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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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玉春说话间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正色道:“冯蕲州绝非寻常之辈,他的确难以拉拢,可他对冯家小姐却是疼之入骨,王爷如今尚未娶亲,若能与其交好,让其动心,又何愁不能成就大业?”
“可是冯四,她才十岁…”
“翻年便过十一,女子十三、四岁定亲比比皆是,就算等到及笄,也不过四年而已,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用四年换帝王霸业,王爷可觉得值得?”
萧闵远神色阴鸷,眼底暗流涌动,许久之后,他脸上渐渐平静下来,反而多了抹志在必得。
“让人备礼,送去五道巷,就说本王恭贺冯大人高升之喜!”
四皇子府中,李丰阑和四皇子同样脸色铁青。
他们原以为冯蕲州用自己为饵做局,只是为了对付冯家的人,为了让冯远肃和七皇子入瓮,从而报复冯家杀母杀妻之仇,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之前,冯蕲州居然就已经想的这么长远。
他不仅以身为饵弄死了冯远肃,几近灭了冯氏满门,甚至还借此机会得了永贞帝信任。
四皇子和大皇子,和襄王为了那左都御史的位置抢得头破血流,却没想到最后便宜了冯蕲州。
“外公,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萧延旭皱眉道。
之前冯蕲州入狱时,他们也曾落井下石,虽非主谋,可如今冯蕲州翻身,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
如果冯蕲州还只是都转运使,他们大可防备就是,只要无所差错,冯蕲州也奈何不了他们,可如今冯蕲州入了都察院,还成了左都御史,如果他真的一门心思找他们麻烦,那他们以后什么都别想干了!
李丰阑脸色难看,若是早知道冯蕲州会有如此运道,他又怎会贸然动手?
他沉默半晌后才说道:“冯蕲州虽得陛下信任,但想必也不会故意针对于谁,殿下毕竟是有望储君之人,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殿下不妨暂时与他虚与委蛇,他当不会为难殿下才是。”
萧延旭闻言抿了抿嘴角,明白了李丰阑话中的意思之后,转身让人吩咐下去,准备厚礼,然后让人送往五道巷。
圣旨下后,五道巷中车人便是络绎不绝,冯府门前,各府送礼之人几乎踩烂了冯家门槛,冯蕲州既不拒绝,却也不招待,让人收下贺礼,人却闭门谢客,所有前往五道巷送礼之人,都没有见到正主。
冯蕲州被跟郭崇真一起入了宫,而冯乔则是留在府中,收下了东西之后,就让人开始清点。
左越看着几乎快堆满大堂的东西,撇撇嘴道:“这些人当真是不要脸,之前二爷落魄之时,人人恨不得落井下石,如今二爷高升,这些人立刻变了嘴脸,就那个刘大人,前些时日还信誓旦旦的指认二爷私德有亏,如今倒像是忘了,以为送点东西就能一笔勾销了,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衾九在旁淡声道:“捧高踩低,朝中之人向来如此。”她看了堂中摆放着的东西,皱眉道:“小姐,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爹爹怎么说?”冯乔问道。
“二爷说让小姐处置就是。”
冯乔闻言看了眼屋内的东西,想了想道:“眼下爹爹虽然得永贞帝信任,但是坊间却到处都是诋毁爹爹之人,你们将这些东西全部折现吧,现在城外雪灾严重,难民积聚,将换来的银两在城外和城内分别开办粥厂,以爹爹的名义施粥赠药。”
衾九点点头,让人将东西清点出来,而她则是拿着一支锦盒单独递给冯乔。
冯乔挑眉:“什么东西?”
“襄王府送来的,是赤阳石磨出来的手串,能应对体质虚寒之人,小姐身体一直不大好,惧寒畏冷,戴着这赤阳石便能不惧严寒。”
冯乔打开盒子,看着躺在里面颜色赤红的手串,手指轻触其上,就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温热之意,瞬间驱散了手间的寒意,她轻抿着嘴唇,东西是好,只可惜是萧闵远送来的。
她正准备让衾九一并处理了,门外就传来一阵声音:“这赤阳石虽好,却不如炎魄精,更何况据说这东西是萧闵远从临安得来的不义之财,乔儿还是别带的好,免得损了阴德。”
冯乔一怔,抬头看去,就见到廖楚修和廖宜欢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
廖宜欢穿着火红色披风,整个人站在雪地之中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闻言大笑道:“来给你送礼呀,再过几日就是你生辰,我和哥哥替你寻来一份大礼,保准你喜欢!”
冯乔微怔,生辰?
这么多年,她几乎都快要忘了她生辰是在什么时候了,上一世时,爹爹走后,她便再也没过过生辰,而这一世,她也几乎快要忘了,再过几日便是她十一岁生辰。
她正想问廖宜欢怎么知道她生辰的,就见到两人身后站出来道娇小身影。
那女孩穿着一身青衣夹袄,脸颊冻得红彤彤的,一双眼睛通红,见着冯乔时,眼泪哗啦啦的流,嘴里带着哭噎声大喊着朝着冯乔扑了过来。
“小姐,奴婢好想你!”
268 吃货
冯乔站在原地,看着扑过来的身影瞪大了眼,而趣儿则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嘴里哭得差点岔了气儿,呜呜咽咽的眼看着就要扑到冯乔身上求安慰求抱抱,后颈领子却是突然一紧,整个人手脚还保持着想要拥抱的姿势,生生被拎着脖子扯了回来。
趣儿手脚扑腾了两下,扭头哭得冒出个鼻涕泡,嘴里直打嗝:“呜呜…你干,嗝,干什么?”
廖楚修脸色一黑,手里一扔,小丫头就直接被甩进了一旁的左越怀里,满脸嫌恶掏出条拿着锦帕使劲擦着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又脏又冷还长得丑,居然还想抱乔儿!
趣儿被廖楚修眼风一扫,顿时瘪着嘴哭得更凄凉,她伸手扯着左越的衣裳一擦鼻涕,完全无视了看着袖子上亮晶晶液体黑了脸的左越,一溜烟的跑过抱着冯乔胳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姐…嗝…他是坏人…”
廖楚修黑脸。
廖宜欢噗哧一声大笑出声。
冯乔看着趣儿哭得眼睛通红,原本圆嘟嘟的小脸瘦了一大截,下巴尖尖的,而抓着她衣袖时原本小胖手上的肉窝都没了,她连忙伸手摸了摸趣儿的脑袋,抬头瞪了眼廖楚修道:“别欺负我家丫头,她胆子小。”
趣儿如同被安抚的小狗崽,哭红的眼睛泪汪汪的,抱着冯乔的胳膊边打嗝边瞪廖楚修: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小姐还是最疼她的!
廖楚修磨磨牙,他就不该救这丫头!
趣儿瘦了很多,脸颊小了一圈后,显得眼睛越发大了,小丫头像是受了惊吓,一直跟在冯乔身旁,等到入了屋后,冯乔让人送了热羊乳过来,又做了两碟子趣儿最爱的糖卷果和玫瑰糕,小丫头饿极了,捧着碗喝的狼吞虎咽,一只手抓着点心往嘴里塞。
“慢点吃,别噎着了,吃完了让厨房再做。”
趣儿闻言看着冯乔,眼睛眨了眨,嘴里还含着点心,眼泪就那么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冯乔看着小丫头瘪着嘴哭得脸都红了,心中泛起柔软。
自从趣儿失踪之后,她和爹爹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却一直没有找到趣儿的下落,她原以为趣儿没了,没想到她还能回来。
她想起上一世个头小小的姑娘趴在墙角给她递吃的,捧着水喂她,被发现后被打的浑身是伤,依旧抓着个馒头,明明满脸渴望,却忍着饿咧嘴告诉她说她吃了多少好吃的,然后伸着又细又瘦的胳膊,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将馒头掰碎了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吃。
二哥没了,熹儿也没了,可是趣儿还在,真好。
冯乔眼睛酸涩,忍不住伸手拂了拂趣儿额上的头发,软软的哄道:“不哭了,等会儿让李妈给你做水晶肴蹄和姜熏排骨。”
趣儿蹭了蹭冯乔,带着鼻音道:“还要糯米鱼卷和八宝饭…”
“好。”
小丫头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可唇边的酒窝却是露了出来,那黑黝黝的眼睛更是闪闪发亮,脆声道:“小姐最好了!”
左越瞧着趣儿笑得傻兮兮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他发誓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比这小丫头更爱吃的人,而且她怎么就那么容易满足呢,只是些吃的,就能让她笑得这么灿烂,明明刚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就已经满脸笑容,那酒窝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夜空里的星星。
眨啊眨啊,晃得他心头泛痒。
廖宜欢看着明明比冯乔还要大两岁的趣儿,却被冯乔哄的笑眯眯的,忍不住噗哧笑道:“你家这丫头可真够爱吃的,乔儿你都不知道,我跟我哥找见她的时候,她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找你,第二件就是她饿…”
当时还在城外,趣儿像是许久都没吃东西,饿得看见吃的就两眼发直,他们原是能早些回来的,可是在城外茶寮,小丫头瞅着人家手里的肉包子就移不开腿,抱着人开茶寮的茶老板不松手。
廖楚修黑着脸让蒋冲扛着小丫头走时,趣儿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瘪着嘴也不撒泼,就那么一步一回头的淌眼泪水,最后还是蒋冲被小丫头哭得没辙,顶着一群人以看诱拐良家少女的眼神,去买了两肉包子,这才哄的小丫头跟他们走。
廖宜欢一说起之前的事情,就笑得肚子疼。
冯乔听着廖宜欢的话,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看了眼吃的正欢的趣儿,抬头看着黑着脸廖楚修,忍不住笑弯了眉眼:“你们是怎么找到趣儿的?”
廖楚修见冯乔笑得开心,撇撇嘴道:“那天夜里我不是截获了一些东西吗,后来交给你爹后,想着冯远肃既然早知道了宋氏所做的事情,还设法给妻儿留下了退路,不可能没有别的打算。”
“我让人顺着线索查下去,就查到半年前冯远肃借着别人的名义在城外西山附近置了处庄子,那边名义上是一户姓刘的员外的宅子,可是实际上往来的却都是冯远肃手下的人,那边庄子常年紧闭,不与外人来往,就连宋氏都不知道此处,我原只是去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结果就找到了这丫头。”
冯乔听到冯远肃和宋氏的名字,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来。
她想起那夜的大火,想起葬身火海的冯长祗和冯熹,想起身亡的宋氏,还有那天夜里在刑部大牢之中,冯远肃似悔似很恸哭的声音……
冯乔垂着眼帘,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闷。
廖楚修看着小姑娘轻咬着嘴唇的样子,伸手想要摸摸她脑袋,抚平她紧皱的细眉,可是周围好几双眼睛盯着,他若真敢动手了,冯蕲州那暴脾气知道后非得拿刀砍他不可。
这几日他跟冯蕲州交换了不少信息,而在他坦言他在查他父亲死因,甚至怀疑上温、柳两家和萧元竺,甚至手中有些冯蕲州不知道的线索时,冯蕲州才同意与他联手。
只可惜,冯蕲州狡猾的跟什么似得,该拿的好处一样不少,该用他时半点不含糊,可但凡涉及到别的,比如冯乔,他能顷刻间跟他翻脸。
269 佛珠
廖楚修磨了磨手腕上佛珠,对着冯乔说道:“我在那个庄子里不仅找到了这丫头,还找到了个很奇怪的人,那人被挑断了舌根,废了四肢圈养在庄子里,他跟你爹的长相有五成相似,身高体形更是几乎无二,更有意思的是,在你爹入狱后,朝中最为险峻之时,冯远肃原是偷偷将那人带入了京城,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连夜送回了庄子上。”
“除此之外,大概在半个月前,冯远肃就买通了一条前往南越的商船,像是准备送什么人离开,只是后来却不了了之。”
冯乔听着廖楚修的话,双眼微凝。
半个月前,她和爹爹才刚刚对冯家起疑,他们才刚回冯家,而冯远肃也还未曾对爹爹动手。
那时候他或许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父女回府的原因,更有甚者他已经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善了,所以才买通了前往南越的商船,准备送宋氏母子离开?
可是如果当真是这样,宋氏为什么会不知情,以至于他身亡之后,母子三人葬身大火?
还有城外的庄子,冯远肃为什么要瞒着宋氏,他抓了趣儿为什么没取她性命,而那个被他藏在庄子里,和冯蕲州样貌相似身形相同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冯乔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可是那答案却太过难以置信。
衾九和左越对视一眼,也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之前冯远肃和萧俞墨联手,陷害冯蕲州朝他下手的时候,可没半点留情,甚至于事后还布置好了一切意欲置冯蕲州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