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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大文豪-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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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以儆效尤,即便有人想要揭发什么,怕也不敢了。”

    “除此之外,所有牵涉进案子的人,大致都已经处置了,广安驸马的外甥现在在我们手里,只要没人对他动刑,他怎么肯招供?其实,最不怕的就是御审,在太皇太后面前,他陈凯之总不能屈打成招吧,而今,这上上下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陈凯之妄言任何事,都是诬告,本来嘛,诬告者反坐、罪加三等,不过他毕竟是宗室,是护国公,太皇太后也惦记着他的救命之恩,慕太后就不必说了,或许,可以保住他自己,可锦衣卫,却非要裁撤不可。”

    “殿下可是不知啊,陈凯之这等于是自寻死路,殿下,你可知道,眼看着寒冬腊月就要到了,可是呢,今年的各家府上,碳敬少了足足一半,这如何让人能忍受的了。”

    梁王陈入进颔首点头,他心里了然了。

    陈凯之这一次到处捉拿钦犯,可能是得罪了不少人,可这还不是至关重要的,重要的是锦衣卫直接向商户们立下规矩,商户们只要遵守规矩,交了少量的平安钱,就可以保自己的平安,这意味着什么?

    市农工商啊,商者最贱,在这贱商政策之下,几乎所有的商户想要安安生生的做买卖,都必须得找靠山,没有靠山,你就不怕什么时候惹下弥天大祸?

    正因为如此,市面上的买卖,要嘛背后本就是某个王公大臣暗中的买卖,要嘛,这些商户早就投效在了某个大人的门下。

    可商户也是最现实的,他们舍得拿出这么多银子来送到各家府邸上,美其名曰‘冰敬’‘碳敬’,所谓冰敬,便是天热了,暑气太重,所以孝敬给您老人家一点冰钱,而碳敬,则是天冷了,您老人家得暖和暖和身子,所以孝敬您一点碳钱,本质,不过是找个名目送礼罢了。

    送了礼,人家可能也未必记得你,但是保证了人家不会找你麻烦,这就足够了。

    可现在,平安钱给了锦衣卫,而锦衣卫竟也尽责,拼了命的保护商户,商户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已经买了平安,凭什么还给你送礼呢?

    外地官员,还有本地商户的冰敬、碳敬,几乎是京师中不少高官权贵的重要进项,现在突然少了一大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所谓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其实就是这个道理,以前一大家子,每年有一万两银子的进项,于是人人都是锦衣玉食,美滋滋;可现在,一年只有五千两,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所谓怨声载道,便是此理。

    陈入进不由笑了:“陈凯之这个人,真是愚蠢,他竟是忘了,这天底下,是谁说了才算数的,他以为自己张狂一时,就可以随心所欲,却是不知,这是取死之道,历朝历代,乃至于天下诸国,我从未听说,在士大夫和满朝勋贵口里抢食吃的人会有好下场,他也不想想,他想要学商鞅,而商鞅最后是如何的下场。”

    陈入进这时定下心来,商鞅最后是车裂而死,那么陈凯之不至于死,那也离落破不远了吧,因此他不由挑了挑眉,冷哼着,从鼻孔里出气。

    “这样看来,也算是众志成城了,想来,要裁撤锦衣卫,让陈凯之摔跟头的人,不是少数,现在,大家都是翘首以盼,就等这一日呢。好的很,不过……明日……本王总觉得,有点儿心里忐忑,你去寻了方先生么,不妨请方先生看看日子。”

    贺先生道:“昨日,倒是去见过,不过……不过……”

    陈入进很是不解的微着眼眸,看着贺先生,不由问道:“不过什么?”

    “方先生说,殿下是有才之人。”

    “有才之人……”陈入进笑了:“这方先生真这样说?”

    能得方先生的佳语,倒是一件愉快的事。

    贺先生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支吾着开口:“殿下……这……殿下,这不是好兆头,方先生的意思是……咳咳……你想想,所谓德才兼备,方先生不说有德之人,偏偏说有才之人,这……还不明白吗?殿下有才而缺德啊。”

    陈入进脸色骤然变了,顿时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本王……本王……”

    他想发飙,可想到自己摄政王,那方先生现在是被各国都追捧的名士,自己若是动了他,这辅政王,就成了笑话了。

    不过……这方先生如此骂人。

    实在是……

    偏偏,陈入进还什么都不能说,毕竟人家没有张口直接说你缺德,若是较真,这显然是自己找不自在。

    贺先生看着陈入进想发火的样子,不由咽了咽口水,才又道:“方先生还说,所以殿下是有福气的人,不过,却需多做一些善事,方能补足遗憾,否则,难免诸事不顺。”

    陈入进拉着脸,冷哼着吐出话来:“善事,平时可没少给他那善堂银子,他真是越发的放肆了,现在还先嫌不够吗?”

    贺先生轻轻的垂下眼眸,有些不敢说,却见陈入进盯着他,因此贺先生靠近了陈入进,润了润嗓子,压低了声音:“方先生说,非二十万两纹银不能平事。”

    “勒索,这是勒索!”陈入进气极了,阴沉着脸,怒气腾腾的吼了起来:“他一个山野樵夫,得了一些虚名,便如此出言不逊,二十万两,亏得他说的出,呵,不必理他,若不是众人都捧着他,本王……定要治他的罪。”

    贺先生也是颔首点头:“殿下说的是,不理他便是。”

    陈入进的脸色方才显得好了一些:“明日便是御审,且看看,这陈凯之如何逃出本王的掌心。对了,你得去赵王兄的府上去,赵王兄可是天子的亲生父亲,如今遭了挫折,却是众人心里的主心骨,而今,本王虽是辅政,却不可怠慢了他,免得失和。”

    “是。”

    次日一早,便有宦官寻了陈凯之,宣读了懿旨。

    其实在昨夜,消息就已经在洛阳城不胫而走,宫中就是这样,无论是机密还是不机密的事,总是能传出来,何况是御审这样的事。

    正因为如此,从昨日开始,整个洛阳就已经议论纷纷了,有人骂官官相护,也有人觉得陈凯之可能当真有栽赃诬陷的嫌疑,争吵的面红耳赤,闹的很是厉害。

    陈凯之早早穿过了朝服,清早就在等太皇太后的召见,一见了宦官来传召,朝那宦官行了礼,便骑着他的白麒麟动身。

    此番入宫,决定胜败。

    败了,此前锦衣卫的一切基础彻底动摇,便连自己,多半也要遭来麻烦。

    可若是成了……

    陈凯之目光幽幽,他再不是那个只算计着自己一人成败融辱的人,必须得有大格局,做的每一件事,都定要有所铺排,于是心里告诉自己,只有成功,绝无失败!

第六百八十章:铁骨铮铮

    陈凯之一路至洛阳宫门。

    这里和以往不同,以往陈凯之入朝,大多这里门庭若市,可今日,却很是冷清,只有寥寥数十个人到了,梁王陈入进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的拥簇在一起,显得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

    陈凯之顿时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深意。

    她这是既干涉,又不干涉。

    何谓干涉,干涉便是这事儿,她管了。

    可又何谓不干涉呢?那便是不闹出大动静,将牵涉到此事的人请来,其余人,一概拒之门外。

    这等同于是,将此事当做是家务事来处理。

    而如此的安排,既是太皇太后不愿意过深干涉朝廷事务,使自己能够抽身在朝政之外的超脱,可同时,她又管了事。

    有时候,陈凯之很是佩服太皇太后,这才是真正将权力运用到了极致啊。

    想管的事,我可以管。

    可其他的事,我不理,出了事,和我无关,因为我深居宫中,这锅,你们背。

    陈凯之至了宫门前,似乎,还有人没有到,已有宦官四处张望了,那陈入进领着诸人,冷冷看着陈凯之,目光里透着得意笑。陈凯之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做好了手脚,就等着看自己倒霉了。

    想到这些,陈凯之嘴角不由轻轻一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下一刻便昂首挺胸上前,先朝梁王行了个礼,抿嘴道:“梁王殿下好。”

    “好。”陈入进的态度显得冷淡,语气也是冷若如霜。

    陈凯之便站在一旁,索性不言了。

    终于,明镜司的人到了,来的却只是一个佥事,这明镜司的佥事其实虽在明镜司中地位不轻,可太皇太后召见,却只来了这么个人,似乎也是表示明镜司只是协助六司会审的意思。

    接下来,便是老太太来断一断这家务事的环节了。

    诸人入宫,一路通过无数的亭台楼榭和甬道,这一路,陈入进都在偷偷观察陈凯之,其实他对陈凯之颇有几分‘忌惮’,这家伙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啊,会不会,抓住了此案的什么纰漏。

    这样一想,心里有点打鼓,可随即,他又自信起来,所有的痕迹,俱都清理干净了,绝无可能有纰漏的,他便放下了心,至偏殿之后,总计十几人,除此之外,在这偏殿里,太皇太后已经高坐,慕太后则侧立在母后身边,四个内阁大学士,早已赐坐,在此等着。

    太皇太后面带微笑,不等众人行礼,便笑着说道:“武陟,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清瘦了。”

    那大理寺卿武陟忙是拜倒:“难得娘娘还记得微臣。”

    太皇太后面容里依旧保持着笑意,眼眸微微一垂,竟是万分的感叹起来。

    “是啊,十几年前,你还在翰林呢,哀家记得,先帝那时年纪还小,经常要去讲,有一日,陛下特意夸了你,说你《周礼》讲的最好,那时候,哀家还召见过你,不过那时,你可是大腹便便,想不到,今日却是清瘦许多。”

    武陟汗颜,却又隐隐有与荣焉的样子。

    太皇太后看到武陟,不由想起从前的事来,不由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道:“还有一个,叫周铁嘴的,可是你吗?你而今成了刑部侍郎了?”

    刑部侍郎周瑾忙是出来,拜倒:“那……那只是别人取笑的名字,不成想娘娘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太皇太后含笑着:“二十三年前,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可都察院里,就数你最耿直,你当着先景皇帝的面,痛陈百官的过失,景皇对你,可是烦不胜烦,屡屡抱怨你,说你是铁打的嘴。”

    周瑾惭愧的样子道:“臣想起过去种种,也是感慨万千。”

    太皇太后笑吟吟的看他:“现如今,卿家的嘴还是铁做的吗?”

    周瑾道:“已经锈迹斑斑了。”

    太皇太后一挑眉:“锈迹斑斑不打紧,只要还是铁的,哀家就欣赏。”

    她面带笑容,似乎真如家事一般,拉着家常,回忆着往事,便如一个念旧的老太太一般,她似瞧见了一人,目光凝视那明镜司的佥事:“卿家是何人?”

    佥事忙道:“下臣朱明,忝为明镜司佥事。”

    太皇太后眼眸轻轻的一眯,格外认真的看着他,格外满意的开口道:“明镜司,历来只效忠宫中,每一个人,都是铁面无私,尽忠职守,历代先帝,都是赞不绝口的,哀家见你沉默寡言,颇有几分刚直之气,很好。”

    佥事朱明忙道:“娘娘谬赞。”

    太皇太后最后环顾四周,打量着众人一圈,便继续笑道:“你们呢,有不少,哀家都见了面善,倒是令哀家,想起诸多往事了,可往事如烟啊,从前的旧事都不提了,今日,请大家来,也不是要打要杀,更不是来细数往事,只一件事,便是断一个是非。”

    “这世上,最难断的就是是非,你看,一边是梁王,是明镜司,还有周铁嘴,有武陟这些忠良,当年,哀家可记得这些人中,有为数不少,可都是铁骨铮铮,若说哀家信你们官官相护,哀家不信,不敢信!”

    “可另一边呢,陈凯之就不值得信吗?这也不对,陈卿家这孩子,哀家可是印象深刻,他是有大功的,既如此,那就大家在一起,分出一个是非曲直,好了,现在该谁来说了?”

    她笑了笑,下头的人都面面相觑,殿中安静的可怕,几乎可以听见针落的声息。

    慕太后只在一旁侧立着,目光轻轻扫过众人的脸上,嘴角轻轻一眯,即便她看透很多人的心思,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平静,端庄高贵。

    这时,那周瑾率先开口道:“臣先来说。”

    慕太后笑了:“果然还是周铁嘴,依旧还是铁嘴铮铮,好,就请你来说吧。”

    周瑾拜倒:“娘娘,臣告陈凯之诬告之罪,广安驸马本无罪,而陈凯之无故拿人,堂堂皇亲国戚,说拿就拿,为何?这是陈凯之对锦衣卫历来纵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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