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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长相思,在长安冒牌王妃在长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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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焦内嫩,酥脆可口。”
  “……”李谏顿感无语。
  李飞麟也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婶婶真是个妙人儿。”
  李飞麟兴之所至,全然忘记了调查刺客一事的不顺,频频向李谏敬酒,但李谏以身体尚有不适为由,坚决不喝。步云夕终于打听到杜玉书的消息,心情大好,但凡李飞麟朝她举杯,都一一奉陪。
  一个时辰后,李飞麟已显醉态,半撑着身子在案上,舌头都大了,“九皇叔,我当真羡慕你……如此福气……”
  李谏哂笑,“福气?自小孤苦伶仃,在冷宫长大,出来后父皇的面也没见上两回,如今你也见到了,天天有人想我死。”
  李飞麟醉眼朦胧,“你虽没得到过先帝的眷顾,可你有……你有太妃娘娘啊,她一直对你呵护备至,不像我……我才是真的孤苦伶仃……拼了命的……才搏来父皇一笑……”说到最后,身子几乎伏在案上。
  步云夕以前听说过,李飞麟的母妃是南诏公主,在他四岁时难产死了,李飞麟是在皇后的宫中长大的,但想也知道,以皇后的为人,连宁王这个亲儿子也不管不问,不可能对他有几分真心,不由感慨在宫中长大的孩子真是不容易。
  李谏见他已醉得不成样子,命人将他扶到自己苑里安置了。
  “本想今晚和你好好吃顿饭的,没想到他不请自来了。”李谏略带歉意地朝步云夕道:“云笙,前段日子真是多谢你了。”
  步云夕不在意地笑笑,“你刚才已经谢过了。”
  李谏脸上有点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听说那日乘月来过……你别怪她不懂事,她也是一时着急,没了方寸。还有,我前段日子一直冷落你……”
  步云夕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说王爷,你不是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悉心照料你的吧?你不必多想,我照料你,一来你是为了救我才出事,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二来……我不愿太妃娘娘伤心,与你本身无多大关系。”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说不出原因,她是真的喜欢裴太妃,“ 我早就说过,你我人前做戏,关上门互不干涉,之前是,以后也是。”她朝他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我也累了,先回。”
  花厅里只剩了李谏一人,她刚才说话时,脸上全是我的天你就省省吧,自以为是,不自量力,你不配的表情,让他的自尊心有点受挫,他磨磨后牙槽,这女人……还真上天了。


第31章 男欢女爱,本是世间再寻……
  独坐片刻; 他轻呼一声,“寒柏。”
  寒柏自门外步入。
  “刚才可听到了?”
  寒柏应是。
  他又道:“真没想到,后来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寒柏垂首,“是属下疏忽了; 回长安后便再没留意那镖局的事; 没想到竟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李谏摇头; “刚才飞麟也说了; 太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即便我们没有盗走那张图纸,他们也在劫难逃,太子选中了长鹰镖局; 是他们的劫数。”
  他用手指蘸了些茶水; 缓缓在案上画了个图案,“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寒柏认得; 他画的就是去年他们从长鹰镖局手中盗回来的图纸上的图案。其实当时他们也不知太子究竟要长鹰镖局从高昌押什么东西回长安,但想着既然行事如此隐秘,必定是重要的东西; 于是一直暗中盯着,等镖队一进居庸关便下手盗了。没想到他们押的,竟然只是一张图纸,而纸上,只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旁边写了两个字:倚焕。
  那东西像盏宫灯; 下有莲花座托,应是个摆件。但一般的摆件,有分正面背面,而这个东西却无前后左右之分; 像个被镂空的宫灯,没人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两个字的意思。
  李飞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宿醉过后,脑壳仍疼得利害,帐幔有点陌生,他用手揉揉太阳穴,这才想起这里是靖王府。他怔忡地看着帐顶,心头一阵怅然,母妃死的时候他才四岁,记忆里她的样子早已模糊,但在昨晚的梦里,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她对他道:“麟儿,你已经长大了,真好,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他当然记得,那一日,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母妃流了很多血,仿佛全身都浸在血泊中,他害怕极了,拉着她的手问:“母妃,你是不是很疼?”应该是很疼的吧,平时他摔破手,只流一点血也会很疼。
  “麟儿不怕,母妃不疼,因为母妃就快死了,将死之人,是感觉不到疼的。”她用力握住他的手,艰难地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耳边轻声道:“母妃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记住,是皇后害死了母妃,但这个秘密不能让人知道,懂吗?麟儿,你要好好长大,因为只有等你长大了,才能替母妃报仇。”
  再过一个月他就满十八岁了,他终于长大了。
  他喊了声来人,两名侍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进来伺候,皆身材窈窕,面容秀丽,看他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涩。他知道她们脸上那羞涩暧昧的笑意味着什么,但他不为所动,至少今天不感兴趣。
  冬生进来禀报:“殿下,您府上的安莲来了,说是来接您回府。”
  李飞麟怔了怔,随即道:“让他进来吧。”
  待衣服换好,头发也束好,他示意下人退下。两名侍女离开时,眼中满是不舍和失望,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两人都禁不住好奇地偷偷打量。
  那人身上穿着内侍的服饰,年纪大约四十左右,但气质和这个年纪的内侍全然不同,一般的内侍到了这个年纪,往往面容枯晦,总是驼背弯腰一副卑微,而眼前这人,脸上虽然也和别的内侍一般光滑无须,腰杆子却挺得笔直,五官清俊,神态自若,想必年轻时是个潇洒俊逸的人。
  安莲进来,也不向李飞麟施礼,只默默站在一边。
  李飞麟似早已习惯他的态度,自顾对着落地铜镜整理蹀躞,“何时回来的?办妥了?”
  安莲道:“昨晚到的,东西已交给东宫的孙长贵了。”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到李飞麟面前,李飞麟瞥了一眼银票的面额,嗤的一笑,“太子真是舍得。”
  安莲又把银票折好藏回袖中,“为了那人,便是把整个东宫拆了来卖,他也心甘情愿。昨晚我已跟孙长贵说了,南诏如今的蛟螭已近绝迹,再有下次,我也不敢保证能找到,且价钱也只会更高。”
  李飞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抬起下颚,喉结已很明显,下颌也有细密的须根了,“孙长贵是只老狐狸,你见他时没露出破绽吧?”
  安莲大概觉得他如此想法太幼稚,根本不屑回答,只道:“时候不早,殿下请回吧。”
  两人来到靖王府西侧的庭院,下人已将他的马牵来,正待上马,只听一阵嘚嘚马蹄声,一清脆悦耳的声音道:“真是匹好马儿,可惜了的,你家主子只让你拉车,真是暴殄天物。”
  李飞麟转身望去,只见靖王妃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赤兔马,在院中有限的空地上一阵疾跑。她一身水红色的窄袖胡服打扮,长发全束在脑后,英姿飒爽。
  他扬声道:“这可是父皇赏赐的西域宝马,当然是好马了。”
  步云夕将马放缓,拨转马头朝李飞麟跑去,在他的胭脂马前停下,“你这胭脂马也相当不错。”
  她自马上伏过身,伸手去摸胭脂马的头。李飞麟唬了一跳,正想说使不得,这马暴躁得很不容生人近身,没想到今日那马儿不知怎的,竟然温顺得很,任由她轻抚自己的鬃毛。
  他正诧异间,步云夕已笑着道:“看这齿口,应有五岁了吧。别看你九皇叔这赤兔来自西域,都快给他养废了,真跑起来,还不如你这匹胭脂跑得快,得操练一段日子才行。”
  李飞麟默默算了一下,这马是前年他生辰时南诏王送他的礼物,当时这马才三岁,如今正是五岁,“婶婶倒是识马。”
  步云夕嫣然一笑,“我最喜欢马了,在焉……”焉支山三个字差点冲口而出,临时改口道:“我在肃州时,也时常和自家兄长们练骑射之术。”
  许是刚才已跑了一小阵,她额上有细微的汗珠,日光自她身后洒落,他仰头看她,清晰地看到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旁有个小酒窝,小酒窝旁有几颗小雀斑。
  正愣神间,忽听到她说:“我走了……”
  他的心猛地一阵急跳,花间楼那晚的情景再次浮现,他仿佛又见到步云夕笑着对他道,喂,我走了……
  一旁的安莲咳了几声,李飞麟回过神来,脸上不由一热,“这一大早的,婶婶是要去哪儿?”
  步云夕笑着道:“还早?都日上三竿了,永嘉怕是早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今日去城东的翠屏山放纸鸢,先行一步了。”
  等靖王妃和一众侍从离开了,安莲悠悠道:“你都叫她婶婶了,就别肖想了。”
  李飞麟懊恼地看他一眼,也不辩解,翻身上马就走。
  长安城街上不许跑马,安莲打马走在李飞麟身侧,“你也快满十八了,心里可有喜欢的女子?下月你生辰时南诏太子会到长安,皆时会趁机向圣上提出联姻之事,但我估计,皇后定会从中作梗。”
  南诏太子是李飞麟的亲舅舅,如今的南诏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李飞麟的母亲。当年南诏地区还未统一时,共有六诏,无岁不战,今上登基之初,蒙舍诏王在今上的支持下发兵统一了六诏,成为如今的南诏,条件便是归附我朝成为附属国,为表谢意,南诏王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今上。
  李飞麟冷声道:“我还不想成亲。”
  安莲道:“只是先议亲,并不是让你马上成亲。你若有喜欢的女子,趁早将人拐回府里,等将来你正式成了亲,就诸多顾忌了。”
  安莲是南诏公主的陪嫁,南诏人对男女之事总是看得很随意,李飞麟却有点不高兴,“你胡说什么,我喜欢的女子,怎可如此轻慢她。”
  安莲轻蔑一笑,“你们中原人就是假惺惺,在南诏,只要互相喜欢了便在一起,不喜欢了便各自安好,男欢女爱,本是世间再寻常不过的事,偏偏在你们这儿,总要套上各种枷锁,谓之礼义廉耻,真是自寻烦恼。”
  李飞麟懊恼道:“够了,你总说什么你们中原人的话,你若不喜欢这里,大可回南诏,我可没强留你。”
  安莲轻哼一声,“谁爱呆在这鬼地方。”他放眼望去,街上车水马龙,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神色匆匆,一路上连棵树也不多见,他怀念南诏那连绵苍翠的山川,还有那片湛蓝的,一望无际的湖泊,“等你报了仇,我自是要回去的。”
  李飞麟忽然有种被人抛下的失落感,怒道:“你若是等不及,何不潜入宫中,将那老妖婆的脑袋一刀割了?以你的身手,想必是轻松之极,又何必辛苦在此陪我熬了这许久。”
  怒火蓦地在安莲原本戏谑的眼中跃动,他一把拉住李飞麟的鞍辔,直视着他的双目低声道:“我当然可以那样做,你母亲死的那晚,我大可一刀杀了那个贱人替她报仇,可是你母亲愿意吗?她愿意让我,而不是她的儿子替她报仇吗?我辛苦等了这十多年,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只是为了等来你这样一句话?”
  两人怒目而视,须臾,李飞麟咬着牙槽厉声道:“安莲,你僭越了。”
  随即一把甩开安莲的手,再顾不得什么长安城里不得跑马的规矩,用力一抽马屁股,疾驰而去。


第32章 兰舟公子要在那儿养病,……
  这日天朗气清; 若不是心里有事意不在此,确实是个郊游踏青放纸鸢的好日子。自靖王醒来,永嘉便每日派人来邀步云夕去翠屏山放纸鸢,步云夕都没理会; 但昨晚从李飞麟那儿打听到长鹰镖局的事; 今日一早; 她便主动派人邀请永嘉了。
  永嘉显然也是意不在此; 和九婶婶放纸鸢不过是一个她出宫的理由; 自来到翠屏山山麓,她的视线便不停飘向远处山畔那若隐若现的碧瓦勾檐。
  “那上面莫非住着一个妖怪不成?不然为何你总盯着看?”步云夕打趣道。
  永嘉噗嗤一笑,“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太子哥哥的别业。”
  “原来是太子的别业; 难怪气势宏伟,咱们何不去叨扰一下?正好晌午歇息一下再回城?”
  永嘉为难地摇摇头; “不行,太子哥哥说了,兰舟公子要在那儿养病; 不能受任何打扰。”
  步云夕趁机问:“这位兰舟公子是什么人?竟让太子如此看重?”
  永嘉的脸上露出赧然之色,低着头小声道:“我听嫂嫂说,兰舟公子博学多才,聪明绝顶,是太子哥哥最器重的幕僚,可惜他身体不好; 一到雨天腿疾便会发作,需要静养,要吃很多药。”
  杜玉书的腿疾自小便有,一到冬天或雨天便疼痛难忍;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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