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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枕鹤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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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石山靠一支笔,官做到这么大,自己经常都觉得是梦,权大得自己就膨胀,美女这种方式来求他,还是蛮刺激的。

    王石山坐到了自己的太师椅里,再转眼看这狐狸精,不,这女人,嘴下角及右眉梢两个小黑痣全没有,那张脸光滑无痕,在蒙眬的灯火下,美艳妖冶无比。

    刺史当盛年,心脏尚可。

    五十挂零的刺史,功能健全。

    有些把持不住的刺史,暗中腹式吸气法,镇静了一分钟,板起面孔说:“那贼已被腰斩,夫人这样招摇来找老夫,不是要老夫命吗?”

    “正是,刺史大人记得的呀,你是欠着大将军一条人命的。”秋妃轻言轻语。

    “一派胡言。”刺史勃然大怒,立起身就要喊人。

    秋妃迅雷不及掩耳,虎地站起来,锁住了刺史的喉咙:“大人,果真是好记性啊。当年大湖荡一战,你明明有八十万兵,大将军区区十万兵,你的冀州兵被打的节节败退,你上报朝廷时却说自己只有五十万兵,大将军八十万兵。试问,刺史大人,大将军这多出来的七十万兵,难道是你借给他的不成。瞒天过海不要紧,我可是亲临战场,看的是真真儿的。”秋妃圆瞪一双秋水目,嘴里冒着冷气。

    果然是一只狐狸,狡猾的不要不要的。

    王石山呜咽着说:“夫人什么要求,尽管说。”

    “那是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刺史大人的台阶,也不是谁都能登的。”

    “切记,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今朝廷多事之秋,皇上刚刚登基,喜怒无常……”王石山一脸严肃。

    “这个自然。”秋妃心想,皇上怎样,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大人,大人……”门外在叫门声,“夜色已重,大人快歇息吧。

    “说,什么要求。”王石山压低声音问。

    “帮我,把我弄回宫中。”秋妃斩钉截铁。

    “这……”王石山犹豫。

    “你办得到。”秋妃趋前一步,环抱了王石山一把,把天使一般美丽的脸贴了贴老夫的脸。

    一阵热血上涌,晕,晕死了。

    等满眼金星消失,秋妃无影无踪。

    果真是狐狸精变的。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7,廷议 蜀州

    (全本小说网,。)

    清晨的阳光洒在邯城刚一会儿,城里便呈现出一派热闹景象。早早开了店面的小老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流动小贩面无表情,匆忙赶路。早起的公子哥骑着马,骚包地带动了一阵风。笼子里的鸡鸭蹲着看景。

    临近冬至的这一天,刚刚登基的芦零王彻夜未眠。

    江山不太平。

    谢锜的余部迅速地扩散隐藏起来,新的首领又扯起了旗帜。这一次,大将军是江洲郡长山一带一个小功曹的儿子,职务是参军,名叫刘昱的。

    这个刘昱跟随在谢锜身边混了几年,英勇善战,关键还是个不怕死的,孔武有力,野心十足。

    芦零王小小年纪却有失眠的毛病,胆小怕黑,秋娘娘在的时候,通宵陪着他。

    秋娘娘是个特别能讲故事的人。

    现在宫中的都是奴才,没有主意,俯首帖耳,无趣极了。

    芦零王需要的是点子,最好的金点子,多多益善。

    快天亮时,芦零王眯了一会儿,又醒了。晓鼓“咚咚咚”地像全敲在心坎上,城门开,宫门开,殿门开,天色却依旧昏沉。

    如果不是局势不稳,襄军、府军、钨军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贼军四面乱反,12岁的芦零王这一天应该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紫纱袍,赭色罗裳,在大殿接受群臣客使朝参礼贺,收收贺礼,听听好话,接受一批一批客卿的磕头,殿内山呼万岁。

    可是,芦零王今天只是穿着常服,披了一件赤黄袍衫,腰间束了一条普通九环玉带,呆坐在殿上,像一尊木雕。间隙还想打个盹。

    朝廷要员们鱼贯而入,把外面冷透的空气一股一股地带入偌大的殿内。

    新皇上任,照理应该装修一下宫殿,换一种风格,可是这乱世里的乱象,慌慌张张,匆匆忙忙。

    12岁的新皇帝芦零王突然有些厌世。他抬了一下眼,问:“你们都说说,眼下应该怎么办?”众爱卿也懒得说了。

    底下是一群老眉老眼的大臣,高官厚禄地养着,天天上朝来点卯。

    “唉,这个,现在的关键是要派神策军去把守关隘。”太师首个发言。

    “唉,老臣的意见是,赶紧调集兵力,抗敌于外。”太傅紧跟着说。

    有不同意见说:“什么时候起左右宰相就这样糊弄皇上的吗?调兵力,从哪里调得出一兵一卒。抗敌于外,这是人话吗?说了等于没说。难道不抗敌于外,还开门揖盗不成。”说话的是太保陈令暄。

    又一个人站出来,说:“神策军?诸位大臣,你产哪个哪只眼睛看到神策军可以御敌的,有哪一个公子哥能行?吃喝玩乐样样都行的公子哥到是一抓一大把。”说话的是御史大夫赵玦。

    一段无比尴尬的沉默后,御史大夫赵玦打破了沉默,言道:“如果诸位肯定神策军不中用,那么,倒不如以退为攻。”

    赵玦沉吟片刻,正准备继续讲话,太师像突然找到了就坡下驴的法宝,清了清嗓子说:“唉,唉,这个的说,还真是好法子。谢锜老贼的兵说到底也就是几十万,眼下被击溃了,四分五裂。现在纠集兵力想卷土重来的刘昱贼寇,是谢贼的一个参军。不过,比起谢贼来倒真是小巫见大巫……”

    殿上的主,一夜没有好睡,太师说话向来爱绕弯子,冗长的一段表达下来,像胡子粘住了辫子。那皇上连打了几个哈欠。

    赵玦大夫在一旁干着急。自己恨不得替他把话说了,但毕竟是在朝廷皇上面前,于是他忍了忍,改了一种口气:“那么,依太师的意思,当下怎么做?”意思是,金銮殿上的孩子皇上还瞌睡着呢,有屁快放。放完了,那孩子回床上补觉。

    太傅补了一句:“太师的意思老臣总算明白了,是这样子的,聪明人不吃眼前亏。谢贼操练出来的府兵,及在地方操练的襄军,据说神勇无比,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如果与中央卫军硬碰硬,臣以为不是明智之举。敢死能战,这一点朝廷现在选拔不出这样的强将来对抗。而且听说这个刘昱比之谢锜有过之而无不及……”

    欲说还休。

    殿上那孩子快要睡着了,吐了一句神话:“哪,众位说说,寡人何去何从啊?总不能坐在这殿上不动了。冷的成冰冻,到也省事了。”

    赵玦看了看各位,想必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主意,接着道:“皇上不要灰心,臣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大臣们全肃静,只待赵大夫说完好退朝,也省得装做想办法殚精竭虑的样子。

    赵大夫说:”蜀地高天厚土,人文荟萃,物华天宝,丰衣足食。头几年,芦零王圣明,治理的蜀地一片祥和丰收景象。这邯城,本就是建在缺水少地的地方,这风水吗算不得上上等。再说先王刚刚暴毙,也算不得吉祥笼罩,不如,咱们集体迁居到蜀州,之后,再做权宜。“

    好啊。

    好主意。

    赵大夫果真英明。

    这是一次朝廷要员的扩大联席会议。冀州刺史王石山自始至终也参政了。听了一耳朵廷上议论的王石山悟出了一个结论:这江山改朝换代了,新皇上想换个地方上班。御史大夫赵玦的建议很快就会付诸实施。

    同样是一夜未眠的王石山,心中像有一块石头滚落到地上。

    昨晚家中遇到女贼,谢锜的情人刘爱莲,摇身一变叫做秋妃,刚被先皇上毗零王宠幸了一回,先王就被叛军闷死了。这女人狼子野心,居然还想鸳梦重温,要回到宫中。

    好啊,配合她,把她弄回宫,只怕她刚回邯城,皇帝就浩浩荡荡去蜀州了。

    想到这里,王石山刺史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8,萍聚 复仇

    (全本小说网,。)

    秋妃从冀州王石山刺史家出来已是月满西楼。

    转身她消失在一处破旧的四合院。这一路奔波,心中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爹刘道檀。

    当年,明白了谢节度使的企图,刘爱莲已没有退路,遂把爹安排在冀州养马场做了一个弼马温。

    刘道檀却是个爱马如命的人。

    与他相处的几个马倌,只知道老实厚道的刘道檀生在太行山边上的上溏,年轻时跟随爹娘逃荒要饭一路下来,爹娘都死了,没有亲人,孤苦伶仃的刘道檀做了一个养马人。

    刘爱莲凭着记忆找到了养马场,敲了几下门,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她确信如果没有意外,爹应该还在马场。

    小屋的木门打开了,高大的身影只露出一点点,刘爱莲就闪进了门:爹。

    刘道檀很快合上了门。

    这些天,刘道檀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虽然身处马场,却也听到不少风声。谢锜造反不成,儿子刘雨锡被砍头。他的身份是极其隐蔽的,只等着女儿刘爱莲能够来联系他。所以夜夜睡得都很警醒。

    “爹……”

    父女俩抱在一起,爹憋着的一腔痛苦,此时才哭出来,只有眼泪没有声音。

    “爹。”

    “爱莲。你怎么逃出来的?”

    “不是逃,是被流放。天一亮,爱莲还有许多事要做,女儿只能来看看你。”爱莲低声说。

    “你这是要流放到哪里,爹的心放不下,也不敢去打听。”

    “横竖留着一条命,爹你放心。女儿被流放回江洲。估计也只能老死在江洲了,但也不一定。”刘爱莲放开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爹的屋子。

    “爹,睡地铺实在冷,你的手艺没丢的话,还是打个架子床吧?到老了,女儿万一……”

    刘爱莲想到自己的处境,担心爹老了她也照顾不了他,欲言又止。

    “喂马的草,铺了很厚,暖和。”刘道檀回答道。

    刘道檀从草窝里摸出一点零食,递到刘爱莲手上,说:“路上可有吃的?”

    “爹,女儿不缺钱,只是不得自由,少不得谨慎从事。爹,天不亮,女儿就得走,马厩里的马牵出一匹来可行?女儿得去办一件事,明日晚饭时会送回。”

    “有,有的。什么时候要?”

    刘爱莲看着爹生活在这里暂时还算安全,遂说:“不等了,来回得有百十里地。”

    刘道檀从马厩牵出一匹枣红色马,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刘爱莲跃上马背,朝着邯城方向策马奔驰。

    不到晌午时分,刘爱莲远远地看到梅仪住的大宅院,在冬日,那大宅院却被黑云笼罩,像一个魔窟。

    从马上一跃而下,刘爱莲从后花园一路小跑溜进了伙房。

    两个老妈子一前一后地忙着煮饭。

    “今天的饭菜可得仔细着做,李妈,鸽子汤弄好了没有?”

    “她又生的哪门子气。我看啊,她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她算哪门子夫人?来历不明的烟花女子罢了。”

    “牢骚话少说,当心隔墙有耳。”另一个大妈提醒李妈。

    “你啊,就是耗子的胆子,夫人哪里管得着我们做下人的。”

    “还真是的,顾管家今天挨训的不轻。”

    “都听到什么了?”

    “你没听说啊,夫人命顾管家去追杀白天在这里吃饭的女客,结果追丢了。那女客原本就是强盗出身,飞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觉,歹人不得近身。”

    “哟嗬,那可了不得,顾管家回来了没有?”

    “哪个晓得?这个女客啊,竟是皇帝的妃子,作了什么孽,不得活了。这里的夫人原来与女客是认得的,也不晓得怎么就起了杀心。”

    “为啥,还不是有仇,要不就是为钱。还能有啥仇?”

    刘爱莲躲在几只大水缸后面,话听得真真儿的。

    这一回马枪果真杀对了。梅仪果然不上路子,往昔的仇堆在她心头,你死我活。

    两个老妈子端着菜出了伙房,刘爱莲一个闪身,进了梅仪的卧室。

    刚刚隐藏好,却听得有动静。

    刘爱莲躲在帐幕后,见有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梅夫人的卧室,弯腰打开一只藤箧,翻了半天,仿佛要找什么东西。

    刘爱莲躲在帐后,灰尘呛了鼻子,没有克制住,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谁?”

    那男人低声呵斥,并动作迅速地扑了过来。

    刘爱莲赶在男人扑过来的一刻,说时迟那时快,短刀插进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瞪大一双牛眼,想喊,刘爱莲用袖子捂住他的嘴,怒喝道:“别出声,不出声留你一命。喊出来,看我再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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