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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满楼花掌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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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点,再一点。。。。。。”指尖终于是够到了,加把劲的又往前倾了些,刚下过雨的沿边有些打滑,不料一脚没站住,跐溜一下就滑了进去。

    “小心!”身后响起声音时已经晚了,小太子爷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子里。“呜哇哇!”小太子惊吓的叫了声,在水里扑腾了下。霎时之间眼前突然一黑,一个身影朝着他扑过来,还没等他站住脚的时候将他一把抱住。

    “喂!”

    本以为会上场来个英雄救小太子爷的筹码,却始料未及,来救他的人在水里扑腾的比他还厉害。殊不知太子爷自幼就习水性,想着自己爬起来,半路却杀来个这么一个人。折腾好一会,小太子爷抓着怀里还在扑腾的人就往岸边游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拖上岸,没想到救他的人也是个小人儿,圆嘟嘟的小脸被水呛得通红,吃了些水之后瞪大着眼睛,不知是水还是眼泪,看起来泪汪汪的。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了几声之后才缓过神来,见自己躺在地上,抬眸就看见一张好奇的脸望着他,一脸的想笑。

    “这,这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下,才想起刚才自己的见义勇为,又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这下就更羞了脸,不敢去看眼前的人。

    小太子爷见小人儿满脸羞红,忍不住笑了出来,想着嘲笑下这人时雷声突然轰下,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怀里多了个小东西,低头一看才知是小人儿。

    “轰隆!”又接着一声巨响,小儿儿在怀里抓的更紧,小身躯在不断地颤抖,极其害怕。小太爷突然愣住了下,抬起手想推开的时候却停在那里,瞪大着眼睛望着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内心似乎有些什么悄然滋生。

    雷声刚落,大雨倾盆而下,小太子爷拎着怀里的人往檐下跑,两人气喘吁吁的趴着柱子,好一会小太子爷才仔细的打量上眼前的小人儿。穿着一身蓝色青纱,半长不短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肩上脸上,大大地双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有些委屈,小嘴也是红嘟嘟的,肥嘟嘟的小脸不知是因为累的还是怎么,白里透红,真像个苹果,个子嘛,比他稍矮了些,恰好在他眉梢的未知。此刻小人儿喘过气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

    “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大半夜的在这里?我怎么没见过你?”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小人儿更觉得有些惊慌,不敢看着他,小手拽着袖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声音越来越小,拽住的袖子越发的紧,似乎再用力点就要被撕扯下来了一般。

    小太子爷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半天不见他回应,努努嘴就不打算再听他说了,反正看着他也回答不出个什么,自己不也大半夜的在这里。不过,这小人儿不熟水性,竟然要下来救他,这个让他觉得对这个小人儿更加的感兴趣。于是双手擒过小人儿的双肩直视着他,“你不会水,干嘛跳下来救我!你不怕死吗?”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噗!”小太子爷笑了声,想到他刚才颤抖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怜悯,见到些委屈的样子更不忍心再逗他了,届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看来是来寻他了。小人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拉着跑。

    “去,去哪里?”小人儿跟在后面神色有些惊恐,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之后他才知晓应该是被人发现了,问了句见没有回答也就由着他去。

    “哎哟,这要是被皇上发现了那可不得了啊!我们的脑袋全都保不住了!”两人躲在一间屋子里,趴着门缝听着外面的声音,终于在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沉默了会小人儿有些害怕的开口,“我跟着叔父来这里的,一会,一会要回去了。”

    “叔父?”

    “嗯。。。。。。”话说到开头小身子一抖,一声喷嚏打出。虽说是盛夏,到了夜里凉意便袭来,刚又落了水,现在才觉得有些冷。小太子爷低头看了下两人全部打湿的衣服,想了想便悄悄的拉着他的手打算回太子殿给他换套衣服。“小声点,跟我走。”

    小太子爷拉着小人儿的时候下意识的拉着他的手,小手冰凉凉的,手心已经钻满了汗,握住的手又加了点力道,生怕后面的人跑了。

    或许是太过害怕才出汗的吧。嘿,没想到竟然碰到这么个小可人儿,胆子还这么小。想着想着不多时就回到了太子殿,大雨还在继续,两人钻进殿里关紧了门,相视一笑。

    “夏儿。”倏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两人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木然的转过头,只见殿堂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人。

    “母后。”小太子爷悄悄的放开抓在手里的小手,咬紧嘴唇,耷拉着脑袋,全然一副做错事认错的孩子。小人儿更是吓一跳,缩着身子不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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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小说网,。)

    方才领回来的小人儿已经被别人领了去,还不等小太子爷将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下就不见了踪影,让他有些觉得失落。

    恍如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把就撅着小嘴扑进殿内雍容华贵的人的怀里,仰着头撒娇望着。

    “母后。。。。。。”

    拥着他的人正是当今皇后上官氏,丞相之女。一袭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碟锦衣,外披苏绣月华锦衫,墨发只简简单单的梳了个垂云髻流苏髻,看似简单却又不失大体,一副仪态高雅从容。一双凤眼微吊,眼角浅浅映红作饰,薄唇微起,紧着叹了一口气,“哎。。。。。。”两袖恰好搭在怀里人两边,轻轻拍着小小的背,眼尖的侍从已经从寝室出来,示意置换的衣服已经准备好。

    时过半响,落得跟落汤鸡的小太子换了身简单的杏黄色纱袍,又一次钻进皇后的怀里,舔了舔小嘴痴笑的望着。忤逆皇帝的事情似乎早已习惯,传遍宫内,就算是气得皇帝直直打颤,大呼不孝之子,得逞的人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待皇后前来‘怪罪’的时候换上一副可怜相,让人气也不是,怪也不是。

    皇后刮了刮他的鼻子,拥着他身子的手加紧了力道,方开口道:“你这小人儿,如今已经是太子爷了,还不收你那顽劣性子,整日惹得你父皇生气。要不是本宫在前几番讨好,指不定就将你关个数月,让你这顽心收敛,再也不敢猖狂。”口气多少有些责备,却也少不了宠溺。当今圣上后宫佳丽虽没有外称三千,数下来也是几手手才数的过来。虽说嫔妃多,荡下的龙子却只三个,端木夏就是皇后之子,如今的太子爷。

    都说后宫如战场,曾经几番浮沉才让这位居第二的皇子上位太子,岂能因为顽性说不要就不要了。只当是太子爷年纪善小,也只有耐着性子容忍。

    “在你父皇面前说什么不当太子的话切记不可再说!要是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免不了一场动荡。如今你父皇年事也高,朝内宦臣如海,江山社稷虽不算上国泰民安,周边蛮子作乱,你在这给他添堵,真当不怪罪于你?等发觉时,母后也没法将你护住了去。”

    “母后。。。。。。”小太子爷耷拉着脑袋仔细听来,每每惹怒皇上的时候难免会前来一番说教,听多了也就习惯了。见声息了才紧抓着长袖从怀里探出个脑袋,尔后顽皮的露出个笑容,从怀里爬出来,站在身前伸出手,手里还抓着在荷花池子里带回来的莲蓬。

    “母后,知道母后喜莲子,这是皇儿特意去摘来给母后的!”说完讨好的笑着。

    皇后无奈的摇摇头,接过莲蓬,摸摸他的小脑袋才露出个笑容,她真是拿他没办法。

    送走了皇后后,小太子爷躺在塌上,想起那小人儿才知忘了问名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思绪扭转了几番才沉沉的睡去。

    此后的每日小太子爷似乎都没有什么精神,那日见的小人儿再也没见过,想抓着点点细节去寻人,寻再多也不过是石沉大海。在要放弃的时候好巧不巧又一次遇见,这一次小太子爷就抓着不放,愣是带着人闯进了清玄殿,要皇上赐他为伴读,牢牢的抓在身边。这一抓便是几载,当年的稚童变成了俊朗少年,倔强的小太子爷也变得英姿卓越。

    皇帝身体日渐削弱,挺拔的身躯有些佝偻,刷白的双鬓终究是逃不过时间的碾压,病卧在床数月,宣成二十一年,先帝驾崩。

    端木夏登基,改年号武德元年。

    又是一季盛夏,荷花池园的荷花依旧开得正盛,素白荷花瓣如初琢的白玉,粘了水的几页晶莹剔透,一朵朵立在水面,一簇簇相互挨着。池边圈住的柳树,相对于春天,枝丫更绵长、粗壮,叶子也不再是嫩黄而是深绿或者说墨绿色,茂盛下垂的枝叶会遮挡枯裂斑驳的树皮,没有春季的嫩绿,漫天的柳絮,一株盛夏的柳树就是一道优美的风景,更象一幅水墨古画。树下一黄一白的两个身影,如若不是风吹得长袖摆动,真像是画中人一般。脱去朝堂上的高冠,青丝随风动荡,没有俨然的模样,却也是沉浸得一看便知心事重重。白色的身影,神色荡然,远眉若山,双眸似星辰闪烁,像是融了夜里的月光,万分动容,紧抿的双唇又提醒到气氛进入冗长的沉浸,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起声,打破寂寥。

    “承蒙陛下体恤,只是庶民不敢立于朝中,无名无份无才无能,只求逍遥自在,于一小处过安心日子,还望陛下点头同意。”俊朗少年鞠躬立于一旁,长发高束,身穿月牙白纱衣,犹如当年第一次见到的稚童 一般,时间流逝过去,早已换了副容颜。不容置疑的口气响彻殿内,如冬月的寒风,叫人身凉心凉。

    “果真要如此吗?”

    伴读时期,两小人儿常支开随从,拉着手钻进荷花池园内,坐在荷花池旁,卷起裤腿,雪白的两双荡在水中,池中的荷花开的正盛,荷叶展开,扑在水面,叶下成群的金鱼在池水荡漾的时候,惊的一下四处散开,躲在阴里没敢再前来。署夏热得一旁柳树上的知了在吱吱呀呀的叫嚣着。

    每到夏季的时候,这里是他们最喜欢的去处,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直到侍从几番前来催促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两小人儿最喜欢在这里谈天说地,说着宫外的民情万种,说某处喧闹的街市奇谈,谈到一方理想大志时才听身旁的小人儿说,“官场浮沉不适合我,我想要的是去一方土地,做一方平民。”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待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才叫人信了,无论多少数载的情谊,终究留不住要走的人。

    转过身细细打量着,同站在池子边与少年谈笑风生的日子早已经不复返,身边的人不知何时被剥去了热情,不咸不淡,神情莫然。也许是许久为见他转动的身子,远处的蜻蜓大胆的停在他的肩上,偶尔煽动着翅膀,想要伸出手拂去的时候突然加快翅膀的煽动,飞离了肩膀。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方才的蜻蜓并未惊动他,垂下的眼眸微微颤动,上下睫毛一开一合,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印出淡淡的阴霾。有那么一瞬间,平缓的心跳像是被飞走的蜻蜓带了去一样,不知不觉的加了几分速度,咚咚咚的响,好像要飞了出去一样。

    一股欲/望袭遍全身,想去触碰这张相对了数年,依旧会被他的视线看的羞红的脸,想要去触碰一张一合的双唇,想要去触碰。。。。。。意识的深处在不断的提醒着他混乱的脑袋,终究止不住身体,抬起手轻轻地落在白皙的脸上,温热从指间传出,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脑袋阵阵发麻。

    “你可知朕。”你可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涟漪。

    被触碰的少年抬起眼眸望着眼前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再一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时,方才一眼看见的双眸里闪过的一丝落寞刹那间平复,怀疑自己看错了。脸上传来指尖的凉意还未褪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好像不懂得闭合,难免看起来有些受到了惊吓。抽离了触碰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尴尬的气氛蔓延,一时之间两人没了话语。

    这应该是头一次吧。

    等到胳膊有些酸的时候,终于是放下了手,垂落在一侧,转过身子继续看着荷花,心事再一次盛满了心田,耐不过执拗,耐不过禁锢。

    端木夏终究是同意了,待他离开的时候站在城门之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人儿,直到听不到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噪声,一抹白色的身影终于行进了一片深绿色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如果不是记忆还留在脑海中,一张昳丽的脸再也挥不去,可能会觉得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被洪水侵袭的城池里没有春意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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