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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神遗-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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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孩说的游戏惩罚他们是一点儿也没看到,都巴不得赶紧耗完赶紧走人,算来死了九个人,这个地方应该只剩下三个人了,里面还有那个秦夫人。
  萧盛有点发急:“师兄,他到底想干什么啊,打也不打,就这么晾着我们,让他们一个个死给我们看吗?”
  萧繁摇头:“不知道,我去看了看这地方,暂时是找不到能出去的方法,不过那个秦夫人,我觉得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
  萧盛问:“怎么不一样?”
  萧繁眼睛盯着秦夫人的房门:“你没发现这里的人行为规律的不正常吗?死了那么多人,他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但是那个秦夫人,我看她连饭食都没沾一口,更别说出来瞎溜达了。”
  萧盛惊讶道:“师兄,你怎么知道她没碰那些饭食?”
  萧繁说:“给她送进去的饭食怎么进去怎么端出来的,你可能没注意——这里的人简直像是牵线傀儡一样。”
  萧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是啊,但是师兄,这是你不管他们的原因吗?”
  萧繁看他一眼:“在这种情况下,随便做出反应可能会陷入危险,这里都是不可控因素,谁也别管是最安全的。”
  萧盛低头说:“万一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呢,师兄,你也不管吗?我们是修士,本来就不该漠视生死,这样不管不顾真的对吗?”
  萧繁神色冷漠:“你怎么还在问?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如果必要我肯定会出手的,你太莽撞了,所以我才拦着不让你乱来。”
  萧盛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萧繁伸手把他拽了过来——一柄明晃晃的菜刀嵌入刚刚他站的地方,炸裂的碎瓦四处迸溅,一个年轻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上了屋顶,劈手又是一把菜刀扔过来。
  萧盛说:“师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繁抬脚踢出去一片黑瓦,与菜刀在半空中相撞,黑瓦被劈成了两半,菜刀也被击落在地。
  萧繁手中的剑出了鞘,身形闪了闪,瞬间剑锋就抵在了她的颈侧,那姑娘却瞬间清醒过来,吓得直哭。
  萧繁皱了皱眉,到底是没下手,那姑娘越哭越凶,萧繁说:“你为什么袭击我们?”
  那姑娘只是哭,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不清晰的单音——是个哑巴。
  萧盛说:“师兄,这是不是剩下三个人里面的?”
  萧繁看了看,突然见她耳后有一道暗红的伤疤,正想细看时,那姑娘不知道从哪又甩出一把菜刀,萧盛忙拉着他一躲,那姑娘又开始不管不顾地动起手来。
  他们现在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萧盛说:“这怎么办?那小孩说的惩罚就是她?”
  萧繁说:“杀了怎么样?”
  萧盛立刻转头看他:“师兄,你……说真的假的?”
  萧繁侧头说:“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萧盛摇头:“再等会儿吧,不是说了不能随便动手吗?”
  萧繁几不可见地笑了笑:“那就再等等。”
  他们只躲避,不主动出手,生生在这个院落里耗了半个多时辰,那姑娘估计只是被控制了,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
  萧盛被追杀的都有些困了,却突然感觉到手边的配剑变重了,他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手粘稠,这时候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抬起手看了看,这才变了脸色:“师兄!这是……”
  他低头看过去,发现处处都是粘稠的血液,从屋檐上淋淋沥沥地往下滴落,院子里像是下了一场小雨,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血,连假山上都像是黏上了一层蛛网,看着可怖又恶心。
  萧繁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说:“没事。”
  萧盛脚底突然打了滑,手忙脚乱地抓了他师兄一下,说:“师兄,这里也都是……太滑了。”
  萧繁皱了皱眉。他也感觉到连行动都迟缓了起来,而那个姑娘几乎是凌空而起,一脸死灰地向他们劈过来。
  萧繁拉着萧盛往边上猛地一滚,险险地躲开了那一击,身上却沾的都是血腥味。
  他们再站起身,屋顶上竟然已经站了密密麻麻的人,看过去黑压压一片,他们都被惊了一下。
  细看过去不仅有姑娘还有小孩,都眼目痴呆,甚至还有老人,颤颤巍巍的看着他们。
  萧盛不禁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声说:“这什么意思啊!”
  萧繁笑笑:“把你的同情心收一收,别被他们利用了。”
  萧盛抬头看他:“师兄……那我们怎么办?”
  萧繁把他往身后推了推:“静观其变。”


第83章 糟乱
  林清和在临云山待了几天后发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默泉的神封被大大削弱了,虽说知道里面的东西在不在还是两说,但赢勾就算逃出去,只要神封在一天,他就永远摆脱不了这层神封的影响。就像江离舟说的,怎么着也得烫掉一层皮,够他修补好些年。
  林清和在默泉沾了一身的浊气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此时颜钟已经在轮回道旁亲自守了数天,林清和只能再去请教这位长者,颜钟见他过来,神色缓和了许多,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清和冲他见晚辈礼,说:“前几天刚回来,临云一片,没来得及过来见您。”
  颜钟摆摆手:“守住临云山是正道,我目前也没查清楚骚乱的原因——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林清和点头:“默泉的神封不太一样,往常只要稍稍靠近都能感觉到灼烫,这几天我对神封的感知弱了许多,甚至只有伸手去触碰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我尝试用以前的方法去加固,但是都没有什么作用。”
  颜钟捻了捻长须,没有露出什么惊诧,笑说:“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林清和低头想了想,还是说:“起初我知道赢勾有残魂出逃,但是当时的神封并没有这般的削弱,应当是最近才出现的情况。”他冲颜钟微微欠身,“晚辈愚笨,实在想不明白缘由。”
  颜钟笑声低哑,带着老者特有的沉稳:“神封是从黎崇的神格与神魂中剥离出来的,如今他转世已有二十年,这其中本该融在他神魂里的东西自然要缓缓归位,你待在他身边这么久,没有感觉到他身上那些童年时带着的病气越来越弱了吗?”
  林清和眼睛亮了亮:“我以为是那些药……那这样,他的眼睛?”
  颜钟拍拍他的肩膀:“别高兴那么早,神封分裂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命是怎么续上的,你应该忘不了,至于他能不能承受住神魂的认主还是另说,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林清和皱着眉,说:“用以前的法子行不行?”
  颜钟慈和地笑了笑:“你猜他会不会发现?”
  林清和幽蓝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他的神识还没有完全复位,等他身体再好一些,把神识还给他,会不会好一点?”
  颜钟叹口气:“他上次可是来问我了,你能瞒多久?这种事情何必藏着掖着,你应该让他知道。”
  林清和心里一颤:“您都告诉他了?”
  颜钟笑笑:“他要是知道,这个叫了二十年的师父心偏给了你,不知道要什么表情——我给他看了点模棱两可的东西,他要是查出来什么,只能说是他的本事。”
  林清和赶紧冲他作揖:“多谢您,我还没想好怎么交代,能瞒一时是一时。”
  颜钟摇摇头:“向来世人若是做了点什么,都恨不得马上让对方知道,好得到相对应的回报,你反而跟做错了什么似的,这是什么道理?”
  林清和低头说:“您也知道,他上一世都活在愧疚里,到死都觉得是赎罪,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欠我什么,我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自己的心,什么担子都不该给他,我私心也觉得,我下的决定,不该让他来承受任何后果。”
  颜钟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小夫诸,你既然是为他做了那些背天而行的事情,他不管能不能接受,用什么样的情绪来应对,都是和他有关系的,这样的道理你不应该想不明白吧。”
  林清和点头:“我明白,但这些事情不会让人听了有多愉快,我的私心罢了。”
  颜钟又说:“既然决定是要一起走的人,再好的用心埋在难言之隐里,难免会产生隔阂——不过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林清和又低了头:“清和这些年都承蒙您的照拂,心里也都清楚,既然天雷劈不死我,逆天而行的事情也都做了,也就没什么好忧虑后悔的,我心里也只有那么一个牵挂,旁的都不在乎了。”
  颜钟定定地看着他:“当时你从我手里接过神印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了吧。”
  林清和神色迷茫了一瞬,迟缓地答话:“是。”
  颜钟笑笑:“是大不相同了,当时总觉得还是个没彻底开智的小兽,看着可怜——神封不必管它,以前怎么守现在就还怎么守,削弱是必然的,我建议你走一趟南疆。”
  林清和抬头应了,又问:“南疆不是早就与关内割席,互不往来将近千年了,我也从未和他们打过交道,贸然拜访会不会引起不快。”
  颜钟眼神有些幽远:“你前些日子去了江南,应该明白有些东西是绕不开南疆的,既然和他们有关系,火星子都落下了,还分什么你我,覆巢之下无完卵。”
  林清和说:“我们的确不止一次地碰到南疆的秘术,虽然看起来都十分低阶,但也说不准是什么人在故布疑阵——万一真是南疆与赢勾之众勾结,保不准会打草惊蛇。”
  颜钟慢悠悠地说:“台淮与剑宗相继动乱,都是不断不净,蜀中已呈现岌岌可危之势。”他突然看他,又说:“你知道时欢那孩子吧。”
  林清和点头:“知道。”
  颜钟说:“他的故土就在南疆,南疆人是食毒长大的,他们自身就是极烈的毒药,他虽然长在明烛山,但是几代人的传递仍是不可小觑的。”
  林清和似乎听出来一些弦外之音,试探着问:“您是说……南疆也是天然的武器,很可能会被赢勾众人利用吗?”
  颜钟只说:“你要是想清楚了就去吧,别耽误了。”
  林清和又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
  湟中城彻底弹尽粮绝。
  从上到下所有的东西都打空了,整个外墙的墙体全部变得漆黑,战死的弟子被安置附近的破败庙宇里,衣着陈旧的和尚从早到晚地念着超度的经文,整座湟中城都透露着等死的意味,只有寒鸦闻着腐肉的气味而来,在尖翘的屋檐边盘旋不下。
  所有人都步履匆匆,大家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时欢把自己包的严实,他被一只暗镖穿了右肩,却死活不让人来帮忙,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上药,就看见那张脸白的吓人。
  齐远身上新伤旧伤叠着,也没精力去关照谁,就让大家咬着牙顶住,他们带来的人现在一百都不到,来的时候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大多连一角草席都分不到,蜀中山水竟处处藏着孤魂。
  时欢眼圈都熬红了,没日没夜地去修破损的甲和毁坏的弓弩,但是怎么都顶不住箭矢的巨大消耗,他们就去捡妖兵打进来的铁箭,甚至那些死人身上的箭都被一支不漏的捡回来。
  从第一次看见皮肉腐烂的尸体会呕吐,到现在眼都不眨一下,在成片的死亡中越发麻木,也越来越清晰地感知到死亡的叩门声越来越近。
  萧夏伤的更重,几乎动一下就要呕血,后来根本睁不开眼了,只有微弱的呼吸才能证明这还是个活人。
  齐远也几乎被逼疯了,拖着重弓一边拉弓射箭,一边破口大骂,把那些妖兵的祖孙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好,他都想好了,城破的时候就把所有火药点了,所有人陪着这座城一起去见佛祖。
  然而现实是,剩下的火药可能不够炸掉整座城的,但是自杀估计是够的。
  齐远一粒米都不想留给这些奇形怪状的妖兵,他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渗出来的血已经把包住手臂的纱布都浸透了,时欢来送弓弩的时候看见这情形,赶紧拉他回去重新包扎,齐远神智像癫狂了似的,说:“包什么包,马上就是死人了,怎么死都一样。”
  时欢神色平静,说:“齐师兄,你上次怎么教训我的,都忘了?别说丧气话,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吗?”
  齐远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缓缓放下重弓就地坐下让他把纱布拆开,喘着粗气问:“你萧师兄怎么样了?”
  时欢把拆下的纱布卷起来,从怀里掏出药瓶,说:“还是那样,伤到了肝脏,怕是要不好。”
  齐远神色狂躁起来,又低声骂了几句,才说:“还援兵,他们是想等我们死了来收尸的吧。”
  时欢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零零碎碎的洒了半边天,灰黄的土壤和绚丽的彩霞相印成趣,越发让凄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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