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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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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公子回府点心才拿了出来。”
  沈儒璋听罢,面色沉沉,静默片刻,道:“既然做的吃食无碍,那问题就出在送东西的人身上了?”
  “这碟子糕点还有何人经过手?”
  堂内又是一阵静默。
  霜澶一时也是不安,这点心经了谁的手她最清楚不过,左不过是敛秋与昔春,但是她也知晓,这二人绝无可能戕害老太太。
  不想这时齐嬷嬷道:“昨日奴才与少夫人回屋后,倒是霜澶问少夫人要了点心,说是点心乃少夫人亲手所做,送给老太太也能尽少夫人一片孝心,少夫人又是个心善的,当下就让给送来了的。”
  一直在堂下坐着不怎么言语的沈肃容此刻目光流转,朝齐嬷嬷看了眼,又侧头瞧了霜澶,面上无甚表情,只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凳的扶手。
  霜澶倒是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事竟就这么点到了她头上。不过心里倒并不害怕,她跟少夫人一样,待出了小厨房也并未再去碰过糕点,小厨房里头的人一应也都能作证的。
  何况点心并不是她送来的,这件事绝不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老太太院子里的墨菊崔嬷嬷都能作证。下午她从房里出来后找了敛秋与昔春,便径直去了沈府大门口。这齐嬷嬷想来与少夫人是不知晓这件事情的,才会这样提起。
  但现下若是将敛秋与昔春这二人说出来,别说查不查得清这桩事,搞不好要被冤死,但是就算她不说,老太太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们就不知晓吗?现下只不知这问题究竟是出在何处?霜澶一时敛眉不语。
  沈儒璋正想问询。
  不想门外的敛秋提裙进来,跪下叩首道:“今日并非霜澶姐姐送的点心,而是差了奴婢与昔春送的,墨菊姐姐也能作证的,奴婢们来时老太太正在后堂誊佛经,奴婢们放下点心就走了的,奴婢确实没有毒害老太太,还望老爷明察。”
  齐嬷嬷状似不解:“分明瞧着是霜澶要送点心的,怎的又是你与昔春送了?”
  敛秋瞧着齐嬷嬷为了护主,这般咄咄逼人,心下又气又怕,“原是早间我求了姐姐给予些事来做,没的以为我在躲懒,姐姐才将差事给奴婢做的。”
  墨菊颔首,“正是如此,敛秋与昔春走后没多久,少夫人与齐嬷嬷便来请安了,老太太心里头欢喜,特意出来说话,还品尝了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花茶,聊了会子天少夫人才走的。”
  “花茶?”王氏站起身,好似又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沈霂容实在按捺不住,“母亲这般样子又是为何?季芙的为人我可以作保的。”
  “如今你祖母尚且还未醒,你母亲也只是焦心,你莫要如此。”沈儒璋朝沈霂容不满道,又转身向王氏“这事究竟为何还不甚清楚,你且稍安勿躁些。”
  王氏面上讪讪,却又说,既然老太太是中毒,那将吃食茶饮都验一验总是无错的,提议将大夫请了来。
  沈儒璋忍不住皱眉,“前头直接让大夫验糕点依然不妥,到底是内宅的事,如今还要将人家请了来,明天沈府不用做人了!”
  王氏身边的吴嬷嬷提议,左不过是银针,随意拿个什么物件验都可的。
  便让墨菊拿了头上的银簪再验花茶!
  结果却不尽如王氏的意,银簪并未变色。
  霜澶瞧着,心下忐忑起来,如此,那就只问题果真就只出在送点心的人身上了?
  “你才刚说霜澶将事体差了你跟昔春?昔春何在。”沈儒璋抬首,朝堂内跪着的敛秋问话。
  婉晴道:“昔春原也是翰墨轩里当差的小丫头。”
  沈儒璋挥了挥手,让去叫。


第19章 谷雨4   今日外头的月亮那么圆,伴着昔……
  沈霂容将云季芙扶起来坐着,云氏依旧掩帕啜泣不止。
  齐嬷嬷跪在前头,霜澶、敛秋跪在一处,霜澶那被袖子罩住的手悄悄地挪到敛秋身边,握住了她不住哆嗦冰凉的手,捏了捏,示意她不用害怕。
  敛秋与昔春她都是信得过的,二人在府中侍奉的时日已不短,若真心想要戕害老太太,早都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不多会,昔春也来了,不过却是被两个小厮架来的,手脚都被捆着绳,模样很是不好看,嘴里头还塞着布,只听得呜呜声,泪眼婆娑。
  霜澶沉眉,敛秋也是心惊胆慑,怎的就绑上了?
  婉晴将人押在堂外,进来回话,“奴婢去寻她时见她神色躲闪,便自作主张先遣了人搜了她的屋子,却不想竟在她的床榻之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物件,打开那帕子,里头赫然是少夫人做的一块糕点,正是送来老太太院子里来的那一种!
  霜澶与敛秋皆是大骇!
  二人回头看向昔春,只见昔春拼命得摇头,泣涕如雨。
  沈儒璋已然不耐烦,砰得摔破一盏茶碗,站起身经过沈霂容身边时,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你院里出的好事!你自看着办!”说罢,便走了。
  王氏也是大怒,只说乱棒打死也不为过,又道待老太太醒了立刻去报,跟了上去一齐出了院,再不管堂内的事。
  底下头的小厮得了令,没有手软的,当下拿了条凳就要上刑,却不想昔春拼死挣扎,竟然将口中的纱布吐了出来。
  “我是万不敢谋害老太太的!只是图那点心模样喜人忍不住昧下了一个!大公子救……”
  昔春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便又被小厮将嘴给堵上了,只余了呜呜声。
  敛秋一路跪到沈霂容的跟前,“大公子,昔春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在您跟前伺候那么些年,是何样人您定知晓的呀。”
  霜澶看着外头小厮们已然打上了板子,惜春一声声凄惨得闷哼,直教人揪起了心,“单凭一枚点心如何能定罪,若是从昔春房里搜出的点心也是有毒的,那也未必是她啊,既决定戕害老太太,又为何还要私留下一枚点心受以人把柄?”
  沈霂容看着外头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昔春,只觉有些恍惚,也许昔春真的是被冤枉的?正想让那小厮停手。
  沈肃容却在这时起身,慢条斯理道,“兄长,若不是惜春,那就另有其人了,现下已然连累了嫂嫂受苦……”
  云季芙美目含泪,轻轻拿手勾住沈霂容的衣袖,“我受些委屈不足惜的,只怕老太太凭白受了苦……”
  是了,且不论昔春究竟是不是下了毒,若是查不着真凶,那这盆子脏水恐怕永远在泼在云季芙的身上了……
  沈霂容沉眉,面上无甚表情,只袖中的手紧紧得攥着,再不言语。
  敛秋还是哭求着,只道昔春定是冤枉的。
  霜澶看着沈霂容,这时却才知晓,昔春今日无论如何都是活不成了的,大公子已然在少夫人与她之间做了抉择。这样想着,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不禁瘫软了下来……
  今日外头的月亮那么圆,伴着昔春的痛吟,从有到无,那么凉。
  ……


第20章 立夏1   咱们做丫头的,竟这般命贱…………
  堂内人已走得七七八八,墨菊也去了内堂照顾老太太,外头只余了霜澶与敛秋二人。
  敛秋早已哭晕了过去,最后霜澶眼瞧着半身是血的昔春被拖下去,霜澶上前拽住那小厮,掏出了身上的钱袋,又从头发上扯了两根素簪下来往人手里头塞,哀痛欲绝,“还望给她个好归宿,没的一卷草席了事……”
  这天晚上,外头阴云蔽月,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落雨,直压得人喘不上气。
  敛秋但凡醒了便是泣不成声,哭累了就睡,霜澶便将她带到了自己房内床榻上躺着,自己坐在床沿,那睡梦中的敛秋还不住的抽噎,霜澶心下怜惜,敛秋与昔春虽比自己晚两年入府,但二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如同亲姊妹一般,现下冷不丁的就没了一个。
  突然,外头一声惊雷,雨一下子倾泄而下。
  那敛秋被这雷声惊起,猛地睁开眼,坐起身,霜澶立刻轻拍安抚她。
  敛秋红肿着眼睛怔楞了许久,方才抬手抚住霜澶的肩膀顺势搂了过来,喃喃道。
  “姐姐,是我害了她,今日原是我叫了她一道的……”
  “只他们怎的也不问一问、审一审……咱们做丫头的,竟这般命贱……”
  敛秋的话摧人心肝,直教人目断销魂,霜澶一时忍不住,也掩面呜咽起来……
  ……
  霜澶与敛秋一齐躺在床上,敛秋哭累了已然睡了过去,只霜澶听着外头的雨声,脑子里不住得想着昔春……
  昔春总是懦懦怯怯的,不似敛秋这般能说会道嘴又甜,平日里不敢冒头。
  今日午后原是跟着敛秋一道来跟自己讨活计的,却只躲在敛秋的后头,好像都不曾主动上来跟自己说过太多话……
  当初拂冬在时,便总是被拂冬压一头,在大公子书房里头掌灯从不出声,拂冬倒是端茶倒水递点心好不殷勤的……
  轮到她当值也是死心眼的从不躲懒,旁的人都是到了子时便睡会子,只她这个傻丫头睁着眼睛抱着腿守一夜……
  还有上回自己落水,还是昔春帮烧的热水,总是喜笑晏晏,分到累活也不曾见她编排一句……
  还有第二日发烧,当时屋里只余了昔春,现在想来,那日她原是趴在桌上微眯,却没有睡着,所以待自己醒来便立刻跑了来……
  “姐姐快好生躺着罢,烧了一整日,混说胡话……”
  霜澶心里想……
  日后世上再没有这样的昔春了……
  ……
  翌日,霜澶刚醒来,略起身透过明瓦的窗户一看,昨儿还下了好大的雨,不想现下外头已是艳阳高照的一片天。
  霜澶转头瞧了枕边还在睡梦中的敛秋,心下想着,不若再躺会子,左右大公子如今身边也是有人伺候的。
  今日不知怎的,就是想躲一回懒,如此,霜澶复又躺了下去闭了眼。
  却不想,过了约半晌,外头竟然有人敲门。
  “霜澶姑娘可起了么?”
  霜澶已迷迷糊糊似睡非睡,蓦得一惊,连忙应声“还未曾,何事?”
  “主子让现下去房里,有事情要说与姑娘的。”
  “就来,且容会子。”
  瞧着边上的敛秋还在睡着,霜澶蹑手蹑脚得下了床榻,更衣洗面,又用热巾略敷了红肿着的一双眼,这才出了门。
  原就是待了好些年的院子,走起来轻车熟路,只今日却瞧着那廊不是廊,山不是山,连那院子里塘内经年不变的水仿佛都换了调子,明明还早,顶上的日头却太刺眼,照得人不甚舒坦。
  不多会子便到了大公子屋里,霜澶推门进去,原以为是大公子叫,却不想里头坐着的是云季芙,正在用早膳。
  齐嬷嬷在一旁帮着布膳,并未看她。
  霜澶低头上前见礼。
  那云氏立马让攒珠来扶,又让看坐。
  霜澶自是不敢坐的,只诺诺道,“少夫人有何差事尽管吩咐的。”
  那云氏一时竟要抽噎起来,霜澶一怔,登时不知所措,只得跪下。
  “不知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少夫人且尽管骂来,可别如此伤了身。”
  云氏此时才开口,“原是我的不是,凭白的做甚劳什子点心,没的扯出这样一桩不体面的事……”
  霜澶心下又不免想起昔春来,却不敢在此时感怀。
  “少夫人不必挂怀,昨儿都是奴婢的不是,若不是奴婢说着要送点心,也没有这桩子事的,倒险些让少夫人凭白的担了污名……”
  云氏拿帕浸了眼泪,声若潺潺。
  “昨儿齐嬷嬷也非有意铺排你,都是为着我,你莫放在心上。”
  说着,那齐嬷嬷已然上前来朝霜澶行叩拜大礼,道“还望姑娘莫与我一般见识的……”
  这霜澶如何敢当,立刻去扶,齐嬷嬷却断不肯起,霜澶无法,只得也随着跪了下去。
  “齐嬷嬷这是作甚,如此大礼,当真是折煞我。”
  “姑娘若不肯原谅我,今日是万不能起的了。”
  “齐嬷嬷昨日又未诬捏于我,只是不知我将差事遣了敛秋昔春罢了,又何错之有?快快请起。”
  霜澶又道,“若不是我,昔春又怎会昧下一个,都是我的不是……”
  这般说着,霜澶又到了伤心处,泫然欲泣。
  云氏见状,“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的又勾得人好一阵伤心。”
  如此,霜澶与齐嬷嬷二人相互扶着,才起了身。
  云季芙起了身,踏着小碎步至霜澶身旁,拉住霜澶的手,拍了拍。
  “这沈府里头,我原就是没几个相熟的,除了明瑜就是你,只怕因着昨晚的事咱们生分了,这才让人叫了你来说会子话,你万万别放在心上才是。”
  霜澶复行礼,“少夫人如此当真是给奴婢天大的体面,奴婢断然不会舍本求末,只昔春……昨日也未审一审便被要了命……”
  听霜澶这样说,那云季芙这才松了手,复转身走至窗边,“昔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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