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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剑颂-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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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老师是齐国的一个官吏,据说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也就是师祖是七十二圣贤中的子羔,只是他并没有亲眼见过。
  他同时也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子羔一脉是做官最多的,他从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人上人,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周朝,这确实是一个王侯将相真有种的时代,出身不好,一切不好,六国大多数看重身份,齐国还算好一点,有知识就能得到尊重,还有稷下学宫。
  如果不懂知识,最好是加入秦国。
  “我来白鹿宫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遇到师祖,不是说儒门圣人都会来吗……”
  “我是哪一脉?我也不知道,师祖在哪一脉,我就是哪一脉了。”
  舞皱着眉头,询问身边的人,该说是少年还是青年?
  “你老师呢,没和你一起来?怎么,难不成你也是和我一样来找自家师祖的?”
  程知远摇了摇头。
  “我家老师比我先来,我处理了一些事情,这才姗姗来迟。”
  舞顿时不满:“这可真是无礼,儒家最讲究礼仪,哪里有老师独自先走,弟子后头才到的道理呢?”
  程知远:“是啊,确实是没有这个道理……但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处理很多简犊。”
  舞有些揶揄,轻声一言:“咦?处理简犊,难道你是小官吏吗?”
  程知远道:“不是,我就是个穷教书的。”
  舞哦了一声,心中不免嘀咕,穷教书的,有什么可处理的繁忙简犊?
  程知远看到他那种神情,补了一句:“其实是批改作业来的。”
  舞皱了皱眉,似乎理解了一些。
  但他很快却又摇了摇头:“教书没有前途,祖师子羔,也是最后才去教书的,像是我们这么年轻的人,当然要抱着扬名四海的意气!”
  “老人教书,是为了传承学识,而我们,应该盼着出人头地去。”
  “像是这一次,若是我为祖师所在的一方争光添彩,拿到了那柄武王钺,昭示儒门正统在我……”
  舞说着,开始兴奋,连气息都有些粗重起来。
  程知远有些奇怪,这小子凭什么这么轻易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拿到黄钺?
  自学考试上来的和系统学校出来的高材生比拼,没有太大优势吧。
  正当程知远想要问一问他这个迷之自信从何而来的时候,舞倒是又开口了:
  “对了。”
  舞皱起眉头,对程知远道:“你说你是穷教书的,那你老师估计也不是八脉里面的重要弟子,咱们虽然初次见面,但遇到就是缘分,我还是要送你一些忠告。”
  程知远道:“洗耳恭听。”
  舞严肃道:“八脉弟子,多数自视甚高,脾气不好的,言辞激烈的,听说也有很多,到时候你跟着我,少说多看,不要贸然出风头。”
  程知远很认真且很真诚的点头:“多谢,多谢。”
  舞颔首:“嗯,知道就好。”
  “我虽然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圣门大会,但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正是白鹿宫中的弟子,届时可请他为我们引路。”


第五百九十四章 论子之德与战
  舞带着程知远来到白鹿宫的山门前,门口处,依旧是老陈相在。
  “咕嘟!”
  舞此时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前面那是一位近似贤者的人啊,陈相算是很出名的人物了,可平时只能听说,却从没有见过。
  在恭恭敬敬参见过之后,陈相对于两个来寻找本家的儒生并没有太大阻拦的兴趣,自然是很爽快就通过了。
  “在下舞,曾求学于稷下学宫。”
  舞恭敬回应:“家中师祖是子羔。”
  “子羔……那就是颜回一脉的,无伐善,无施劳……子羔先生虽然做官最多,但也是最出色的,仲尼曾经屡次称赞他……”
  舞顿时显得有些欢喜,但又尽力克制,谦卑道:“家师素来遵从师祖之思,秉持古来之训诫,为官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徇私舞弊。”
  陈相看向程知远。
  程知远道:“在下曾游学于稷下学宫,始得恩师授业。”
  “家中师祖,仲尼也。”
  陈相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
  程知远道:“万般儒道,皆由仲尼而出,天下儒生,莫不同为一宗而已。”
  “好,好,好。”
  陈相赞了赞,显得很满意。
  而舞的神色有些拉了下来,这时候,两人进去,舞刚要试图斥责程知远,陈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
  “你……你这小子,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你叫什么呢。”
  程知远行礼:“今人而已。”
  陈相顿时又是一愣。
  而后,他摇了摇头,抚掌道:“有意思,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儒家素来讲的是以古鉴今,你却不说名字,而自称今人,怎么你是要以今非古么?”
  程知远:“倒也并无不可。”
  陈相:“里头坐着的,都是古来圣人,今日却有一小小儒生,自称今人而欲比圣贤?奇哉怪哉!”
  “行吧,今人,你且去吧,只是有一句话还要听一听。”
  “那儒家八脉各方弟子,可没有喜欢听你这奇怪言语的人,辩证之事,白马非马,这是名家喜欢玩的文章,在这儒门云集的地方……玩这种纵横家的口舌……可不受欢迎啊。”
  程知远行礼:“多谢陈相先生提点,在下必然铭记于心。”
  那两人转头,舞顿时就不乐意了,对程知远不满的斥责:“不是说了,让你少说多看吗,现在倒好,说不定还给陈相先生一个你我都是喜辩之人,学的是歪理邪说的坏印象!”
  “让你少出风头,你却非要说上两句?”
  “家中祖师仲尼?你这不是废话吗,儒家祖师当然是仲尼,你在这上面玩什么文字呢?”
  舞很是不高兴,同时感觉程知远不仅把他给陈相的好形象都败光了,还连累了他一起被归类为擅长诡辩的小人范围。
  这可真是烦人透顶了。
  程知远则是道歉:“心中一时欢喜,竟然忘了,这场合已变,是我心中看到儒门正统所在之地,忘乎所以所致。”
  舞哼了一声:“儒家可不喜欢诡辩,实事求是才是正道,你既然心中欢喜,那在这儒家圣地,自然更该谨小慎微才是。”
  “总之,你再说话,少说,我带你去本是好意,怕你不知道又说什么胡话,却没想到你可真不靠谱,算了,你说话时,却也该多想想,莫要连累了我便是。”
  程知远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于你无益啊,是我孟浪了些。”
  两人又向前走,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这里当然不会出现交易市场之类的东西,倒是随处可见儒生在互相讨论,多数是以古喻今的事情。
  “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
  这讲的是季氏准备讨伐颛臾的事情,孔子对此很反对,认为颛臾是鲁国的藩属国,不应该进行讨伐。
  冉有则是认为,如今颛臾城墙坚固而且靠近季孙氏的封地,现在不夺取,后世一定会成为子孙们的忧虑。
  孔子则是认为君子厌恶那些不肯说自己想要那样而偏要找借口的人,也就是指桑骂槐了。
  仲尼本身并不是很赞同用拳头解决问题,讲究“先谈再打”,他本人是反对战争的,主张德治,但是如果再深入了解一些,就会明白,孔子虽然反对战争,但如果真的必须要打的时候,他的主张是力求一拳把对面打的起不来。
  这种反差与他的反战思想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很少被人提起。
  孔子并非主张“不战”,而是主张“慎战”,不喜欢发动无意义的战争,当然在后人看来,确实是有些不具备防患于未然的思想。
  《论语》:子之所慎,斋、战、疾。
  并且,孔子还认为,如果真的要打,那么将军必须有勇有谋,而不是是个菜逼就能上。
  《论语·述而》记载: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
  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在这里,孔子赞成的是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并且提倡“足食”,“足兵”再打,也就是说兵强马壮粮草齐全,此时战斗,万无一失!
  这种兵家思想,其实和后来王翦很像,总结就是“结硬寨,打呆仗”,泰山压顶势不可挡,平推过去,不吃你任何计策!
  但程知远听了一会,就开始摇头,舞还有些奇怪,却听到程知远说:“仲尼从来没说过以德可完全服人,他说的是先教而战。”
  “治国之道,一曰养德,二曰养力,要文武张设,德力具足,外以德自立,内以力自备,如此,慕德者不战而服,犯德者畏兵而却。”
  程知远说了一通,又道:“这些人,只得皮毛而已。”
  舞神色顿时一变,一把拽走程知远,因为他看到那些个儒生已经向这里看过来,并且其中有人似乎已经听到了之前程知远的话。
  “你真是,尽惹麻烦,仲尼之道传下,尚有七十二圣贤出,你用你的道理去和他们的理解辩,到时候这些人若是恼火了,吃亏的还不是你我!”
  “不和他们打好关系也就罢了,还到处添乱!”
  舞狠狠说了一句,气的不行。
  程知远则是道:“只是不忍愚蠢之人大说其语,刚刚那些人,是子思一脉的吧。”
  “明明知道本意,却还如此传道,却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舞顿时变色:“住口,岂能非议圣人!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即使我在白鹿宫认识人,也保不住你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烛火(上)
  在程知远看来,舞这个临时认识的朋友,还是很靠谱的,有点虚荣心太正常了,在这个时代,如果是平民,或者说贱籍拜入了圣门,成为其中弟子,那么有了骄傲之心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这是一个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
  春秋战国,多少人魂牵梦绕,这个时代虽然是“王侯将相真有种”的阶级社会,但同样,也是“诸子百家入人间”的风流之世。
  那名垂青史的人物中,包括卫鞅,张仪这些人,他们曾经都是平民庶首,是进入了圣门,拜在了尸子,鬼谷这些人门下,他们的才华才得到开发,才得到认可。
  仲尼开私学之先河,其实啊…
  “孔丘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程知远不无感慨的和舞说道:“有多复杂呢,他遵守礼制,愿意为天礼抛头颅洒热血,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周公定下的礼,希望恢复古之三代的圣王之治,但在另外一方面,他又看到世事如此黑暗不可挽回,春秋尚可,而到了如今,已是礼崩乐坏道德不存,他在春秋时开了私学,这又何尝不是在挑战周宫的礼呢?”
  “古时候的知识,最早是由巫来掌握,后来巫成为了儒,儒衍成士,士人与贵族,而那个时候的士人就代表贵族。”
  “平民,哪怕是国人都不可能是士,只有仲尼,他开了私学,于是天下不论贵贱的百姓,都能学到知识,于是士人的身份,原本贵族垄断的这一处,被他打破了。”
  程知远道:“有人抨击他,有人厌恶他,有人喜欢他,有人尊敬他,但我觉得,仲尼是一个复杂的人,十分的复杂。”
  舞有些无言,思考良久。
  二人在四周走着,也有儒生听到了程知远的话,上来与其辩论。
  “仲尼教化众生,当然是有大德,这并不违背周公的礼啊,因为仲尼也是在教导更多的人心向礼乐…”
  儒生们显然对仲尼十分尊崇,认为程知远说的不对,仲尼教导大家学礼,并没有违反古制。
  舞生怕程知远再说出什么不着四六的话来,便不假思索,立刻把他从这里拽走了。
  因为周围,程知远的话已经吸引到很多人,这里开始成为一个新的讨论区。
  聚集的越多,那些奇怪与厌恶的目光就越来越多。
  “好了好了,别辩了!”
  舞很生气,他决定现在立刻就离开讨论区,白鹿宫给各位儒生准备了各自的休息区,但实际上那些屋子实在算不上华丽。
  儒学到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分歧,八脉各有不同的理解,其中有一点,就是生活品味。
  最早的儒生讲究吃的不需要太好,穿的一般化就行了,每天要走很多路,要常常劳作,其实和墨家也差不多,只是墨家更寒酸一些,但随着时间推移,后面的儒生吃的要求越来越高,穿的服饰也越来越华丽,自己给自己学派定的破烂规矩越来越多,甚至标榜自己是古来专门负责祭祀的尊贵人物,于是…死循环开始了。
  舞和程知远住的地方,可以说并不能让舞满意,甚至让他想起自己以前那段艰难的岁月了。
  “还有五天,八脉之中,子张先生那一脉还没有回来。”
  雁门关遥远,而且如今赵国与匈奴激战,程知远是知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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