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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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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溺道:“还行,再过个一两天就不用天天窝在床上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修哉表现的很自然,陈溺也是佩服他这一点,一心二用,探查他记忆的同时还能对答如流。

    修哉问:“你和陈泉的关系怎么会差到这个地步?”

    陈溺挑起眉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会和差点儿要了自己命的人交好?”

    距离修哉上一次探查陈溺的潜意识已经过去了七天,这是他在本场游戏开始后,第二次试着潜入他的回忆。

    陈溺在清醒的状态下戒备心非常强,上次是他侥幸好运,陈溺喝了酒又没那么多防备,才让他毫不费力的就入侵进去。

    不像现在,他不停的询问着相关的话题,才勉强找到一丝裂缝趁虚而入。

    陈溺与他交谈的话语声被一阵急促的铃声盖过,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与被他们围在墙角的男孩儿。

    靠站在墙边的那个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岁左右,为首的那名少年一只手摁在他的头上。

    “这么喜欢跳级?要不要试试从楼上跳下去?就跟你的猫一样。”

    很明显他先正处于某个学校的教学楼顶层,他与那些男孩的距离不远,足以看清每个人的长相,而他们并没有发现修哉的存在。

    年龄最小的那个,正被围堵着的是陈溺,按着他脑袋的人是陈泉。

    他们闹得够了,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又把陈溺从半身护墙边拽到了一扇门前。

    那门上的铁锁被撬开了,其中一人将锁链从门把手上取下来。

    门打开了,陈溺被推进了脏乱的杂物间内,没等他转身,后方的门已经又一次闭合上。

    修哉站在杂物间外,看着那五个男生把锁重新挂了回去,无视被从里不断敲响的门,边说边笑,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楼顶。

    他看着这一幕的同时,两人也正聊到这里。

    “你被关了几天?”

    “第二天我妈发现我没有回家,才去学校把我找了回来,记得在那之后我连续几日高烧不退。”

    随着他的回答,场景发生了转变,周遭的环境犹如墙纸般被剥落,他又一次跟随陈溺的记忆回到了陈溺那时的家中。

    强势的母亲正逼迫陈泉给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的陈溺道歉,少年生性倔强,不肯低头认错,连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也没有。

    陈溺的父亲干杵在一旁,试图圆场。

    “啪!”

    “啪!”

    陈母扬起的手狠狠抽在陈泉脸上,陈溺的父亲上前阻止,还挨了几巴掌。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他们争吵着互相推搡,陈泉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我忘记是第几天,陈泉的家人找上门来闹,最后干脆住在我家不走了。”

    回忆外的话语牵动了潜意识深层的时间流逝。

    修哉跟在回忆中的陈溺身后走出卧室,两个女人的争吵声涌入脑海。

    其中一个人是陈溺的母亲,另一个年岁已高,精神气却十足,嗓门尤其大。

    在两人旁边还沾着一个人,是陈泉。

    陈溺母亲的脸上被抓花了几道,眼角一周也有擦蹭出来的伤痕。

    那高龄妇女一边说一边动手,一路把陈母往楼下扯。

    陈溺跑上前去,想要将那个陌生的妇人拉开,却被她用力推开,不慎跌下楼梯台阶。

    画面中断,修哉从陈溺的记忆中被迫抽离。

    陈溺:“就算没有这些事,我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掀开被子,正挪到床的另一侧打算下地。

    修哉起身道:“感觉没和你说上几句话,天就已经黑了。”

    正在这时,陈溺房间的门被人在外敲响,他应了一声,托拜厄斯推门走进来。

    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面上,又转头看向修哉:“其他人已经在餐厅里了。”

    修哉:“那我也去吃饭了,你好好休息,早点睡。”

    陈溺点点头,送他出了房门。

    托拜厄斯站在桌边低着头摆放餐具,等陈溺坐下后,他问了一句:“需要为您准备宵夜吗?我学了新菜系。”

    陈溺:“嗯,你看着做,晚上直接端我房间来。”

    托拜厄斯会意的与陈溺相视一眼:“祝您用餐愉快。”

    走前,他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紧接着就有新的光源照亮了卧室。

    月光雀从陈溺的肩膀上扑跳到了桌面上,叨走了盘中的一块红烧肉。

    这几天负责伙食的人疯狂迷恋上了做中餐,连甜点都给上的是桂花糕。

    陈溺也不制止月光雀从他碗里夺食的行为,这只鸟胡乱吃也死不了,简直像是不死鸟的化身,吃错了不该吃的,也就顶多晕个一时半会儿。

    吃完饭陈溺又躺回到床上,他不怎么活动,根本不会觉得饿,哪里需要吃什么夜宵。

    小憩到凌晨两点左右,托拜厄斯推门而入,陈溺也坐起身。

    他靠坐在床上,说话时带着点儿困意:“他和陈泉联系上了?”

    托拜厄斯:“是的,通过微博私信功能联系上的。”

    陈溺道:“聊天记录呢?”

    托拜厄斯掏出一只手机,是陈溺前几天托程几何出去帮忙给管家与女仆们采购回来的。

    陈溺解锁了屏幕,点开一截录像:“没被发现?”

    托拜厄斯道:“我们自然有能够让旁人无法发现存在的办法。”不然又如何做到神出鬼没这一点。

    录屏记录下了修哉与陈泉聊天全程。

    空白:你是陈溺的大哥?

    Qka_sat。:?

    Qka_sat。:是他自己和你说的我是他哥?

    空白:是啊,你帮他查了学校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

    Qka_sat。:要道谢让他自己亲自来和我说,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空白:暂时不行,我不知道他的手机解锁密码,他受了伤,现还在昏迷。

    陈溺不禁嗤笑,修哉这人,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昨晚睡觉差点儿挨踹,急求怎么讨溺溺欢心。

    黑疫医A:听说人类很喜欢房子,这边建议您给他筑个巢。

    黑疫医B:树枝太硬了,对伤患不友好,材料要选轻软的。

    掏出了多年换毛季积攒成果仍旧觉得不大够的白疫医,将邪恶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同胞。

第44章 有病() 
陈泉也是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的鬼话。

    Qka_sat。:我看得到直播; 也知道陈溺和你聊了什么。

    Qka_sat。:看在你知道来找我对证的份上; 给你一个忠告。

    空白:哈哈……被揭穿了。

    Qka_sat。:其实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对你说那些,你能给他带来什么用处?

    空白:什么忠告?

    Qka_sat。:该不会你真的信了他的那些鬼话?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根本没有心; 也没有灵魂。

    Qka_sat。:陈家人只会一味地纵容陈溺,他有病,病的不轻。

    托拜厄斯将倒满的茶杯端到陈溺面前; 月光雀抢先为主落到杯沿,翘起尾巴俯下身啄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被烫得一个甩头哆嗦。

    它张嘴叫唤了一声; 猛朝一旁叨去; 托拜厄斯及时抽回手,好险没被啄到。

    陈溺将茶杯端到面前,吹着气使茶水能冷却得更快一些; 月光雀半道拦截了他呼出的气流; 将脑袋伸到了茶杯上方,十分惬意地眯起眼睛。

    陈溺喝着茶看着录屏,这两个人还挺能聊。

    空白:所以他和他的妈妈都在说谎?你也没有扔过他的猫?

    Qka_sat。:这件事我承认我做过,但当时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

    Qka_sat。:是他激怒我在先,你以为他真的把那只猫当回事了?那只是他用来算计我的工具。

    空白:算计?他那时还很小; 还处于什么不懂的年龄。

    Qka_sat。:呵……没你想的那么小。

    Qka_sat。:扔了那只猫后,我被陈辛礼狠狠收拾了一顿,禁足两个月。

    空白:我没听说过这事。

    Qka_sat。:他当然不会告诉你,陈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告诉你; 陈溺他做过什么。

    Qka_sat。:是,我是扔了他的猫,但在那之后我失去了一切,包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待我好,仅剩的一个亲人!

    接下来几乎是陈泉一个人的独白。

    陈溺放下茶杯,那只手收回又抬起,拇指托在自己的下巴处,食指指背抵着上唇轻蹭着唇珠,脑袋微微倾斜,半阖着眼看着手机屏幕中的内容。

    他开口问道:“依你看,我们两个谁更像脑子有病的那一个?”

    托拜厄斯:“和修先生聊天的这人。”

    Qka_sat。:陈家人不会告诉你陈溺杀了我的亲人。

    空白:……如果游戏开始前陈溺真杀过人,不可能完全不为人所知,就像陈氏试药那件事一样。

    Qka_sat。:当时他的年龄不够被判刑,陈家人又砸了大把的钱把这件事掩盖起来。

    Qka_sat。:他们甚至把一切的过错推到我头上,把我一个人丢到国外,不允许我再回去。

    空白:你说的太玄乎了,这些事发生在游戏开始后我还能信。

    Qka_sat。: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在我被送出国后,陈家人给陈溺请了心理顾问,连陈太也在怀疑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否有反社会人格。

    Qka_sat。:奉劝你一句,你们这些人在他看来只分为可利用与不可利用两种,一旦你最后的用处被他压榨干净,你就会被当作垃圾扫到一旁。

    对话到此结束。

    陈溺举起手将手机还给了管家,打了个哈欠道:“在我没有睡醒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我的房间。”

    明天修哉应该还会试图再一次潜入他记忆中一次。

    托拜厄斯不动声响的离开了陈溺的房间,连房门落锁也没有发出半点儿响动。

    月光雀在陈溺躺下时顺着钻进了被中,房间里的大鸟笼几乎成了摆设,它几乎全天二十四黏在陈溺身上。

    第二天陈溺醒来直接出了卧室,他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日常活动没什么大碍,再继续缩在客厅里反倒会让人觉得不对。

    赶上吃午饭的点儿,陈溺刚走到客厅就闻见了又香又辣的味道,引人食欲大动。

    果不其然,走进客厅就瞧见队里的人围聚在餐桌,每人面前放着一只小火锅,女仆正在用各色食材填满餐桌。

    陈溺走到桌边,拉开一张餐椅坐下,食指点点桌面:“再上一套锅具。”

    程几何:“你不能吃!”

    托拜厄斯已经把酒精托放到了陈溺面前。

    程几何道:“那行吧,你可以吃,但是不许吃辣的。”

    女仆将装满了红油汤底的小锅架到酒精炉上。

    陈溺:“恢复得大差不大了,不影响。”

    杨贤道:“那你也得小心。”

    楼新月见陈溺一手端起了杯子,连忙抄起放在旁边的酸梅汤壶给他满上,管家与女仆们毫无施展的余地。

    她与沈越不知怎么的,从陈溺进入餐厅就看见两人各自戴着一顶棒球帽,吃饭的时候也不见摘。

    原本想让管家去帮自己榨一杯西瓜汁的陈溺迟疑一瞬,端起杯喝了一口:“嗯,谢谢。”

    这顿火锅吃得有点儿心慌,所有人的筷子都往他锅里伸,帮着添菜夹菜。无论是碗里还是锅里都始终处于满当当的状态。

    程几何说:“对了,先前你在养伤,也不好去打扰你,你觉得这几天的线索有什么用处吗?”

    她掏出一只小本子呈到陈溺面前。

    陈溺一手拿起杯子,一手接过程几何递给他的记事本,刚杯中的酸梅汤喝完,还没来得及放下,楼新月又帮他续了一杯。

    数一数,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杨贤:“吃饭呢,看什么线索,吃完再说。”

    晴晴用筷子在锅里夹了半天,戳上来一颗牛肉丸,往陈溺碗里丢:“溺溺吃肉肉。”

    陈溺将两只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桌面上:“不用给我倒水添菜了。”

    程几何:“这你就受不了了?这几天我上个厕所遇到的女仆都要朝我鞠躬,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登基一样。”

    陈溺站起身,程几何与杨贤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的手臂,晴晴也抬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杨贤:“你想干嘛?坐下坐下,我来我来。”

    陈溺道:“你们是防着我跳火锅里自杀?我要去洗手间,你替我去?”

    这几天他的确是没有在关注新闻联播,原因是没有必要。

    陈溺回到餐厅坐下,翻开程几何的记事本。

    线索一陈溺已经看过了:外婆在十二年前去世了。

    余下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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