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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讼师-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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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一个县令,他凭什么这么张狂。
  “先生。”书童扶着季仲岸,“怎么办?”
  季仲岸站起来,眯眼看了看桂王,道:“您是一县父母官,您要休堂自然听您的。”说着拂袖道:“但您这般作为,我回京后定要禀告家师,写奏疏弹劾你。”
  “去!”桂王不耐烦,这案子审的是有意思,可这些讼师太讨厌了,“看见你就烦。”
  季仲岸带着书童,从县衙后门走了。
  他的书童低声道:“先生,这个案子还要辩吗?这邵阳县民愤彪悍,连一个县令都这么蛮不讲理。”
  “原本不用,但现在看来需要。”季仲岸捂着鼻子,道:“杜九言此人,不可小觑,再加上这个疯子刘县令,定会再搅和出什么事来。”
  书童哦了一声,两人看过大夫后去了严府。
  杜九言一出来,就看到小萝卜带着花子、闹儿以及傅桥站在外面,冲着她笑,齐声喊道:“杜先生,最棒!”
  傅桥被花子牵着,神色木然地看着大家。
  “杜先生,恭喜您啊,又赢了案子,能将严长田此人绳之于法,也让枉死的小姑娘安息了。”
  “刘县令今天也是痛快,打一顿后我们心里舒服多了。”
  杜九言笑着点头,摸了摸傅桥的头,和他笑道:“吃饭了吗?”
  傅桥看着他,朝着她伸出一只手来摊开手心,手心之中是一颗已经融化变形的桂花糖。
  “给我的?”杜九言看着他。
  傅桥没说话,却将手伸到她嘴边,杜九言笑了,就着他的手,将糖咬进口中,嚼着点头道:“非常甜!”
  傅桥垂着头,看着地面,一双手揪着衣摆。
  “杜先生,您心真好。”刘婶道:“这孩子也是命苦,幸好遇到了您。”
  杜九言牵着傅桥,没说话。
  “九言。”焦三出来,拱手道:“大人请你进去说话。”
  杜九言点头,和小萝卜几个人道:“我去和大人说话,你们先回去!”
  “爹啊。”小萝卜道:“你早点回来哦,不要生气不要打架哦。”
  杜九言捏了捏儿子的小脸,“知道了。”
  她转身回了衙门,桂王坐在椅子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杜九言上下打量过自己凝眉道:“大人,您这苍老的眼睛发出迷恋的光芒,让学生毛骨悚然非常不适。”
  “迷恋?我看你是自恋。”桂王白了她一眼,想了想又道:“但不得不说,你在公堂上,还是有些样子的。”
  杜九言朝外面看了看,桂王白了他一眼,“本官是小气之人,本官做事向来公正客观。”
  “大人今日表现也不错,比我想象中,好了很多。”杜九言也大方地表示夸赞,“尤其是打人的时候。”
  桂王摆手,“很烦。难怪我会这么讨厌讼师,颠倒黑白还义正言辞,实在是令人不齿。”
  “三观很正啊。”杜九言惊骇不已,“你这么正的三观,怎么还闲着造反呢?”
  桂王问道:“什么是三观?”
  “自己体会。”杜九言坐下来,乔墨不是很情愿地上了茶。桂王道:“我造反是因为我有大志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你说你也不会体会。”
  杜九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以大人不喜讼师啊。”谁是燕雀谁是鸿鹄?
  “我今天看你也略顺眼一些。不如现在来谈谈,严长田到底怎么判吧。”桂王看着她,“用你那让我生气的脑袋,再去气一气别人。”
  “好!”杜九言点头,“我既做了讼师,自然要维护正义,维护和平。”
  桂王没眼看她,起身往外走,“现在心情又不好了。此事我也还要想一想怎么办,毕竟你我还有赌约。”
  “一个月为限,你可别忘了。”桂王道。
  杜九言起身也离了衙门,刚出去,便看到门外立着一人,她挑眉停下来,傅元吾拱了拱手,道:“多谢,今日辩讼,傅某心服口服。”
  “你是傅桥的堂兄?”杜九言看着他。
  傅元吾颔首,“是。我祖上往上数两代,乃是犯人之后。后三代贱籍取消后,我祖父才从广西迁至邵阳落户,但祖业不丰又有贱籍在前,我们在邵阳过的很艰苦。”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他会放弃考试,被逼来吃她的试卷。杜九言微微颔首,道:“你父母对傅桥可有安排?”
  “没有。我父亲儿时苦累,如今一条腿已不能行走,母亲替人洗衣做饭挣些家用。当年将祖父留的一间院子给她们姐弟后,我们赁房已很吃力。对于傅桥我们有心却无力。”傅元吾道。
  祖产没要,给了傅羽姐弟两人,自己家人去租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杜九言顿了顿,道:“那就先住我家,如你想要去看他,可以去我家找他。”
  “多谢。”傅元吾道:“我有空一定去看望他。”
  傅元吾说完,深深一揖,转身走了。
  杜九言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径直去了三尺堂。
  “九哥。今天的案子我们听了,现在怎么办?”窦荣兴将她引进来,给她倒了茶,一脸郁闷地道:“案子都赢了,难道还要因为孝道,而轻判吗。”
  事实上,就是“刘县令”按律判了,可秋审的时候,刑部一定会重新量刑,从承嗣几年到重判轻判完全有可能,说不定遇上大赦,就直接赦免了。
  到时候,今天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是啊,让人很不爽啊。”杜九言喝着茶,钱道安凝眉道:“这位燕京讼行讼行来的讼师,确实能力出众。居然在上堂之前,让严智将长孙过继出去。”
  “釜底抽薪啊。”周肖道:“此方法,确实令人大开眼界。”
  杜九言茶盅一放,忽然起身,钱道安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累了,回去睡一觉休息一下。”她说着吗,负手出去了。
  窦荣兴要喊她,钱道安摆手,道:“她考虑问题时会睡觉,心情好时喜欢买东西。这是她的习惯,我们不要打扰他。”
  “这样啊,我都没发现。”窦荣兴想起苗义的案子,“对哦,那时候九哥也睡了一个下午,隔了一天她就接了苗义的案子了。”
  钱道安点头。
  严府中,严智将季仲岸奉若上宾,待他入座亲自将茶放在桌子上,低声问道:“季先生,今日的案子实在太精彩了,您看着是一步步退,实在是一步步守,我儿有罪这是事实,但您能将案子辩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少见。”
  “今日若非杜九言辩讼,结果应该还会更好一点。”季仲岸掩面,道:“后面的事如何做你也不要来问我,作为讼师,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等刘县令再升堂,我做结案陈词便好。”
  “再多言多做,便有违操守,所以很抱歉了。”季仲岸道。
  严智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他应是,道:“案情到这一步,先生已经做的极好,剩下的事,老夫心中有数。”
  做两手准备,先给刘县令施压,让他改判绞监候,等秋审的时候,再递交傅羽身份一说,加上承嗣奉养,严长田顺理成章就回来了。
  其次,若刘县令重判,那么立刻去京中打点,等秋审时依旧以奉养的名义,将他弄回来,等明年太后寿诞,圣上或许会大赦,他们搭个便车,这事就过去了。
  一个妓子花娘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还让他儿子以命偿命,她不配!
  季仲岸没有再多留,拱手道:“我先回宝庆,这两日我还会再过来。还有,你遣人盯着杜九言,防止她玩别的手段。”
  此人,绝不是个好说话会认输的人。
  严智应是,送季仲岸出去,到了侧门就看到马车出去,他待季仲岸走了,就问守门婆子,道:“方才,谁出去了?”
  “是夫人,她说去庙中,傍晚前会回来。”
  严智嗯了一声,拂袖道:“算她有良心。”
  ------题外话------
  别急,别人会釜底抽薪,我们九爷也是会的!
  而且抽的更漂亮。


第177章 旧案再查(二)
  杜九言睡了一觉醒来,小萝卜正陪着傅桥在家门看蚂蚁,都是小萝卜在叽叽喳喳说话,“我娘说,蚂蚁要安家,要成群结队才能活下去。”
  “每一群蚂蚁都有不同的气味,它们呢都是通过气味辨识自己同伴的。”
  他说着,在傅桥身上闻了闻,“就是这样闻哦。要是气味不对呢,就会成为对方的敌人,很有可能被吃掉。”
  傅桥抬头看着小萝卜。
  “是不是很有趣?”小萝卜眨巴着眼睛看着傅桥,他明明记得前一次见到傅桥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却还是机灵,但是这一回看见他,就觉得……他好像更加闷了。
  小萝卜觉得傅桥不说话也不回应别人,很有可能是和他姐姐死了有关。
  傅桥又低着头,继续看蚂蚁。
  小萝卜叹了口气,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爹啊。”
  “嗯。”杜九言过来,也蹲在两个孩子面前,小萝卜道:“爹啊,傅桥哥哥不说话,怎么办呢。”
  杜九言看着傅桥,道:“他不说话你说话就好了,多一个人听你说话唠叨还永远不会嫌你烦,多好啊。”
  多和他说话,多和他交流,多给他陪伴,时间长了傅桥应该会好一点吧?
  杜九言大概能猜测到傅桥的病,可却不知道如何治疗。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情感去干预他。
  “好。”小萝卜点头道:“那我可以给他读诗吧?”
  杜九言点头,“可以啊,他只要不抵触,你就给他读诗吧。”
  “爹啊。”小萝卜忽然扑过来抱着杜九言,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没有爹娘的孩子,好可怜啊。”
  杜九言被他冲的坐在了地上,将他抱在怀里,拍着,道:“放心,你爹我长命百岁。”
  “嗯嗯。”小萝卜带着头,“你愿意做傅桥哥哥的爹吗?”
  杜九言扬眉,想了想道:“愿意啊。只要他愿意,我没有意见。”
  “傅桥哥哥。”小萝卜看着傅桥,“以后我爹就是你爹了,你高兴点啊。”
  傅桥看了一眼杜九言,也忽然坐在地上,但并不说话。
  杜九言失笑,摸了摸傅桥的头,又转头看着走过来的闹儿和花子,道:“他大概会在我们家住下来了,以后就是你们的兄弟啦。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照顾他,是不是?”
  “嗯。”花子点头道:“我做他哥哥。”
  闹儿也跟着点头,“我也愿意做他的哥哥。我刚刚裁了衣服,先给他做衣服出来穿。”
  “我们都是没有爹的孩子。”花子笑了起来,“但是小萝卜有娘!”
  小萝卜擦了眼泪,笑盈盈地点头。
  杜九言盘腿坐着,若有所思。好一会儿起身道:“我要去一趟衙门,你们在家里玩儿,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爹啊,你去哪里吃啊,要不要给你留点饭菜呢。”
  杜九言摆手,“不用。”
  杜九言去了衙门,江书吏看见她道:“有些日子没来了,是没钱打点了?”
  杜九言在书架上翻着卷宗,“您都不出门的吗,一直待在这屋子里啊?”
  江书吏点头,“外面有什么好的,哪有这里自在。”
  “高见。”杜九言回道:“世道乱纷纷,唯有读书最清静啊。”
  江书吏嗯了一声,接着埋头誊抄卷宗,杜九言翻了一本卷宗细细看着,等一会儿江书吏想起来抬头去找,杜九言已经走了。
  ……
  蔡氏在儿子死了以后,夫君在冲击之下当场就晕了过来,没过半个月就去世了,料理完后事后,她的儿媳吊死在自己的房里。
  短短二十天内,儿子,夫君还有儿媳相继没有了。
  蔡氏病了足足半年,若非有娘家的嫂子和弟媳对她好,将她接回家住了两年,她现在定然也是一堆白骨了。
  两年后,她身体好了一些,就搬回到自己家里住。
  院子不算小,但是她一个人住着,就显得很空旷,蔡氏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想着当年一家人都在时的情景。
  “人活着,也是没有意思。”蔡氏找了纺车,坐在院子里咯吱咯吱地纺纱,忽然,院门传来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喊道:“是小豆子来了吗。”
  小豆子是她兄长的孙子,怕她寂寞,所以经常带着自己的朋友,一群八九岁的孩子来她这里玩儿。
  许多孩子吵吵闹闹的,一天就过的很快。
  蔡氏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的男子一愣,“这位公子,你……找谁?”
  “请问。是蔡婆婆吗?”对方问道。
  蔡氏点头,对方一笑,拱了拱手,道:“我有事来问一问您,不知您可有空?”
  “进来吧。”蔡氏迎着年轻进来,端了两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又泡了茶,“你、问什么?”
  年轻打量着院子里,又看着蔡婆婆,道:“我来问问六年前,马易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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