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计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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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退却了。
也因此,他向祖母和母亲透露,可以娶亲的心思了。
祖母和母亲欢天喜地,立刻给他塞进来一个相貌俏丽的丫头,说是照料他起居,照料起居还用得着顺带着开了脸?
他没有戳穿祖母的小心思,可每当他看见那丫头总是有意无意的贴着自己的时候,心底总是没有来得一阵厌恶,脑海中抑制不住的皆是那个人的笑颜。
本说好做亲的杨家,突然之间就不做了,他本也没太在意,可那两日,周围看向他的目光着实诡异,像是怜悯一般。
他揪住一个人逼问,那人顶着压力全盘托出。
原来京中早已开始传闻他伤了子孙根,不能人道了。
秦长殷松开那人的衣襟,前后思虑一番,便猜出了是谁的手笔。
他在军中近十载,向来也没有传闻说他伤了子孙根,为何他一打算娶亲,这谣传就像蔓生的杂草一般,止都止不住?
他乃先帝御封的抚远大将军,手握兵权,朝中正一品,哪个想死的敢这样传他的谣言?还能有谁!便是那个早已觊觎他的人,那个将面首宠得无法无天的人,那个扬言要建造添香宫以贮天下美人的人,那个笑着说他是她的人,那个他从前以为此生都不敢染指的人。
她为了不让他娶亲,竟然不惜这般败坏他的名声,不能人道?
他早晚有一日,让她见识见识何为不能人道!
第一百三十章 朕是大昏君(十二)
“老臣以为,年年赈灾的饷银自国库拨下,真正到达地方用之所用的,三分居一也未可知,倒不如陛下从朝中选出两人,特派去福建。”常同甫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莳七明白他的意思,年年赈灾,年年拨饷,可经由层层剥皮,倒是喂饱了那些贪官污吏!
等这回大水之后,她第一个要收拾,就是这些魑魅魍魉。
“先生言之有理。”莳七微微颔首,朝群臣望去,“你们可有人自愿前往?”
自然是无人肯应的,众臣面面相觑,皆是纷纷低头缩了缩身子,生怕被陛下注意到。
赈灾一事,虽说能造就一番政绩,可一个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细细衡量之下,还是不要贸然出头,更何况,福建天高地远,那里的水比朝堂还要深上几分,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别政绩还未做出来,率先一步被福建那边坑了一把就得不偿失了。
莳七见久久无人肯应,脸色渐渐阴冷下来。
就在秦长殷见她面色难看,心中心疼,正要一步上前之际,常同甫却开了口:“陛下,老臣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陛下……”
“但说无妨。”莳七脸色稍稍缓和些许。
常同甫捻了捻胡须道:“正是数月前被陛下革职的原工部侍郎漆平。”
他话音刚落,宣政殿立时议论纷纷。
漆平?此人刚正不阿,虽然之前被昭宁帝安排建造添香宫,可也是数次上疏劝谏,好几次都差点被昭宁帝处罚,还好那时有常同甫护着,不然漆平早就被江子卿的枕边风吹死了。
莳七冷眼看着朝堂上小声议论的群臣:“众卿家若是对人选不满,大可毛遂自荐。”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再无人敢交头接耳。
福建水患最终定下由常同甫推举的原工部侍郎漆平和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袁彬鸿共赴福建处理此事。
袁彬鸿却是秦长殷推举的,莳七一听他的话,眼眸顿时眯了眯,这袁彬鸿究竟是不是秦长殷的人?她上朝数月,对袁彬鸿这个没什么太深的印象,隐隐觉得此人虽在都察院任职,却插科打诨。
秦长殷不管她怎么想,只是眸光灼灼的盯着她。
莳七心底狐疑,这厮怎么忽然这样看她,难道他知道了谣言是她放出去的?想到这里,她一阵心虚,飞快移开了视线,姑且就信他吧。
莳七在宣政殿刚下旨,却骤然想起福建乃盛临川的地盘。
他两人贸然前往,只怕赈灾的饷银拨下也还是层层扒皮,倒不如就让盛临川走这一遭,还能让漆平多注意着点,要是能揪出盛临川和福建布政使勾结的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果不其然,消息一经传出,还未待莳七有所动作,盛临川已是到了文津殿面圣。
“让她进来。”莳七心底嗤笑一声,盛临川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盛临川轻提裙摆,款款而进:“嘉阳叩见陛下。”
莳七微微挑眉,这是要说正事的节奏?竟然改口陛下,而非皇姐了。
“平身吧。”莳七斜靠在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盛临川缓缓站直身体,神色忧虑的开了口:“陛下,嘉阳听闻福建水患,淹没良田万顷,灾区满目疮痍,百姓们流离失所,一路乞讨北上逃荒。”
莳七微微颔首:“确实,朕已经下旨特命漆平和袁彬鸿即刻前往福建赈灾。”
盛临川闻言,低眸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嘉阳曾在福建住过小半年,如今听闻福建受灾,心中实在难受,若是嘉阳能为灾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
莳七险些笑出了声,就差直接说出了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且让那福建布政使不要克扣灾银,便算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了。
“嘉阳心底仁善,不如去万方寺替福建灾区念经祈福,也算是尽了心意了。”莳七面露温和的笑意。
盛临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都把话递到她嘴边了,这盛夷安还听不懂!
“皇姐,嘉阳想随两位钦差一同前去福建。”
刚才还是陛下呢,现在又改口皇姐了。
莳七有些为难:“这怎么能行?你是大魏的长公主,如何能去赈灾?”
盛临川才不肯将这么一块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拱手让人,她泫然欲泣的抬眸看着莳七:“皇姐,嘉阳一想到京师歌舞升平,而福建的百姓却朝不保夕,就寝食难安,恳请皇姐让嘉阳走一遭吧。”
莳七眼底飞快划过一丝讥讽,京师歌舞升平?她寝食难安?她有什么道理寝食难安?这还没篡位呢,就开始把自己当皇帝了!
她抬眸瞥了眼利海,旋即佯装为难的样子。
利海会意,转向她低着头开口:“陛下,嘉阳长公主宅心仁厚,也是大魏的福祉,是福建百姓的福祉,陛下何不让嘉阳长公主随着去一趟福建,也好叫灾民知晓,陛下这心里惦念着他们,以显皇恩浩荡?”
莳七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连颔首:“利海,你说的不错。”
盛临川心底嗤笑一声,皇恩浩荡?等她于福建走完这一遭,皇恩不皇恩的,看谁人还记得。
莳七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去一趟福建,盛临川此次势在必得,倘若赈灾不利,大可推给漆平和袁彬鸿,但要是赈灾顺利,她便可做个顺水人情,将功劳尽数揽在自己头上,到时候,什么万民伞送别都不在话下。
而那时候的福建人心所向,皆是她盛临川!
这桩差事,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只可惜,她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莳七眸底溢出一丝轻嘲,继而敛去开口:“朕这就下旨,嘉阳你就替朕去一趟福建。”
“谢皇姐。”
盛临川如愿以偿,便也不再留恋,起身便告辞了,她这一趟去福建,有好多事要交代,尤其是江子卿那里。
盛临川走后,莳七便秘密召见漆平。
漆平来时,莳七以礼相待,幸而漆平并非小肚鸡肠之人,莳七顿时放下了心。
她对利海微微颔首,利海会意,从匣中取出一柄长剑递给她。
莳七接过长剑,指尖轻轻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然后递给漆平:“漆卿,朕赐你一物。”
漆平面色惊异,只见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而且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
尚方宝剑?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莳七缓缓开口,“福建群官,盘踞根深,水深难测,你此番前去,见机行事。”
漆平双手颤抖的接过尚方宝剑:“是。”
“无论是与你同去的袁彬鸿,还是嘉阳……”莳七眉梢冷峭,眸光露出一丝力戾色,“必要之时,格杀勿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朕是大昏君(十三)
秦长殷带着小将从军营回来,路过一家首饰铺子,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下马走了进去。
掌柜的一见生意来了,立刻迎上前,给他介绍铺子里的东西。
这玩意儿听掌柜的说是西域过来的,偏生又不是西域的东西,似是还要往北去。
这倒是有意思。
秦长殷左右细细看了看那柄镜子,他的容颜在光滑的镜中显得这样清晰,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眸中难得溢出一丝温柔,秦长殷不由想起若是她见到了这面镜子,一定是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吧。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痒痒的,只想快些将这面镜子送给她,好叫她欢喜一番。
他薄唇不自觉的扬起一个暖意融融的笑,继而将这面镜子放在柜上,淡淡道:“包起来吧。”
秦长殷身后的小将杜承恩哪里见过这样的将军,一见他唇角含笑,整个人都震惊了。
杜承恩瞪大了双眼:“爷,您这是要送给哪家姑娘啊?”
将军在外不准他喊他将军。
前些日子,京中传闻将军在沙场上伤了子孙根,再不能人道了,他气得差点砍了以讹传讹的人。
他家将军威风堂堂,怎么伤了子孙根呢!
可偏生,将军听说他差点和人打起来之后,还处罚了他,他心里委屈的不行,后来将军声色俱厉的训斥他,还不准他反驳那谣传。
他险些都要以为那是真的了,可怎么今日,将军看到这镜子,面露荡漾之色?
秦长殷倒是未曾有任何异色,坦然道:“送给一只小狐狸。”那狐狸心若比干,一肚子坏水儿,为了不让他娶亲,还四处传他的谣言。
话音刚落,秦长殷自己率先怔住了,小狐狸?
“小狐狸?”杜承恩挠了挠头,他总觉得和将军在一起,他就笨的不得了,“狐狸哪会照镜子?”
秦长殷微微摇头,将心底的一丝疑惑甩在了脑后。
“这位爷,瞧着爷是送给夫人的吧?本店前些日子刚到了一批首饰,要不要给夫人带一套头面回去?”掌柜的笑眯眯的看着秦长殷。
秦长殷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答应了:“拿出来看看吧。”
“得嘞!”掌柜的顿时喜笑颜开,他走出柜台,对着秦长殷做了个请的动作,“爷是贵人,想来寻常的头面也看不上,劳烦您跟小人来。”
秦长殷随着掌柜的走进屋内,掌柜的从柜子里取出几套金光闪闪的头面。
“您瞧,都是今年京中最时兴的款式,听说陛下都戴这样的头面呢!”掌柜的将头面放在桌上,唾沫横飞。
一提及昭宁帝,秦长殷眸光微微柔和。
他看向那几套头面,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不过是些俗物。
以她的眼光,应该看不上吧。
他不由想起她平日的穿戴,云鬓间斜插一支凤凰于飞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眸光清波流盼,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步履款款之际,万种风情尽生。
秦长殷一想起她袅娜的身姿,喉结一滚。
掌柜的见他久久不语,遂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爷可是看不上?”
秦长殷正要开口,就在此时,外头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伙计。
伙计神色焦灼,直奔掌柜的身侧耳语几句。
掌柜的脸色一变,旋即沉吟片刻对秦长殷拱手道:“这位爷,真是对不住,外头有位客人看上了您要的那面西域镜,愿以高价购入,不知爷能否割让?”
杜承恩顿时老大不乐意的开了口:“凭什么让咱们让啊!咱们爷都已经买下来了。”
秦长殷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痕,淡淡开口:“掌柜的让他另选他物吧。”
掌柜的有些为难,他确实也看出眼前的男子身世不凡,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只是外头的人,他更是得罪不起。
“这位爷,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这看上西域镜的可是龙阳君,您怕是得罪不起!”掌柜的自认为好心的提醒他。
杜承恩闻言,顿时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不过是个面首。”
掌柜的大惊,连忙走到门前朝外头看去,生怕龙阳君听到,反惹杀身之祸。
“这位小爷,可不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