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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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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前一刻还在回想着谢玹房子的情景,但见少年这般看着她,立马就想起了“家法”二字。
  谢珩这时候来……
  该不是来找她秋后算账的吧?
  “阿酒。”
  谢珩唤了她一声,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温酒便开口打断道:“长兄,饿了吧?厨房已经备好饭菜,有什么话,咱们吃完在说?”
  少年看了她片刻,“也成。”
  温酒松了一口气。
  还好。
  吃饱喝足之后,做什么都方便。
  谢珩拂了拂袖间的风雪,转身往院外走。
  “去请三公子过来用饭,记得让他多加件衣裳。”
  温酒一边吩咐旁边的侍女,一边拿着木盒子跟上少年的脚步。
  就三公子现在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她都觉着只能养在暖阁里了。
  晚膳摆上桌的的时候,暮色已经悄然降临。
  将军府里也没剩下多少人,温酒直接让他们八角亭,里摆了两桌,把众人都叫了过来,倒显得比平时更热闹。
  四面飞雪如盖,亭中炉火正旺。
  谢珩伸手拨了拨碳火,火星徐徐冒上来,他慵慵懒懒的往石桌上一靠,“可算来了。”
  温酒抬眸看去,长廊那头,谢玹披着厚重的斗篷往这边来,他走的有些慢,过来的时候,寒风冻的他俊脸发白。
  “三哥,拿着这个。”
  温酒直接就把自己揣在袖子里的暖手炉递了过去,少年没接,她的手便顿在半空,略有些进退不得。
  她直接把暖手炉塞到谢玹手里,自个儿坐到石桌旁,倒了酒,刚举杯,“先喝杯压惊酒……”
  话微说完。
  几步开外的谢玹瞬间就冷了脸,“放下。”
  温酒微愣,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这少年怎么就变了脸。
  身侧,谢珩伸手将她手里的酒杯捞了过去,一饮而尽,“酒不错。”
  他抬了抬手,“用饭。”
  温酒看一眼谢玹,又看了看谢珩。
  现在是几个意思?
  她憋了片刻,忍不住问道:“谢家家规里还有女子不能饮酒这一条?”
  之前也没听他们提过。
  谢珩看着她,幽幽道:“以前没有。”
  “现在有了。”
  谢玹紧跟着说道。
  温酒:“……”
  敢情这一条还是专门给她定的?
  温酒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行,你们喝酒,我换茶……”
  反正她是开酒馆,还怕没酒喝么?
  谢玹在谢珩对面落了座,温酒恰好在两个少年中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饮下这一杯,昨日事便归昨日去,温酒谢两位兄长,也谢诸位……”
  话还没说完,谢玹已经闷声举杯,刚到了唇边,对面玄衣如墨少年忽的起身,把酒杯捞了过去,微微勾唇道:“今日,你也禁酒。”
  他说罢,举杯饮尽,随手把酒杯扔到了一边。
  谢玹面色僵了僵。
  “三哥,你也喝茶吧。”
  温酒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眸里忍不住带了笑,清清冷冷的少年忽然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她唇边的笑僵了僵,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别开眼;同另一桌的小厮侍女道:“喜欢喝茶的喝茶,爱饮酒的饮酒,你们随意。”
  “谢谢少夫人!”
  那一桌的小厮侍女加上金儿只剩下八个人,饮了一杯酒,个个脸上都带了些许的红。
  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十分的喜庆。
  温酒张了张嘴,原想挨个儿慰问一番的,到了这会儿才忽然想起来,除了一个金儿,其他人的名字她一个都没记住。
  “少夫人!”
  其中一个侍女忽的站了起来,“奴婢想着今个儿也算是死里逃生,极难得的事,能不能请少夫人帮我改个名儿,顺带着改改运道?”
  温酒笑道:“成啊,你原本叫什么?”
  原本下人们进了新府邸,都是要换名的,只是当时她觉得也几个人是真心要留下的,懒得去费这个心思,平日只见他们在府里做事,有那么两个眼熟的,其余的什么都没用心记过。
  那侍女瘪了瘪嘴,“回少夫人,奴婢原本叫春花……”
  “春花秋月何时了?”谢珩饮着酒,随口说了一句,“是该改个名,这词倒运的很。”
  国破家亡之人写的词,着实太凄惨了些。
  “可不是。”春花点头道:“更可气的是这帝京城的贵人府里,十家必有八家的侍女有一个叫春花的,真真是气死人了!”
  温酒忍不住笑,“那便改了,叫玉露如何。”
  “好,好极了!”刚改了名的侍女欢天喜地的,“谢过少夫人!”
  另外两个也坐不住了,齐齐起身过来求赐名。
  温酒有些哑然失笑,她没什么给人取名的爱好,转头问两个少年,“长兄和三哥看着给取一个?”


第101章 你可千万别这样
  谢玹头也没抬。
  “好酒!”
  谢珩饮着杯中酒,赞叹了一声,抬眸问她:“你方才说什么?”
  将军府一共就只剩下四个侍女,温酒原本想着,这两少年看谁顺眼些,取个新名字,就顺便给安排到院子里去伺候。
  谁曾想……
  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个侍女还在眼巴巴的等着,温酒想了想,“香满,红堂。”
  “金玉满堂啊。”
  谢珩忍不住笑。
  温酒道:“是啊,像我这般没读过几句风雅词句的,也就只能取取金玉满堂,富贵荣华这样的名字了。”
  她只是个俗人,平生最爱的就是这些黄白之物。
  让他们起名字的时候不起,以后要是被人说将军府这些小厮侍女名字俗气,可不能怪她。
  谢玹面无表情,转而看向左边两个小厮,“丰衣、足食。”
  两个小厮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多谢三公子赐名。”
  “三哥……真的不再想想?”
  温酒伸手摸了摸鼻尖,这人取名怎么比她还随意?
  这日后可是要做首辅的人,身边带着的人叫“丰衣足食”之类的名字,忽然觉着以后同谢玹同事的怪不容易的。
  若是他们都觉着这就是谢首辅的癖好,底下给随从们起名一帮叫“欢欢喜喜,高高兴兴”的,岂不是把整个帝景城起名的风气都带跑了?
  谢玹横了她一眼。
  温酒十分有眼力见的转了话锋,“丰衣足食挺好,挺好。”
  三公子高兴就好。
  谢珩扬了扬唇,“还有两个,就叫十全、十美。”
  “噗——”
  温酒正在饮茶,差点一口就喷出来。
  两个少年齐齐看向她,温酒硬生生把那口茶吞了下去,扯出一抹笑,“十全十美……十全十美寓意极好。”
  叫十全那个还好,叫十美的小厮,怕是得当好一阵子的笑柄。
  “那是自然。”
  谢珩起身,白皙修长的手指迎着火光举杯,“尔等饮下这杯酒,便是我谢家的人,从今后生死都由谢家护佑。胆敢吃里扒外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忠心不二者,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众人一同起身,举杯敬谢珩,纷纷饮尽了杯中酒。
  温酒又喝了一杯热茶,腹中暖的发烫。
  这大约就是谢珩同别人最不同的地方,他从来不给人许什么好处,做事直接了当狠厉非常,嘴上还是个怼死人不偿命的。
  可他说过的话,从不曾食言,要做的事,也不曾害过什么无辜之人。
  这边够了。
  温酒想。
  “坐下吃。”
  谢珩嗓音散漫慵懒的招呼众人,“今晚且开怀,有什么事全都放到明天。”
  另一桌的小厮侍女吃吃喝喝热火朝天,还在为今天刚得的名字说个不停。
  “真叫丰衣足食啊?”
  谢珩低声问对面的少年。
  后者道:“嗯,怎么都不会比十全十美更跳脱。”
  温酒喝着茶,越喝越觉着嘴里没味。
  趁着两少年正说着话,手摸到了桌上的酒壶上,刚碰到,冷不丁的,谢玹一筷子敲过来,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眼里都闪起了泪花。
  手背一下子就被打肿了。
  不带这么狠的!
  温酒缩回手,揉了好几下,“我就是不小心拿错了……”
  “拿错?”
  谢玹嗓音微寒,带着几分你敢扯谎就去雪地里跪着的意味。
  温酒眼里水波潋滟,不吱声了。
  心里却忍不住叹气:
  想她上辈子,若是能早些成亲,儿子都快跟三公子一般大了吧?
  今个儿居然因为馋酒,被他给打了!
  谢珩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三弟,你还伤着呢。”
  谢玹面色微顿,随手把筷子丢到了火炉里。
  “喝茶喝茶。”
  温酒可不敢再气三公子,若是外伤未愈,又气出内伤来,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能治好。
  还是消停些吧。
  她这边一退再退,赔笑都快把脸笑僵了。
  三公子他硬是面带冰霜,半点不见消融。
  温酒倒了一杯热茶饮下暖肚,把谢玹之前给她那个木盒子拿出来,还给他,“呐,这个给你,看在黄金万两的份上,三哥就饶了我这回,成不成?”
  谢玹没接,眸色微变,“谁要你还?”
  温酒:“……”
  是她忘了,这少年性子怪异。
  之前那块玉佩,她只是拿过来看了一眼,他便不要了,想必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这盒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三哥真不要了?”
  说实话,温酒挺不舍得还的,只是对自家人不能那么不厚道,才忍痛拿出来。
  既然谢玹这样说,那她就只能……笑纳了。
  谢珩挑了挑眉,“里头是什么?”
  “三哥说是黄金万两!”
  温酒说到这,就有些两眼放光。
  一身素衣都挡不住她满心满眼想再次成为首富散发出的灼眼光芒。
  谢珩把玩着青瓷酒杯,低低笑道:“你还是先拆开看看吧。”
  莫不是温姑娘想银子想魔障了?
  三公子哪来的黄金万金?
  他身上连恐怕连一文钱都没有。
  “好。”
  温酒喜滋滋的打开木盒子,一看就傻眼了,“女……女诫?”
  怎么又是这玩意?
  三公子怎么会对这种书格外青睐?
  她愣了片刻,然后把书拿出来抖了抖,确认里头没有夹着银票,也没有什么别的玄机,不由得心情复杂的看着谢玹,“三哥,你这是……”
  谢玹面色极淡的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中还有颜如玉呢!”温酒一想到这人用一本破女诫骗她说是黄金万两就恼火,脱口而出道:“你看哪个达官贵人是抱著书睡觉的?还不是个个三妻四妾,温香软玉的抱着?”
  谢玹不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四周风声寒凉,吹得温酒的清醒过来,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说:“这破女诫到底谁写的,等我有银子了,烧她全家!”
  闲着没事整天背什么三从四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谢玹冷声道:“温酒!”
  “算了算了。”温酒吹着冷风缓了缓,语重心张道:“三哥,你可千万别这样诓别的姑娘,千万记住,不能这样!”
  这得把人家姑娘气成什么样?
  遇上脾气差点的,任你容颜倾城,也要拿刀砍你。
  谢玹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提昨日那事,你们都当没事人一样,是吧?”
  谢珩起身,不紧不慢道:“明日寅时,都给我到庭前领罚!”


第102章 专心点
  温酒做了一宿的梦,梦里十八般家法加身,谢珩手里的鞭子耍的虎虎生风,沉着问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温酒还没回上一句话,就给闷醒了。
  昨晚上两个侍女怕她着凉,搬出两床厚厚的被子往上叠,硬生生把她悟出来一身汗。
  外头天还没亮,六角冰霜花满天飞扬,屋檐庭院里皆是一片茫茫雪色。
  温酒换了衣物打开门,问守在外头打瞌睡的两个婢女,“现在是什么时辰?”
  金儿揉了揉眼睛,“快寅时了吧。”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温酒匆匆忙忙往外走,连伞都来不及拿,小跑着出了院子。
  金儿和雨露撑着伞在后面追着,“少夫人您慢些……”
  “这天都还没亮,您这是急着做什么去?”
  “你们别跟来!”
  温酒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么一句。
  两个侍女在她身后几步的地方站定,仰头望天,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声嘀咕:“这天上又没掉银子……”
  跑这么快就算了,居然还不让人跟着。
  温酒冒着风雪到了庭前,天色微微亮,四周寂静悄然。
  屋檐下的灯盏火光微弱,梅花树冰霜落满枝头,些许红梅凌寒绽放。
  而那玄衣如墨的少年抱剑站在茫茫飞雪中,恰恰黑白分明,,远远看去,堪称遗世而独立。
  温酒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看见少年闭目,飞雪落在眉眼间,长睫落了一层的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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