如明镜。听声音已经确认母亲离开了萧奎的身体,顿时大起了胆子,大声吼道:“什么他娘的怎么回事,你他娘的鬼上身了还不知道?都是你他娘的撺掇着爷来这个鬼地方,才惹出这场祸事,还不赶紧的把爷扶起来?”

    噶大富声音未落,萧奎声音又变回老太太的腔调,骂道:“当真是狗改不了喳屎!老娘也不再指望你改好,老娘也不会再给你改好的机会!”

    噶大富明白萧奎话中之意,也深知自己无力反抗,边受着萧奎雨点般拳头的锤击,边喊着:“饶命啊娘!儿子真的知错了,儿子这就把您的腿送来,并保证再无不敬之心…”

    “哼!说得轻巧,老娘最知道你是个言而无信的畜生,再一再二岂能还有再三?”

    “娘啊!儿子这次是真的改啦,不信的话您先住手,儿子这就对天起誓以表心迹。哎吆!哎吆…娘啊,疼死我了…娘啊!虎毒尚不食子,您当真要打死自己亲生的儿子不成?”

    噶大富的分辨果然起了作用,萧奎再次住手,说道:“畜生你就知道欺负老娘心软,老娘权且再信你一回。你也不用对天起誓,今晚把为娘的腿送回来以后,去城隍庙向城隍爷忏悔发誓,并向栖身庙里的赵家赔情以求赵家原谅。”

    萧奎沉吟片刻,口气又变的严厉起来说道:“畜生,你可知道被伤透的心会比石头还硬,老娘若是硬起心来,哼!……”噶大富不等萧奎说完,连忙说道:“亲娘!儿子这回真的知道人能骗,鬼不可哄了,儿子想起了一句谁的话:举头三尺有神灵,一直认为是骗人的鬼话,这次是真信了。”

    “噶爷,您说信啥?这是咋啦?”萧奎突然变回原声,疑惑不解的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噶大富,怯生生的问道。

    此时,噶大富的脑袋肿胀的与萧奎一般无二,萧奎却一头雾水般看着头脸肿胀的像发面馒头似的噶大富,说道:“噶爷,真的见鬼了,您的头、头……”

    本章完

第117章 第一 一 七章 神谕无欺自应验 鬼行诡道戏冥顽(3)() 
噶大富看着变回原腔的萧奎,刚想瞪眼,肿痛的眼睛却提醒了他。只好苦笑了一声,说道:“萧兄,请把我扶起来,咱可不能再做闷心丧肝的事情了,拜托你快回去把俺亲的腿请来,同时带两张铁锨,连夜把俺娘的腿放进棺里。”

    当萧奎扶起火池里的噶大富以后,才再次感到背上钻心的疼痛和脸上皮肉绷紧带来的麻木。他看着噶大富肿胀、模糊、面目全非的样子,抚摸着自己肿胀麻木的头脸似乎明白刚才发生过什么。

    特别当萧奎看到噶大富猛然变得谦恭和顺时,不免联想起连日来的梦境,这才认识到把噶母的腿送来的紧迫性。当他听到噶大富的吩咐时,已顾不上满身的疼痛,匆忙忙往村里跑去。

    看了一场好戏的赵玉茁心中爽快到了极点,他虽然乐极,却没有生悲,心中没有忘记对城隍爷的谢祷和对这位山人的祝愿。

    赵玉茁心中正在感谢着这位山人,正在捧手念叨着城隍爷的恩典时,山人已经来至身旁,轻声说道:“回去吧,山人可是还要再迷上一觉。”

    这人说完,兀自大步走出噶家坟地,毫不担心噶大富发现。赵玉茁却没有了刚才拼命地气势,而是猫腰小心翼翼的溜到路上以后,这才挺拔了几下身躯,紧跑几步去追这人。

    跟在山人身后的赵玉茁本想紧走几步与山人齐肩后说几句谢话,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山人始终落他三步之距,直到走进城隍庙里。

    来在城隍庙里的赵玉茁,首先跪在城隍爷脚下磕头谢恩。谢过城隍爷后回身再想感谢哪位山人之时,耳边已经响起山人轻轻地鼾声。

    兴奋中的赵玉茁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怪异,对眼前的这位山人肃然起敬。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山人使用了什么法术使得噶大富与萧奎互相殴打,但他确信这位山人便是人们常说的世外高人。

    赵玉茁想到自己有幸得遇世外高人,并且还得到高人如此重的恩惠,感恩戴德之心不免使他再次感激涕零一番。同时也为自己有如此好的运气而暗自庆幸,沾沾自喜。

    可当想到天亮后噶大富和萧奎就要来赔情并送还房地契时,激动中倒有了几分急盼天明的焦灼,他坐不住,站不下,动静大了又怕惊动了山人显出不敬,便索性走出庙门在外面徘徊起来。

    兴奋而焦灼的赵玉茁终于盼来天亮的曙光,他不认为辛苦了一夜的噶大富和萧奎会在大早晨过来,便想着先到镇上去买早饭。当他才走几步偶然间抬头时,却看到头上包裹了白布只露眼睛的两人正急急忙忙迎面走来。

    匆忙走来的两人,此时如果走在大街上任谁也难以把他们认出。赵玉茁则不然,他仅凭包裹在两人头上的白布和浸出的斑斑血渍,便能断定这二人是噶大富和萧奎。

    赵玉茁看到二人狼狈不堪的样貌,自感心中那口恶气已出,兴奋、惬意使他神清气爽,眉笑眼开起来。此时好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恨,心境平和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

    两人远远地便看认了赵玉茁,神情虽然有些异样,脚步却并未放松,说话间三人便遇到一起。

    噶大富一反往常的傲慢,对着赵玉茁一揖到地,说道:“玉茁兄弟,愚兄正要拜见太爷,还请兄弟相陪。”

    由于赵玉茁心情舒畅,猛然有了挑逗噶大富两人的念头,便明知故问道:“这位仁兄,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好像不认识?这里哪有太爷?倒是有位城隍爷。啊哦,我知道了,你俩是听说了此地城隍爷锄奸罚恶,庇佑百姓的事情而慕名来祈安消难的吧?来到庙前一时激动错把城隍爷说成了太爷,理解!理解。”

    噶大富看了一萧奎的模样,恍然大悟,确信赵玉茁没有认出自己。正待开口解释,赵玉茁又说道:“两位兄台,你总算来对了地方,此地的城隍爷,他老人家可是一位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最容不得奸猾之辈胡作非为、残害良善的大好神仙。不瞒你说,我把俺家的冤情说与了城隍爷以后后,城隍爷非常气愤,显灵说道:天网恢恢撒,岂能漏奸滑?二位仁兄,在下学识浅薄正苦于无人解其深意,可巧您二位来了,还望尊兄不吝赐教,为在下解说两句。”

    赵玉茁的话深深刺激了两人敏感的神经,因为昨晚的经历使之刻骨铭心,所以今天对赵玉茁的话深信不疑。心惊胆战的两人,此时已经没有了给赵玉茁说话的心情,恨不得立刻跪在城隍爷脚下磕头忏悔,期盼着城隍爷显灵亲口说几句赦免自己罪责的话才能安心。

    两人顾不得在向赵玉茁解释什么,抢着进到庙里,跪在城隍爷脚下推金山倒玉柱般磕起了头。由于白布包头的原因,尽管两人用力很猛,终是发不出“砰砰”的响声,让人感觉不到二人的诚意。

    庙内赵玉璞扶起已经睡醒的父亲,看着怪异的两人拼命磕头而不说话,有点莫名其妙。片刻,还是深谙世故的父亲轻声对赵玉璞说道:“咱到外面回避一下吧,兴许人家有难言之隐不便当着外人向城隍爷开口。”

    赵玉璞恍然大悟,连忙搀着父亲走出庙门,此时赵玉茁也已经买来了油条稀饭。他看到二弟把父亲搀扶出来,也就在庙外找了一个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摆好碗筷早餐。

    赵玉茁看着父亲进食心中高兴,本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可转念一想,又怕父亲猛然激动带来变故,便欲言又止。

    赵玉茁叮嘱二弟伺候父亲吃饭,自己便到庙里去请那位山人一起用早饭,可他找遍了庙内犄角旮旯也没有找到救了全家危难的那位自称山人的恩人。

    赵玉茁进庙只顾找人,没有理论噶大富和萧奎,正要走出庙门时,才注意到跪在城隍爷脚下嘟嘟哝哝、半藏半掩、含糊其辞做着忏悔,发着誓愿的两人。

    赵玉茁本想再奚落这两人几句,刚要开口,突然看到城隍爷那威严庄重的神态,猛然意识到这里的神圣和庄严。心中赶紧说了句:“请城隍老爷见谅!见谅!”便退出了庙门。

    本章完

第118章 第一 一八章 庙前冥顽还契据 赵府家主命归天(1)() 
父子三人吃完早饭,赵玉茁正想着如何婉转的把事情说与父亲和二弟,噶大富和萧奎却战战兢兢,沮丧、鬼祟的来到着父子三人近前。

    赵玉茁心想:“看神态,他俩对着城隍爷祈求了半天,肯定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不知道噶大富会不会兑现昨天对他娘发下的誓言,我切静观看情形在做理会。”

    “啊!哎呦…”、“啊!…”。随着两声惨叫,只见分别飞砸在噶大富和萧奎两人脸上的两个饭碗,随着两人的惨叫声落到地上。

    噶大富和萧奎两人也同时双手捂脸,痛疼的蹲在地上哀嚎。赵玉茁一惊之下,正看到父亲手中的第三个饭碗就要脱手而出。

    赵玉茁深知这两个“狗头”此时最是脆弱,急忙伸手按住父亲手中的碗,可是怒不可遏的父亲已经发指龇裂,奋袂而起,猛劲挣开赵玉茁的手,再次举起手中的饭碗欲砸萧奎。

    回过神来的赵玉璞以为父亲还是因为昨天受到的打击太大,迷了心智找人发泄,便出手抢下了父亲手中的饭碗,心中虽是替父亲难受,却深感对不起被伤到的无辜,想着给人赔情,当他刚要开口时,却被大哥给止住。他心中顿觉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如此简单,只好疑惑的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噶大富和萧奎自昨天晚上到现在所有的境遇,尽透着稀奇古怪,不可思议。在城隍爷面前求祷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城隍爷敕免的暗示,失落间正想着再求赵家父子的原谅,谁料尚未开口,又挨了重重两下。此刻。两人还认为是昨晚故事的继续,身体不免颤抖起来。

    适才突发状况,是因为赵襄猛然从体型上认出了二人,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你二人装神弄鬼,追到城隍庙来又不知道对赵家生出了啥样毒计。所以,屈辱和愤怒使他对这二人的仇恨猛然迸发,以致情绪失控,顺手捡起面前的饭碗投砸在了二人的脸上。

    噶大富和萧奎再次认为赵襄的行为是鬼使神差所致,此刻,猥鬼神胜猥猛虎百倍的二人,便顾不上鲜血浸满包头的白布,慌不迭抢着跪地求饶。

    萧奎颤声说道:“继、继父大、继爹,不对,赵老、老爷,也不、不对,神仙老爷,这不管小人的事,全都是噶大富的主使,他娘的腿已经还回去了,小人是来还赵家房、地契来的,请、请神仙老爷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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