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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马鬃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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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说:“不看怎么知道。”
  少年走到观止阁中心,只见地面上像机关一样开了一个口子,竟然也是八边形,正好与八面的书架相映衬。少年拉着一根绳子倏地滑了下去,苏小难跟上去喊:“我娘亲是梅花村的娘亲,别忘记了。”
  她刚说完,只见从口子下扔上来一本书,正是他说的《女诫》,苏女子给苏小难教了些简单的字,这下全派上了用场,她看得似懂非懂,但也大致明白了里面的意思,随手将那书一扔,丢在一旁,喃喃地说:“这人可坏了。”
  樊禺气急败坏,用棍子痛打王副管家和一班心腹下人,他们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樊禺破口大骂:“你们这班饭桶,做不出一点好事,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了,还叫那小野种跑了,扣三月饷钱,自掌一百个嘴巴。”
  诸人果然狠狠掌起自己来。樊禺又气又恼:“留着,先找人去啊,挖地三尺也给找出来。”
  樊禺丢了魂似地去了夫人的厢房,丫鬟们都被他用恶狠狠的眼色驱赶了出去。
  他像犯了巨大错误的孩子,低声说:“姐姐,是我办事不力,那小野种也不知道跑哪儿了。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撒下了天罗地网。”
  夫人嗤之以鼻:“天罗地网?还嫌闹得不够大?”
  樊禺猜她姐姐的意思说:“姐姐的意思是不找了?”
  夫人慢慢地说:“那个女人,与其放在外面,那看不到地方,担惊受怕,还不如顺便请到府里来。”
  “请到府里?姐姐疯了不是。”
  “请君入瓮!”
  “请进来做姐夫的小妾,朝朝暮暮吗?”
  “一个村妇!我倒想学学她朝朝暮暮的本事。去办吧,要分毫不伤恭恭敬敬地请进来。”
  樊禺出门时正碰上那观止阁的少年,两人眼神交会,樊禺往那库房取兵刃,呼叫下人,备马带剑,往那梅花村去。
  这一路马蹄飞奔,樊禺并不明白姐姐的用意,一时云里雾里,不过姐姐从小疼爱他,如今又将他提点到蓝府做了总管家,既然姐姐发了话,那是不遗余力地照办。
  观止阁的少年进了夫人的房间,恭敬地说:“母亲,安好!”
  夫人脸露慈爱的微笑,说:“原来是我儿乡安。快进来坐。”
  名叫蓝乡安的少年进了屋子,娇纵地坐在夫人的身旁,那椅子宽阔,坐两个人也不显挤。夫人说:“不是老呆在观止阁吗,怎么想起看看母亲了?”
  蓝乡安说:“想母亲了。”
  夫人笑着说:“恐怕是有事相求。”
  蓝乡安说:“母亲真是厉害,知我心意。我求母亲一件事情,我遇到一个女子,她母亲在梅花村遭难,正来请求父亲的援救,你看父亲三五日才回得来,所以请母亲帮个忙。”
  夫人笑开了花:“你不说倒好,你认识的什么女子,在府里大吵大闹,完全不懂礼数,将这座大府当成山野村落了。”
  蓝乡安说:“母亲说得没错,她就是山野孩子,难免野性。”
  夫人笑了,说:“我儿勿忧,我一听那梅花村的事,心里着急,就叫你舅舅亲自去营救了,保证晚上就能归来。”
  蓝乡安说:“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
  夫人说:“还有,那女子在哪,她犯了规矩,我要惩罚她。”
  蓝乡安为难地说:“母亲既然答应相救她的母亲,一定是答应原谅她了。”
  夫人说:“犯了过错就应受罚,你犯了过错你父亲不照样罚你。我这叫软硬兼施,恩威并用。”
  蓝乡安不忍地说:“母亲要怎么罚她?”
  夫人说:“叫她抄五十份《金刚经》。”
  蓝乡安笑了,说:“马上给你。”
  夫人一副慈眉善目,抚了抚他的臂背。


第9章 仙气剑灵
  蓝乡安从母亲那回来,一个箭步就往观止阁去,不一会就依着绳子升到二楼。
  二楼从四面八方的八卦形孔中射进阳光,苏小难正在那逗他的木青蛙玩,那木青蛙是由千百块好木料做的,蓝乡安做了月余才成功,能跳能跃,还能张嘴吐舌。
  苏小难蹲在那,看得两眼痴迷,随着木青蛙的跳动,自己也跳动起来,脸上笑容都开了花儿。可她一看见蓝乡安回来,就放下了木青蛙,跑过来问:“哎,怎么样了?”
  蓝乡安故意刁难说:“拜托,我无名无姓吗?”
  苏小难想,是啊,我怎么这般没礼貌呢,但仔细一想,他也没告诉我名字啊,还是告诉了给忘记了,这下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那叫哥哥是不是就可以了,不过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家哥哥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轻浮。
  蓝乡安明显看出她的忧虑,笑着说:“看你一脸忧愁,是在回忆我的姓名吗?”
  苏小难滚着一对大眼睛,不知所措。
  蓝乡安说:“你叫什么?”
  苏小难说:“我姓苏,叫我小难。”
  蓝乡安说:“哦,什么难,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他看见苏小难一副不解风情的脸,只得说:“我叫蓝乡安。”
  苏小难说:“蓝公子你好,请问我娘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蓝乡安没想到她马上就将自己的名字推得一干二净,心想这女子真是十分有趣,不如再骗骗她吧,故意说:“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成功了一半?”
  苏小难急着说:“什么叫成功了一半?”
  蓝乡安说:“我母亲说,你刚才太泼皮了,她要罚你。”
  苏小难抢着说:“只要能救娘亲,任意她怎么处置都行。”
  蓝乡安再次被她震住了,实在不明白她小小的脑袋里面到底想着些什么呢,比起自己,整天玩着奇门巧术,做了那么多木头青蛙,木头蜻蜓,木头鸟雀,她的确要懂事多了。蓝乡安有些感动,说:“你真的什么处置都行吗?”
  苏小难认真地点了点头。
  蓝乡安走到桌子旁边,苏小难也跟到桌子旁边,蓝乡安去摊开宣纸,苏小难也帮忙摊开,蓝乡安拿砚磨墨,苏小难也欲要帮忙,蓝乡安去拿笔,苏小难跟着去磨墨,蓝乡安将笔递给苏小难,苏小难睁着大眼睛问:“做什么?”
  蓝乡安说:“写吧,写五十篇《金刚经》。”
  苏小难说:“什么?我不会?”
  蓝乡安说:“那你不说什么处置都行?”
  苏小难结巴了,说:“这,这也叫处置么?”
  蓝乡安说:“当然了,我母亲是礼佛之人,怎会对你拳打脚踢。”
  苏小难很难为情地说:“可我识字不多,不如换一种处置吧。”
  蓝乡安说:“换什么?”
  苏小难说:“我会做的,除了罚跪挨打,就是担柴烧水浇花种菜了。”
  蓝乡安说:“这都是下人干的活儿不是。”
  苏小难说:“我以前可常常做啊。”
  蓝乡安无奈地说:“那好吧,你的字是不是歪歪倒倒,名字会写吗。”他也不等苏小难回答,继续说:“你去玩木青蛙吧,别打扰我。”说着坐了下来,将纸压平,用一种歪歪斜斜的字体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苏小难从不曾读过《金刚经》,她以前向娘亲学过写字,但一直觉得艰难,这时候见蓝乡安伏案疾书,心里产生莫名的感激,竟呆呆看着他写起字来。
  蓝乡安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喜欢写字?”
  苏小难意识到什么,马上跑到那木青蛙旁边,点了点它脑袋,木青蛙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不一会,木蜻蜓从她头顶上飞过,发出竹片摩擦的丝丝声,她伸手去抓,可是木蜻蜓竟然不偏不倚地从她两手之间滑了过去,她咯咯笑了一下,这笑声惊动了蓝乡安,他抬头一望,发现苏小难天真的样子,心里也似从来没有过的亲切。
  他这才仔细看她,她太朴质了,细细的头发裹着淡绿的旧包巾,粗布袄裙也是淡绿旧的,没有一点丝丝出挑,比之珠麟玉凤的女子,差得远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儿却叫人生生怜爱,也许是那张脸,虽不是最俏丽的,却端的是巴掌大的秀气可爱。
  不一会儿,蓝乡安发现没动静了,他抬头望,没人影了,他紧张地扭头望去,原来苏小难正站在楼阁中心看八面书架呢。
  苏小难玩木蜻蜓时忽然觉得读书是一件好事情,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书可以变成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站在八卦的中心,一面面书架看去,原来这八面书架都摆设着不同的书,每一面上都写上了题目,一顺看下去,字都认识,分别是武学观止,大界观止,奇术观止,兵法观止,古文观止,佛经观止,治国观止,齐家观止,真的是文山书河,浩如烟海。
  蓝乡安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他发现苏小难正对着武学观止的书架,他认为她可能喜欢这一类书目,就郑重其事地介绍说:“天下武学,无不过‘仙气剑灵’四宗,这四大体系并无高低贵贱,只是所涉领域不同罢了。仙宗讲究的是御,御心御性御物御行,能御者可飞仙,修道之人最为看重;气宗讲究的是气,身体是人的本相,气依附于身,是人的本色,吞吐吸呐之间,樯橹灰飞烟灭,是气宗的本事,多见于英雄豪杰;剑宗并非只是用剑,利器兵刃都行,讲究的是借剑形达身形,人剑合一,万物玄同,这是侠客的本分;灵宗是最奇异的门别,在于一个灵字,一般蛊语暗器奇虫毒针乃至奇门八卦都属于这个灵,鬼才刺客,灵宗最多。”
  蓝乡安一直蹲守在观止阁,几乎无人与自己交流读书心得,一见有人这么喜欢,自然如数家珍一样说个不停。
  而恰恰,苏小难正在思索她的问题,她在想,这木蜻蜓是哪个宗做的,可听到这“蛊语暗器奇虫毒针”时,竟然吓了一跳,说:“这奇虫毒针也算是武学吗?”
  蓝乡安说:“这就是你所不了解的,蛊语暗器奇虫毒针,要看怎么用,对谁用,出师无名胜之不武当然是小人,若是济世救民□□立国那就是大英雄了。”
  苏小难听到这番言论,竟然对蓝乡安刮目相看,觉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儿好似未来能成就大事业一般。她说:“看来这书读的还是有用的。”
  怎知蓝乡安仍沉醉在刚才的情绪当中,慷慨地说:“古代的英雄豪杰,君不闻,曹沫登坛仗剑,专诸剑挺鱼肠,豫让吞炭音哑,聂政剥面剜目,荆轲图穷匕见,渐离击筑悲声,令人可悲可叹,可歌可泣,可敬可畏!”
  苏小南敬仰地望着他,见他真是丰姿英伟,非比寻常,她又望向旁边的书架,那正是“大界观止”书架,她心想这大界是什么意思呢。
  蓝乡安见她好奇,又滔滔不绝地介绍说:“这大界就是往大的说,天地人神鬼,可要细分,正是人界、地域界、妖魔界、仙神界。”
  苏小难惊讶:“我听说有人有鬼,从来没听说有什么神仙妖魔?”
  蓝乡安说:“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抟土造人,伏羲演八卦,共工撞不周,黄帝艺五种,炎帝尝百草,羿射十日,精卫填海,这些上古传说想必你都听出了老茧,神仙掌长生之术,有不老之身,是大界至上之界,但天地齐衡,有仙即有魔,有神即有妖,谁也逃不过命运宿怨,世道轮回。”
  苏小难懵懂地问:“有仙有魔,人岂不活得最可怜?”
  蓝乡安说:“这人和飞禽走兽都可以成妖成仙,死后也能入地域。人界是最底最大的界,也最脆弱,虽然如此,但人界是女娲造人以来最纯正的界,所有界都依附人界之上,仙神从人界上吸附灵气,妖魔从人界上吞噬骨血,冥鬼从人界身上吸收阳魂,与此相对应的是,仙为善人输仙气,妖为恶人输邪气,鬼为浮人输阴气。仙神并非永远是仙神,正如人也并非永远是好人,私欲、战争、仇恨、妒忌、贪婪都能使之脱离本界,往生妖魔地域。”
  苏小难听了这些话,好似被重重一击,原来自己一直知道的竟是些皮毛,这世间之大,天地之广,真正是一辈子也难以懂得的。
  又说黄昏时,樊禺已带着他的心腹踏过一弯弯羊肠小道,穿越一片片茂密树林,到了梅花村口。他遣人将村长抓了过来,问他:“姓苏的女子在哪?”
  村长慌说:“哪个苏女子?”
  樊禺呵斥说:“你这老头,再装糊涂就叫你好死。”
  村长看他手中的长剑,唯唯诺诺地说:“在最东头,过木桥,门前有月季花。”
  樊禺眼色一使,马群往梅花村最东头奔去,不一会过了那木桥,却看见一个孤独的木屋掩映在几颗梅树下,门前一圈竹栅栏,栅栏里的月季圃儿正开得鲜艳。
  樊禺下马,众人跟上,推门而入,屋子阴暗,好几天没开窗了,阳光照到的地方,是整洁的农具,有个女人正被死死捆在地上,绳子绑得像蚕蛹一样丝毫缝隙也没留,一摸鼻子,气息尚存。
  樊禺看那女子脸色惨白,但仍然无法掩饰她的楚楚动人,难怪姐夫会被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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