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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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九强硬地将她的衣袖挽起,露出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抿了唇,似乎是在隐忍怒火。
“是谁伤的你?”
诺雅唯恐百里九误会楚卿尘,慌忙出声辩解:“是我自己,我听说湘妃竹做萧音质极好,所以砍了两根,谁料想手笨,将手划伤了。”
“要紧吗?”百里九关切地问。
诺雅摇摇头:“已经过药,差不多要愈合了。”
“没事好。”百里九笑着点头,一脸不怀好意:“既然你安然无恙,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把咱俩之间的账清算一下了?”
诺雅心里一惊,自觉地从怀里将那日从百里九身搜得的银两尽数掏了出来,双手递交给百里九,嘿嘿一笑:“银子全都在这里,我一分钱没有花,全都还给你。”
“还有呢?”
诺雅恍然大悟一般,忙不迭地将楚卿尘交还给她的令牌掏出来,讨好一笑:“完璧归赵。”
百里九将所有东西全都没收了,随手丢掷到一旁:“我要跟你算的可不是这笔账。”
诺雅只当做不懂,极其无辜道:“其他的没有了。”
百里九向来翻脸翻书还要快,前一刻还在嬉皮笑脸与诺雅玩笑的他,瞬间沉下脸来,乌云密布,如铅一样的云层沉沉地压下来,笼罩了整个车厢,气压也低得压抑。
诺雅忍不住向后又退了一步,后背抵在车厢之。
百里九一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襟,眯着眼睛做出凶狠的样子:“需要我提醒你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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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教你做有伤风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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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木呆呆地点头又摇头:“不用了。”
“那你给爷说说看。”
“我。。。。。。我也许不该趁九爷醉酒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玩。”
“然后,碰巧跑到了别人家里?然后你被囚禁了,不能回家?”
诺雅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的确是碰巧遇到了二皇子,偶遇,偶遇。”
“然后碰巧惺惺相惜,两情相悦,所以乐不思蜀?”
“不,不是,”诺雅急忙摇头辩解:“二皇子磊落光明,坦荡君子,你误会了。”
“误会?”百里九逼近她:“若非他故意扰乱爷的视线,爷怎么会现在才找到你的行踪?林诺雅,爷不屑于同他那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计较,但是你,我们有笔账必须要算个清楚明白。”
百里九这样诋毁楚卿尘,林诺雅听着极不顺耳,忍不住为他辩解:“是我恳求二皇子收留我,所有的事情与他毫无干系,有什么账要算,也尽管算好了。”
一句毫不服软而又偏袒的话,令百里九顿时火冒三丈:“女人,不要以为我不能奈何你?”
诺雅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见百里九这样狠厉,倔脾气也来:“诺雅从来不敢这样以为,从进百里府的第一天起,诺雅是爷手里的一团面,揉圆搓扁都尽随您意,唯唯诺诺,不敢有半分差池。”
“唯唯诺诺?”百里九危险地眯起眼睛:“你都敢谋划着将爷卖到妓院!携银私奔!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诺雅受了冤枉,双目圆瞪,气怒地叫嚷:“百里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你自己那样肮脏的念头泼到别人身!”
百里九又何曾有人敢这样顶撞过自己,气冲斗牛,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真的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打一顿才出了心口一通闷气。
偏生对于眼前这女人,像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他真的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教训,骂也骂了,也曾经下过狠手,差点一哆嗦将她掐死在自己手里。不过她这样宁折勿弯的性子,怎样打骂几乎都是适得其反,令她与自己渐行渐远。
而且,次动手以后,百里九心里有那么一点后悔,觉得亏欠了她许多。尤其是那日夜里见她一人蹲在地,拥抱住自己蜷缩起来,那样孤瘦凄凉的身影,他愈加舍不得,曾经暗下决心,不会再难为牵累她。
他心里的邪火发不出去,憋得几乎要炸了,饿虎扑食一样恶狠狠地扑前去,一把将诺雅掀翻在车厢里,果真欺身压了去,将诺雅按在身下。
诺雅恼怒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百里九你混蛋,放开我!”
“要是爷说不放呢?”百里九气急之下,冷声道。
诺雅的拳头像雨点一样向着他的身招呼过去,绵软无力:“无耻,自私,霸道,色狼!活该你一辈子不举!”
林诺雅气急之下,口不择言。
“你若是再不闭嘴,爷不介意敞开车帘,让大街之的人都来欣赏欣赏,爷是怎样教训不听话的女人的,爷教你大庭广众之下做点有伤风化,刺激的事。”
林诺雅的骂声戛然而止,憋在了嗓子眼里。
百里九正暗自得意的时候,林诺雅突然又破口大骂,这次毫不避忌,声音高亢尖利:“看看,不是谁不要脸么?姑奶奶我不怕,左右丢的也是百里府的人。我大不了以后当个缩头乌龟是。”
这样一嗓子下去,百里九的马车想不引人注目,怕是都要难了。路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车夫汗颜,不得不低声提醒:“爷,已经在闹市区,拐个弯到将军府了。您暂且。。。。。。”
车夫想劝暂且忍忍,实在有伤风化,话一出口立即咽了回去,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打吗?他将头顶毡帽拉下来,遮住多半张脸,加快了速度。
他好心规劝的话非但没有劝阻百里九,相反更提醒了他,俯身低头,嘴唇向着诺雅犹自喋喋不休的两片丹唇压了下来,堵个严严实实。
诺雅只当他果真说到做到,要在马车之将自己吃干抹净,自然奋起反抗,手脚并用,实在敌他不过,挣扎不动,干脆牙齿用力,向着百里九的嘴唇一口咬了去!
百里九猛然吃痛,坐起身来,用手一抹,竟然流血了!简直是耻大辱!想他百里九百花丛过,自诩倾国倾城,风流多情,哪家千金不趋之若鹜?今日竟然被一个女人嫌弃,而且把嘴唇咬伤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一个小妾,亲一口合情合法,天经地义!
若是一旦传扬出去,自己一世英明岂不毁于一旦?还怎样在江湖混,怎样在兄弟们跟前抬头?
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必须扳回这一局!
还未付诸于行动,处于弱势状态的林诺雅突然动了,从头拔下一根簪子,向着百里九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
这是打算拼命的架势啊!百里九慌忙向后闪避,林诺雅的腿瞬间得到自由,抽出抬起,向着他最为脆弱之处踢了过来。一招一式,虽然并无什么劲道,却有四两拨千斤的妙处,犀利狠辣,直攻百里九破绽之处。
百里九心里一惊,她若是招式里混了内功心法,自己与她试,未必是对手。
他有心试探诺雅武功路数,因此也只闪避,偶尔出手还击,也是做个样子,只用一成气力。
车厢里狭窄,二人在里面划,无法尽情施展,难免有“砰砰叭叭”车厢被震的响动不绝于耳。
车夫充耳不闻,在路人诧异的眼光里,将鞭子甩得“啪啪”响,左右穿梭,终于安生抵达将军府,方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马车停稳,车夫犹豫半晌,也不敢出声打扰。还是元宝听闻百里九的马车已经回府,迎出大门来,瞬间也是瞠目结舌,试探着轻声喊了一句:“爷?”
车里的百里九方才草草结束战斗,撩开车帘,一看已经到了将军府,整理整理凌乱的衣服,跃下马车。
元宝好地向车里张望,百里九一手掩住车帘,没好气地道:“看什么?”
却是与车里的林诺雅异口同声。
诺雅在车里寻摸半晌,才找到被自己丢了的簪子,将头发束起,跃下马车。
元宝眼尖,一眼看到了百里九出血的嘴唇,满脸关切地问:“爷,您的嘴?”
百里九面不改色,轻轻抹了一把,随口道:“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
元宝见他唇色红肿,怎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跟在百里九的身后,焦急地絮叨:“怎么会让狗咬了呢?这狗是要有多厉害?我去找老汤头给您看看,可莫留下什么后遗症。”
百里九一脸阴沉,原本心里不爽,经元宝这样调侃,终于忍不住发飙:“你若是实在闲着没有事情做,到兽苑里面,清理犬舍的粪便去!”
说完径直进了大门,头也不回。
元宝见自家主子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识趣地拍拍心口,不再屁颠屁颠地跟着,转向诺雅:“林姨娘,我们主子没事吧?”
诺雅心里也有火,尤其是百里九指桑骂槐地骂自己是疯狗,让她很不爽,拍拍元宝肩膀,气哼哼地道:“他现在是一条疯狗,你自己小心点,宁可去清理犬舍粪便,也千万不要靠近他一步,被他咬了。”
言罢也径直进府,回一念堂。
泡泡当先听到诺雅的脚步声,从一念堂里窜出来,亲昵地磨蹭她的裤脚。
桔梗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院子里,见诺雅突然出现在门口,先是揉揉眼睛,然后瘪瘪嘴,“哇”地一声哭出来。
诺雅被她吓了一跳,勉强扯扯嘴角:“哭什么?”
桔梗站起身,向着她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嚎啕大哭:“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诺雅心里有点内疚,自己事先的确没有考虑周全,忘了同桔梗知会一声。她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对自己这样依恋。心里一热,将桔梗搂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桔梗小声抽噎:“九爷说您是出去给他寻医问药去了,我才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定然是招惹您生气,所以您赌气自己走了。”
没想到百里九竟然向大家隐瞒了整件事情,不过这样丢人的事情,的确是不要宣讲的好。
诺雅正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向桔梗解释,朝三暮四相跟着从屋子里出来,满脸惊喜,围绕着诺雅嘘寒问暖。
诺雅心里乱糟,强颜欢笑应付了,借口身子疲乏,回了自己房间。桔梗跟进来,将诺雅留给她的银两气哼哼地丢还给她,赌气不说话,撅着嘴出了房间,却高兴地张罗着与朝三一起,去厨房里给诺雅准备点心。
诺雅躺在床,眼巴巴望着帐顶,一边在心里暗骂百里九的无耻,一边静静地等待老夫人怒气冲冲地门兴师问罪。
她默默地哀悼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老夫人的手艺如何,那“青笋炒肉”又是怎样的火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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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养人不如养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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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闯下这样的祸端,以为老夫人会过来兴师问罪,等待自己的也是一顿狂风骤雨。谁料两三天过去,老夫人那里却没有一点动静。
安若兮还不计前嫌,专程过来看过她,虚言酸语说了一通,对诺雅这几日的行踪百般试探,诺雅冷淡着应付了,并不多言,不过大概却明白了一件事。
百里九的确是在老夫人跟前说了她的不少好话。她的不辞而别从百里九的嘴里说出来也变成另外一个版本。他说诺雅是心里愧疚,所以孤身一人留下书信去山里采药去了,并且还装模作样地派了几个侍卫到附近的山四处打听。
所以,一向对自家儿子深信不疑的老夫人念在她的一片诚意的份,并没有立即过来追究她的过错,连几十个板子也暂时搁了下来。
显然,安若兮对于她这几日的行踪是存了疑虑的,不过二皇子的竹园与世隔绝,她侍郎府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所以才会到一念堂这样低声下气地从诺雅嘴里套话。诺雅的不冷不热,令她讨了一个没趣,也讪讪地笑着告辞了。
唯独元宝,每次见诺雅的时候,一脸崇拜,而且忍不住想笑,憋得辛苦。
诺雅实在好,私下里追问他百里九是如何摆脱那画舫老鸨回府的,他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讳莫如深,捂着嘴笑而不言,却格外不怀好意,诺雅心照不宣。
想必百里九那时候了老鸨的**,浑身皆酥软,反抗不得,没准儿受了那凶巴巴的老鸨的变态调、教,必然十分狼狈,所以特意交代过的。
夜里,百里九也赌了气,搬离了一念堂,鲜少踏足这里。
府里的人虽然不明所以,但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诺雅的出身再加出手的吝啬令她们对她心里皆存了偏见。见她不得宠,只道活该。
对于这样的人情世故,安若兮无疑是最为擅长的,她左右逢源,下打点,得了府里下人的尊敬和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