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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原来爱你这么伤-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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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看起来很是温婉。

    他说:“等下会有车来接我们去发布会。你要乖一点,不要闹。”

    我点头:“我不闹。”

    他抚了抚我的头发,“等下会有很多人在,有朋友,也有记者。你记得牵着我的手,不要怕。”

    我说:“我不怕。”

    如果张宥然真的要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那我就不离婚了。

    人这一辈子,要找的不就是一个知冷知热,对自己好的人么?

    如果他真的愿意对我好,而不是虚情假意,那我为什么还要再跟他闹呢?

    他蹲下身,轻轻托起了我的脚,将鞋子给我穿上。

    我看着他认真地在给我系鞋带,听到他的声音在对我说:“结婚的时候,太仓促。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就更谈不上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了。女人一辈子就那么一次风光的时刻,我却没有做到。今天,也算是给你一个体面和名分。希望不算迟。”

    将我收拾好,他转身去换衣服。

    蟹壳青的西装外套,藕荷色的淡条纹衬衫,细领带,配上他周正的长相,说是貌比潘安,那都谦虚了。真是有一种颠倒众生的气度,那是骨子里的英俊气质。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坐起来很舒服。

    他先下车,已经有无数人潮涌上来,几十几百部话筒摄像都凑了过来。

    ——邀请函上说,你有重大事项要宣布。是否与你的新恋情有关?

    ——今天在现场,我们并未见到你的经纪人。林达之小姐是否已经变了身份?

    ——突然退出大导演新戏,是否因为与其他演员不和?

    ……

    他只是在笑:“谢谢,谢谢。”

    小跑到我这边,拉开车门,很绅士地伸过手来:“下车吧。”

    我将手给他,他握得很紧。

    我虽然做了很多年的主持人,但也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

    那么多人,那么多闪烁的灯,那么多密密匝匝铺天盖地的声音,确实有点吓人。

    他发现了我的害怕,只是笑着在我耳边道:“别害怕。我在,我一直在。”

    终于坐在了台上。

    他就坐在我旁边,右手紧紧握了握我的手,对我和悦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正面对着摄像头。

    主持人拍了拍话筒:“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记者会现在开始。”

    张宥然起身鞠躬,随后坐下,开始说话:“前段时间,有媒体报道,我和我的经纪人林达之女士,有非工作的亲密关系。当时,我已经做出了澄清,但没想到传闻尘嚣日上、越演越烈。”

    这个消息,是我叫薛主任放出来的。

    当时就是为了打赢官司。

    他说:“在这里,我再次做出澄清,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林达之自从担任我的经纪人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有过疏忽。公司上下,对她评价都很高。经过友好协商,从今天起,她不再担任我的经纪人职务。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再合作,也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

    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

    但辞掉林达之的意思,似乎表达清楚了。

    “还有一件事,要向大家汇报。关于我的个人生活。”

    他笑着看了看我,这才又道,“不瞒大家。我已经结婚,我的妻子很漂亮,我的家庭也很幸福。今天,我就要向大家介绍我的……”

    嗡——

    他桌上的电话亮了。

    我看见了屏幕上的字:林达之。

    他也看到了手机在震动,却立刻按掉了。

    再响,再按掉,再响,他就准备按掉的时候。

    一条短信进来了。

    他点开短信,眉头一皱。

    旁边的主持人也发现了异样,悄声问情况。

    张宥然对旁边的主持人耳语了几句,起身就走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3章 离开

    (全本小说网,。)

    我伸过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袖子。

    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他的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台下。

    台上,记者的问题还是纷至沓来。

    ——张宥然先生怎么走了?

    ——他说他已经结婚,那也就是说他一直在隐婚吗?

    ——台上坐着的这位小姐,是他的新经纪人,还是她的妻子?

    ——请问……

    主持人大概也被这个突发状况给小惊了下,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所以他只迟疑了几秒钟,立刻就扶住了话筒。

    “张宥然先生还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下面由我来代他发布声明。”

    “关于张宥然先生暂时停工的声明。”

    “张宥然先生与老东家华茂国际已经合作十多年,双方在合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恰逢合约到期,虽然在感情上很想续约,但因为家庭的关系,无法两全其美。近期,他会将目前已经接下的工作完成,然后停工一段时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厚爱。”

    一听到停工的消息,下面更是一片哗然。

    ——盛名正旺,风头正劲,居然停工了。

    ——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那也不需要停工啊。

    主持人不愿再多说,“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各位百忙之中莅临。”

    我一脸茫然。

    所以今天的发布会,我参加的意义在哪里?

    就是来当观众的?

    坐在台子的最中央,当一个最重要的观众吗?

    在保安和助理的搀扶下,我起身,听见助理悄声对我:“出了点突发状况,张老板最近可能都没法陪您。”

    我攥住助理的袖子,有些呆滞地问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什么突然状况他只能独自处理?”

    “这个,我实在没办法告诉您。”

    我笑了笑:“好。那我等他回来,亲口告诉我。”

    我又回了冷冰冰的病房。

    没有他的陪伴,一切格外冷清。

    就连装疯都没有意义。

    医生大概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问题,还一直配合了我这么久,也真是挺难为她的。

    张宥然一走,她们就只是每天来量量体温,连吊针都懒得给我挂了。

    我拿起手机,给张宥然拨号。

    始终是机械的女声,在对我讲:“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或者就是,“对不起,您呼叫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我就这么等着。

    我要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怎么了?他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交代?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总不能就一直呆在医院烧钱。虽然张宥然的助理会定期结算住院款,但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出院的时候,张母带着林达之来了医院。

    我正在病房看书。

    听见了声响,我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这二位不速之客。

    张母穿的很素净,一身鹅黄淡色的丝绸旗袍,挽着头发,确实有一种雍容温婉的气质。林达之挽着张母的胳膊,穿的十分耀眼,大红色的连衣裙,大红色的高跟鞋,一头乌黑亮丽的大‘波浪长发,全身都是国外的大牌高定。

    “姐姐,我们来了。你过得好吗?”

    我对着她们含蓄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听说你病了。我和阿姨特意来看望你。”她咯咯笑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真让我怀疑,她走过的地上,会不会一脚一个坑。

    我还是没吭声。

    “你是得了神经病,还是精神病来着?”她挑了挑眉,手伸过来,想要触碰我,我将脑袋往后避了避,让她捞了个空。

    她悻悻地笑了笑,手有些尴尬地在半空中握住。

    我淡定地瞧着她,就想看看她今天要玩出个什么花样。

    哪知她的手并未缩回去,而是高高扬起,带着劲风,十分利落地就要扇下来——

    啪——

    我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林达之,我就知道你来看我,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孩子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我婆婆到这里耀武扬威!”我轻巧笑了笑,“以为张宥然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大概根本就没料到我会做出这番反应。

    她的脸清白一片,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林达之,总念着你是我妹妹,我母亲对不起你,这才一再对你忍让。但并不代表,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我扶着床板起身,眯眼瞧她,“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已说不清。但执着于过去,总不是个好事情。未来那么长,我也真没必要一直纠结着。也希望你能早点从仇恨里走出来。你我从此天涯路远,再不相见。”

    这是我的心里话。

    她呆了几秒。

    我指着门,“你走吧。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没那么容易!”林达之这才回过劲儿来,“你以为王娟死了,你将钱还掉了,你就挺直了腰板了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今天就要你死的很难看。”

    在旁边一直做背景的张母大概知道些什么,动了恻隐之心,过来拉林达之,“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如果宥然知道了,我们把菀之送走,他一定会不认我这个妈的。更别说你了。要知道我先前让他们离婚,他都要跟我对着来,差点就脱离母子关系了……”

    “这次他绝不会的。”林达之的笑容格外诡异,“毕竟我们这是在做好事啊。他在国外,一定很惦记姐姐的病情吧。我们帮他将姐姐送去专业治疗,不是正符合了他的心意吗?”

    我这才知道她此番来意。

    原来是想将我送去精神病院!

    真是……狠毒啊!

    但若只有林达之和张母两个人,定然是制不住我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

    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后颈一麻,是冰凉尖细的针管刺进了我的动脉。

    我视线一下塌陷,周围都是天旋地转。

    我呼不上气。

    也站不稳。

    渐渐模糊的意识里,听到达之凑在我耳边轻轻说话:“对了,我已经跟宥然哥哥讲好了。就是他拜托我将你送去专业治疗的。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就算要跟你离婚,也要等到你病好了再离婚,是不是?”

    我嗫嚅着:“他说了不离婚的……”

    “他说不离婚,你就相信了他不离婚?真是笑话!我告诉吧,那些都是做给你看的!就是想让你放弃他的财产!那可是几十亿的财产呢,总不能让让你平白无故分了去!”达之的脸在我的眼前不断放大,声音也一层一层地传来,像是大山之中的回音。

    她反问我,“不跟你离婚,他还怎么娶我呢?”

    原来是这样!

    枉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了我。

    枉我以为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枉我对未来还抱着甜美的梦想!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

    我果然被送进了精神病治疗中心。

    根据林达之的描述,老医生看着我的脑部ct片,又望了望我,一句话也没问,直接下了诊断单:有危险迹象,需要一级护理,留陪护两人。

    但医院陪护人手根本不够。

    又怕我真的出事。

    每天就用大量的抗精神药物来压制我的反抗,我不吃,他们就找了六个人,压住我的手脚,将药物强制地灌下去。

    我被呛得满脸满身都是水。

    这里的人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

    四个人一间病房,头顶上是六台二十四小时监控,每分每秒都有人在监控的那一边看着你。

    包括吃饭、喝水、睡觉、上厕所。

    除了必要的活动,就是用所谓的保护带将我绑缚在床上。

    所谓的保护带,说白了,就是粗一点的绳子,比普通的绳子要结实,也更耐磨。就算用刀子割,也要割好久才能割开。

    手和脚都牢牢被绑着,我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出逃了。

    我看着墙上的标识,这是精神病治疗中心最严密的防护措施了,目的就是防病人伤人、防病人破坏、防病人出走、防病人自杀。

    也不知道林达之和张宥然究竟给这家医院塞了多少钱,要这样折磨我。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一分一秒,都是对张宥然的恨。

    我要离婚,他不跟我离婚。

    我要离开,他不让我离开。

    让我在这里受罪。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的精神一开始很正常。

    渐渐的,我是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药物的作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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