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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大讼师-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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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摇头,“不是,这种病遗传的几率非常高,但却不是人人都会有,就算是一家的兄弟,也有可能哥哥有而弟弟没有。”
  “但很可惜,这种病无法试验和区分,所以,毛家的祖先才有这一项规定。”
  “当年,郭氏带着毛寅嫁给毛献友,一直不曾见过和碰过蚕豆的毛寅,却发了病。而就在那次,毛献友知道了毛寅的病情。”
  “或许当时的他并没有多少的打算,只是本能地将毛寅的病情隐瞒了下来。他在等,等待能用得上的时机!”
  “而毛寅并不知情,他的生命被某个食物操控着,只要他碰到那个食物,他的生命就会在碰到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杜九言看着众人,大声道:“就在这个月处,毛献友等到了他等了十年的时机。强大的西南风雨飘摇,作为朝奉他很清楚,西南不敢惹这种事的,所以,他动手了!他让毛寅悄无声息地死在西南,然后他会顺利得到一笔赔偿。”
  “如果不是我到了西南,他的计划会完美无缺,他也会顺利拿到赔偿的钱,终此一生都不会被人发现!”
  杜九言弯腰盯着毛献友,“是吗,毛献友!”
  天气很热,但毛献友却觉得很冷,他瑟瑟发抖,求救地去看夏百川。
  夏百川脸上的血色也渐渐退去,早知道杜九言的厉害,也听过季仲岸的描述,可是总归是出自他人之口,并没有感同身受,可今天他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杜九言的厉害,不仅仅是她思维逻辑的缜密,还有她对待案件的态度,分毫必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就像她说的,如果不是她到西南,那么,这个案件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没有人去会剖毛寅的肚子,没有人去查证十年前的事情,甚至于连毛氏祖辈的事情她都查了出来。
  八个证人,毛氏祖辈的族训,毛献友偷回来的族训册子,这一切……
  夏百川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这样的态度,注定了每一个到她手中的案子,会清清楚楚。
  “所以,杜先生方才一上来,就认罪了?”夏百川脱口问道。
  杜九言颔首,“在律法面前,只分真想和对错。在律法不允许的情况下,我做了有违律法的事,我就是错!”
  “所以,你也是一样的。”杜九言看着毛献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事,瞒不了别人,也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杜九言提高声音,道:“所以,现在我们还要谈论赔偿的事吗?你认为你还有资格来谈赔偿吗?”
  毛献友跪的摇摇晃晃,难以支撑。
  毛寅的二叔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指着毛献友骂道:“你这个畜生,当年我大嫂改嫁,我们要将毛寅留下来,是你说都是自家兄弟,你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毛寅。”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为自己亲生儿子还债,却要拿我大哥骨血去换。毛献友,你要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毛献友抬头看着毛寅的二叔,喝道:“你们留他养着,你就放屁!要不是我收留了他们母子,他们早被你们吃光了骨头。这十年的命是我给他的!”
  “你、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毛寅的二叔道。


第318章 都支持你(三)
  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人证,动机,证据皆在,所以毛献友杀害继子以及讹诈西南二罪清楚明了,请大人依律判处毛献友斩立决!”
  “我不服。”毛献友看向夏百川,“夏讼师你说话啊!”
  他不会认罪,这个案子一定还有转机的,他请的可是燕京讼行的讼师。
  果然,夏百川道:“我有一问!”
  杜九言看着他。
  “剖腹验尸,真的如同你所言,确凿确实吗?”夏百川道:“虽祖师爷曾立法过,但那几十年里,也不过发生了几列,所有的卷宗中,对于解剖查找死因的准确性,并没有明确的定论和说法。”
  “而毛寅案,所有的证据和人证,全部建立在解剖的基础上,如果这个基础都是错的呢,你当如何?”
  果然是冲着解剖的事来的,燕京也不是他们所表现的那样超然脱俗。
  对于吞并西南的事,他们分明就是迫不及待。
  “此事,有邵阳的胡大夫以及县衙的仵作签字摁了手印。你来质疑这件事的结果,没有意义。万事都有第一次,我们刚对这个结果负责。期待并等着所有人提出质疑,并推翻我们的结论。”
  “所以,夏先生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夏百川抿唇,摇了摇头!
  杜九言看吴典寅。
  吴典寅醒神过来,拍了桌子,道:“本案经过邵阳县衙以及西南讼行的查证,认证物证确凿无误!毛献友,你可认罪?”
  “不认罪,我没有!”毛献友指着杜九言,“她就是袒护西南,就是推卸责任,就是不想赔钱,才将所有的事推到我身上来。”
  “这样毛寅的死,就和她和西南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吴典寅懒得和他说,指着书吏,“让他画押!”
  “我没有,你们这是屈打成招,你们所有人都是蛇鼠一窝,来坑害我。”
  “什么解剖查死因,谁相信你解剖的结果。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毛献友说着,忽然低头,将自己的两个拇指和食指咬住,撕了两块皮下来!
  “我不会摁手印的,你们定不了我的罪!”
  “刁民!”桂王指着毛献友,“不摁手就摁脸!”
  他说着,抄起吴典寅的砚,随手将里面的墨泼在毛献友的脸上,摁着他脸贴在了画押的纸上。
  毛献友嗷嗷的大叫。
  “咬手!你就是断手了,本王也能让你认罪!”桂王丢了砚台,拂袍回到椅子上。
  夏百川看了一眼桂王,转身冲着门外看去。
  人,应该到了!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豆绿色官袍的刑部知事,急匆匆进来,“吴知府,吴大人稍等!”
  所有人朝外面看去。
  “下官刑部刘戎,叩见王爷,拜见吴大人。”
  桂王看着对方没什么反应,吴典寅微微颔首,道:“刘大人从京城而来,可是有事传报?”
  特意从京城来的,还赶在了这个时候,看来,来者不善啊。
  吴典寅眉头紧蹙和杜九言对视一眼。
  “下官奉命前来,传三司之命!”说着去找,“谁是西南会长杜九言?”
  杜九言拱手,道:“正是在下!”
  “你解剖办案,自以为标新立异,实则刚愎自用荒诞乖张!不但违律更是违背了道德底线,不但会受到律法的责惩更会受到世人的谴责!”
  “所以……”刘戎没有说完,杜九言打断对方的话,“大人,本案通过解剖,不但查明了死因,更在此基础上找到了杀人真凶。如今得到了验证的手法,如何是荒诞乖张。”
  “我还没有说完!”刘戎道。
  “您不用说完,若要对我违律的行为进行责罚,我杜九言认罪,也愿意接受。但并不能就此否决解剖查验死因的手法。百年前祖师爷定下这个条例,就一定有他的根据和道理。”
  “若刑部对仵作的查验结果存在质疑,欢迎你们用一切辩证的、正常的手段来反驳这个案件。”
  “杜九言,你果然狂妄!”刘戎道。
  “这不是狂妄,这是认真!你们可以来抨击我的行为,但这个案子,你们没有经过查证,就没有资格来质疑。还是这句话,我的罪我认,但这个案子的真实性,请用证据来反驳!”杜九言拂袖道。
  她的话一落,刘戎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无数人的齐声高喝,“不查证,没资格!”
  “对!不查证,没资格!”
  “杜先生行的端坐的正,请你们来查!”
  刘戎看着外面,指着杜九言,一转头又看到了桂王冷冷的脸色。
  他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杜九言在宝庆府的很受爱戴和拥护,却没有想到,居然到了这样的程度。
  他今天来,有两个任务。
  一是监督杜九言的责罚,二则是将杜九言以戴罪之身带回京城。
  “杜九言,你这是煽动百姓造反,你好大的胆子!”刘戎道。
  杜九言挑眉,“刘大人,您是只桂王吧,我可没这个本事造反。”
  刘戎吓的一跳。
  “本王造反了,怎么了?!”桂王道。
  刘戎噗通一声跪下来,“王爷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就好好说话,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话都说不清楚,你当的那门子的官职!”桂王道。
  刘戎吓的不敢辩驳。
  “刘大人,”就凭借夏百川的态度,杜九言也猜到了刘戎此次来就是要带她去京城责罚,圣上说给她半年时间,可她不过一个月,就做下了如此大的事情,圣上就算想再给她机会,都开不了口,“您来一趟,不能让您白跑。您可以观看行刑,但我不会跟你去京城。”
  “西南还有许多事在等我处理,圣上只给了我半年时间,我不能错过这个时间。”
  “所以,请转告三司的各位大人,有什么话,等半年后我去京城述职的时候,再提出来聊吧。”
  刘戎起身看着杜九言,压着声音,道:“你这是违抗命令!”
  “谁的命令?”杜九言看着他,“你来,是三司之命。而我半年之期是圣上金口玉言!刘大人,我是应该听圣上的,还是应该听三司的?”
  刘戎语噎。
  “你不是传话的,做决定的人不是你,我不与你为难。”杜九言道。
  刘戎气的冷笑,眯眼道:“行!那本官今日就做一回监官!”
  “好巧!”桂王跺着步子过来,盯着刘戎,“本王今日也做监官,一起啊!”
  刘戎吓的腿一软,道:“不敢!”
  “你不敢,有的人敢的很。”桂王怒道。
  刘戎连连拱手道不敢。
  杜九言和桂王拱手,转头看着吴典寅,“大人,判吧!事情要一件一件的了,您定了毛献友的罪,结了毛寅的案件,学生才好名正言顺的领罚啊。”
  “好!”吴典寅也是一头的汗,这案子怎么就到府衙来了,真的是两头不能得罪。
  他这个知府,做的也太累了。
  “此案证据确凿清明,毛献友已画押认罪,本官依律判毛献友故杀之罪,斩立决!”
  毛献友磕头大喊冤枉。
  “西南讼行会长杜九言,因违反律例,毁他人尸体,按罪加一等处罚,笞一百六十下,以儆效尤,责令天下!”
  毛献友被带了下去。
  桂王凝眉看着杜九言,低声问道:“真想被打?”
  “真想!”杜九言道:“王爷您只要负责,让他们打轻点就好了。”
  说着凑上去,“做做样子就好了。”
  桂王微微点头,不等他说话,府衙的捕快上前来,做出请的手势,和杜九言低声道:“放心,在下手中有分寸!”
  杜九言眼睛一亮,拱手道:“多谢多谢,改日请喝酒。”
  捕快笑着道:“不敢。”
  “大人,学生好歹也是西南的会长,”杜九言含笑道:“这在府衙打,实在是……”
  吴典寅想想也对,总归要给杜九言留点面子,“来人,将门关上!”
  “大人误会了。”杜九言道:“学生是要去菜市口啊。”
  吴典寅一怔,桂王没忍住笑了起来。
  刘戎一怔,但转念一想,就明白杜九言这是为了出风头,没想到被打了,还要这么高调张扬。
  夏百川也是惊住,越发不能理解杜九言的想法。
  “好,就依你!”吴典寅道:“带杜先生去菜市口。”
  菜市口通常是斩首的地方,这里是城中心,每每行刑都是人山人海。杜九言出了衙门,顿时四面八方涌出来无数人,有人喊道:“你们不能打杜先生,她是为了查办案子,为了将凶手绳之以法。”
  “你们打他,太寒天下人的心了。”
  “我们邵阳的百姓,愿意替杜先生受罚。”
  “我们宝庆的百姓也愿意替杜先生受罚。”
  杜九言走在人群之中,一一拱手,含笑道:“大家的心意杜某心领了,但一人做事一人担,岂能叫各位代我受累。”
  “不用难过。我今天虽违背了现在的律法,但却不后悔,因为我查明了毛寅的死因,审判了凶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杜先生,呜呜……会很疼的。”有小姑娘哭了起来。
  “谢谢妹妹关心,我……”她没说完,桂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走快点,磨磨蹭蹭的。”
  小姑娘哭的更伤心。
  “杜会长,”有几位穿着讼师服的年轻人上前来,拱手道:“您做的事,我们支持您。解剖查验死因,对于查办案件来说,多了一条路。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们支持您。”
  “对,我们襄阳的讼师支持您。”
  “我们蓟州的讼师也支持您。”
  “杜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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