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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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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她与他的孩子。
    他那么想要那个孩子,却被她的愚蠢扼杀了。
    他果然还在耿耿于怀,哪怕痛到捅自己一刀来跟她两断,也还是走不出失去孩子的痛苦。
    那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听得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有多恨,才让他这般失控?让这样骄傲的他将她掳来,要她还他一个孩子?
    若是这样,他能好受些,她愿意还他一个孩子。
    可是,她只剩下半年的时日了,就算不止半年,她而今的身子又怎还适合再要孩子?
    到那时,只怕是又让彼此再承受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罢了。
    所以,他这个要求,她没法答应,真的没法。
    强压着痛苦,她依旧是淡漠地面对他,“千岁爷莫不是忘了,你已休了我,从此,男婚女嫁,各不唔……”
    他的吻强势地落下,封住了她的嘴,将她未完的话吞没。
    她先是一怔,直到他强而有力地想要攻入,她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应该要抗拒。
    可是,她推拒的力量是那么薄弱,双手死死抵在他胸前,推他、打他,却反倒被她一把扣住,压在头顶上。
    她扭头避开他的吻,他极为耐心地追逐,她缩,他进,无论她往哪儿躲,他都紧随而至。
    最后,健硕的身子往前一压,她的背紧抵上墙垣,他似是耐心用尽,抬起她的脸,扎实地覆上,似是要处罚她的不顺从,吻得很重,很狠。
    满满的都是熟悉的气息,苦苦压抑的思念险些就要崩溃。
    她的手用力一扭,挣脱开了他的钳制,用力去推他的胸膛,他吻得更深,想要抓回在想胸口作乱的手。
    这样一来一往,她倏地扯开了他的衣裳。
    他凤眸半开,掠过一丝精光,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松开的衣襟里探——
    她还是想挣扎,然而,手一碰到他的肌肤,浑身一僵,紧闭的清眸刷地睁开,瞪得大大的。
    吻,也戛然而止。
    凤眸也睁开了,对上她震惊的眼眸,猛地放开她的手,退离馨香温软的身子,面容冷酷地转身要走。
    但是,衣袖被抓住,他顿住,低头,看着抓在袖子上的白嫩手指,明明只要他用力一扯,就能摆脱的,可,看到黑色红边的袖子上,用力到泛白的指尖,他没法,也不可能下得去手。
    “刚不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吗?”他盯着那只手,冷嗤。
    以为这样,她就会松手了,可是等了等,那只手反而抓得更用力。
    他颦眉,“放手!”
    风挽裳摇头,反而双手都抓上去,“让我看看!”
    她记得殷慕怀提醒过她,要她看他而今的肌肤。
    原来,真的伤得很重,很重。
    她的手,方才也不过是碰了一下,就能感觉到肌肤上的粗糙,就像是纵横交错的疤痕,不再是她熟悉的平滑细腻。
    所以,她才一下子那么震惊。
    顾玦脸色微怔,凤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回身,轻笑,“既然你要看,爷又怎能不成全呢。”
    他抓起她的一只手,大掌包裹住,按向胸口,用力将她压回墙垣上,俯首,再度吻住她,没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她心疼他,再也顾不上挣扎,也没了挣扎的力气,紧绷的身子渐渐地放松。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在那鬼门关前经历了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受了怎样的伤。
    他回来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很好,却没人知道原来他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他的肌肤被风吹雨打都会很疼很疼,何况还是那么多伤。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像是当初知道孩子的由来并非是沈离醉放水、以为孩子不能要时,独自默默承受那份挣扎的痛苦。
    沈离醉说当时他的表情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
    他是不是习惯了所有的痛都一个人尝?
    她的心,好痛,为他而痛。
    明明才决定彻底放下他,一心复仇的,可她发现,放不下,再狠心去拔除,也还是会很快滋长出来。
    紧攥成拳的手缓缓松开,她顺从自己的心,轻轻抱住他。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将胸前的手放到背后,双手拥住她,吻得越发缠绵。
    终是无法发乎情,止于礼,他低头看着她微乱的衣襟,抱起她,飞身一闪,便入了其中一间房。
    似是生怕她清醒似的,一进门便俯首吻住她,拂袖一挥,门窗紧闭。
    吻着她,听着她犹如天籁的娇-喘,他拥着她往里边的卧房走去。
    没有掌灯的卧房,偏暗。
    一件件衣裳被抛落在地上,花厅外渗透进来的余晖还是让她没法看到他的身子,她以为看不到可以用手去感受,可是,都这时候了,他却还是清醒得可怕,最后一层衣裳没有除去,每每她想要伸手去探,却被他抓得牢牢的,就这样节制又疯狂地疼爱着她。
    这,仿佛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梦。
    他们忘却一切,纠缠彼此,直到同抵璀璨的尽头,欢-愉如烟花般炸裂,撼动相融的灵魂。
    这一刻,仿佛世上一切都消失,没有孩子,没有休书,没有心头血,没有子冉……所有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紧紧相拥的,他和她。
    可是,梦,终究有醒的时候。
    所以,一切结束,她醒了。
    外边,已是黄昏时分。
    屋内,一片黑暗。
    睁开眼,对上他的凤眸,她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收拾这样的残局。
    她已经被休了,却还要同他……
    这已是不守贞节,等同苟合。
    “你那眼神是想让爷再来一次?”微微暗哑的嗓音叫人听了脸红心跳。
    她惊恐地摇头,推开他,拥被坐起,穿着白色中衣的他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他从头到尾都没让她碰他的肌肤,每次她想要去除他的衣裳,他都很有技巧性地桎梏住她的手,或是利用姿势,不让她得逞。
    他是铁了心不愿让她知道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看到他一副餍足的样子,懒懒地起身,下榻,捡起地上的衣裳丢回床上给她,而后披上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走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要她再给他生一个孩子,无关其他,所以没有往日那般,给予足够的事后温存。
    风挽裳低头看着扔过来的衣裳,昂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滑落。
    把眼泪逼回去,她下榻穿衣,久未承欢过的身子有着些许不适,但她知道,他已经顾虑到她了,尽管恨着她,却还是没有让她疼。
    他真的很好,只是她配不起他的好。
    就像他说过的,这样的她,也没什么值得他稀罕的。
    系好腰带,花厅外,门开,是他又回来了……



☆、第194章:爷有个新玩法
    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已经被休的她,竟和他光天化日下行云雨之欢,真的太不知羞耻了!
    袖子下的小手羞愧地陷入肉层里,低着头,不敢去看,已经步步走进来的他。
    原想着,这样昏暗的光线面对他还好些,却不料他一进来就先掌了灯纺。
    烛火点亮,冉冉照亮整间屋子。
    她看到他低头吹熄火折子的样子,明明只是一个再寻常简单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无比赏心悦目瓯。
    “要不要走近一些瞧?”阴柔惑人的嗓音戏谑地响起。
    她心下羞窘,淡淡地别开视线,尽量不表现得那么明显。
    但是,他已经缓步走来,站在她面前。
    “抬头。”
    熟悉的命令,她差点就本能反应地依言抬头了,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没有听他的话。
    “跟爷倔?”他轻笑,伸手将她勾搂到身前,大掌贴在她的后腰上,微微使劲,逼她昂头,“方才怎不倔给爷看,嗯?”
    她原就晕红未退的脸,听了他这话后,更加酡红醉人。
    想起自己不该任他这般,皱眉,小手去推拒,淡漠地出声,“请千岁爷放开民妇。”
    “这会倒是‘民妇’了,不过,九千岁和良家妇女,滋味还不错。”他俯首,笑得很坏,声音也低得很暧昧。
    她就知道他只是为了玩弄她,为了报复她。
    风挽裳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抬头,对他说,“说不拿过去来说事的是九千岁你,而今,又算什么?”
    “爷不是说过了,不喜欢别人欠爷东西。”他微微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垂在身前的发丝。
    风挽裳心里发酸,别开脸,“请恕民妇做不到。”
    “你要想做,爷还不让你做了。”他嗤笑。
    她怔住,看向他,却发现他指尖多了一颗褐色药丸子,身子瞬间僵硬,脸色刷白。
    因为,想起每次事后都要喝的避子药。
    “你而今这个样子,还想给爷生孩子?”他端详着指尖上的药,唇角似是嘲弄的笑。
    风挽裳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坠下万丈深渊,冷冽的风生刮着她已经无比脆弱的心。
    也好,也省得她再费心去抓药了。
    本来,她就不可能再为他生孩子,怀胎都要十个月,只剩下半年时日的她,又怎生得了?
    可是,听他这般说,她的心还是会很痛。
    她不配生他的孩子。
    这样盲目,不懂得保护孩子的她,不配生他的孩子,更不配做一个母亲。
    她抬手,从他指上接过那颗药丸子,轻轻送进嘴里,咽下,味道只有苦涩。
    “我可以走了吗?”她抬头,冷淡地问。
    明明决心要放下情爱的,不该因为触摸到他不寻常的肌肤就软了心,也乱了心。
    “急什么?爷话还未说完呢。”他将她扯得更近。
    “千岁爷还有何话要说?”
    “你欠爷孩子的事,先换别的方法来补偿吧。”有商有量的口吻。
    风挽裳愕然瞠目,不敢相信他竟是不打算放过她。
    “那么,千岁爷想如何?”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他凤眸带笑,唇角微扬,贴在她后腰的大手倏地暗示性地滑动,“见过爷宝贝的女人只有你,容纳过爷宝贝的,也只有你,你觉得,爷要如何?”
    什么宝贝不宝贝,容纳不容纳的!
    风挽裳的脸再如何强装冷漠,也还是羞得不行。
    他的意思是,要她一直同他这样下去?
    只因为她是唯一见过,使用过……
    他是没得选,所以要她同他就这样一直……苟合下去?
    “你无耻!”她愤怒地推开他。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轻笑,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畔,以呵气般的嗓音暧昧低语,“爷的无耻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
    所以,他就索性无耻到底了?
    “千岁爷无耻,是千岁爷的事,我不作践自己。”她僵着身子,没有费劲去挣扎,反正他不松手的话,她也只是白费力气。
    “爷不爱人拒绝,忘了?”他的手指轻点她的唇。
    所以,无论如何,她是没法拒绝了,对吗?
    非得这样,他才好受吗?
    若是,那就这样吧。
    他不痛就好,真的。
    闭了闭眼,她妥协,“我不会离开萧府。”
    她的计划才刚开始,报了仇,她才死得瞑目。
    话落,温软的气息狠狠覆盖上她的唇,她刷地睁大双眸。
    他在亲她,惩罚似的亲。
    撤离的时候,似是缱绻,似是轻叹。
    她淡漠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还未走出几步,倏然,身后撞上来一堵肉墙,腰间被一双手臂箍紧。
    她惊得刹住脚步,整颗心都在怒放。
    他从后抱着她,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头埋在她馨香的发间厮磨,那么亲昵,那么恩爱,好不容易才冷硬下来的心,立马又酥软了。
    “你该记得爷沾染过的东西,不喜与人分享吧?”阴柔温软的嗓音带着警告低低响起。
    原来不是因为不同意她回萧府,而是为这句。
    她羞耻地轻咬下唇,“千岁爷放心,我还没那么贱,同时伺候两个男人。”
    然后,低头,用手去拉开环在腰上的手,有些生气地离开。
    他当她是有多淫-荡?
    ……
    走出院子后,风挽裳被眼前这座富贵奢华的府邸,彻底震住。
    曲槛雕栏,亭台廊榭伴着花木扶疏,精巧有致。
    这可不就是她来住过几日的君府吗?
    再回头看,她的身后是那个她曾经看中过的废院,她还记得当时是以为从此以后就同他那些姬妾住在君府了,所以特地去找他要这个废院,就图个清静。
    她真的没想到,那个废院已被修葺成这样了,里边栽种了花木扶疏,就连地面上都砌上了青石板。
    方才看起来这般小家,只因为是真的很简单,倒没想过外面是如此华丽。
    也是,他是九千岁,怎能随便找一个地方,也不怕被人看到。
    轻轻叹息,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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