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沙雕劝退死亡NPC-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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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愣了一下,说:“怎么会有这么多?”
格雷:“不太清楚,马孔多并非3年来都有病患,是从1年前开始才出现的,紧接着越来越多。”
顾念:“这种病是怎么什么传播的?”
格雷摇摇头:“很多没得病的人都与患病者有不同程度的接触,可这些人中有人患病有人仍旧……”他顿了一下,打了个自以为好笑的形容,“像只猴子一样,活蹦乱跳。”
虞翊攥了下手中的
格雷小心地瞥了眼医生乌鸦一样的面具,心想,果然是我的错觉,医生是不会有多余感情的。
·
顾念走在虞翊身旁:“这次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游戏吗?”
从刚才起好像还没有见过除他们之外,被拉入游戏的人。
虞翊拧起眉:“不一定。”
规则宣告的任务出现了两个词——必须和目前,这不是规则给出的积分任务,只是玩家必须完成的剧情。
顾念一脸兴奋地环顾四周,不像是被拉进逃生游戏的,倒像是来观光的。
三人路过了一个苹果摊位,迷人的果香伴随着微风飘绕在鼻腔,顾念侧头去看。
嘭——一声,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倾倒。
虞翊蜷起手在她身前揽了一下。
顾念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
虞翊神色淡淡:“没事。”
“这是什么?”顾念蹲下身从刚才绊到她的石缝里捡起一枚黑色的圆币。
虞翊接过看了一眼:“扣子。”
“留着吧。”两人异口同声说。
顾念先直率地笑了一下:“没办法,第一轮游戏练成的习惯。”
虞翊点了下头,把扣子还给她。
……
格雷的家很小,只有一居室。
窗帘紧拉着,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腐朽的霉气,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房内,墙角生长着青黑的斑点。
整个房子看上去死气沉沉。
虞翊从长袍下伸出瘦长的手,解下身外披着的黑袍露出修身的制服,一条细长的皮带在腰间系紧。
“顾念,开窗透气。”
他皱着眉望向躺在木床被褥里浑身病态的小女孩,长期生活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不发烧才怪。
格雷在身后着急地跳脚,忍下心中的恐惧,对着医生:“大大人。”他的声音在颤抖。
虞翊“嗯”了一声,侧首透过灰黑的面具看向格雷。
格雷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先前教皇大人的使团来镇上宣讲,告诉大家得了病的人要尽量避免日照。”
虞翊:“得什么病?”
格雷:“睡美人症。”
虞翊指了下床上的女孩:“她是吗?”
格雷:“我希望不是,大人。”但是不是不应该是您来判断吗?后半句格雷怕死地没有说出口
虞翊点点头,对顾念说:“开窗。”
唰。
厚重的帘布被拉开,暖人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带来了一丝鲜活的生气。
吱呀。
木窗被推开,熏风习习吹进,扫去令人头疼的霉味,带来阵阵草木的芳香。
床上的女孩眼前被蒙上一个布条,沙哑地问:“爸爸,是你回来了吗?”
格雷走上前:“是的,小丝瑞丽,爸爸请来了医生大人为你治病。”
顾念轻柔地把她眼前的布条解开。
女孩睁眼就看到虞翊戴着一个鸟嘴面具在朝自己投射死亡凝视。
丝瑞丽:“……爸爸。”她不确定地往后一缩,“这真的是医生大人吗?”
为什么看上去像是死神?
格雷握住她瘦弱的小手,祈求地看着虞翊:“是的,这是伟大的医生大人。”
“啧。”虞翊抬手卸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丝瑞丽同他对视了一秒,苍白的两颊飘上可疑的红晕。
丝瑞丽:“……哇噻。”
虞翊:“……”
第14章 任务失败
丝瑞丽重重地咳了两声,整个人被厚实的棉被笼罩。
持续的高烧让她嘴唇干裂流血,面色蜡黄,两颊凹陷,看上去是长期处于一种营养不良的状态下。
虞翊撩起眼皮看向一旁的格雷:“烧了多久?”
格雷眼眶泛红,声音沙哑,说:“大概有1周了,大人。”
为了凑齐诊费,他整整1周都在镇上做着3份建筑工的零工,直到今天才凑齐了医生的诊费。
马孔多每个人都知道,只有丰富的诊费才能请医生屈尊诊疗。
他忽然想到,刚才医生好像并没有提及关于诊费……
格雷看着冷冰冰的虞翊,心想,也许是我没听到吧。
虞翊伸手在丝瑞丽额前抚了一下,烧的滚烫。
冰凉的触感让丝瑞丽打了个哆嗦。
“大人,我会好起来吗?”丝瑞丽问。
虞翊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会的。”他说。
丝瑞丽努力撑起一个笑容:“谢谢您,大人。”说完,她又拼命咳起来。
格雷激动地走上前:“大人!恳请您救救我的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至亲爱人,我不能再失去我们的女儿!”他曲膝想要跪下。
咚——
虞翊用木杖打在他的膝盖上,冷冷地说:“跪就不治。”
格雷急忙站得笔直。
顾念拿着手中的笔记翻了两下。
笔记上记载的退烧药共有两种,蓝色试剂副作用较小但见效很慢,绿色试剂会让患者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但副作用是会让病患在3天内持续头痛。
顾念犹豫了一下,拿出一支蓝色药剂喂丝瑞丽喝下后她再次陷入昏睡。
虞翊面色冷淡地透过泥星斑驳的窗玻璃凝视着外面的小路。
手上时不时从木桌上摆放着的竹篮里拿起干面包块放在嘴里,面无表情喀嚓喀嚓地咀嚼着。
窗户正对着的小路是一条水果街,镇民来来往往,但真正停下来买新鲜水果的却很少。
大多数人都是直奔摊贩一旁摆放的品相不甚好的水果。
虞翊抓了一下手中的木杖,眯起眼看着驱使着一辆马车的中年男人在一家苹果摊前下了马。
他转了两圈,却什么都没买,掉头离开了。
中
虞翊抿紧下唇,长白的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击了两声。
顾念收起手中的试剂,回头看到虞翊吃着别人的面包,问:“好吃吗?”
虞翊收回视线:“一般。”说完,他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格雷脸都绿了:“……”
半篮子都要被你吃完了,你还说一般?
顾念瞥到格雷的脸色:“我们可以回去了。”
再不走估计格雷真的想杀人了。
格雷顺杆爬,从一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铜币,说:“大人,这是诊费。”
虞翊“唔”了一声,从桌子上拿起装面包块的竹篮。
朝他摇了摇,说:“这个就好。”
格雷瞪大了眼,没想到视财如命的医生居然为了半篮子放了两个礼拜的干面包放弃了诊费。
他诚惶诚恐地说:“感谢大人的慷慨。”
·
顾念盯着虞翊手里的面包,不好意思地问:“吃起来怎么样?”
虞翊边吃边说:“有点干。”
但嘴里的动作不停。
顾念继续盯着面包干,试图曲线提醒医生先生想起旁边同样没有吃饭的护士小姐。
虞翊:喀嚓喀嚓。
顾念就差翻一个白眼:“能给我吃一块吗?”
虞翊“哦”了一下,把篮子递到她面前。
5分钟后,规则鬼叫一样的声音响起——
【玩家‘虞翊’、‘顾念’任务失败,并未完成镇民格雷委托的任务,每位玩家扣除1点积分】
顿了一下,规则像是幸灾乐祸地说——
【即刻执行】
顾念脸色唰地白了,问:“怎么会?我明明丝瑞丽喝的药是副作用最小的。”
虞翊紧紧皱起眉毛,手杖在地上重重点了一下。
“回去看看。”
他迈步走在前面,手杖一下下在地面敲击着。
规则真的变了很多,任务失败扣除积分在最开始根本没有提及,现在规则的行事风格显然和最开始变了很多,比起最开始的刻板、机械、不近人情,它好像变得更加狡猾、更通人性。
虞翊愣了一下。
就像是有人在操控着规则背后的系统。
如果这样的话,规则将变得更加难以对付。
……
马孔多正处丰收的深秋,街道种满了高耸的红枫。
层层叠叠的枫树笼罩在大陆两旁,风吹过枫树,沙沙作响,还有血红的叶子飘落下来,铺在灰黑的石板上,像是溅起点点鲜血。
格雷抱着面色惨白的丝瑞丽蹲坐在门口,泪水在脸上流淌,两眼通红的望着湛蓝的天空。
“万能的神啊!我依靠你如鱼需要水,如树需要土,请您救救我心爱的丝瑞丽吧!”他嚎叫道。
顾念在他身边蹲下,斟酌了一下,问:“能让我再看一下丝瑞丽吗?”
格雷目光呆滞地看着医生把丝瑞丽从他手中抱起。
“……死神。”他声如蚊喃。
虞翊戴着厚重的面具没听清。
“什么?”
“死神!”格雷从地上猛然跳起来,指着虞翊咆哮。
“大家都看清楚一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他是死神的化身!来自地狱的使者!都是因为他,我的丝瑞丽才死了!”
隔壁的镇民闻声出来,看到医生站在门前连忙拉开要扑上去的格雷。
虞翊握着木杖的手动了一下。
顾念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
“大人,恳请您的原谅,格雷他只是一时丧失了理智。”有人替格雷求情。
“大人,请别和他计较。”
“大人……”
虞翊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抱着丝瑞丽进了房间。
格雷在他身后怒吼:“神根本不爱世人!凭什么我的丝瑞丽要死,该死的人明明是那个死神!是他杀了我的丝瑞丽!”
·
丝瑞丽被虞翊平放在床榻上。
顾念整个人都懵了,在布包里翻找出来沉甸甸的笔记:“这上面写着的退烧药是我给她的药剂没错啊……”
虞翊卸下面具,俯下身看着丝瑞丽惨白的小脸。
“除非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发烧。”
顾念茫然地看着他:“你是想说睡美人症?不可能,丝瑞丽的症状根本不符合规则给的条件。”
虞翊沉着脸,忽然,他戴起面具匆匆出了房门。
顾念跟在他身后,听到虞翊抓住格雷问——
“你女儿有对什
格雷已经冷静下来,颤抖着看着医生:“有有有的,她对夹竹桃花严重过敏……”
顾念忽然想起笔记上的标注,跑回房间打开药剂指南——
瓦格陵试剂,效用:防治高烧不断、严重喘咳、心力衰竭,调制配方:竹叶、魔鬼花、蛇皮、夹竹桃(用量需谨慎,少部分人对其有严重过敏现象,过敏致死)……
规则的声音要死不活地在两人耳边响起——
【镇民丝瑞丽致死原因为——夹竹桃过敏反应导致窒息】
虞翊冷着脸:“你他妈……”
第15章 毒药亦解药
顾念坐在床边无措地看着走来的虞翊。
“规则已经宣告死亡了。”
虞翊“嗯”了一下,表示知道。
顾念苦笑了一下,问:“你本来有多少积分?”
虞翊:“10。”
“我上轮游戏只有1分,现在变成0分……”她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出去后就是结算日。”
她进游戏时是礼拜1的结算日,7天过后又是一个结算日。
虞翊弓起手在下巴上摸了一下,问:“淘汰是肉体死亡吗?”
顾念咬了下唇:“对,我看到过被淘汰的人当场暴毙。”
“尸体呢?”
顾念被问得一懵,咕哝道:“好像是有人……诶?好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他们的尸体是怎么消失的?”她苦恼地拍拍脑袋。
记忆不见了吗?
虞翊拧起眉看了她一眼,顾念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她对尸体的记忆会消失?是否有规则干预?如果真的是规则或其背后的组织干预,人是真的死了吗?
他蓦地想到了越戈。
如果那个男人就是越戈,越戈没死,却不记得他,是规则做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虞翊脑中迸发,倏地,脸上的血色一下白了。
灰黑的眼珠像是蒙尘的宝石猛然暗淡下来,下颌猛然紧绷,攥在手杖上的手隐隐用力,青筋虬起,左脑像是有人拿着根小锤在拼命敲击。
·
顾念替丝瑞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金发,起身说:“我们回去吧。”说完,抬脚正准备出门。
“等一下。”虞翊沙哑地叫住她。
“怎么了?”
“你还记得规则说的死因吗?”
顾念困惑地睁大眼:“不是说是夹竹桃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