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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清穿崩坏年代-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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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颜虹与李德全同时出现时,康熙的眼神一闪,“平郡王福晋如何?”完全没有注意到康熙的异样,丰离只是追问流舞的状况。

    “平郡王一怒之下,要将平郡王福晋关押起来,平郡王福晋掌管平郡王府多年,万幸府中之人皆听其调遣,且有几个丫头与侍卫贴身保护,平郡王并未如愿。”颜虹利索地回话,丰离沉吟不言,却是眉头紧蹙,康熙更是挑了眉头,显然心情甚是不佳。

    “明日想来就要有御史状告我姐姐仗势欺人,视人命如草芥,凶残无情了。”丰离甚是无奈地轻声言来,“如此,皇上是压着不批,还是速速处置呢?”

    康熙摇了摇头,丰离道:“为显彰皇上不曾偏心,告平郡王私养外室,违反大清律令,亦是可行。却是不知,我姐姐可能狠得下这心,还有那个几个孩子……”

    越想,丰离越发觉得懊恼,这般两难的境地,却是要让流舞决策,丈夫,爱人,孩子的父亲,讷尔图有这样的重重的身份,尤其这么多年,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谐,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第三者,还是怀着孩子上门的第三者,流舞这心里,不知有多苦。

    “流舞比你年长四岁,早为人妻为人母,没有你的这些年,她同样活得好好的,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上门而已,你道她无法处置。”见着丰离为着流舞忧心重重,康熙心中多有不忿,尤其在看到丰离脸颊的红印,丰离还那样帮着她找理由。她这心里明白流舞念着她的苦,却不曾想,这么多年,他又是怎么样过的,明知道她定是好好地活着,既千方百计地想逼她出来,前朝后宫的人,都迫不及待想让他忘了她,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往他面前送。他有多不易,她却从来不曾想过。

    越想,康熙就越觉得不服气儿,“纵是被人算计,那也是苍蝇不盯没缝的蛋,讷尔图管不好自己,也是平郡王福晋无能,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你为她心急又能如何。”

    “这如何怪得姐姐无能。天下的男人皆薄情,从来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讷尔图看中这钮祜禄氏的嫡女,既因她比姐姐年轻,又何尝不是贪新。”一听康熙不断地怪责流舞,丰离护短的性子就立刻自发开动了,康熙本不过是发几句牢骚,一看丰离这又护着流舞了,那心头的郁气儿,没法散!

    “讷尔图当年在娶姐姐时,可是说过绝不纳妾,此生只有姐姐一个女人的,如今他敢违背他的诺言。哼,姐姐护着他还好,若是姐姐放弃了他,讷尔图……”完全感觉到不到康熙的怨念,丰离满心的都在想着怎么帮的流舞处置讷尔图。

    “天下男人皆薄情,朕对你薄情了吗?”康熙突然咬牙切齿地问,丰离回头看了康熙,这才发现康熙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对于康熙的一问,丰离有些明了,突然苦笑了道:“皇上对我不薄情,但对这满宫的女人,又何尝不是无情到了极至。”

    康熙亦料不到丰离会如此言之,一时间,双方皆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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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谁算计谁(五)

    因丰离那一句话,直到颜虹再来禀言平郡王福晋被平郡王气昏了,为此查出又有了身孕,丰离与康熙依然沉默。颜虹灵敏地发觉,却又莫名得很。“钮祜禄氏流产,大夫说怕是伤了身子,日后再难有孕,平郡王当着诸人的面扬言,要娶她为侧福晋。”

    “哼!”丰离一声冷哼,“好一个讷尔图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丰离身上透着出一股子杀气儿,颜虹打了个冷颤,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主子,平郡王福晋让人递了话进宫。”

    拿着一张纸条交到丰离的手上,丰离接过打开一看,久久没动。颜虹顶着康熙全身散发的冷气,再见主子发呆,这想走还没个理由,实在忍不住了,“主子,我们可要动手?”

    康熙眼皮一跳,颜虹当作没看见,小羽在一旁挥着拳头,“主子,三心二意的负心汉,直接毒死。”

    李德全甚是惊奇地盯着小羽,哎哎,小羽姑娘啊,这是在紫禁城,你这是皇上面前,说话能不那么直白,那么粗暴吗?万一要是平郡王刚好出了什么意外,你这是要带着皇贵妃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啊!

    “小羽!”发呆中的丰离一唤,小羽立刻低下了脑袋,闭嘴装乖!丰离一叹,“姐姐不希望我插手,她也猜到了,是有人要对我动手,所以,她要求我不得插手此事。”

    颜虹看了丰离,依她对自家主子的了解,自家主子并不会因为流舞的一句话,而真的不管。丰离辗转地道:“她能猜到是有人要用她来算计我,早已不是当年需我处处护着的姐姐了。讷尔图是她的丈夫。当年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希望我强势地帮她留住讷尔图,那就让她用她自己的办法吧。”

    “这么多年,她终是长大了,知我不易,知她是我的软肋,便要展示给那些人看着。她有本事护着她自己。”丰离说不出内心的复杂。她总以为自己会护住流舞一辈子的,但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流舞却已经长得可以独挡一面,足以对面外面的风浪。

    倒是一旁的人听得甚是别扭,明明流舞是长姐,怎么丰离这么一种自家孩子长大的感慨呢?

    康熙的额头青筋直跳。对于丰离,他莫可奈何。在她的心里,他几乎没有地位,她能想到流舞,一直为流舞忧心。却不会愿意在他的身上多费心思。康熙承认,他很妒忌,妒忌流舞占据了丰离心里那么重的位置。妒忌她不过因为丈夫的纳妾,丰离已经摆明了要为她解决讷尔图态度。

    可是。他满腹的妒忌,却不能与丰离说。如今他们的关系刚刚融洽了些,再跟丰离争执起来,最后懊恼气闷的都只是他。

    流舞的事儿暂时掀过,可丰离说出那句康熙对后宫的女人何尝不无情的话后,便一直没再同康熙说过话。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康熙待她甚好,可亦为了她,让满宫的女人都为他守活寡。丰离苦涩地一笑,她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更不是蠢人,没有那份心推着康熙去宠幸别人。只是,她与康熙之间,一直都默契努力地忽视那些在她之前就已经存在于康熙生命的女人,粉饰太平,但这根刺是一直都在。

    “阿离,朕不能为了你,把她们都赶出宫去。”和衣躺在床上,本来两人隔得老远,康熙无奈,对于丰离说的话,他不否认,却不想这样跟着丰离沉默下去,伸手将丰离揽入怀中,康熙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

    丰离对康熙的话,早有预料,依然并不作声。“你道朕对她们无情,她们若是恨朕,那便恨吧,朕无悔。朕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一日会对一个女人动心至此,为你负尽天下女人,朕甘之如殆。事无两全,朕注定了不负满宫的女人,便要失去你,而在朕的心里,她们都不及你。朕待她们绝情,朕欠她们的,朕会还,可朕,不能失去你。”

    没有否定自己的无情,狠心,只是,康熙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能早早地取舍。丰离本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那一句骂康熙心狠的话,不过是顺口而出,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可能允许康熙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真若那样,她只怕会忍不住毁了这个世道。

    “阿离,讨起心狠无情,你的心最软,也最硬,若不是朕这样一直不放手,你根本不会让朕靠近你。可是阿离,什么时候,你才能多念着我些?”康熙霸道地逼着丰离与他对视,丰离有些无奈,康熙道:“你为流舞忧心,朕听闻流舞入宫见你,便忧心你喜极而泣,匆匆寻来,你却半点情亦不领。”

    这样的控诉,让丰离甚是心虚啊,小声地说道:“哪里不领情。”

    康熙冷哼一声,丰离环住康熙的腰,“你忧心我,我甚欢喜。”

    吻上康熙的脸颊,康熙却直接地移至她的唇,攻城掠地,大掌亦伸入丰离的衣内,抚着她那宛如丝绸般细滑的肌肤,嘶哑的声音伏在丰离的耳边,“以身赔罪,嗯?”

    “不能!”丰离制住康熙的手,小声地与康熙一说,康熙幽怨地看了丰离,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暖和的大掌放在丰离的小腹,“可觉得不适。”

    尤记得当年丰离月事来时,曾痛得脸色苍白,如今康熙想起,便轻轻地问起。

    “有些胀痛,不碍事儿。”丰离如实地回答,康熙一叹,“那么多的自称医术高明的人,偏偏都治不好你,着实无用。”

    “额娘生我时已是高龄,幼年时又逢大病,虽是自小调养又练武强身,但毕竟伤了身子,大夫大夫,不过是治病调理而已,我这自娘胎便落下的体质,他们焉能逆天。”丰离抱着康熙的手臂,虽是大热的天,但她体质本就偏冷,屋里放了冰块,倒显得有些冷。

    康熙亦是略懂医理的人,想着丰离怀孕生产的九死一生,又兼丰恒生而失聪,只怕当时的丰离完全没有心思好好静养,所以哪怕是生子,月事来时,依然还会痛。

    想到这里,康熙抱得丰离更紧了些,丰离纵然从不曾与他说过当年自己是如何在险境逢生,但从他查出的细微可觊,丰离当年能够活着,已是万幸。

    “周扬纵是居心不良,可他还是救了你,就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我才留他一命。”康熙终究开口提及了这么一个人,丰离有些一顿,回头看了康熙,康熙的眼中闪过冷意,“日后,但凡他收了心思,以他的才能,我且留他一用,若是他执迷不悟……”

    未尽之言,却是道明了康熙对周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致。而于丰离而言,周扬只是一个陌生人,七年前的相救,逼迫,时至如今丰家人拼死救了他,便算是两清了。

    “周培公周大人,确是难得的好官。”丰离只是想着了周扬的父亲周培公,若因为周扬对她的情而让这位清廉一生,为天下百姓所称赞的好官背上骂名,她实不忍。

    “培公是培公,周扬是周扬!”康熙显然将这两个父子分得很清楚,丰离深感松了一口气儿,康熙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又不是那等公私不分的人,培公乃国之栋梁也,朕不会让他蒙羞。”

    这样的康熙,才是那具有帝王胸襟,海纳百川的康熙大帝。

    “皇上如此不愧为帝王胸怀,善待忠臣,不负天下,不负臣。”丰离真心实意地夸奖了康熙,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哪怕烛火微弱,康熙却能看到她那闪若星辰的眼眸。

    “我听过称赞无数,却是第一回听阿离夸奖我,亦是十分欢喜。但周扬,阿离,不要靠近他。”康熙真心实意地接受丰离的夸奖,但最后一句,更是赤裸裸地表明了他对周扬的在意。丰离莫名,康熙对周扬似科有所忌惮,但她明明与周扬并无过多交集。

    周扬是重生的,而康熙,曾经被那历经过一世的康熙附身,那么,这个康熙,是不是也具有与周扬同样的记忆,那一世,她与周扬是有感情的,所以,康熙才会对周扬如此忌讳。

    再三的推测,却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但是,丰离依然想印证一番。“周扬不过是区区臣子,听皇上之意,亦多有才干,我居内宫,他于前朝,本就不会有所交集,皇上又何必特意叮嘱。”

    被丰离这么一提醒,康熙才想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儿,丰离回了宫,根本没有跟周扬见面的机会,周扬倒是想见丰离,可禁宫守卫森严,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

    “除非,皇上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丰离眉波流转,看着康熙戳心窝的问。

    康熙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是,他要怎么说,他曾见过丰离与周扬亲密的样子,甚至,还看到丰离穿着大红的喜服嫁于周扬的场景。这般玄幻之事,若非他亲身经历,他是不会信的。

    “皇上不回答而沉思,是在想着用什么借口回来我的问题吗?”丰离并没有给康熙细想的机会,继续追问。“旁的男人,皇上从来不曾说过,让我不要靠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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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谁算计谁(六)

    “周扬的心思多用在阿离身上,难道阿离不知?”面对丰离的犀利问话,康熙不答而反问,丰离十分纯洁地回答,“皇上莫以为,有心于我的人只周扬一人而已?”

    此言一出,康熙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丰离却是呵呵地笑了,“如爱慕皇上之女子众多,爱慕于我的男子,亦非周扬一人。但是皇上瞧着我与何人纠缠不清了吗?皇上忌讳周扬,并非此因,对吧?”

    戳破那层纸,丰离想着直接一点地问这个康熙,究竟对未来的记忆存了多少。康熙的脸更黑了,“你身子不适,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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