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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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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一脸担忧的问李神医,“这夜游症能治好吗?犯病的时候会不会拿着刀到处砍人?”
  就谢小阎王这手起刀落的利落劲儿,清醒的时候都几个人拦得住,这以后要是再犯什么夜游症认不清人,岂不是他们这些人都小命难保?
  “这个说不准,有关夜游症的记载,砍了枕边人和忽然靠近的人也不少。”李大夫摸着胡子,严肃道:“还有些是白日里没做成的事,积压于心,入睡之后会做出自己原本想做的。别人看起来匪夷所思,实则,是他心中所想。”
  几位太医都跟着附和了几声,书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谢珩抬头问道:“难道臣连想都不能想?”
  赵毅闻言,顿时头疼欲裂,头重脚轻整个人往后倒去。
  旁边的王良和内侍们连忙伸手去扶,“皇上!”
  众人一阵的手忙脚乱,李大夫上前亮了两根银针,才把险些背过气去老皇帝稳住,“皇上的身体不宜动怒,要平心静气,切记切记。”
  赵毅深吸了一口气,扶着额头道:“此事改日再议。”
  贺兴邦高声道:“皇上!谢珩行事如此乖张,不可放任,必当重惩才能服众啊!”
  一众大臣们跟着附议:“请皇上重惩谢珩!”
  老皇帝铁青着一张脸,“退朝!”
  内侍宫人们随即扶着赵毅离去,身后一众大臣们喊得再响亮,老皇帝也没回头。
  站在最前方的谢珩转身看一众大臣,微微勾唇,“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格外的记仇,诸位大人夜里千万别出门。”
  “……”
  方才还喊着要“重惩谢珩”的众人顿时面如土色。
  后来,众人再回想这一天。
  便只有史官纸上寥寥数笔:
  是夜,上将军谢珩醉酒夜游百里,持紫明弓,于千人护卫中,取金王完颜皓项上头颅,乘兴而归。
  次日早朝,呈头颅于帝座前,众人皆骇。
  帝大惊,怒问其居心!
  谢珩答曰:臣梦中夜游林间,以紫明弓猎妖狐,甚尽兴。


第144章 博他一笑
  宫门外。
  温酒琢磨了许久,才开口问三公子:“三哥,方才进去的那些人……”
  谢玹道:“搅浑水的。”
  “啊?”温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宫门却在此刻开了,走在最前头那人便是那红衣绝艳的少年,身边一帮文武大臣都落后他十几步远,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抬不起头,越发的衬得那人桀骜无双,少年意气飞扬。
  少年身后,是重重宫门,万千白骨堆积而成的巍峨殿阙。
  天光暗淡,他迎着微弱的阳光走来,身后无数诡测人心,万千暗影浮沉,全成了渺渺飞烟。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唇角不自觉扬起,“长兄出来了。”
  “他若是没有平安无恙的出来,岂不是白费了少夫人昨夜闹得半个帝京城的人都没得安睡?”
  三公子一旦开口,那是真的不太讨人喜欢。
  好在温酒心情不错,也不和这少年计较,反倒有模有样的同谢玹拱了拱手,“见笑见笑,我这点微末手段,怎么比得上三哥运筹帷幄,半点口风也不露。”
  谢玹微微抿唇,闭口不言。
  温酒扬眸看他,徐徐道:“那些搅浑水的,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几步开外。
  白发苍苍的贺兴邦追上谢珩,“好你个谢家小子,别以为这就没事了,这事没完!”
  南安侯年纪一大把,吼人的时候倒是底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在议政殿的时候颤颤巍巍。
  谢珩笑道:“侯爷这般年纪若是要同我比哭,那我还是比不过的。要不,你下回再试试?”
  贺兴邦被他呛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直接往后倒。
  身后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将连忙上前把人扶住。
  谁也不敢抬头看谢珩。
  “你们说这是我打的?”
  谢小阎王勾了勾唇,“行,明日辰时墨羽营,我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打人是什么样的。”
  几个浑身挂彩的小将:“……”
  身后一众退朝的大臣们纷纷绕道而去。
  谢珩径直走到了将军府的马车前,少夫人和三公子都是一夜未睡,眼窝带了些许乌青。
  他看了温酒一眼,在谢玹肩头上拍了一下,“回去再说。”
  温酒点头,“长兄请。”
  她从前极爱锦绣富贵,却每次进出皇宫都觉得提心吊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这少年平安无事走出那道宫门,便松了一口气,生出满身的欢喜。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她上去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空,眼见要栽下去,车帘里忽然伸出来两只手,一左一右拽住她的手臂,猛地就拉进了车厢。
  温酒惊魂未定,还没缓过神来,两个少年已经齐齐松了手。
  谢玹皱眉道:“怎么连上个马车都这般不当心?一夜不睡,还能变蠢不成?”
  温酒:“……”
  她能说:刚才就是忽然放松下来,一下子思绪有点飘吗?
  “少夫人离我远一些。”
  谢珩开口,温酒越发的不明所以。
  这谢家公子是有多不喜欢蠢人,她方才也不过就是差点摔了,至于这么一个个的……这么嫌弃她么?
  温酒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哦”了一声往角落里坐了坐,眼里满是:你们高兴就好。
  “我身上血腥味重。”谢珩勾了勾唇,笑意却不太真切。
  少年一袭绛色锦袍,衣衫上颜色深深浅浅,也不知道染了多少血,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细看之下,简直触目惊心。
  温酒递了一壶酒过去。
  同时,谢玹递过去一方锦帕。
  方才在议政殿上,对着千百个叫嚣着要重惩着自己的朝臣都不曾皱眉的少年,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们真是……”
  他接过了酒壶,一口气喝了大半,剩下全部倒在了脸上,然后凑到谢玹面前,“三公子快帮我擦一擦。”
  谢玹蹙眉,把锦帕扔在了他脸上,“自己擦。”
  谢珩道:“我手疼。”
  三公子别开眼,没理他。
  “我来吧。”
  温酒忍不住扬了扬唇,拿着锦帕帮谢珩擦去脸上的血迹。
  少年肤若白玉,便是帝京城里那些个号称第一第二美人的美娇娘也望尘莫及,她下手不由得轻了又轻。
  谢珩十分配合的闭眼,轻笑道:“三弟,你这样叫为兄很是伤心啊。”
  这人惯是个会装模作样的。
  谢玹懒得看他。
  谢珩轻叹了一口气,“我这也算是死里逃生了,你怎么就不能给个好脸,笑一笑,嗯?”
  笑不出的三公子,又翻出来一方锦帕递给温酒,“把他嘴堵上。”
  谢珩故作伤怀:“三公子好生无情。”
  谢玹:“……”
  温酒拿了干净的锦帕,屈指敲了敲案几,“手伸出来。”
  她倒是不想打断这兄弟两说话,可长兄要是在这样逗下去,三公子恐怕要从马车上跳下去了。
  少年眸色微顿,“手就不擦了。”
  温酒不解:“……为何?”
  “擦不干净。”谢珩凝眸,沉着而平静道:“我这满手的鲜血,擦不干净的。”
  不知为何。
  温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忽然疼了起来。
  像谢珩这般绝艳的少年,就应该醉卧锦绣高阁,不问权势纷扰,琴瑟笙箫绕梁起,温香软玉怀里拥。
  这一刻。
  她想把世间千般美好都捧到这少年面前,博他一笑。
  可话到了嘴边,竟没有一个字能说出口的。
  谢玹道:“原不该这么急着杀了完颜皓,长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除了帮你收拾残局,还能说什么?”
  “即便是被千万人唾骂,我也不能纵虎归山。”
  谢珩说:“我原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要骂就骂吧。我不能眼看着他回大金卷土重来,只是连累了少夫人和三公子……”
  他忽然正经起来,说的这话,竟带了几分有几分苍凉。
  谢玹开口打断他:“长兄不杀完颜皓,骂你的人也不少,也不过就是从背地里骂变成了明面上骂。仔细想来,无甚区别。”
  谢珩低头苦笑:“三弟此话,听起来甚道理。”
  温酒道:“擦不干净又怎么样?”
  少年抬头看她。
  她说:“这帝京城里,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我只知道,绝不能残害无辜性命,该杀之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少夫人说的是。”谢珩忽的笑了,琥珀色的眼眸里有光华万千。


第145章 心口上的伤疤
  回了将军府。
  府里一众人齐刷刷站在庭前,用目光对“醉酒夜游”的谢将军慰问了一番。
  谢珩看着大伙儿眼下的黑圈,哭笑不得道:“你们这是……全都一晚上没睡?”
  众人点点头,年纪最小的珠儿开口道:“少夫人怕将军走丢了,带着人在城里找了整整一夜……”
  少年回头看来,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温酒的模样,他微微一笑,连带着眼眸里的她也熠熠生辉起来。
  温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同众人道:“将军回来了,没什么事你们该补觉的补觉,该做事的做事。”
  众人应声去了。
  温酒同离得金儿耳语了两句,后者看了谢将军一眼,飞快就跑回院子里去了。
  谢珩同她道:“你也一晚上没睡……”
  温酒开口打断他:“右手袖子卷上去我看看。”
  少年愣了一下,眸色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没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卷上去。”
  温酒难得有这样硬气的时候,目光落在少年染血的衣袖上。
  绯色深深浅浅交叠,看不出来伤的如何。
  她不由得秀眉微蹙。
  谢珩诧异她对这事的执拗,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可看的。”
  他伸手去卷左手的袖子,鲜血在白皙的手腕上凝固,被利器隔开的伤痕,皮肉翻卷深浅不一的血迹干涸,触目惊心。
  “等等。”
  温酒眼睛有些发红。
  “都说了别看……”
  谢珩以为这伤口吓到了少夫人,连忙把袖子放了下去。
  “我来。”
  她却上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袖子往上卷,眼睛顿时有些红了,“这就是长兄说的小伤?”
  这少年在议政殿上谈笑自若,人人都把他当成杀人不眨眼的小阎王,唯恐避之不及。
  可谁知道他昨夜追出百里杀完颜皓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那什么……”谢珩笑笑:“不伤及性命的,都是小伤。”
  金儿拿了伤药回来,呈给少夫人的时候都不敢出声。
  温酒咬着牙没说话,下手越发的小心轻柔,把少年同血肉粘在一起的衣袖一点点分开视线有些模糊,眸里水光险些要溢出来。
  谢珩垂眸看她,手臂上的伤已经痛的有些发麻了,可少女指尖微凉,轻颤着碰触着他的伤疤。
  一瞬间,竟如烈火燎原般,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少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俊脸微微僵了片刻,才笑道:“三公子闲着没事干,让他帮我擦就好。阿酒,你去歇一会儿。”
  旁边皱着眉头的三公子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我弄疼你了?”
  温酒的手还有些轻颤。
  “嗯……啊,这个……”谢珩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许久才说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事,三公子比较有的经验。”
  谢玹抿了抿唇:这时候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了?
  早干嘛去了?
  不等他说话,谢珩已经拉着他往长廊走去,压低了声音说:“别磨蹭,我这手还疼着!”
  谢玹面无表情:“长兄方才还说是小伤,不疼。”
  谢珩嗯了一声,极其自然的说:“那是说给阿酒听的。”
  谢玹道:“……长兄,劳烦你要点脸。”
  谢珩一抬手,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为若是不要脸,早抱着你哭了。”
  谢玹:“……”
  谢将军有些忧愁道:“我这手,也曾拥过江安十四城的绝色佳人,若是留了这么丑的疤,以后都不好意思去握美人腰。”
  三公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阿酒方才怎么能下手那么轻?”
  阿酒正在低头看自己的手。
  指尖沾了少年的血,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谢珩不似帝京城里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很少穿白色浅色的衣衫。
  他大多时候都是一袭绛衣,浓烈桀骜,一出现,便夺尽世间颜色。
  许多人抓着这个由头诋毁他,言官参这少年的奏折一叠一叠的往御前送,安阳满城被屠,谢家死了那么多人,谢珩却不着镐素,光从这一件事就能看出来这人品行不良,来日必成佞臣。
  连老皇帝在议政殿上让他自己解释。
  谢珩说了一句“红衣染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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