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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国子监绯闻录-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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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美色天下遍野,易可得易可舍,秦大人是,沈泽棠又何尝不是?他修身养性理佛数年,非贪好色欲之辈,娶吾重在生儿育女传继香火,纵被他知妻子遭捕,实难瓦解其志;但若知吾怀其骨血,倒可令他踌躇难定。”

    舜钰抿抿嘴唇:“一旦这碗落子汤下肚。。。。。。。俗说水激石则鸣,人激志则宏,反增其斗志,涨其气力,此仗胜败输赢愈发难明。”

    朱煜凝神沉吟:“听你些话倒有相帮朕之意,虽是如此,但你以女之身入仕,扰乱朝纲,无视法纪实乃重罪不可赦,待得平定叛乱,你仍旧逃脱不得严惩。”

    舜钰接着话说:“既然左右是个死字,求皇上开恩容罪臣留下腹中胎儿,日后黄泉路上携行作伴,不负一场母子缘份。”

    朱煜默着未吭声儿,冯双林凑近低语:“她之言虽偏颇倒有些道理。今辰钦天监禀奏,数日夜观星象,皆为五星连珠直指宫门,削藩平叛得天助矣,只是这妇婴胎血实乃大腥之物,污秽能破大吉之兆,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朱煜思虑稍顷,朝舜钰淡笑:“谅你为母护犊之心,朕亦动容,但仍需替朕做一桩事儿,你亲笔写封信笺告知沈泽棠,招他带兵投城,若是不降,朕便将你绑上城头,当其面剖腹取婴,想来倒是壮观!”

    众人听得不寒而栗。

    朱煜又命蒋太医每日替舜钰好生保胎,不得出半毫差池,即起身命公公前面引路去皇后宫中。

    待房中再无闲人,舜钰扶着床沿缓缓起身,这才发觉后背黏湿湿的汗透了衣裳。

    。。。。。。。。。。。。。。。。。。。。。。。。。。。。。。。。。。。。。。。。。。。。。。。

    已是一更天气,冯双林坐在暖轿中,摇摇晃晃往府邸抬行,本是阖眼养神,却又觉心烦气躁,伸手撩起车帘子,一股子寒凉之气吸入肺腑,倒有了些许精神。

    残月隐没云端,花萼悄舒红瓣,胡同口除有一株老梅树,还有一个卖羊汤小摊子。

    锅里有连筋扯肉的大骨及翻滚不休的白汤,腾腾热气氤氲了昏黄的油灯,歪斜的几张桌椅,仅坐着个年青人在吃酒。

    他戴着黑笠,穿雪青棉袍,腰间却别着一把绣春刀。

    冯双林从轿中走出,坐在年青人的对面,要了一碗羊汤。

    年青人倒了盏酒给他,冯双林接过吃一口又蹙眉放下。

    “莫嫌糙,足以驱寒气。”年青人执壶又倒一盏一饮而尽。

    一碗羊汤摆到冯双林面前,洒了红红的椒油和碧绿的芫荽,他用调羹划散热气,舀出沉底薄薄的羊肉片。

    冯双林俯首吃肉喝汤,那年青人终是忍不住了:“冯舜钰可还好?”

    “她很会明哲保身。”冯双林头也未抬道:“却不是长久之计。”

    年青人将盏往桌上一顿,即便喝了那麽多酒,他的嗓音依旧缺少温度:“我要进宫把她救出来。”

    冯双林咽下喉间辣烫,笑了笑:“曹千户这是怎麽了?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勿要为个女人,坏了沈二爷筹谋多年的大计。”

    曹瑛嘴角噙起抹嘲弄:“你个阉人岂会懂!”

    “吾是不懂。”冯双林并不恼怒:“却懂他人之妻沾碰不得。此时非常之期,你有职责要守,若是胆敢轻举妄动,吾必先你一步将冯舜钰杀之。。。。。。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曹瑛沉默半晌,忽然起身疾步离去。

    冯双林放下调羹,端起粗茶漱口,经了这些年,他还是不习惯羊汤的膻味儿。

    。。。。。。。。。。。。。。。。。。。。。。。。。。。。。。。。。。。。。

    沈泽棠走进帐营,把将士的高声笑语挡于门帘之外。

    辰时与千兵狭路相逢,不肖半刻便将他们悉数擒俘,离京城愈发近了,若不是雪路难行,他们理应走得更快。

    他把黑色大氅脱下递给沈桓,坐到旺燃的火盆边,脱下浸湿的靴子,换上干燥鞋袜,接过侍卫手里的香茶吃着。

    侍卫张宏进来禀报:“属下偶听俘虏的随军营妓,在谈论大理寺的冯寺正,遭吏部官兵捉拿一事。待细问过,是被名唤金桂的娼妇,因贪图赏银偷报了官。”

    沈泽棠闭了闭眼又睁开,沉声命道:“带那金桂进帐。”

    张宏应承着匆匆退下,沈桓斜眼睃他神情,话到嘴边又咽进喉咙里。

    也就须臾功夫,门帘簇簇响动,听得脚步窸窣声、跪地嗑头声及女子惶恐地说:“大人饶命。”

    沈泽棠看着炭火出神,没人敢打扰他,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抬首,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第陆叁玖章为妻心

    沈泽棠看那营妓,发乌打着结、脸白透着灰,眼亮蒙着尘,裙红滚着污,绣鞋被雪水浸的一步一渍印儿。(全本小说网,https://。)

    有诗证她的可怜儿:

    祸不寻人人自寻,情不惹人人自惹。

    昔日楼前风流花,今成营间断根草。

    风欺雪淋翻绿腰,人丢马嚼不值钱。

    劝君一句抵万金,凡事切莫肆意为。

    害人害己终成空,报应立现在眼前。

    沈泽棠抽出腰间青铜剑缓缓擦拭,语气温和地问:“你是如何至官衙通风报信捉捕冯舜钰,从实招来或许饶你。”

    那金桂,亦是烟花寨中混迹数年,最擅猜度人心,已知不祥,只道:“都是虔婆起的贪财主意,于奴家无甚干系。”

    话音才落,她便觉头上一松,挽成云髻的长发削落一地,听得沈桓怒喝:“娼妇再不吐实,将你绑去营外片成肉片喂狗。”金桂唬得魂飞魄散,连忙告饶:“大人莫急,且容奴家想全说便是了。”

    她从实招来,将曹爷领个女子进娼寮,关在房里只不出,她心肖曹爷被两次三番辜负,后官爷来发缉拿冯寺正画像,当夜曹爷只与那女子在房亲热,她如何气不过,悄扒窗偷瞧那女子真颜,却与画像模样无差,又是怎样挑唆虔婆报官、曹爷如何杀了虔婆,原原本本,从头至尾叙了一遍。

    营帐里安静地能听见帘外呼呼刮过的风声,沈泽棠提剑起身走至金桂身前,忽而伸手抓提她的衣襟。

    金桂眼前一道青寒光芒划过,剧痛瞬间袭过四肢百骸,欲放声尖叫却被捏喉难发音,怔怔垂颈看着胸前剑插剑拔,带出一股子鲜血喷溅,再抬首看向杀她之人,只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渐远,朦胧地堕于黑迷

    沈泽棠洗净指骨沾染的血渍,脱解长袍朝床榻方向去。

    金桂的尸体已被侍卫迅速抬走,连地上也清理地十分干净。

    沈桓站在营帐外,日落栖山峰头,断霞千里抹红,不远大锅里猛火煮着百姓送来的牛骨,加了不少八角茴香,使得那香味儿闻着就觉浑身血脉流动。

    侍卫张宏端了两碗冒热气的肉汤过来,一碗给沈桓,一碗要往帐里送。

    沈桓拦阻道:“二爷昨通宵未寝,现刚睡下,你自个吃就是。”

    张宏坐他身畔,蹙眉叹口气:“一想到夫人身陷困境,我就食不下咽。”

    斜眼睃向某个没良心的,正掐着根牛骨连筋带肉吃的欢乐。

    沈桓喝口汤开解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哪次不是逢凶化吉,便是我们死了她也不会死。这般星夜赶路离京愈来愈近,更要多吃多喝养精蓄锐,把仗打赢了就是救她。”

    张宏觉得有理,腹中恰咕咕作响,他两人吃了会儿,沈桓悄声问:“那娼妇说,看到曹瑛同夫人在房里亲热,你可有听见?”

    张宏默默地点头,又没胃口了,沈二爷甚麽都好,就是夫妻姻缘运挺背时,这夫人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沈桓接着道:“若是梦笙夫人老子也懒得管这闲事,可这个夫人二爷是极欢喜的,她待我们素日也不薄,都怪曹瑛那厮趁虚而入,是以攻进京城后,老子先去把他杀了,再劝夫人来个死不认帐,二爷无凭无据的,纵然心怀疑虑,终驾不住时光流逝,这茬也就翻篇过了。”他想得还挺美。

    张宏笑着赞同:“沈指挥使真是操碎了心啊!”

    “我容易嘛我!”沈桓把空碗递给他:“再替我盛碗来,要肉多汤少!”

    沈泽棠睁开眼睛,依旧平躺于床,只盯着桌上橙红烛火出神。

    忽听得营外人声喧嚣,这才起身坐起,趿鞋下地。

    守在帐外的侍卫听得动静,方进来禀报,昊王酉时二刻抵达。

    沈泽棠掬捧凉水盥洗过,披起黑色大氅出帐,月光已上,倒是比往昔更觉明朗,昊王朱颐被众将围簇坐在火堆边说话,有人道:“沈大人来了。”

    他抬起头望着沈泽棠,面庞露出一抹笑容。

    沈泽棠上前见礼,众将连忙腾出朱颐身侧的位置,彼此寒暄会儿,张宏端面条子来,沈泽棠接过仅吃了半碗,香茶漱口毕,朱颐才看向他说:“行军走得慢了!”

    “一为等你、二为等徐蓝率军赶上。”沈泽棠颌首回话:“朱煜调集三十万将兵进京守城,吾此地有十五万,徐蓝一路攻防足十五万,两军汇合恰于朱煜兵力旗鼓相当。”他顿了顿:“可如今形势突起变化”

    他从袖笼里掏出一封信笺递上,朱颐接过凑近油灯细看,皱起眉宇问:“沈二你是如何打算?”

    沈泽棠轻抿唇瓣,半晌才说:“夫人遭朱煜禁锢于宫中,限吾二十日内带兵投城,否则后果不堪。若继续等待徐蓝,吾怕是二十日内难抵达京城,若是不等,此些兵力无异以卵击石。夫人予吾之重,将兵予国之重,两厢比拟,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一切皆由昊王定夺,臣定当遵从!”

    朱颐将信笺还给他,笑道:“沈二娶妻不易,吾可不忍见你又成鳏夫。”又朝众人看去:“历朝历代以少胜多之战役数不胜数,汝等皆为征战沙场数年的精兵强将,将军运筹帷幄,兵士骁勇擅战,岂非朱煜所率乌合之众可比。且后还有徐蓝率的援兵追来,又有何惧!”

    众人皆拱手称是,沈泽棠满怀感激之意不表,又将信笺交于张宏,命他乔装改扮,乘一快马星夜赶路,勿必亲送徐蓝手中。

    张宏得令应承下来即去。

    沈泽棠与昊王重回帐中商议布局对策

    一直到深夜。

    舜钰被迫换回女装,由执事公公带离武英殿,安置在皇后所居坤宁宫西侧凤兰馆里(此为杜撰)。

    她被禁在馆内不得四处走动,门前有御卫轮番交替,这般严防紧守,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执事公公又领来个宫女伺候她日常吃穿起居,舜钰坐在桌前吃着茶,一面淡淡看那宫女跪拜行礼。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般恭敬。

    必竟她是待罪之身。

    不过舜钰笑了笑,芳沐姑姑一向待人接物都是这麽稳妥,不是吗?!

 第陆肆零章 惩罚她

    舜钰独自站在廊前,仰颈远眺坤宁宫檐庑殿顶覆的黄琉璃瓦,在冬日暖阳照耀下璨璨发亮。(全本小说网,https://。)

    肩膀披搭上一件斗篷,是芳沐姑姑:“阳光再暖也是冬时,寒凉最擅悄悄侵体而人却不自知。”

    舜钰语气浅淡:“可是在说你自己?”

    芳沐听得一愣,不解其意。

    舜钰也无需她答,下了踏垛走至敞开的乌油院门,两名御卫阻她再往前行。

    她止住步,这里视野更开阔,能清楚瞧见坤宁宫双昂五踩斗栱的上下檐、龙凤和玺彩画的梁枋,双交四椀菱花的扇门,前世里看得起腻景致,此时再打量却是别样心境。

    见得宫人抬着凤辇穿过景和门,皆垂首默行,唯有嘎吱嘎吱在黄墙青路间回荡有声,渐拐进坤宁宫西暖殿不见了。

    雪片如花若絮轻点人的颊额,舜钰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她不再是行走于深宫华帷的一缕游魂,不再忍受年年月月日日挥之不去的寂寥。

    她终究逃离了这里。

    辄身慢慢朝回走,芳沐姑姑撑着青绸油伞过来给她遮雪。

    舜钰道:“忽而想吃烧鹅,晓得你好手段,今晌午就吃这个,勿要糊弄,我嘴儿可刁钻,是不是你烧得一尝便知。”语毕迈过槛进屋内去。

    芳沐只得往御茶膳房走,管事廖公公恰哼着曲儿拎一串熏肠子出来,见她笑问:“姑姑要吃什麽尽管说就是,里面油烟味重,莫染着你这簇新的衣裳。”

    芳沐不说话仅摇头,高高挽起袖笼打了结,露出白玉般的胳臂,瘳公公知晓她心底不自在就是这副模样,连忙又问:“你要甚麽食材?我也好令人送来?”

    “要只鹅来烧着吃。”

    瘳公公一拍腿儿:“可巧着才宰杀好只阳江鹅,毛拔的不见一丝儿,原是给丽妃娘娘备的,结果没用上,这好物该是姑姑你得。”即命杂役去端,几句话功夫,一整只鹅光溜溜摆刀板上,芳沐拔下根簪子用盐水蘸过,再去戳了戳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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