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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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就在刚才,江老又在抱怨舞姬姿色平平,乐师没有耐看的,如此下去……”刺天见行走在林荫小道的夏侯夜不言语,步履沉重,他不敢把话说完。
江一翁虽听说道把眉毛染成了黑色,改了装扮,可夏侯夜仍是不放心。马如风耳目众多,他决不能让江一翁出府去。
他停了停,冷声道:“从明儿起,开始招舞姬与女乐师。死去的人若与家中有书信来往,妥善处理。别让这些烂事传出去。”
“可阿旺与吴金死的事还没查清楚……”刺天又害怕地说了个半截话。
“我师父个性张扬,性情怪异,他决不能出府去。”
应夏侯夜的吩咐,太尉府又开始招舞姬与女乐师了。
当天晚间,姬玉萝住的屋门就被推开。坐在床沿发呆的她定睛望去,就见婆嗦领着个熟悉的女子走了进来。
姜楚画怎么也来了?古轻依也来了吗?她们俩可是同路,古轻依应该也来了。
高出婆嗦许多的女子先是一愣,稍后唇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婉秀的女子笑中藏着刀。脑海中轰轰隆隆,人恍惚。姬玉萝眼前一黑,一头栽向地。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
“姚姑娘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这姑娘长得极像与我一同进府的舞娘白依。”
白依是古轻依吗?
。。。。
天楼一病就是一个来月,他没服那片雪颜瓣,更对夏侯夜送上的药丸没看一眼。
病初好,惦记着还在病中的姬明,便前去请安。
病了多日,他削瘦了好多,以至于那袭白提黑袍看起来空空荡荡。
阴雨绵绵,出门时小单子心疼地给他披了银白色的暗纹斗篷,还让宫人们撑开了大伞,步步紧跟。
多日来,天楼在心中终得出结论,他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没有人比他傻了。
寄在梨寺十年,他学富五车,文武兼资,可南宫苏偏偏没教会他玩弄权谋、心狠手辣,绝情做人。
于感情,他错爱了姬玉萝,于权谋,他玩不过夏侯夜,于狠毒,他更不及妹妹。
可一直追查之人怎么会是夏侯夜?他怎么会是罪魁祸首?姬玉萝又怎么可以爱上夏侯夜?
然而,怨恨也罢,纠结也好,他不能倒下,也不能永远窝在寝殿,他得面对现实,逃避不是他的作风。
特别是他与姬玉萝的孩子,小天天!他是无辜的。他还暂时寄养在姜古夫妇那里呢!他不能让孩子再呆在姜古夫妇那啦!
养心宫姬明的寝殿内飘忽着淡淡的明贵熏香,入冬了,软床榻前放了个小火笼子。
随小于子而进。本是床榻上躺了多日的姬明不过合眼静养,闻禀坐了起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又是个天大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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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楼加快脚步,来到床榻前。揖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姬明咳嗽两声,伸手虚空扶去,“皇儿!你妹妹这久没进宫。你有空,替父皇去看看她。”
刚见到父亲,父亲没问自己身体状况就这样说。这让天楼明显感到姬明偏爱妹妹。
他又是心寒,又是辛酸。
“儿臣刚去看望妍妹……”
姬明语重心长地道:“萝儿大难不死,身有残疾,你得多关心关心她!她像个孩子一样!”
天楼又揖一礼,“观今日天色已晚。儿臣明儿会去太尉府探望妹妹!”
“好吧!”于儿子的说辞姬明也很无奈,他只得觉得自己的一双儿女五年不相见,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疏远。
女儿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撒着娇亲呢唤哥哥为‘天楼哥哥’,儿子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唤妹妹为‘萝儿’。
“父皇!儿臣……”小天天如何进宫,天楼已有主意,可想说时却羞于启齿。
姬明静静地望着天楼,他突然发现儿子脸色不好,人瘦了一大圈,暗自心疼起来。
“父皇……”天楼此刻只觉得浑身冷汗沁出,无地自容,勉强又开了口,可随后却又是无声发出。
在小于子的搀扶下,姬明往上坐了些,“你我父子两人向来无话不说,有事可以直说!”
天楼脸色凝重撩了袍裾屈膝跪去,垂首道:“父皇!儿臣有罪!”
时常让儿子去代批奏折,处理国家大人,姬明首先想到的是儿子以权谋私等等。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他一时间脸色大变。担心地道:“你犯了什么事?”
天楼抬眸,终于在父亲脸上寻觅到往日的宠爱,他刹时有了信心,认真叩了个头,“父皇!儿臣在梨寺时与山下一个女子相爱,并……”
向父亲坦言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天楼面红耳赤。向来伶牙俐齿的他又说不下去。
“有了孩子?”姬明整个人凝住。
点破了。天楼放松下来,“是的!父皇!是个男孩子。儿臣回宫了,那孩子一直寄养在一户农家。儿臣不放心。思来想去,觉得不该瞒着父皇。”
天楼说完话,便是一片死寂。
在这片死寂中,天楼身体僵直。汗水浸润了内衣袍。
他不知道等待他与小天天的将是什么?
不过,转念想想。爱人爱着仇人,仇人又成了妹夫,关系错综复杂,说出来丢人现眼。给皇家脸上抹黑。灰心丧气,也不想多辩,打定主意听天由命。
“哈哈……那是好事啊!谁说我皇家人丁单薄?哈哈……朕竟连孙儿都有了。这皇爷爷可是当得糊涂……”
见姬明欣喜若狂。天楼暗自舒了口气,却又听得姬明道:“梨寺山下村庄众多。不知是哪个村子?又是谁家的女儿?朕的孙儿现在还可好?”
“她……她前段时间不明去向,孩子暂由隔壁的邻居带着。”一时间天楼也编不出妻子的名,更道不出孩子在哪个村子,哪户人家,说得含糊。
姬明急了,道:“那……那你得接了朕的孙儿回宫啊?朕的孙儿怎么能留在民间?”
“父皇!你不怪罪儿臣?”
“不怪不怪。朕高兴还不及呢!”说着说着,姬明脸色晴转阴,“只是你尚未成亲,又面临着选太子妃。太子妃一事,突阿国国王于前一月还修书一封给朕,有意把女儿答安公主许配给你。突阿国与我****国向来交好,国王性情温和,想来这位公主也是品德兼优。朕心中已有这意。只是这突然向世人宣告你有了孩子,这好像不妥。”
“孩子名份……儿臣暂不奢求。只求他平平安安!”
孩子进宫一事天楼没想到如此顺利,只是突阿国答安公主的亲事让他头疼不已。
面对父亲那双又是忧虑又是惶惶的面容,三思之后,无可奈何地道:“父皇!桐州城还在姜楚陌手中,儿臣不收服他誓不大婚。”
姬明的内心其实早懂天楼心思,儿子之所以一再为姜楚陌说好话是抛不开儿时情谊。
只是,他又何时抛开了?
几月了,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每入睡都会梦到当日被抄斩的人向他来索命。
特别是姜古,一身素服,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他曾是他忠心不二的心腹臣子,为他立下汗马功劳,末了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每一次大汗淋淋爬起来,他内心的自责感便会一点一点加重。
不得不承认,梨一笑是罪大恶极,可一心为儿子前景着想的他也是罪孽深重,狠心借刀杀了心腹臣子。
“如果你能收服姜楚陌,朕就****了他。****了姜氏一族。”
又是个天大喜讯!没有什么比这消息让天楼振奋的了。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恳求,求父皇让夏侯子莘一同前往。”
“准了!”夏侯子莘一同前往收用姜楚陌又多了一层把握。一心系儿子安全的姬明未看到儿子眼底划过道小小的狡猾,“只是,此事不急。你得先把朕的准孙儿接回来。”
姬明如此说,正合天楼心意。
在世人眼里,失踪这些年他一直在荣王府。也就是说远在荣郡。接孩子进宫,他得作一番周密的安排。
护送之人,最好有荣王的护卫。
幸好与荣王一直有书信来往,知道荣王到如今还留恋在摘仙楼。
事不宜迟,他带了小单子即刻前往侍卫府。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走路带风,未再觉一丝凉意。
猝踏进侍卫府马如风寝卧,就见揖礼相迎的马如风身旁竟然有个眼熟发丝杂白的男子。
定睛分辨,才发现是易了容的允子文。
几月不见,稍稍易容的允子文儒雅之风横溢。更显一代乐坛大师风范。
“师兄可好?师父可好?嫂子可还好?”天楼又惊又喜,急忙扶向允子文。
马如风与小单子不是外人,天楼没瞒他们,唤了允子文师兄。
允子文脸庞微红,瞥一眼惊讶的马如风与小单子,欲言又止。
天楼向小单子使了个出去的眼神,向允子文道:“不妨,如风不是外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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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子文讪讪一笑,道:“见不了殿下,只得来求见总领大人。说是殿下的故人。刚想求总领大人开恩……殿下就进来了。”
从允子文的嘴里,天楼得知,古轻依带着姜楚画两人出了版布。
“我担心他们的安全,一路追去。他们三人在望颜县分了手。听到姜二公子欲前往桐州城,便舍了欲来皇城的师妹与姜小姐护送二公子去桐州。回来后不放心师妹与姜小姐,便来了皇城。却是寻她们无果。”
“她们竟然在一个月前就来了皇城?”天楼脸色大变,失魂落魄跌坐椅子。
古轻依与姜楚画恨姬玉萝入骨,她们既然来了皇城,恐第一个不是去找夏侯夜,而是去找姬玉萝。
依两人的机灵与聪明,李村的住宅恐没瞒过她们。
“怪不得阿萝说楚画与楚予向桐州城去了。”
“公主……姬小姐可还好?”提到姬玉萝,允子文都不知道怎么称呼,面有讪色。
天楼的头垂得低低的,“她失踪了!”
允子文瞧在眼里,没再追问,稍后道:“此次来,我一来怕她们两个冒然去太尉府,二来怕她们找姬小姐麻烦。如依殿下所说,她们不可能找到姬小姐……”
天楼的心一咯噔,马上意识到后果严重,“她们找不到阿萝难道会去太尉府?”
古轻依与姜楚画若是前往了太尉府,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江一翁!
江一翁也在太尉府。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抓住江一翁,给姜古翻案不成问题。
可那日江一翁与马如风照过面。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太尉府?
在场在三人心情很重,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马如风打破了冗长的沉寂。“太尉府表面平平静静,但实则不是。要知道古小姐与姜小姐是否去了太尉府还真是个难事。”
“如师兄所说她们到皇城已久,如果真在太尉府,想来不会冒然行事。”
话说得轻巧,但天楼的心依旧很沉重,又想起曾答应姬明前去探望姬香萝,便决定再恶心夏侯夜也要去趟太尉府。
遂吩咐马如风着可靠的人前往摘仙楼。后向允子文道:“师兄!我不放心。还得劳烦你跟着。”
允子文拱手向天楼,“没事。如今阿雪服了你给的雪颜瓣已经重见光明。我没有后顾之忧了。”
江如雪带姬玉萝到屋后的沐浴更衣时天楼确给了允子文一片雪颜瓣。
。。。。
姬玉萝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醒来时已是次日天黑时分。
屋内灯火悠悠。清清冷冷。而身体轻飘飘,空空荡荡,神智仍是有些恍惚。
她不是被姜楚画给吓晕了,是因为亲眼见素兰死在眼前救不得受了内伤。
素兰砸向奇石时。涌上喉部的头血硬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再猛然见到姜楚画,情绪激动。一时血液涌上脑部,因此晕了过去。
“呵呵!你终于醒了!”坐于床沿的伯翁眉峰舒开,胡须笑了。
姬玉萝这才意识到不是孤零零一人在屋内。床前有人。慌不迭地坐起来。
“别动别动!身体太虚!”
温和而又慈善的话再度传来,瞧着说话之人。姬玉萝心头蓦然间升起一缕哭意。
伺候在一侧的婆嗦妒火暗烧,皮笑肉不笑地向姬玉萝道:“古姑娘可真是有福,连我们大掌事都牵挂着你的病情。大掌事自进府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知道作曲……”
伯翁一抬手,婆嗦面有惧色收声。伯翁随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