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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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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溺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不用担心这个,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 短时间内很少有人会被轻易煽动。”

    程几何:“还有,目前死亡的人大多是男性。”她稍作停顿,轻呼出一口气:“你知道今天被票死的猎人是谁吗?”

    陈溺颔首,洗耳恭听。

    程几何咬咬嘴唇,又吸了一口气:“COLO网约车的一个女高层,投票的时候,他们队伍直播间里的弹幕控评很严重,风向一边倒。”

    陈溺挑眉,他大概知道程几何说的是谁的,COLO网约车在去年接连闹出几起人命,网上有一路人指责宣发物化女性,将女性乘客当做商品。

    在扒出该公司高层大多也全是女性后更是让看者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如果不是他被狼人袭击的这件事使得投票的人抱疑,他应该也是这么个下场。

    陈溺:“你想和我说什么?”

    程几何道:“我也讨厌她,她的死会让我感到痛快,可又后怕。抓狼人本该是讲证据的事,那么多人却以个人观感去妄下定论。”

    陈溺:“我们不是侦探,没有那么多人能够发掘所谓的真相,这种时候他们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有人引导就会有人跟从,很正常。”

    程几何说:“单单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害怕,昨晚死去的居民有七十名是男性,三名猎人也是男性。”

    她摇着头道:“其中包括前年提案新婚姻法的上层、被曝光出无视男女感情纠纷的分局局长,还有其他的。”

    “嗯。”陈溺端起了放在床头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单听程几何这么描述,幕后操纵者应当是一个团体。

    程几何:“我一开始以为出现女性联盟是件好事,可是在这种时刻,将所有人的性命置于自己的憎恶之后。狼人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将就票数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还折损了几名猎人。”

    距离第二场游戏开始仅仅过去一天,就能操纵这么多人将自己的性命抛之脑后,恐怕那些人还会有为集体牺牲而感到荣誉。

    那个联盟的确有团内洗脑的嫌疑,并且是在游戏开始前。

    陈溺小口小口的抿着水,等程几何说完后,他才道:“我们区域的人数是不是比第一场结束时要多?”

    程几何愣了片刻,点点头。

    那就对了,小仙女联盟是全国联盟组织,怕不是在游戏前一天得知有票选局,就让周边的人在游戏开始前赶至票选游戏区域。

    陈溺放下杯子:“这把火不会烧到你身上,你不用怕,怕也没用。”

    程几何:“可游戏……”

    陈溺打断其言:“游戏会在规定时限之内结束,你在局中,保全自己最重要。”

    见程几何的忧虑仍未打消,陈溺又补充几句:“遇上这种事懂得自救就能活下来,他们产生了危机意识自然会绞尽脑汁想办法让游戏尽早结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仔细想想,还能利用一番。

    要真的是女性联盟那里派来了人参与进票选区域的游戏中,那她们此时应该也正在密切关注着直播动向。

    想到这里,陈溺道:“也不一定是她们,你方才说的那些皆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不少新生势力借局浑水摸鱼。”

    程几何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她话锋一转,忽然问起另一个问题:“管家和庄园里的女仆忽然之间变得特别热情,我上个厕所她们都会跑来抢着开门,感觉自己快成废人了。”

    陈溺:“出了昨晚那场意外,大概是急切的想要将功补过。”

    即将入冬,天也黑的早,窗外亮起一轮皎洁的圆月,陈溺关上了床头灯,窝在他肩膀上的月光雀显露了身形。

    见陈溺转头看向它,白雀抬起头啄了啄他耳旁的碎发,精神好得不见一丝萎靡。

    到了该睡觉的点,庄园里的人基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陈溺将笔记本合上放到一旁,也准备躺下休息。

    身体尚还处于虚弱阶段,他躺下后没多久就早早的睡着了。

    半夜里,陈溺想翻个身,明显感觉到有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腹之间,如若有千斤重,令他无法动弹,却又巧妙的规避开了他的伤口。

    他转醒,视线里呈现白蒙蒙一片,呼出的气也在碰到那一片白时被雾化,热气反晕在脸上。

    脖子底下的枕头也被一条手臂顶替,那只手落放在他的肩头,稳固着他。

    又是和洋馆那晚一样的鬼压床,他虽然可以扭头,但四周被白色的一片包围。

    光线过于黯然,睡觉前眼镜也被摘下来了,根本看不清挡在自己视野内的是什么。

    唯有腿脚还能施展一番,陈溺朝旁边踹去。

    样似预感到他的动作,压在他腰上朝下移去,截住了他的动作。

    耳边突然响起两个字:“别动。”

    陈溺怔愣一瞬,没想到压着他的鬼还是个会说话的。

    说话的人嗓音低沉中透着一点儿沙哑,咬字腔调少有的独特,语气冷冷淡淡,还透着一股子不耐,传入耳中挠得人心里发痒。

    有点儿耳熟。

    禁锢在他胸腹处的手转而去摁住了他的腿,陈溺的双手得了活动的余地。

    他将将要试图抬手去触碰遮挡在上方的白壁时,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忽然挪开,移致他的口鼻处,捂住了他的半张脸。

    指尖只来得及触碰到一缕轻柔,刚抬起的手又再度无力地落回原处,还来不及思考,人就又一次昏睡过去了。

    “赶紧醒醒,嘿,嘿!”是杨贤的声音。

    陈溺睁开眼支起身,神色茫然地问出第一个问题:“几点了?”

    杨贤:“八点。”

    陈溺惊愣住:“我睡了二十四个小时?”

    杨贤道:“什么啊,早上八点!”

    陈溺又倒了回去,抬起一条手臂遮在双目上,语速缓慢,慵懒地说道:“找我有事?”

    杨贤:“诶,你等等,头再抬起来一下。”

    陈溺叹了口气,坐起身,之间杨贤伸手从他头顶掠过,收回去时,手里多了几根碎羽毛。

    杨贤:“是有鸟人每晚给你陪床啊?”

    “……”他沉默半晌,毫无征兆的出手揭开被子,可能是动作过□□猛,埋在被子下的一片羽毛也被带到半空中。

    杨贤惊了:“你这大半夜在被窝里开乌鸡养殖场?”他伸出手抓了一把:“铺的真厚实,还掺了黑的,别是有什么鸟看中你这块地方了,衔着羽毛想到你床上筑巢。”

    陈溺从床上爬下来,不少绒毛黏在了他的睡衣与头发上,掸也掸不干净。

    “这庄园里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他一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道:“先前一次也是夜里被鬼压床,起来后沾了不少羽毛。”

    回溯到最早的那一次,就是在进入洋馆之后。

    杨贤:“没道理啊,那时我们和洋馆是敌对关系,现在整个庄园都归你了,这里面的鬼压谁也不敢压你啊。”

    摘不干净衣服上的羽毛,陈溺开始有些毛躁不耐烦,从杨贤身边越过,走向衣柜去拿干净的衣服。

    他关上衣柜的门,问道:“喊我起来有事要商量?”

    杨贤:“投票的事啊。”

    陈溺道:“这些事你们找修哉商量。”

    杨贤:“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昨天咱们队里大半的人都对他起了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真把一切都委托给他来办啊。”

    陈溺说:“现在呢?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仍旧和昨天一个样吗?”

    杨贤摇了下头:“那倒不是。”他心烦的‘啧’了一声:“反正我就觉得这小子人特别假。”

    陈溺:“哦,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改观了。”他将要换的衣物搭在小手臂上,朝浴室走去。

    杨贤道:“你伤没好别沾水啊。”

    陈溺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再次回到卧室,杨贤已经不在屋内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桌台边的托拜厄斯。

    陈溺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拿起盘中的餐前甜点:“你替我换的绷带?”

    托拜厄斯答非所问:“已经为您换上了新的床单,那些羽毛是否要留着?”

    陈溺犹豫了一小会儿,反问:“留着做什么?”

    托拜厄斯:“……”一时间答不上来。

    陈溺主意变得快,在托拜厄斯还没有行动之前又变卦:“先收起来。”

    接下来几天陈溺一直在卧室里,通过直播网站观察修哉与其他队友。也留意到他们队伍直播间的票数虽然逐日消减,可观众数一直在直线往上增长。

    陈溺有些好奇挂在这直播间里不走的人到底在看些什么。

    早前他为了方便观察,屏蔽了弹幕,再度打开弹幕功能,画面一瞬间被飘过去的弹幕割得支离破碎。

    “还带打码的???”

    “羡慕他们每天的伙食,我想跳槽到这个队伍。”

    “惊!富家子弟沉迷玩鸟无法下床,每天躺在床上的原因竟然是……”

    “管家又走了,哭哭。”

    “小哥哥你白天都不用上厕所的吗!!快让我康康。”

    “警告你们不要乱想,人是我们老大的,想想也不行。”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竟然给打码了,这个直播间太过于智能,我不喜欢。”

    陈溺换到其他队伍的直播间看了弹幕,经过对比得出结论,其他直播间的弹幕大多并没有这么多,零星飘过去几行字也是在说自己认为这个队伍里谁谁谁有嫌疑,只有他们队伍直播间的弹幕画风特别清奇。

    七天的时间过去,修哉已经彻底和除了杨贤以外的人打成一片,就连头几日吐槽修哉太假的杨贤也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

    根据陈溺观察,这并不是什么特殊道具的作用,而是他对人的态度真的很有问题。

    不留心注意未必发现得了,修哉在每一个人面前展现的是不同的形象,说话做事的方式皆有细微差异,极其懂得如何投其所好。

    原本是被孤立的局面,短短几日内就能被完全扭转。

    他能如此成功的拿捏住每一个人的喜恶,也有依赖探索潜意识能力的成分夹在其中,但在不同的人之间娴熟自然的转变,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成的。

    想什么来什么,见直播画面中的人正在朝他的卧室走来,陈溺关上了当前页面。

    他在心底默数倒计时,数到零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修哉走入屋内:“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

    陈溺道:“又要出门?”

    修哉面带浅笑,无奈地说:“他们不愿意出去,说是怕找不着路,你又卧病在床,所以队里的人有什么需要,只能我来出门代跑腿。”

    陈溺想了想,对他说:“帮我再办一张卡。”

    修哉面露困惑之色:“你的卡不是才办的吗?”

    陈溺显得有些烦躁,他举起手撩起额前的头发,开口道:“嗯,这个手机号被陈泉知道了,拉黑了也没有用,他总在换其他的号码打过来。”

    他颇为气闷地说:“前天刚用这个手机号码注册的微博小号也被他给关注了,这人简直就像有一双眼睛长在我身上了一样。”

    说着,陈溺心烦的把手机甩到一旁,手机屏幕里的画面正停留在私信页面。

    修哉随手捡起来,递还给陈溺时看了一眼:“他给你发了不少网页链接。”

    陈溺嫌恶地皱起眉头道:“是一些用来恶心我的图片。”

    修哉:“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

    陈溺道:“没了,你这几天跑出去是在给谁带东西?”

    修哉回答说:“咱队里的人啊,还有管家和女仆们,这不是学会上网了嘛,看见什么都想要。”

    在修哉走之后,陈溺回忆了一下,他似乎每一天少说也会出门一次。

    没有固定的时间段,耗时有长有短。

    其实外面除了环境发生变化外,并没有过多的危险,有人喜欢在外面溜达,真要说也算不上是问题。

    这一次修哉回来的很快,从他离开陈溺的卧室到回来算起,前后加起来也就二十分钟。

    修哉:“你要的手机卡。”

    陈溺接过:“谢谢。”

    修哉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陈溺的视线不着痕迹的从他放在床上的手一掠而过,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确实是贴在他的小腿边上。

    修哉:“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陈溺道:“还行,再过个一两天就不用天天窝在床上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修哉表现的很自然,陈溺也是佩服他这一点,一心二用,探查他记忆的同时还能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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