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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穿之一世夙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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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的月光盈盈从窗台遍洒进屋子里头, 静谧的夜,几根红烛的烛光在袅袅夜风中摇曳,我靠在他的肩头,心里头却多了几丝柔和。但我也知道,能够如此刻这般和他呆在一起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因此,之前那般笑闹过后,又有一丝畏惧从心底里像藤蔓那般滋生缠绕起来,难以抑制的情绪。

    “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 ”我蓦然吐出这句诗词,倒叫他一愣:“怎的忽而想起如此哀叹的诗句。”

    “皇上,我不敢如唐明皇和杨贵妃那般情到浓时笑牛郎织女不能相守,其实,我挺羡慕牛郎织女的。”我离开他的肩头说:“他们被强行分开后,至少每年还能有一次鹊桥相会,若是换了凡人,兴许是不复再见吧。”

    他沉默半晌扭头望着我,如星辰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疑惑,双手掰过我的肩头凝视着我说:“珍儿,和朕说实在话,你是怎了?”

    “朕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无论朕有时晦暗到有多见不到前头的希望,也总有你的乐观支撑。但是,最近,我会见到你无意中流露出的担忧,还有畏惧,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第89章:伐树

    我未想到被他察觉出来,有些无措的避开他的目光,以笑容来掩盖我的慌乱:“您想多了,我能担心什么,就是忍不住感慨几句罢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人在得意之时也不能得意忘形,您看就像唐明皇和杨贵妃,他们当初甜蜜之时又哪能料到后来的离散。”

    “不会,虽然谁也无法未卜先知,但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他的眼眸流转出暖意,我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有他的这句话就已足够。那抹温暖如投入水中的糖渐渐化开,心中少了些许忐忑。

    夜风骤起,几道红烛随风而灭,我准备起身再去点上,他却取下我发鬓上的玉簪,青丝如绸缎般落在肩头。 还未来得及透过窗外洒进来的隐隐月光多看一眼他如墨色般的好看眼眸,便觉唇角一热,触电一般的一股暖流由嘴唇扩散到全身,怦怦然,我闭上了眼睛,身子被他一把横抱起来腾空后轻轻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缠绵中似清风徐来。虽夜凉如水,但却只觉和熙,仿佛在天地星河间只剩了我和他两人。

    “今天怎换了你来?”

    一名小太监低着头轻声不快不慢地走到皇上面前,双膝跪倒,双手上举,将头略略抬起,从皇上身边的太监手中接过那盛奏折的金漆木匣,皇上见他面生便问:“你是新来的?”。

    “皇上,奴才张兰德,太后赐名小德张,受了太后恩典这才得了这份差事。”他低头说。我心想怪不得眼熟得很,在紫禁城里头的低一等的太监能够得到注意的上位方式便是唱得了好戏,入得了皇太后皇上的眼便有得到成为近侍的机会。

    “原来是亲爸爸指派来的,亲爸爸可有什么交待?”皇上沉吟了一会儿问,他的话里头是想要暗地里向他打听慈禧那边对于他这一系列变法准备的态度。因为这一次,慈禧出奇的安静。

    “回皇上,皇太后最近时常嚷着她乏了,要去颐和园颐养天年,国家大事您拿主意便行。”他沉住气说,皇上挥手让他退下。

    小德张站起来,猫腰低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直到离殿门不远了,这才转身出殿。

    “亲爸爸的人,果然机灵又懂规矩。”皇上有意无意的说。

    “皇上,听他的意思,皇太后此时是在静观其变,想要一心看您的动静。”我点破说,探查着他的神色。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小德张也会是慈禧派来监视皇上的人之一。

    他波澜不惊的点头:“即便如此,也好比亲爸爸表明反对的立场要好。”

    随着皇上对维新思想的支持,民间的维新人士纷纷更加起了干劲, 各地已建立以变法自强为宗旨的学会新式学堂和出版报刊都如雨后春笋般越来越多,他们试图以小部分先进知识分子的思想尽力去感染大批百姓。皇上更是让外交大臣张荫桓代表中国赴伦敦参加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在位六十年庆典。

    但是与此同时,基本已经形成的帝党和后党之间的争执更加激烈,只是出于慈禧的按兵不动因此后党的那些大臣还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内务府传来一个坏消息,奴才说了,您先莫动怒。”小德子有些慌张的将殿门合上,这才禀报。

    “说!”皇上见状已有不祥预感,小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皇上可知英年?”

    “听说此人精通风水,前几日不知向皇太后吹了什么耳旁风。说是醇亲王的墓园里,有一颗银杏树,十余丈高,树荫有好几亩大,而且正罩住坟墓,那么好的风水只有皇帝陵才能配,一个王爷拥有它实在过分了。”小德子抹了抹脸上的汗说。

    皇上听罢,骤然蹙眉站起身来。

    “听说他是如此给老太后解说的,银杏树又称白果树, 关键是这个‘白’字,长在王墓旁,关键又是这个‘王’字;白,在上,王,在下, 这分明是个‘皇’字!这样的风水,肯定对能出皇帝的别的宗室支系大为不利…… ”

    “简直一派胡言!”皇上沉不住气大喝道。

    “皇上,奴才就说……您要息怒,皇太后要差人去坎了那棵树。”小德子一头虚汗。

    “他们谁要敢砍这棵大树,就先砍朕脑袋吧!”皇上眼神一紧,很是恼怒,生父醇亲王入土都不得为安。

    “前几日的事你怎么今日才禀报!”

    “奴才。。。奴才也是刚听到内务府传来的消息,老太后一直。。。在为伐树做准备,听说人手都找好了,还备了不少石灰粉。”小德子抱有歉意的说。

    皇上的眉蹙得更深,仿佛下一秒便要爆发。

    殿外响起敲门声来,小德子在皇上的首肯下开了殿门,一名内务府大臣走进来跪下说:“皇上,皇太后已亲自率领内务府若干人等前往醇亲王陵墓,臣特来禀报。。。”

    “禀报!去之前怎么不和朕禀报!早干什么去了?还是,这件事不需询问朕的意见,你们先斩后奏便是!”皇上迈步过去愤怒的揪起那人的衣领,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

    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走过去拉着他的衣襟说:“皇上,现在紧要的是赶紧去想办法阻止才是。”

    那名大臣更是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说:“皇上,这是,这是……皇太后的意思。”

    他松开手对小德子说:“迅速备轿!”

    我们一行人一路上焦急的紧赶慢赶,虽然我们都已料到慈禧那时候派人来禀报之时定然已是算好了时间我们赶不上,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但当一路颠簸后,见到王陵那边密密麻麻的人,他还是身子一僵。

    我们果真已经来迟,大树已倒,数百个干活的人正在挖树根。树窝子被挖成了上口直径十几丈的大池子,池子里又投进了上千袋的白石灰,去烧除底下挖不到的树根。

    烧掉树根,银杏树就再无长出来的可能,未想到此景比预料中更加有过之而不及。

    他眸子里头的急切渐渐化为了暗淡,手臂无力的垂下,仿佛那烧着树根的火苗正生生烤着他的心脏,我暗暗握住了他的手试图让他心里头好过一点。

    我就知这一段时日的平静并不寻常,这会那边就卯着劲掀起风浪来。就算口口声声要“归隐”的慈禧不能打反口阻拦他做什么,但好歹砍一棵树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的用意渐显露。当代人最是重风水,若是砍树,无异于也是慈禧想要破了这条皇脉。

    她如今能亲手斩了那“龙脉”日后便能亲自废了皇上,她在警告他,若是他行事太过,她也不会再容忍。

    但是我知道,于他来说,并不在意破不破龙脉,而是心痛生父之墓遭到了破坏。

    在场执行砍树的内务府官员见到皇上痛心疾首的模样跪下无奈的说:“皇上,皇太后自己先握着斧子砍了三下,而后命令干活的人砍树。臣实在是不敢违令呀!”

    “亲爸爸呢?”皇上咬着唇说。

    “老太后示范着砍了三下树便已回宫去了。”他说。

    兴许慈禧知道皇上要来,也知道过来伐树惊扰亡灵毕竟不是什么合乎情理之事,因此她并不久待。

    皇上也理解内务府官员的苦处,无法责怪于他们,眼见已经难以挽回,唇角都要被他咬出一丝殷红。

    我伴着他绕着醇亲王的陵墓走了几圈,他一言不发,看着坟头,他渐红的眸子里终是忍不住淌下泪来,我心痛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撒手。隔着他带有凉意的手我都能感受到他心底里的痛心和深深的无力感,他们每伐一下都是往他心底挥着斧头,那种刺痛直叫我也感同身受。

    “回去吧。”他带着千疮百孔的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眷顾的望了王陵最后一眼,静静的对我说。

    我们正准备离去之际,却听到了一阵骚动,那些伐树人都惊恐的往后退。

    “血!树根子底下往外冒血呢!”一名伐树人边大喊着,边往外跑。其他人也都打起了颤来:“莫是惊动了神灵!树反正也倒了,我们走吧。”

    “走。。。走。。。”他们丢下锄头,纷纷散开来。就连内务府官员也傻了眼,一时之间都忘了阻止他们离开。

    我和皇上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莫非醇亲王当真天上有灵?我们走上前去,见到石灰粉下似乎有活物,一条大蛇吐着信子钻出来,似乎被他们方才的斧头误伤,滋滋不断的往外冒血,一些小蛇此时都纷纷跑了出来。

    “蛇是灵性的动物,他们伐了这树,逆了天意,人在做天在看!”发觉原来是蛇,我仍然忍不住说:“定然是醇亲王地下有知,要赶他们走。”

    皇上黯淡的目光终于重回几丝光亮:“阿玛,儿子无力阻止他们伐树毁根,已是愧疚万分,只愿他们没有惊扰到您的亡灵!”

    伐倒的树无法再重得生机,那一滩血却染红了地底原本被石灰粉埋透的树根,我虽然不是迷信之人,但这硬生生被毁坏的“龙脉”却似乎在隐隐预示着前方的不祥之兆。

    (伐树是真事,这一段也是全按照史料写的。)

 第90章:一梦初醒

    “皇上,老祖宗一直重视科举以八股文和四书五经为主,您却增加时务和经济这几科,以前。。。怕是没有这个先例,毕竟科举事关我国的将来。全本小说网https://。”翁同在书房和皇上谈论最近他实行的科举改制的事情。

    “翁师傅,您何时也和他们那群人那般动不动便搬出老祖宗来,正是因为科举制是为我国选拔人才之重,朕才更要从中下手。我国不需要一批没有思想只会读书的木偶,八股原本就禁锢臣民思想多年,朕为了不被那些老顽固诟病因此没有取消,只是从中增加几科便是为了培养实用性人才,让士人阶级也开眼看世界,接触西方先进文化。”他分析说:“实行变法最重要的基础就是民众的思想。若想变法,需得先开化他们的思想不是么。”

    翁同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说:“皇上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为好。”

    “好了,您不必再行劝说了,诏书已经颁布下去。”他主意已定便不会再为人左右,办事向来利落,从不温吞。与皇上相比,翁同还是免不了保守几分。

    在康有为、梁启超他们的维新志士的宣传影响下,全国议论时政的风气逐渐形成。谭嗣同,唐才常等人也在湖南成立了南学会,创办了《湘报》。

    但国际的形势却并不乐观, 德国以两名传教士被杀为由,派遣军队抢占胶州湾,向清政府提出六项照会。谈判中,翁同担心事态扩大,不得已答应了德国的要求。

    从和日本签订条约开始,各国就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中国的土地,等着时机一到便如恶虎般扑上来分食。这些事让皇上焦头烂额,他并不赞同翁同妥协的做法。为此,他们争执过好几次。

    康有为听闻此事后上书求变法于上,复思开会振士气于下,结合各省旅京人士开立学会。

    皇上也在为实行变法做最后的准备,更是彻夜不眠的翻阅书籍,借鉴各国之法,我唯一能做的只能变着法子向薛灵学习泡不同的茶让他得以片刻放松。

    “珍主子,您的茶艺真真是越来越好了。”薛灵见我有条不紊的先将茶叶过水,再将适温的水倒入,袅袅清香便从中升腾起来。

    我颇有成就感的端起茶向养心殿的前殿走去,然而还在不远处就听到了殿内传来的争论声。

    “……上次朕特批准外国使臣的车马可以直入禁门,您反对,德国亨利亲王访问北京,朕打算在毓庆宫接见,批准其乘轿进入东华门,您仍旧反对!这一次在乾清宫接见外国使臣还要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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