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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就是如此娇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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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蕲州交代好事情之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静坐了片刻,这才抬脚朝着一旁的书架走了过去。

    书架上摆放着各类典籍,他在其中一处瓷器上轻按一下,那书架便缓缓朝着一旁移开,里面是一块凹陷进去的壁面,上面挂着看着挂着一副已有些泛黄的仕女图。

    画上女子肤如凝脂,白纱覆面,一双眼睛如雾如霜,像是在笑,眼尾轻微上挑之时风情惑人。

    她身上穿着素白长裙,腰间鞶带束腰,双臂之上披帛飞舞,青丝如缎面披散在脑后,虽隔着画纸,却也能看出真人是何等绝色芳华。

    冯蕲州神色不由柔和下来,喃喃道:

    “素素,朝中之事越来越乱了,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便能为你达成心愿…我答应你之事一定会做到…”

    “还有我们的女儿,她如今很好,长得好看极了,弯弯的眉,大大的眼…”

    “她性子像极了你,只是却比你更懂得保护自己,你放心,我定会护着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房中寂寥无声。

    冯蕲州伸手抚摸着画像中之人的面容,神情缱绻温柔,就仿佛那人就在他身前一般。

    “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冯蕲州手中一顿,小心的扫清画像上的灰尘后,轻拍书架上的机关,将画像全部遮掩之后,他这才收回了手,脸上恢复了正常之色。

    “进来。”

    房门被打开,之前去宝月楼寻找螣蛇玉葫的左越大步走了进来。

    “二爷。”

    “如何,可有找到夫人遗物?”

    “没有,属下只找到了这个。”

    左越站在他身前摇摇头,他摊开手掌,将手中一卷画像递给了冯蕲州。

    冯蕲州打开来看,便见到那画像之上,是一枚样式奇怪的碧玉葫芦。

    那玉葫成色翠绿,成弯月之状,而在其上,则是一只螣蛇盘绕。蛇头嵌入葫芦口,蛇爪则托着玉葫,羽尾处将半边葫芦都包裹在内。

    那翠玉之中嵌着浅浅银丝,从蛇口处蔓延而下,竟是像极了一丝银带,系于葫芦腰间。

    “属下去了宝月楼后,说清了孙嬷嬷样貌,他们便承认当初的确是有人拿了一枚螣蛇玉葫,以一千三百两银子卖给了他们,只是当初那东西送去之时,他们觉得稀罕,便命画师将其画了下来,挂在楼中,谁知却被人一眼相中,数日前就已经被人买了去。”

    冯蕲州听着左越的话,脸色暗沉。

    “可能打探得到,是何人买走此物的?”

    左越摇摇头:“宝月楼不肯明言。”

    他当时得知玉葫被人买走,也曾追问过买主下落,可宝月楼却推说不清楚,言辞间显然不想告知,那玉葫落入何人手中。

    冯蕲州闻言皱眉:“再去查,若不行,便言明身份,此物绝不能落于他人之手。”

    左越点点头,拿过那画像就准备退出去,却不想冯蕲州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清冷之音。

    “爹爹不必查了,那被买走的玉葫是假的。”

 097 逼问(黑色雨点+)

    冯蕲州微怔,就见到冯乔带着衾九从门外走了进来。

    冯乔目光冷沉的看着那画像,寒声道:“那日孙嬷嬷将玉葫取下,便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她收了别人三千两银子,将这假的玉葫送去了宝月楼,防备着我们有朝一日去赎回,而那真的玉葫,却早就已经被人带走。”

    “如今宝月楼中被人买走的玉葫,只是个鱼目混珠的东西,真正的玉葫早就下落不明了。”

    冯蕲州闻言皱眉看着冯乔,只觉得她神色有些不对。

    玉葫丢失,他也焦急,那是妻子留给女儿的遗物,是他们父女对亡妻的念想,他必会想办法追回。

    可是冯乔此时的语气却太过冷寒,而且她说话时更是好像意有所指,不仅仅只是在说那螣蛇玉葫而已,更像是在暗指什么别的东西。

    “卿卿,你怎么了,若是因为玉葫,你不必伤心,爹爹必会想办法替你寻回来。”

    “不是玉葫。”

    冯乔抬头看着冯蕲州:“爹爹,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冯蕲州听着冯乔语气生硬,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般,那双眼里也盛满了戾气。

    这种戾气,就连当初冯乔提起那如梦一样的上一世时,提起她曾经遭受过的折磨时候,也不曾有过。

    冯蕲州眼色暗沉了几分,扭头看了眼左越和衾九,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是,二爷。”

    左越和衾九对视了一眼,都是行了个礼退出了书房。

    等出到门外,左越关门时看到冯乔挺的笔直的背影,低声道:“衾姑娘,小姐这是怎么了?”

    之前在柴房的时候,小姐和二爷还好好的,二爷如往常一样宠着小姐,小姐甚至还抱着二爷的胳膊撒娇。

    怎么一转眼,两人之间却像是生了隔阂,气氛冷硬僵持不说,连说话都打着机锋,就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衾九抿抿嘴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左越连连点头。

    “去问二爷。”

    左越神情一僵。

    “你若不敢,我替你问。”

    “别…衾姑娘,衾姐姐,我不想知道了。”

    左越被衾九凉飕飕的话说的猛得打了个寒噤,哀怨的看了衾九一眼。

    衾九冷哼了一声,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想起之前孙嬷嬷说的那些话语,还有冯乔那奇怪的反应,她不由柳眉轻皱,束手站在一旁。

    房中。

    等到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们父女之后,冯蕲州才看着有些不对劲的皱眉问道:“卿卿,你怎么了,可是孙嬷嬷说了什么?”

    “她说了很多,有关爹爹的,娘亲的,还有祖母的……爹爹想知道什么?”

    冯蕲州皱眉,看着冷漠的闺女,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让爹爹告诉我,娘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冯蕲州冷不防的听到冯乔如此问话,心中一震,脸上差点露出惊愕之色。

    他佯装低头整理衣摆,然后走到冯乔身旁坐下之后,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还能有什么身份,你娘亲不过是个普通富商家的女儿,当年我前去南地办差之时,对她一见钟情……”

    “所以您便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外迎娶了娘亲,甚至毁了京中本已定下的婚约,而她父母,她的亲族,却又那么巧合的都死在了劫匪手里,无一活口?”

    “爹爹,南地虽然不如京中太平,可却远没有到数人被杀,却无人问询的地步。”

    “当年程家之人身亡之后,官府可有备案?”

    “娘亲嫁于你之时,你们可有婚书?”

    “祖父母一家遇害之后,程氏一族难道便自此灭绝便再无亲戚,爹爹官居三品,手掌大权,这么多年居然从无程家之人前来攀附甚至亲近,更无人提起过娘亲的族亲……”

    “爹爹,你真拿我当孩子哄吗?”

    冯乔直直的看着冯蕲州,眼底有难过也有怀疑,甚至于还有一丝茫然。

    对自己,对娘亲,对过往……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蒙上了一层迷雾,所有的真相都被重重迷雾封堵锁在一扇大门之后,而打开这一切的关键,就在冯蕲州身上。

    可是冯蕲州不愿意告诉她,他明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明知道她懂得抉择,他却还把她当个孩子来哄。

    冯蕲州看着冯乔的样子,听着她话语里的诘问,脸色低沉下来。

    他眼中头一次没了溺爱和温和,而是就那般看着冯乔问道:“卿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是在怀疑爹爹,还是在怀疑你娘亲,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让你如此逼问爹爹?”

    冯乔眼底含泪,低声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娘亲到底是什么人,而我又到底是谁?!”

    “爹爹可知道,娘亲死后便有人开始对我下手,他们想要将我困于后宅,想要让我不见天日,想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冯乔。”

    “今日郑国公府之中,那些人明明已经失手,几无退路之时,他们却还想着要毁了我这张脸,济云寺被劫,临安被伤,闹市惊马…爹爹,到底是有人容不下我,还是他们只是容不下,我有一张像极了娘亲的脸!”

    “卿卿…”

    冯蕲州神色震动。

    冯乔静静的看着冯蕲州,声音哽咽道:“祖母从小便不待见我,她往日的冷待,亲热下的无情,我通通都能装作看不见,听不见,我只要有爹爹就好,可你知道她今日做过什么吗,她居然连脸面都不要了,亲自找上柳老夫人,想要将才十岁的我送去郑国公府,送给温禄弦那个名满京城的浪荡子。”

    “爹爹可知她当时怎么说的?”

    “她说,我还年幼,若与温家定亲,温禄弦不必为我忍着,在我尚未及笄成亲之前,温家可自行替温禄弦纳妾娶小,待我成年之后,入府便为大妇,说不定直接就成母亲。”

    “她如此欺我,如此作践于我,爹爹,我到底是不是冯家的孩子?”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098 怒气

    “卿卿!”

    冯蕲州被冯乔那几近逼问的话语激怒。

    他猛的一拍桌子,整个人霍然站起身来怒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冯乔吓得声音顿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冯蕲州。

    他从未这般大声与她说过话,更未曾这般疾言厉色的吼过她。

    冯蕲州看着冯乔受伤的眼神,还有苍白的脸色,手心握紧了放开,放开了又握紧,心中对冯老夫人恨到了极致。

    那是她的母亲,卿卿是他的孩子,她怎能这般对她,这般对他的女儿?!

    就算她再不喜欢冯乔,再不待见素素的血脉,可她如此作践他的孩子,作践冯家的姑娘,她可曾有半点顾忌到冯家的脸面,可曾有半点顾忌到他冯蕲州的颜面?!

    他的孩子,他恨不能将天下最好的都给她。

    可是冯老夫人,却将她作践如泥,如此欺辱。

    是不是他真的太心软,只是废了冯恪守的晋升之路,废了冯长淮的仕途,以至于让他们觉得,他当真不敢对他们如何?!

    “卿卿…”

    冯蕲州强压着怒火,伸手欲安抚冯乔,谁知道往日极为依赖他的孩子却是身子一侧,直接避让了开来。

    冯蕲州手僵在半空中。

    他眼中带着难过,看着低垂着眼帘不看他的冯乔,涩声道:“卿卿,你当真要与爹爹如此生分了吗?”

    冯乔不言不语,浑身却尽是抗拒之意。

    冯蕲州苦笑一声,看着自己刚才拍过桌子的手。

    那上面通红一片,隐隐生疼,却不及他心中晦涩。

    冯蕲州缓和了声音,就那么看着冯乔认真道:“卿卿,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但是你不必怀疑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娘亲的亲生血脉。”

    “当年你娘亲十月怀胎,我亲眼看着你在你娘亲腹中一日日变大,亲眼看着你出生成长,那时候你只有一丁点大小,脸上皱巴巴的样子,半点看不出来如今的模样,当时你年幼,无论谁抱着你都大哭,只有在爹爹怀里,你才会安静下来咯咯大笑。”

    “爹爹给你讲故事,带你捉知了,替你扎秋千;”

    “爹爹替你启蒙,教你识字,亲手为你磨了一方砚台,贺你七岁生辰…”

    “你是我和你娘亲的孩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冯蕲州伸手按着冯乔的肩膀,蹲下身子与她齐平,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谁跟你说过什么,你,冯乔,冯家四娘…是我冯蕲州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血脉。”

    “我不许你质疑你的出身,更不许你质疑你的娘亲,你明白吗?”

    冯乔眼神颤动,看着冯蕲州眼里的郑重,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认真,心中之前生出的怀疑有些动摇。

    可她如果真的是爹爹的亲生女儿,那个少年……

    “爹爹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冯乔抿了抿嘴唇,抬头道:“那娘亲呢,她到底是谁?”

    冯蕲州沉默。

    冯乔如同冯蕲州一样,直直的看着冯蕲州双眼。

    “爹爹,我从未想过要逼迫你告诉我什么,若无这些事情,哪怕你我真的没有血缘,我也会逼着自己装作不知情,或是自己慢慢打探,可如今朝局已乱,更有人处处对我下手,那曾经迫害爹爹,诱你前往沧州之人也未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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