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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长相思,在长安冒牌王妃在长安-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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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音一边替步云夕束发,一边道:“模样和神韵已无挑剔之处,就是……声音还有点儿不太像。”
  步云夕摸了摸自已的喉咙,也道:“我也觉得。”
  李谏的心又提了起来,“那如何是好?一会在紫麟殿,少不得和太子辩驳一番。”
  “无妨,我自有办法。”
  步云夕说罢,摊开一只小小的皮匣子,里面放着一排粗细长短不一样的银针,她挑了其中一根极细的,手指长短的,微侧着头对着铜镜抬起下颚,用食指和中指在喉咙附近摸索片刻,另一只手将银针缓缓扎了进去。
  李谏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发麻,“你、你这是做什么?”
  步云夕不答,待那银针几乎没入脖子,又缓缓拔了出来。如此反复了几次,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了,“这是海长老教我的方法,以银针刺穴,可短暂改变声带的厚薄,借此改变声音。如何?这回像了吧?”
  自已是听不出自已的声音如何的,李谏看向素音,素音笑着点头,“完全一样。”
  此时发髻已束好,李谏将自已头上的簪子取下,来到步云夕身后,亲自替她簪上,两手按在她肩上,看着镜中的人道:“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看着两个靖王一起出来,所有人的反应和刚才李谏一样,都愣住了,随后皆目不转睛地看着步云夕,并非看出了破绽,相反,是努力想看出破绽,但很快他们便发现,她这易容天衣无缝,若非他们认得俩人身上的衣饰,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步云夕对众人道:“诸位不必担心,我会小心应对的。”经过小妖身边时,冷声朝她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后有话和你说。”
  小妖自知这祸闯大了,哪敢再造次,垂着脑袋说知道了。
  紫麟殿里依旧灯火通明,但宴乐已停,女眷们已悉数离席,一众臣子也没了再吃喝的心思,皆忐忑地等待着,不时偷瞄一眼端坐上首的皇帝。原本喜庆的践行宴,没想到竟出了这档子破事,皇帝的脸半隐在旒冕之下,辨不出喜怒,再观太子,一脸愤懑地站在殿中央,仿佛殿中所有人都欠了他银子似的。
  众人各怀心思间,靖王终于姗姗来迟。
  李珩一见他进来,阴阳怪气地道:“九皇叔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您来不了了。”
  步云夕没理他,朝皇帝揖了一礼,“臣来迟,请皇上责罚。”
  皇帝似乎并无不快,问道:“太妃如何了?可有好些?”
  “母妃许是今晚高兴,稍喝多了两杯,故尔晕眩症发作,刚才用了药,这会已经好多了。”
  皇帝点了点头,又道:“方才太子向朕诉冤,说有十多名刺客潜入东宫向他行刺,其中一名刺客正是易之你。故尔朕宣你到此问个清楚,以示公允。”
  步云夕定了定心神,回忆李谏平日言行,恭敬地道:“回皇上,臣今晚一直在宴席上,后来太妃有点晕眩,臣便送她回了乾祥宫,一直到方才华钰来传话,其间臣并无离开过乾祥宫,更无到过东宫,请皇上明鉴。”
  李珩早就知道他会如此说,轻哼一声道:“若真如九皇叔所说,那您的玉佩,为何会在东宫出现?”
  玉佩是在寝殿前的空地上捡到的,应是之前那番打斗中遗落的,其中一面赫然刻着个“靖”字。他正诧异之际,手下来报,有人劫持了杜玉书,威胁若不让东宫所有侍卫撤走,每隔一柱香时间就断杜玉书一肢,他不得不照做。后来佟岳禀报,他刺伤了领头男子的左肩,李珩越想越觉得,那领头男子的身型像极了李谏,况且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带着十多人闯入东宫?
  杜玉书说得对,东宫一定是有内鬼,靖王知道了他和紫狐的勾结,也知道他杀了紫狐的手下,所以一边极力主张由他出使东突厥,一边秘密支会紫狐他做的好事,就是想借紫狐之手杀他。如今见他并没有丧命于紫狐手中,心有不甘,不惜潜入东宫杀他。
  宁王被废,燕王出征,谁知道战场之上会发生什么“意外”,没准他回不来呢?他这个太子死了,靖王便理所当然成为东宫之主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他又岂会甘于受他摆布?便是拼了剩下的半条命,他也要朝皇帝讨个说法。
  皇帝朝顾安看了一眼,顾安两手捧着漆木盘子来到步云夕跟前,漆盘上放着的,正是李谏那枚玉佩。
  步云夕接过玉佩,果然就是李谏平时所佩的那块,“这玉佩是我的没错,今晚赴宴时我也确实将它佩戴在身上,可它何时丢失,又为何会出现在东宫,我也是不得而知。”
  李珩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奇了,这玉佩莫非自已长了腿?还别的地方不去,偏去东宫。”
  步云夕也笑,“玉佩自然不会长腿,它之所以在东宫出现,自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怪我,一时不察,玉佩被人盗了也不知。”
  这明摆着是推卸了,李珩不依不饶,“今晚赴宴的皆是朝中重臣或宗室族亲,无一不是忠臣良将,九皇叔是想说他们之中有人想陷害你?再说了,玉佩耐贴身之物,就算别人想盗,也不是易事,九皇叔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盗去玉佩而不自知?”
  步云夕面不改色,“太子所说不无道理,此事确实蹊跷。可但凡一个人行事,总得有个因由。太子口口声声说我到东宫行刺,可我向来与太子并无嫌隙,我为何要向太子行刺?退一步说,即便我真的想对太子行刺,我是闲得慌还是脑子进了水?要亲自动手?还蠢得把能暴露身份的玉佩也一并带去?生怕别人不知是我干的?”
  步云夕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腹诽,偏偏那人就是这么蠢了。可恰是如此,正正说明他是太过紧张自已,以致失了方寸,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李珩一噎,一时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靖王借紫狐之手杀他不成,又行一着,如此一来,势必扯出他和紫狐勾结一事。
  殿上一众臣子都看向李珩,表情十分精彩,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怒其不争,有的纯看热闹,但人人心中所想八九不离十——你都落魄成这样了,人家靖王却是如日中天,他是有多闲才会去行刺你?有必要吗?还亲自动手?他手下的人都死光了?
  再看皇帝,皇帝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眉心紧紧拧着的疙瘩,让众人隐隐感到他的不快。果然,皇帝开口了,“太子单凭一枚玉佩,便指控靖王是行凶之人,实在太过鲁莽。所幸靖王是大度之人,想必不会与你计较,太子回东宫后当静心思过,不可再出言无状。至于是什么人到东宫行刺,朕会着大理寺彻查。”
  众人心里皆明白,皇帝根本就不信靖王行刺这一说法,但既然你要指控,我只能秉公而断,如今过完场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李珩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证据。”
  众人一愣,步云夕也是心里一沉。
  只见一名小内侍上前,手里捧着一物,李珩伸手一扬,竟是一件披风。
  “若玉佩不足以为证,那加上这件披风呢?”又看向步云夕道:“这披风上也有靖王府的徽记,恰巧也出现在东宫。九皇叔方才说不知玉佩何时被人盗了,难道连穿在身上的披风被人盗了也不知道?”
  步云夕看着那件披风,心里如有狂风呼啸而过。
  那件披风,正是她借口着凉要走,李谏给她披上的,潜入东宫后,他们换过黑衣,原本穿的衣物都裹成包裹背在身上,唯独这件披风,又大又累赘,她嫌碍事,藏在假山上了,想着离开时再拿走,没想到后来事出突然,竟然忘记这一茬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万分后悔,早知就不用着凉这个借口了。
  “九皇叔,不知这回您又有何说辞?”李珩举着披风,笑得阴恻恻的。
  还能有啥说辞?只能一口咬定也是被人偷了栽赃。步云夕刚打定主意,却有人抢先一步开口了。
  “玉佩我不知道,但这披风,我却是能为九皇叔做证,定是被有心人顺手牵羊了。”
  皇帝道:“哦?七郎知道?不妨说来听听。”
  说话的正是李飞麟,他站到步云夕身边,看了她一眼,这才朝皇帝道:“启禀父皇,之前在宴席上,靖王妃因着了凉,九皇叔将自已的披风让与她,靖王妃离开时,担心九皇叔受凉,又将披风解下交还九皇叔。靖王妃离开后,我与九皇叔在花园聊了片刻,直到华钰找过来,说父皇找我们说话,我与九皇叔便一道进殿了。那时九皇叔的披风并无随身,想是落在园中了。”
  步云夕暗自松了口气,也道:“若非七郎提起,我还真想不起来这披风到底是怎么不见了的,想来是我随手放在园中,过后又忘记了,以致被人有机可乘。”
  李珩没想到李飞麟会插上一脚,恼怒道:“七郎,你休要信口开河!谁不知你和九皇叔私下交好?你胡扯出这么一段来,无非是想替他开罪!”
  李飞麟道:“这倒奇了,太子今晚并不在紫麟殿,你怎知我所说是胡扯?难不成你一直派人盯着我和九皇叔?太子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永嘉,九皇叔送靖王妃出殿时,和永嘉说了一会话,那时披风还在靖王妃身上。”
  李珩一时怒火攻心,张口骂道:“七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背后使阴招,母后才被父皇厌弃贬至冷宫!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迟早会报!你以为你帮着靖王,我和宁王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吗?你这会偏帮靖王,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你以为靖王又是什么好人?迟早有一日,他会将你如蝼蚁般踩在脚下碾碎!你早晚有后悔的一日!”
  殿上众人一时目瞪口呆。如此口无遮拦,便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果然,皇帝勃然大怒,骂道:“放肆!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将太子押回东宫!若他再敢胡言乱语,这舌头,不要也罢!”
  李珩把心一横,大声道:“且慢!我的手下和靖王交手时,曾伤他左肩,若靖王能证明自已左肩并无受伤,我再无二话,甘愿受罚!”
  步云夕早料到他会有此一说,笑着道:“圣驾在此,太子不是想让我当众解衣露体,做出不雅之举吧?”
  “那倒不必!”李珩大步上前,用力拍向步云夕左肩。
  步云夕又岂会容他碰到自已,抬臂便挡。
  所有宗室弟子都在军中历练过,李珩也不例外,多少有点功夫,一击不成又抬手探去。
  要对付李珩,步云夕其实一招足以,但为了让众人看清楚自已左肩并无受伤,她好整以暇用左手与他过了几招。待几招过后,左手一把揪住他的腰带,将他整个扔了出去。
  动作灵活且强劲有力,哪有半分受伤的迹象?
  李珩狼狈地摔出几丈之外,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向步云夕,“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没受伤?”随后似想起什么,又道:“右肩!定是佟岳记错了,你伤的是右肩……”
  皇帝忍无可忍,用力一拍长案,“够了!太子是嫌自已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朕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来人,将他押回东宫!只要他再出一步东宫,便将他的腿砍了!”
  太子被押走了,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在顾安的搀扶下起身走了。
  一众臣子高呼恭送吾皇后,纷纷结伴离去。
  步云夕长长舒了口气,却见李飞麟朝自已走了过来,语气有点欠揍,“记住,今晚你欠我一份情。”
  步云夕眉头一皱,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敢这样和李谏说话了?正思疑间,又听他低声道:“妖女,你又骗我一次,九皇叔根本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步云夕诧异极了,他竟然知道她是假扮的?明明连裴太妃、寒柏他们都看不出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哪里有破绽?她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已的脸。
  李飞麟轻哼一声,“不是脸,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身上,有蔷薇水的味道,与她的气息融为一体,三分甜美,三分娇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味道。之前在假山后与她说话时,他便为之一醉。
  她走后,他疑心她是到东宫盗剑,于是让安莲留意东宫的动静。果不其然,安莲回来后告诉他,东宫闹出了大动静。安莲本想出手相救的,但见李谏亲自带着人去了,便继续躲在暗处窥视。后来不知怎地,太子忽然下令所有侍卫撤走,李谏和他的人才得已全身而退。安莲从太子和佟岳的对话中得知,太子发现了李谏的玉佩,而李谏则受伤了。
  刚才李谏进殿,经过李飞麟身边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馨香,那一刻他便断定,刚刚进来的这个人,不是李谏,而是步云夕。
  “看来九皇叔早就知道那东西了吧?好得很啊,夫妻同心,真是羡煞旁人。”他想起李谏说的那句,蒙在鼓里的人,从来只有你一个,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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