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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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珏想起蝶翩翩,也是叹道:“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躲一辈子,我从未羡慕过雀氏王的高高在上,如今坐上这个位置,更是明白有太多的无奈与不得已。”看着他一付你终于明白的表情,笑着说,“可是不能再提了,否则更要吓的你不敢回去。但是你真的确定远走之后,他们就能相信你?”
“我已经答应我父亲提出的条件,有了别的目标,他们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看来你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跟你交待完就走。”
“为何这么急?”
“今天此举已经将你置于危险之中,我不能再久留,免得他们会以为我们又在密谋,不过你仍是需要小心戒备。”
“知道了,你也要一切小心。”
长安禀道:“戚咏薇派了人来请陛下过去,说是身上不舒服。”
“告诉她去请太医。”长安才要离开,“慢着……查清是谁将朕的行踪透露出去的。”
“是。”
公子问道:“戚咏薇可是丞相戚平忠之女?”
“正是,戚平忠有谋反之嫌,似乎还有一黑衣人时常出入府中,而他的这个女儿却是不知收敛甚是蛮横霸道。”
公子笑道:“看来政务已经不是第一要紧,如何雨露均沾,才是你的当务之急。”
“为了巩固皇位,也是无法,你以后便知道了。”
“我只会娶一人进门,才不会自寻烦恼。”
“这可不是你控制得了的。”
“只要想,自是会有办法。”
“我可是好奇得很,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在我落魄之时,不问我的身份来历便出手相助的女子。”
“如此简单?”
“简单?你是第一个,却也是最后一个。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以为是之人。”公子起身道,“你知道如何找到我,若是有事,我可以随时回来。”
玉珏点点头,又叮嘱了要小心行事,才满脸担忧的目送他离开。
第二十六章 虚情假意
在府门口落了轿,戚平忠看见为他挑帘的管家一脸的愁苦,就知道夜无尘又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自己被册封为丞相的当天,他就带着自己与图蒙合作的证据,要挟自己帮他找宝藏。什么宝藏,无非就是唬人的说辞,谁不知道图蒙人阴毒,宝藏只是借口,齐伦的江山才是目的。待用你的人干掉玉珏,登上王位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举灭了图蒙。
心中做着盘算,快步走进书房关上门,不等对方开口,从书案的格子里拿出一个包袱:“请大王过目。”
夜无尘打开包袱挨个儿验看,确定了都有图蒙的记号之后重新包好,向戚平忠冷笑道:“有劳丞相大人,其它的呢?”
“这些都是从被大王杀死的官员府内搜到的,其它的还是无处着落。”因为戚平忠比玉珏早知道图蒙宝藏之事,提前把官员府内的图蒙宝藏秘密搜集到一处,就是为了应对夜无尘的逼迫。
“丞相大人……”
“若不是大王一时意气将知"qing ren"都杀掉,现在也不会如此麻烦。”
“你是说全是本王的错?”
“大王莫要多心,只是情况确是如此,满朝文武除了唯一凡没有一个是前朝旧人,想要打探自是难比登天。”
“听说唯一凡也算雀氏宠臣,为何他不知晓?”
“他是因为满足了雀氏玩乐的需要才被受了一个没用的闲职,这种大事自是不会让他知道。”
“既如此本王就再宽限你些时候。”
夜无尘带着宝物出了城,夜久带着两个心腹迎了上来:“大王……”
“那晚在城内死了几个?”
“有七人没有归队,应该都是死了。”
“没有找到尸体?”
“没有。”
夜无尘皱了皱眉钻进马车,夜久赶着马车走了一段,与其余守卫汇合后日夜兼程赶回了图蒙。
“恭喜大王又追回几件宝物。”敬公随手翻看了两下,没什么诚意的向夜无尘道喜。
“请叔父再宽限些时日,本王定能寻回所有宝物。”
“玉珏登基,大王认为有机可乘,老臣便已经宽限过一次了。可是大王不但损兵折将,更是又受重伤,还请大王以自身安危为重,以图蒙江山和图蒙子民的生计为重。”
“本王知道敬公已为图蒙殚精竭虑,但希望就在眼前,本王若是半途而废实在心有不甘,还望敬公能再支持本王一次。本王保证,若这次再不成功,本王便再也不提宝藏之事。”
“大王有如此恒心毅力,于国于民都是好事,老臣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本王代子民谢过敬公。”
“大王实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会让夜莫明天再进宫为大王诊治。旅途劳顿,请大王早点休息,老臣告退。”回到府中请来蝶源海,“夜无尘又要宽限时日,老夫同意了。”
“戚平忠也不是真心助他,如此孤注一掷,只会让他的势力进一步损失。平头百姓皆是不关心前途如何,眼前的生计才最是重要,一旦知道他们的大王不能让他们温饱,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民众群起而攻之。敬公的大业还需时间筹备,即使不同意,现在也是不能行事。在如此时刻选择支持他,还能让他心存感激,一石多鸟,敬公一举绝对是一本万利。”
敬公哈哈一笑:“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认为还需要多久?”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要天时地利人和皆全时才可动手,敬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要功亏一篑才好。蝶某觉得夜莫的方法甚好,既然敬公已经让他动手了,不妨看看他能做成什么样子。”
“蝶大人言之有理……小公子住的可还习惯?”
“无非是想念母亲与姐姐,孩子心性,过阵子忘了就没事了。”
“小公子若是嫌憋闷,可让下人带他出去逛逛。”
“虽然夜无尘没有见过犬子,但还是暂时不要露面为好,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蝶大人思虑周全,待老夫事成,定是要补偿小公子。”
“敬公客气,蝶某告退。”
管家一直守在门口,将他恭送走以后进来禀报道:“父子二人从不主动与府中人接触,若是没有老爷召见,便一直待在客院里,对茶水饭食也从未有过任何挑剔,待下人更是客气有礼。”
“不得掉以轻心,蝶源海绝不会甘居人下。”
第二十七章 救命恩人
四月中旬的中土,正值春末夏初,一条官道在一片稀疏的林中蜿蜒向前,一匹黑马载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在路上悠然慢行,那男子显然是不着急赶路,将缰绳搭在马脖子上,任由马儿这里吃草那里嚼花,而他自己则双手将剑抱于怀中,听着鸟儿的鸣叫,后来干脆平躺在马鞍上,将剑枕在脑后,微眯着眼呆看天上大朵的白云缓缓浮过。(全本小说网,https://。)
才出了林子就听见前方一片嘈杂,男子皱眉望去,只见前方官道一侧是一大片池塘,堤岸旁已经围了不少人,更多的人从远处的村子里向水边涌去,一会儿的功夫就黑压压聚了一大片。
他抓起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片刻就来到了那群人的身后。从马上居高临下可见塘边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笼子里坐着一个手脚被绑住的男人,人群正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笼边站着一个老人,神情严肃的看了看围观的人群,高声道:“此人欲行不轨之事,着实可恶,老夫身为一村之长自不能任由此等歹人逍遥法外,村中德高望重者皆同意将此人沉塘,以儆效尤。”
村长招了招手,四个精壮的青年上前,正准备抬起笼子,突听人群之后有人轻喝一声:“慢着……”四人定在当场,看那来人装扮,一付不好惹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老人。
老人不悦地看着高高坐于马上的人,沉声道:“这是我们村子自己的事,还望公子莫要插手。”
黑衣男子跃下马来,分开人群走到笼前细看,笼子里的人低垂着头曲腿坐着,一头银发挡着脸看不清模样。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沾了大块的脏污,还有多处损坏,但仍能看出这身衣服价值不菲。
男子转向老人,拱手说道:“在下非要插手,只是想问问因由,若是没有正当理由,私自行刑可是要吃官司的。”
老人本不想与他解释,但是见他左手持剑,还打着官腔,怕他是官府中人,只得指着笼子里的人对他说道:“此人夜半闯入寡妇家中,欲行不轨之事。”
男子一听,点头道:“此等恶人,果然是应沉塘。”老人的脸上立马显出暖色,才欲开口,却听他又说,“瞧他这身行头便知定是出身大户人家,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又有言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虽说污人清白之事必然沉塘以作惩戒,可在下仍要劝上一句,还是应打听清楚,莫要惹祸上身。”
老人鄙夷的回答:“我们可不是惧怕权势之人……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富户官家老夫都知道,从未见过此人。”
有人插嘴道:“他是外乡人,我们都不认识。”
黑衣人又说:“你们只道惹了乡绅父母官才是大事?你们知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有权有势之人?只要他们一句话,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有钱又怎么样,难道就白让他欺负了吗?”周围人群嚷嚷起来。
老人瞟了一眼笼子里的人,再也不见方才的刚正不阿,一脸的犹豫不决。
这时从人群中跑出一妇人,跪在老人面前哭道:“还请村长为奴家作主,若是不能还奴家清白,奴家只能自沉在这塘中。”
黑衣男人见那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虽哭得凄惨,可在拿帕子擦眼泪时,眼光时不时的往那笼子里的人身上瞟,心中冷哼一声,可是却言语温柔的问道:“这位就是被那狂徒欺负了的娘子吧,你且慢哭,可愿意把经过说于在下听听?”
女子止了哭声,抬头见眼前人相貌英俊,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身子竟似冒了火般,软声答道:“昨晚掌灯时分,奴家听到有人叫门要借宿一晚,便开门想告知奴家仍是寡妇之身,家中无男子实在不方便收留他。谁知奴家刚开门还未说话,他便撞了进来,欲对奴家行不轨之事,还好邻居听到动静,赶过来将他打倒绑进了柴房,否则小女子……”又呜咽的哭了起来。
“既然他只是个过路的,对此地并不了解,如何知晓你是寡妇,只有你一人在家?”
“是……是奴家告诉他的。”
“你刚才明明说你才打开房门,还未说话,他便撞了进来。”
女子的眼珠转了转,娇声说道:“欲行不轨之人,自是提前来踩过道的。”
黑衣男子指了指笼中的人道:“他年纪不大却是一头银发,在哪里恐怕都是显眼的,假如真是贼子踩过道,不可能没有人认出。”
寡妇见村长疑惑的看着自己,人群里也开始出现议论之声,把心一横,指着那笼子里的人说:“他是妖怪,自是能掐会算的。”
“妖怪?”
村长见黑衣男子望着自己,解释道:“此人的眼睛异于常人。”
黑衣男子对笼中之人说道:“抬起头来。”
笼中之人抬了头,周围人皆是一惊,那人的眼睛竟是紫色的。
黑衣人见此男子虽身处险境,但表情平静,望向他的双眸甚至带了一丝玩味,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又仿佛在打量着自己,唇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貌似嘲讽的浅笑。
黑衣男浅笑道:“我当是什么妖怪,原来只是个相貌有异的外族人而已。”笑脸突然收起,转为一张冰冷容貌,右手拨剑砍断锁住笼门的铁链,剑峰一转,剑尖抵在仍坐于地上的寡妇的眉心上:“你若不说出实情,便会如同此链。”
寡妇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的说道:“奴家……奴家说的都是实话。”话音刚落,顿觉额头一疼,一股温热从脸上滑下,伸手一抹,竟蹭了一手的鲜红,还未惊叫出声,便听黑衣男子问道:“还不说吗?”
“别杀我,我说……这主意全是隔壁李三儿出的,昨晚那人是来敲门,只是什么也没说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就去睡了柴房,是那李三儿见他穿着富贵出手宽绰,劫了他的钱财,事后怕他报官,见他是个哑巴,便想了这个法子。”
“李三儿怎会知道你家来了人?”
“我俩早已相好多时,昨晚他就在我的屋内。”
黑衣男子在寡妇的衣服上擦掉剑尖上的血迹,转头看向老人:“真相已出,你可否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