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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在七零舞丹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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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松岭、保卫松岭
  
  火车轰隆轰隆开走, 车上人也不多,都是回林场的,大家彼此熟悉,聊得也都是伐木之类的话题。
  由于第一次坐火车, 环境太陌生了, 唐昭安静坐在角落, 别人不递话,她也不开口。
  几小时后, 唐昭看了看表, 心里开始不安。来之前查过, 四点五十到站, 现在已经五点十分, 怎么还没到呢?她朝窗外看去,天已经全黑了,远处并没有车站的灯火。
  再看周围,这些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急。唐昭心里直打鼓,会不会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小声问:“这车是不是晚点了?”
  坐在对面的大娘说:“没晚点,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还有一个小时?不对啊。
  大娘问:“姑娘,你是第一次坐这趟车吧?”
  唐昭点点头。
  “咱们常坐的都知道, 要是到松岭, 这会儿就到站了,到保卫松岭,就得六点多。”
  ???
  大娘旁边的年轻人脸色煞白:“不是吧?松岭和保卫松岭不是一个站?”
  “那必须不是,”大娘见怪不怪, “你是不是坐错了?没事,天天都有坐错的,谁让这俩林区名这么像!”
  唐昭拿出白色车票, 看着上面“保卫松岭”四个字,脸也白了。
  大娘又道:“这个月双号去松岭,单号到俺们保卫松岭,这俩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可不近。”
  小青年愁坏了:“大娘,那我该咋办?”
  “你得找个地方睡一晚,再坐大客车过去。大客一天一趟,早上从松岭过来,中午再开回去。”
  唐昭闻言,默默收好车票,也没声张,想着自己应该咋办。
  火车终于到了保卫松岭,车厢里的人陆续下车。天正下着大雪,大娘热心地对那年轻人说:“我家离火车站不远,要不你上我家对付一宿?”
  那人欣然接受,跟着大娘走了。
  唐昭站在站台上,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来路,也找不到归途。她跟着大家出站,其余的旅客四下散去,她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想了想,唐昭走进候车室,在离炉子最近的椅子坐下,把手伸出来烤火。
  保卫松岭的火车站特别小,平时也只有一趟车,这会儿既没人售票,也没人等车,只有一个打更的大爷。
  “那小姑娘,没车了,下班儿了。”大爷从值班室探出头,喊道。
  “大爷,我能在这待会儿吗?我今天坐错了车,想在这等一会儿。”
  “在这儿等啥呀?还能把你送回去咋的?”大爷走出值班室,往唐昭跟前的炉子里添了煤,“你要实在没地方去,在这将就一晚上也行。”
  有他这句话,唐昭一颗心落了地,自己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总觉得有点儿不落底。看这大爷不像坏人,火车站虽然冷点儿,胜在安全。
  最重要的是,唐昭心里存着些侥幸,季驰给殿下打电话了吧?殿下应该知道自己坐错车了吧?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更不应该乱跑了。
  她跑到窗边,透过玻璃向外看去,大片的雪落下,在视野里模糊,在意识里清晰。她打开随身布包,将装有土豆丝的饭盒放在炉子上,又将包着煎饼的纸包搁在饭盒上,暖的差不多了,拧开冰冷的水龙头洗了手,用煎饼卷了一卷土豆丝给大爷送去。
  大爷拿出水壶接了水放在炉子上,“等会儿水烧开你就喝点儿,还能暖和暖和。”
  唐昭谢过他,大爷又回值班室去。唐昭便趴在窗台上,一边啃煎饼,一边望着远处的旷野。
  夜色越来越浓,雪也越下越大,希望,也越来越渺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地里似乎出现一个小黑点,唐昭以为看错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再度望去,果然,那是一个人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火车站方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唐昭突然扔下饭盒推门出去,朝着那人的方向拼命跑。
  “昭昭!”
  听到这声音,唐昭控制不住眼泪,一头扎进他怀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沈晏清搂紧了她,又掸了掸她头上的雪:“吓坏了吧?本来搭了卡车到这边来,刚走半小时就熄火了。对不起昭昭,我应该让你一下车就看见我。”
  唐昭这个心疼啊,“你一路走过来的?”
  “没事,”他揉揉她的脑袋,“我就怕你在这儿傻乎乎等我。”
  两个人回到候车室,烤着火吃着卷煎饼,沈晏清笑道:“一看就是三花做的,土豆丝炒得特入味。”
  “她说你爱吃,特意多装了点儿。”
  此时,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响,水也开了,两个人用饭盒接了热水喝,觉得暖和多了。
  “怎么突然跑过来?”他伸手揽着她,顺手把她鬓角的发丝拢了拢。
  “有你的加急电报,我怕有急事。”
  “你拆开看完,然后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唐昭小声道:“我不能随便拆呀。”
  “可以的,我的就是你的。”
  唐昭的脸红了,“那我也想过来……我有点儿想你。”
  他笑着将她拥紧,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想你。”
  她窝在他怀里,啪嗒啪嗒掉眼泪,“在大雪里走了好几个小时,迷路了怎么办?冻坏了怎么办?你哪儿吃过这苦啊,平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
  沈晏清笑出了声,找出手帕给她擦眼泪:“跟水库开了闸似的,快擦擦,一会儿脸该皴了。”
  “没事,我带着雪花膏呢。”
  沈晏清被逗得不行,把人拥得紧些,唐昭道:“那车熄火了,你就往回走呗,还过来干啥?”
  “当时司机说,修好也不过来,要往回开。我一想到你坐错了车,天黑、雪大、找不着我,心里急得不行。我必须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唐昭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怎么办?”
  两个人取了会儿暖,沈晏清走到值班室,给正在听样板戏的大爷递了根烟,“大爷,保卫松岭有招待所吧?离这儿多远?”
  大爷指了个方向,“朝那边走,大概走半个小时。你俩这会儿过去啊?雪太大了,把围巾围好。”说着从屋里拿出一把大黑伞,“这伞你俩先带上,明天给我拿回来就行。”
  这伞,是来自陌生人的温暖和信任。
  唐昭收拾好东西,又给大爷留了些土豆丝卷煎饼。二人推开火车站的门,寒风扑面而至。沈晏清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唐昭,在风雪中举步维艰。
  沈晏清蹲下:“上来,我背你。”
  唐昭哪舍得让他背,“我不用背,再说越走越暖和,要不该冻脚了。”
  沈晏清知道她心思,平时那么懒一个人,却总是想着他,怕他累着……
  两个人在大雪里走了半小时,前面出现灯光,八十瓦的灯泡下,白色牌子上现出“招待所”三个字。进了门,唐昭和沈晏清分别拿出介绍信,开两个房间。
  沈晏清拎走两个屋的暖水瓶,找服务员打了热水,回来后二话不说,让唐昭坐在小板凳上,他蹲下把她鞋子脱了。摸一下她的脚,冰冰凉,人也冻得哆哆嗦嗦的。
  他倒上热水给她泡脚,唐昭觉得暖和了不少,便低头去解他的鞋带。
  结果就是,两个人在一个盆里泡脚。
  看着脚背上一双白生生的小脚丫,还有始终红着脸的姑娘,他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暖着。
  我家昭昭,就是这么招人疼。
  直到水变凉,两个人擦了脚坐在床沿,唐昭把加急电报拿出来。
  沈晏清拆开,看完后递给唐昭,“你爸有消息了,我姐夫找到两年前的卷宗,冀省那边的确有个文物案,涉案人中有人姓沈。”
  唐昭眼睛一亮,“那很快就会找到吧?”
  “嗯,应该说,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一天实在太累,唐昭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迷迷糊糊起来,拉开窗帘,发现雪停了,日光映在雪面上,反射出耀眼白光。
  她打开门,隔壁房间门开着,她不好意思地探头,沈晏清笑道:“起来了?快过来喝粥。”
  粥是一早买来的,始终在炉子上热着,唐昭洗漱完,两个人捧着饭盒吃早饭。一切都太艰苦了,但是因为有他,所有的苦都不算什么,甚至连空气都是甜的。
  等到中午,两个人给大爷还了伞,及时赶到汽车站。上车一看,昨天的小青年也在车上。
  “诶,你也去松岭?”
  唐昭笑着点点头,“是啊,昨天我也坐错车了。”
  青年人爽朗大笑,跟唐昭和沈晏清攀谈起来,他叫方毅,滨江市人,正在上大学。这几天没事儿,到松岭看儿子和媳妇。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不去上学吧,机会难得,再轮到你就不知道啥时候了;去上学吧,孩子太小,我媳妇一个人带着,心疼大的也心疼小的。唉,都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们了,真想!”
  方毅说着,从怀里摸出张照片:“看,我媳妇和我儿子,俊不俊?”
  唐昭接过一看,照片中的女人一双清澈大眼,眼尾微微挑起,笑得明艳动人。
  何止是俊?这是天仙好吧!
  再看那小宝宝,粉雕玉琢的,嗯,长大以后指定是个漂亮小伙。
  “我儿子还没取名呢,你们帮我参谋参谋?”方毅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排名字:方圆、方源、方远、方雷……连方鸿渐都有。
  殿下想了想,“叫方寸吧,端方雅正,行止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东北的地名挺好玩的,有个地方叫范家堡,离不远就是保卫范家堡 ̄
  65、林区有个文工团
  
  方毅把“方寸”两个字写在纸上, “如果我媳妇同意,我儿子就叫这个。”
  说着,他又掏出一张照片:“看,这是我大闺女, 让我妈带着呢。没办法, 我媳妇实在带不了两个。”
  唐昭又夸了一遍方毅家小萝莉, 心道:还以为方同志二十出头呢,居然都有两个孩子了。
  客车驶出保卫松岭, 穿行在林海雪原, 离松岭还有几里地的时候, 沈晏清突然道:“师傅, 麻烦你靠边停一下, 我们下车。”
  方毅问:“你俩干啥去?”
  沈晏清笑笑:“带我媳妇玩儿点新鲜的。”
  方毅把手指戳在车窗上,将结了厚霜的玻璃暖出一块,朝车下望去,羡慕极了。
  路边有一排房舍,里面传出犬吠声。沈晏清叩了叩门,一位带着棉帽子的小伙走出来,嗓门挺大的:“你们用爬犁吗?”
  “对, ”沈晏清笑着说, “我们去前面松岭招待所,想坐你的雪橇。”
  “就你们俩呗?”
  “嗯,只有两个人。”
  小伙子点点头,从院里拖出一个大雪橇, 然后打了声呼哨,牵了九只大狗出来,每只都长了又厚又长的毛, 长得都跟狼似的,看起来十分壮硕。
  小伙将狗挨个套好,唐昭立刻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同志,拉雪橇的一定要大长毛的狗狗才行吗?”
  “也不一定,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抗冻。还得多给它们吃好的,要不然拉不动。”
  唐昭点点头,有道理啊,大旺村能干活的都长得壮,吃得也多。
  “这些狗狗天生就会拉爬犁吗?”
  “没有的事儿,从小就得训,要不然不会使劲,累坏了咋整?”
  对啊,就跟戍边士兵一样,不训练的话,连弓都拉不开。
  “我们是两个人,你套了九只狗,要是人多,是不是还得加几只?”
  “你说的不对,咱们是三个人,得用九条狗。要是人太多我就不拉了,狗负重有限,累坏了不划算。你要是看见一两只小瘦狗拉雪橇,千万别坐,都是坑狗的!”
  他说完,招呼沈晏清和唐昭坐上雪橇,一声令下,长毛大犬们拉着雪橇朝前面飞奔。
  唐昭抓紧扶手,裹紧身上的军大衣,兴奋极了,“跑得挺快呀!它们怎么这么有劲儿!咱们养一只好不好?”
  “好啊。”沈晏清见她开心,嘴角也噙了笑。
  “就养那种白毛的好不好?长得跟白狐狸似的,多好看。”
  前面的小伙说:“你要是真稀罕,我那儿刚生了一窝,五块钱抱一只。”
  这个年月,五块钱的狗崽属于狮子大开口了,沈晏清却一口答应,约好回家之前去抱一只白色小狗崽。
  道路两侧都是密林,雪橇声惊起林中飞鸟,时不时跑过一只小松鼠,唐昭便跟它打招呼。等兴奋劲儿过了,唐昭问:“咱们就住招待所吗?”
  “对,松岭这边的招待所比保卫松岭条件好,有些人常年住在这儿的。”
  “这么阔绰!都是什么人啊?”
  “林业局文工团的人,其实不是她们阔绰,是林业局待遇好。我猜,方毅的媳妇应该是团里的人。”
  对哦,长得那么漂亮,的确像是搞文艺的。
  唐昭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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