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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赐我一生荆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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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安妮自告奋勇从休息室那边,将我的帆布挎包拿了过来,虎哥接过去,就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一个旧钱包、唇膏、一小包卫生纸、画本、一支笔,还有一副苹果手机的耳机!

    马涛一眼就注意到那副耳机,他从地上捡起来,嘴角咧着冷笑。

    “聋哑人?用耳机?”

    我虽不无辜,但这副耳机根本不是我的,必定是安妮故意放进去的,我到夜总会这段时间,一直低调行事,从不露风头,又是哪里令她如此讨厌我呢?

    安妮对马涛说:“涛哥,我早就怀疑她不是真的哑巴了,这副耳机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叫有口难言,这就是,我只能一再用手语强调,这副耳机不是我的,可这儿没人懂手语。

    马涛也不再有耐心,他用力抓扯住我的头发,将我重重摔在地上,“喜欢装哑巴是吧?老子让你装哑巴!”

    接着,就用脚用力踢踹我的身体。

    皮鞋的尖头每一下都似乎扎进了我肉里,头部、腹部和大腿不断传来痛感,我难受得喉咙里发出那奇怪嘶哑的叫声。我练习过这叫声无数次,早已以假乱真,周围有人对我露出了同情之色,但却没人敢出来替我这个‘哑巴’说一句话。

    余光里,安妮幸灾乐祸的站在旁边,由上往下俯瞰着我的痛苦。

    马涛踹得有些累了,他停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拽我的头发将脸部向上面对着他。

    “说话,老子让你说话!”

    我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有液体缓缓滑下来,那股腥热,我再熟悉不过。

    马涛也看到我脸上的血了,那双阴狠的小眼中,生出一丝变态的兴奋,他手指沿着血痕往上,在我的伤口上用力按压,这力道痛得我浑身打颤,而眼前狰狞的面孔却用亲切的语调说:“乖,只要你告诉我,是不是姓段的叫你扮哑巴来杀我爸,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只是被利用了!”

    “你还犟什么,赶紧认了吧!”旁边的安妮自觉是马涛的功臣,开口也变得毫无顾忌。

    对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始狂躁起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再不说话,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哑巴!”说完,他从裤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刀口正对着我的嘴巴。

    此刻摆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继续装哑巴,然后被割舌头,不然就反抗,凭我的身手,胁迫一个瘾君子从这里离开,完全没问题,但这样会暴露我的身份。

    若我只是自己,当然是逃,可干爹会希望我即便失去舌头,也要继续装下去!

    我从未令他老人家失望过,这次也一样。

    “把她的嘴掰开!”马涛命令完,就有一个马仔过来,用那腥咸的手抠我的嘴巴。

    我用力挣扎着,但柔弱的梁胭,如何能从他们手中挣脱出来?

    马仔掰开的我嘴以后,马涛持着折叠刀伸进我嘴里,金属物体划破我舌头那一刻,腥热的液体充满了我的口腔。

    我知道,自己就要真正变成一个哑巴了,除了害怕以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马涛!”一道男声响起,马涛停止了动作,折叠刀从我的嘴里抽出来。

    不知是谁喊这一声,简直堪比天籁。

    马涛也好奇,转身去看后便十分挑衅的调门儿说:“呵,我道是谁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05: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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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前,下过小雨。

    尽少是刚从外面进来的,他的头发和灰色呢大衣上沾着水渍,但并不影响他干净体面的形象。

    马涛斜着眼睛看他,质问:“段天尽,是不是听说我抓到了你的小尾巴,急着过来救人啊?”

    尽少视线慢慢移至马涛脸上,眸中露出嘲讽之色,“以前他们都说马六爷的儿子蠢猪一头,原来…………还真是!”

    骂他蠢猪,马涛怎能不怒?挥着拳头就向段天尽奔去。

    段天尽一丝怕意都没有,笔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直到马涛在他半米之内时,他身后的阿宽,稳稳将手枪抵在了马涛的额头上。

    马涛的动作瞬间凝固,周围黑水堂的马仔也随之涌动着,但枪抵着他主子的头,谁敢动?

    “段天尽!你找死!”

    “现在找死的人,是你吧?”比起马涛这土生土长的黑二代,表面看似纨绔的段天尽更显冷沉。

    虎哥瞧都到了动枪的份儿,赶紧出来撮合说:“都是自家人,不要冲动!”

    “自家人个j8,他妈枪都顶老子头上了!”马涛气急败坏的吼骂声响彻了吧台,但他身体的动作始终不敢太大。

    虎哥赶紧着对另一位说:“尽少,六爷才刚走,小涛心里难受,为了六爷的事说话才没了分寸,你犯不着为了个婆娘这样吧?”

    说到‘婆娘’的适合,他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尽少面色不改,转头对马涛说:“是我提醒的岳虎,他才查出那酒里的东西对你爸有害,如果是我杀你爸,何必多此一举?”

    马涛却根本不信,“你就是贼喊捉贼!这里谁不知道,你姓段,你回海城来的目的?”

    尽少本没有多少在意,这话却似乎说中了什么,只见他脸色渐沉。

    虎哥忙提醒马涛:“小涛,事情没查清楚,不要乱说,尽少是猫爷请回来的。”

    马涛嚷着:“怎么没查清楚?那个婆娘就是他派来装哑巴下毒的!”

    “装哑巴?”尽少觉得好笑,指着地上的耳机说:“你就凭这个东西断定她是装的吗?”

    “不然呢?”

    尽少懒得解释,只说:“你要一定认为你爸是我杀的,你就放马过来。”

    马涛也不怕,很清楚对方底细的提醒:“你是不是忘了,这海城,早就不姓段了!”

    尽少凝视马涛那张脸时,我感受到他眸中微妙变化,好片刻,他才低声回了一句:“就算不姓段,那也轮不到姓马。”

    说完,他的手掌摊开抬起,对还坐在地上的我说:“来。”

    我望着那双素雅白皙的手,表演出哑巴该有的几秒迟钝后,才艰难的拖起身体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怕弄脏他的手,我没去握,他却没有迟疑,主动拉着我,穿过那群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小姐们。

    我们朝后面的走廊而去,进了电梯没多久,就见阿宽架着马涛跟进来,黑水堂的人全被留在了楼上。

    电梯里,马涛压着怒火问:“你觉得这事儿我过得去吗?”

    尽少回答:“那是你的事!”

    到了笙歌外面的停车场,看黑水堂的人没追出来,阿宽才放了马涛。

    车子开走了,后视镜里,马涛站在停车场里大喊:“段天尽,你给老子等着!”

    车内,前面开车的阿宽略带担忧的说:“少爷,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冲动,那个马涛不是个善茬,之后免不了多事!”

    “你以为就算今天我不过去,这几桩事儿就算不到我头上吗?”尽少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还是那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阿宽继续说:“那也不用逼着他跟你动手啊,本来不用……”

    “行了!”尽少不太悦。

    阿宽立即闭嘴了!

    尽少这才想起我似的,转头看我这一身狼狈,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扔’在我身上,还说:“又聋又哑的,跑那去干妈?那钱也是你赚得了的?”

    说完,他就靠回去,不再搭理我。

    这让我有点纳闷,他上次说他救我,是不想欠我的,那这次呢?

    我可不会觉得是自己貌美如花,能让这位仁兄为了我,和马涛大动干戈。

    所以我猜,他救我,很可能跟上次阿宽说我是不是谁有关系。

    这回尽少没送我回家,车子停在了郊区一栋别墅外面,他率先下了车,好像没我这个人似的。

    我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带游泳池和花园的别墅,楼上和楼下都有保镖把守,这应该是尽少住的地方。

    这时,已经走远的尽少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回转过来喊我:“梁胭?你下车呀!”

    我听话下了车,乖乖跟他进了别墅。

    走在他身后,看到他挺直的脖子和后脑勺,突然想到那天应泓给我说的话。

    得到他的信任,即便他想要我……

    所以,如果尽少想要对我做什么,我必须表现得心甘情愿。

    干爹说我是个天生的杀手,他给我的任务,我无一失手,可是这种事,我却从没做过。

    不知是怕自己露出破绽还是什么,心底升起一丝慌乱,连带小脸都跟着一起红了!

    尽少带我到楼上一间客房,回头看时纳闷地问了一句:“我记得马涛没打你脸啊?”

    说完,他又继续往房间里面走。

    我看花了吗?他好像笑了一下。

    应该是眼花了,他停在浴室外时,脸上又回复那副冷冷然、谁也别想高攀的神情来。

    他嫌弃的撂下一句:“赶紧去洗干净!”就从这房间出去了!

    他走后,我进浴室把身上冲洗干净,出来开门时,就见一人直直地站在浴室门外,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段天尽绝对被我一个刀手打晕当场!

    他应该在外面有一会儿了,见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嘀咕了一声:“这么久!”

    然后就伸手过来牵我,我没敢躲,任由他拉着到了床边,此时,他已换上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房间的暖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温暖干净,我不敢久看,很快就把视线移开。

    他好像发现了我紧张,用淡而磁性的声音道:“过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06:捡回家的流浪狗

    (全本小说网,。)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站着没动,他便起身,将我往身边一拉,床很软,穿着不合身大浴袍的我,整个儿都陷了下去。

    他瞅着我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动作,表情很严肃地将我身体摆正,就像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物件儿。

    以为这是他独特癖好呢,只听他说:“嘴张开!”

    我定定的望着他,不为所动。

    他无奈,只得张开自己的嘴给我示范,我依旧没张嘴,看着他漂亮的脸发呆。

    我小时候的事已记不太清了,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是当初我和妹妹被拐卖,人贩子动不动就打我们,常常饥不裹腹,后来干爹买下我,却没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的童年,只是无尽的训练、训练、训练……

    受伤了没人管,死不了就行,难过了无人问,始终一个人,可以说,从没人像段天尽此刻对我这样,即使是演戏,也不曾有。

    “梁胭?”段天尽喊我。

    我忙回过神来,把嘴张开,他细细看过以后,没什么大碍的说:“消个毒吧!”

    他将早准备好的双氧水递给我,我含在嘴里,看他拿出一个黑皮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出几个漂亮的汉子:喜欢这里吗?

    我随即在下面写上:喜欢。

    这也许是我对他说过唯一的实话,因为这儿,比我住的那个小破楼好太多了!

    看过我的回答,他很满意,接着又写下五个字:那就留下来!

    我清楚他留下有原因,只是,眼前的他好温暖,有一时竟让我忘记了他的动机。

    这夜他离开后,我坐在床上用笔胡乱勾画,脑子里想着应泓交代我的事,不知不觉,纸上勾勒出的人像,竟有几分像段天尽,我赶紧放下笔,将头埋进被子里。

    楼下有保镖来回走动的声音,凭借我多年在黑道潜行的经验看,能这么大阵仗的,不是被人监视,就真时刻有生命危险,段天尽属于哪一种呢?

    房间的挂钟声有序的响着,每一下,我都听得真切,突然响了一声有点不同,那不是钟声,而是门……凌晨两点,漆黑的客房门,被谁打开了!

    我没动,假装沉睡,手却下意识的伸向枕头下,那压着一把钢叉,这是我在这房子里,唯一能找到来防身的‘武器’了!

    有人走了进来,直接到了我的床边,我从被角下往那方向搜索,借着夜光,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绸衣,身材偏胖,该是个中年人。

    我正纳闷这房子里何时多了个中年人,就听他说:“我十四岁就在街头混,什么亡命徒没见过?阎王殿里多少冤命鬼都是我送去的,你倒好…………”

    我越发觉得不对,他手指上好像还夹了个什么东西,仔细看,吓了我一大跳,那是根雪茄!

    一个名字突然在脑中出现,马六!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有阳光从窗帘后面照进来,天已大亮,这一觉,我竟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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