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入瓮,戾王替宠下堂妻-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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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聒噪,本王自然是比不过戾公公的。戾公公放心。”
“哦?”戾公公不哭了,摸了摸自己眼角便已经晕开的眼线,冷眼回头看着摄政王“摄政王这个意思就是,不想离开是么??咱家觉着男女有别,摄政王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男人委实太难缠。戾公公危险的眯了眯眼,与君洛清冽的眸子空中对视,迸出了不小的火花。
“本王只是这里看看五公主,怎么,不行?”君洛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敌意,可是偏生就是不愿意让他一步,他认为戾公公浑身有一种令他很不舒服气场,所以他也一点儿不想让这男人舒服。
戾公公岂会不知道君洛的意思,咧着嘴假笑:“不是不行,只是摄政王公事繁忙,是不是应该先行一步?”
“本王休假半年,无公事,戾公公无须担心。”
一来一去,两个人反唇相讥好一会儿,把屋子里头的气氛弄得冷热交替,也听得凝兮脑瓜仁儿嗡嗡的疼。
“你们还是都出去吧。”
两个人斗嘴的的期间终于得了个空子插进了凝兮的声音,她疲累的靠在床上,捂着肚子不大高兴的看了戾公公一眼。
“本宫要歇息了。”
戾公公一听,脸上就笑开了,笑眯眯的看了眼君洛“摄政王您现在可听见了?”
君洛眉心拢紧,不悦的望着戾公公,没有吭声。
她叫他走,不也是叫他走么?他现在怎么着都觉着这戾公公不顺眼,却也说不出哪里不顺眼。
见君洛不动,戾公公摇曳着身姿走到君洛面前,扬起下巴,及其得意的看着他“摄政王请。”
君洛蹙眉,想看一眼他身后的靳凝兮,戾公公身影不落痕迹的一挡,他只能看见男人充斥着脂粉味儿的衣角了。
戾公公笑眯眯的捏了捏下巴,见君洛脸色一点点的沉下去,也不忘了跟着补他一刀。
“摄政王慢走,小心脚下。”
君洛看不清凝兮的表情,也深知自己不能待太长时间。但是头顶的目光太过于刺眼,让他深深地与戾公公对视了一会儿,才沉面点了头。
“五公主保重。”
凝兮没回话,捏了捏自己手心,余光送君洛出门了。
没了君洛,戾公公脸上的假笑就跟脱了层皮似的,目光幽怨的扭头看了凝兮一眼,扭着身子来到她的床头,眨巴眨巴眼睛。
“公主为何不告诉奴才。”
凝兮抬眼,憔悴的面庞正对上戾公公涂得厚厚的脸。“告诉你什么?”
戾公公一怔,神情也有一些古怪,揉了揉手里头的帕子,咬唇怯生生的看着她“您身子的事儿。”
身子的事儿?
凝兮垂目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自嘲的笑了“你不是皇上身边的人么?这点事儿你都不知道?”
心里头跟着一揪,戾公公攥紧了手心,压了压嗓子里头的异样,声音有点儿小,略有点伤感。
“奴才不知。”
凝兮自然是听得出来着公公语气里头的伤感,复杂的看向床边垂首站立的人,有点儿想笑“戾公公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心疼本宫?”
她的孩子死了,她这个做母亲都没有多少感觉,可能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留下来,也怕这个孩子给她与万俟笙做成了个羁绊,可是等现在所有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除了伤感,她还是很庆幸的。
若是这孩子真的留了下来,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没了万俟笙,她这个母亲,又能保护得了他多久呢?
只是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若是个女孩儿,会不会长的很像她呢?
她陷入沉思,身旁的人也不再说话,倒是脸色沉重地守在凝兮的床边,方才那股子扯幺蛾子的劲头这会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个在自己床边哀悼的。凝兮忍不住就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脸上抹白的脂粉,弄花了的妆容,很是搞笑的样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5章:情敌一相见,自是眼红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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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情敌一相见,自是眼红争
可是凝兮笑不出来,总觉着这戾公公有一点不对劲,她直起身子想看看这男人,一点点的凑过去,就见戾公公微微动了动,一行清泪混进了他的面具底下。
凝兮大惊,重新跌回在了床上:“戾公公,你这是在哭么?”
戾公公一怔,抬手就摸进了面具里头,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手上的水珠好一会儿。
当真是,这是怎么就留下来的眼泪?
他很惊愕,靳凝兮更是惊愕,捏着被子死死的瞪着他不松,看戾公公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向来妖媚的脸难得有了认真之态。
“奴没哭,奴只是忘了眨眼睛罢了。”
许是他神情太认真了,凝兮也觉着这男人要因为自己哭了也不可能,便没再说话安稳的坐了回去,见戾公公伸手熟稔的替自己掖被角,瓮里瓮气的问:“主子可吃药了?”
“……”凝兮不答,男人做动作的时候总是若隐若现的传来一股子脂粉味,这味道,她方才好像闻过。
“戾公公,你这味道倒是有些熟悉。”
摆弄被子的手一顿,戾公公抬眼正对上了凝兮的眸子。
她坐在软床上,脸色略微发青,可是眼底那抹精光却不容忽视,饱满的樱唇泛着淡淡的粉色,轻启轻阖。
“你方才,是不是来了?”
戾公公眨眼,心里头却是微震,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身上的味道能让她沉睡着了,竟然还有一点意识么?
抿唇一笑,戾公公娇媚的看了凝兮一眼“公主您说什么呢?奴才方才才进的宫,得皇上之令,特意过来看公主的。”
语气沉稳,不像是在撒谎,凝兮抿唇疑惑的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不大相信。
“你没来?”
戾公公笑盈盈点了点头。
“你没骗本宫?”凝兮撑直了身子看着他化得花里胡哨的脸,见他眸中似有流光闪烁,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
“奴没骗您的。”
不是戾公公,是君洛不成?凝兮皱了皱眉重新坐回去,垂眸捏了捏下被子上的图案。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戾公公一怔,这怎么问完就要赶他走?“公主身边没有得利的助手,就让奴才跟着您吧?”
“本宫身边还有玉叶。”
提及玉叶,戾公公眸地划过一丝狠厉“还是奴才进来跟着您吧,亲自侍奉,奴才心里头也放心点儿。”
三番四次赶不走,凝兮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有点疑惑了:“怎么戾公公,皇上那边没有事儿做么?”
物极必反,殷勤太过也是不行的。戾公公一见凝兮眼里头的疑惑就懂这个道理,只好把自己心头上的担心给压了压。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帕子来,塞到了凝兮的手里头。
凝兮定睛一巧,正是张婆娘屋子里头的帕子。
戾公公塞下帕子,没有再多说别的,目光微微游离了一下旁处,正对着明纸后面的身影。凝兮眯着眼睛瞧了瞧,见影子头上的流苏微微随风晃动,她心下了然。
玉叶竟然在偷听。
看见这傻乎乎偷听的身影,凝兮细细琢磨着,难不成戾公公是因为玉叶不忠心才想着伺候自己的么?她想了想,与戾公公交换了下眼神,随手就将手里头的帕子给放在了枕头底下。
“戾公公还是先回去吧,本宫有玉叶伺候着,自然放心。”五公主的声音冷淡,正竖起耳朵听着的玉叶挑了挑眉,就听戾公公有点失落的说:
“奴才只是担心您罢了,偶尔,奴才还是会过来看看您的。”
话说的诚恳,凝兮也只当他是对苏滟歌的父爱作祟,没有再多言一句,就把戾公公请出了门,顺便喊了一嗓子玉叶。
点到她名字了,玉叶赶紧直起了身子往门口走,戾公公正从自己面前擦肩而过,她抬眼一瞧,落进一双充斥着阴鸷的眸子里,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头顶上的流苏坠子丁丁当当的响。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觉得这戾公公像是要吃了自己似得。
等玉叶进去伺候了,戾公公顿下脚步,沉默的看了那丫鬟一会儿才跨步而出,浑身的肃杀之气掩也没有遮掩,一路出了名常殿,也没注意到守在门口的旁的东西,沉着脸,俨然一副不悦的样子。
“戾公公。”身后乍然想起了一道熟悉的男音,戾公公有些意外,回首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男人身骑骏马,银冠拢发,墨色的袍子在阳光下微微散着光,俊朗的脸庞如天神尽心雕刻,泛着一身王者之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就算是终日酗酒,这一张脸也不曾差过,依旧是那般的风姿卓越。
戾公公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上头的君洛,阴阳怪气的跟他打招呼:
“哟,摄政王好生有雅兴啊。”
他勾起红唇,看了眼他身下的马匹“就是这马不大气派,白白浪费了摄政王等待许久的气势了。”
君洛垂眸,冷着脸的同他调笑:“皇宫里头上哪里去寻不气派的马呢,本王瞧着甚好,只是眼前的人身矮目光短,看见的自然是要短一截儿。”
戾公公咯咯笑了,神情比方才又冷了三分,没有回答。
沉默半晌,君洛扯了扯他身旁的马,低眼睨着他“戾公公可会骑马?”
戾公公挑眉,觉着这阳光刺眼的很,他很想把这男人给从马上给拽下来。忍着这个念头,戾公公轻啧一声:
“摄政王是要咱家给您做车夫么?”
“本王岂会这么不懂规矩?”
君洛冷哼,伸手将另一匹马匹给解开拉出来,摆到了戾公公的面前“戾公公可愿意同本王骑马?”
他骑马而来,自然是破坏了宫中规矩的,但是处于紧急,这一番过来纯属就是想看看靳凝兮如何了,觉着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是五公主对他的气氛不算遭,偏生就叫这个阴阳怪气的戾公公给堵住了。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
“摄政王可莫要忘了宫中规矩的。”看着他手中牵着的红棕色的马,戾公公嫌弃的翻了白眼儿。
“本王差不了宫中的规矩,但是还是想问问戾公公,愿不愿意同本王骑马?”
戾公公扬起的嘴角渐渐凝住,再不多言,红色的衣角随之飞扬,他就坐上了这匹他一点儿都不喜欢的马,这人来的太是突然,马儿受了惊,嘶鸣声也就跟着起了,吓了屋子里头的玉叶一跳。
“怎么了?”凝兮蹙眉看着她莽撞的样子“跟做贼似的。”
玉叶咬唇,惶恐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外面“总觉得像是有杀气似得。”
凝兮想笑,左不过就是马叫,这女人怎么跟拍电视剧一样的还说有杀气?但是转念一想,凝兮坐不住了。
宫里头怎么会有马?而且还是在她的宫门口。
“皇宫里头不能骑马,摄政王,我们需得上马场上才行。”捏着马鞭,戾公公很是好心的给君洛指了个方向,坐在马上,二人的身高自然也是等平,所以君洛很是清楚地就能看见他眼里头的鄙夷,极为刺目。
“骑马什么的可没有意思。”戾公公挑眉,调转了马头与他对视。
戾公公虽然长了一张可怖的脸,可肤白似雪,修长的玉颈极为惑人,而对面的君洛身材健硕,面无表情,俊朗的眉眼十分夺目,有几个名常殿里头的小宫女越过红墙,红着脸看热闹。
“戾公公同本王想到一起去了。”
攥紧缰绳,君洛掉转了个方向“那就赛马吧。”
“哦?”戾公公抹着唇笑了,面具下的双眸晶晶亮亮的,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摄政王想比什么?”
“你觉着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比?”
君洛挺直了腰杆,大有要去征战的气势,看得一干小宫女双眼冒桃心儿,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很是俊朗的男人。
正中下怀,戾公公挑了挑眉梢“咱家认为,五公主现在身处风口浪尖,实在事不宜与摄政王走得太近,不如赌注为此,摄政王若是输了,就少来看看咱家的五公主可好?”
他的五公主?他一个太监凭什么说是他的五公主?
君洛眉心一皱,很是不悦的看着他,目光似刀子一样从头到脚的给戾公公挖了个遍:“戾公公认为有权利阻挡?”
戾公公掩唇浅笑,挑衅的看着他,把马头调转,让二人齐肩而立:“五公主自小是咱家带大的。咱家愿以性命阻挡一切威胁五公主的人。”
这话说得,难不成这戾公公是把五公主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君洛冷眼看着他,淡淡道:
“戾公公难不成没有听说过,养女就算是同她生活了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