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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剑颂-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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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程知远没有什么感觉。
  是因为仙人铁石心肠?不,这倒不至于,程知远是有喜欢的人的。
  这些少女,有些比龙素要漂亮。
  但是,她们是虚幻的,是虚假的,是迷障了眼睛的烟云,是不存在的灿烂美好。
  “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幻也。”
  “阴阳之所变者,谓生谓死,穷数达变,因形移易,随起随灭,不易生死…”
  程知远挥袖向远方:“冬起雷霆!”
  轰隆!
  天地之间飘荡大雪,雪花之中溢满雷光!
  “夏造华冰!”
  哗啦!
  大雪化为晴空,云海翻滚如龙,冰珠坠落,蝉鸣响于千山,程知远再指一鸟:“飞者走!”
  那鸟儿落地长出双腿。
  程知远一指一位舞女:“走者飞。”
  那舞女背上顿时生出双翅,化为天使。
  “神遇为梦,形接为事,昼想夜梦,神形所遇,物化之往来,觉自忘,寝不梦,几虚语哉?”
  程知远拂袖,轻轻一指点在那天女的眉心。
  天女跪下,眼神朦胧而迷魅,程知远在她额前轻捋起一抹青丝。
  “迂诞恢诡,荒诞不觉……魂兮归来。”
  天女眼中迷魅尽去,在这时候化为一少女,四周那些舞女全都化为重重幻影,而这个小姑娘居然以肉眼可见的状态,从虚幻化为实质!
  少女作揖,诚心而拜,点化之恩,使得虚幻之物能入真世,是如再生父母!
  她那眸子变得灵动,渐渐泛起泪花。
  “昔年郑卫之舞女?”
  程知远问了一句,少女拜下,泣不成声,而台下,司啬神早已看傻了眼睛。
  生生造灵,凭空化物!衍怪、精之诡谲,化,仙、妖之荒诞!
  在变化舞女之后,程知远感觉到有些虚弱,双眼向下面望去,朦朦胧胧,天地山河尽收眼底,而秦国的上空,一条巨大怒龙抬起头来,而在赵国上空,一条与秦国巨龙相似模样的怒龙遥遥向峙。
  燕国的天空上,一只巨大的眼睛在四下移动。
  齐国的天齐渊,楚国的东皇府邸,魏国的大梁城,韩国的棠溪谷…
  程知远看到了天尽头,崂山海,那背负青天,足踏莲华的仙人,一掌压下了巨熊浮游。
  程知远再看远方,长生之地,匈奴蠢蠢欲动,而赵长城上,那一千余恒山武士,穿梭匈奴数万大军之中,一人一铁杖,横扫千军,万夫不当!
  看到了洛阳城,看到了周天子,看到了涂山,看到了岭南,看到了…牧野朝歌。
  程知远看到了整个南世,长生,青玄,甚至到了龙原,灵山!
  一匹白马,一株桃树,一株梧桐,一座天姥山!
  那是整个“春秋”!
  我欲筑化人中天之台,则下视四海皆飞埃!
  程知远的身形从这里消失,他来到一处并不华美,反而有些简陋的屋子。
  这是齐国,是天尽头。
  姑娘停下了写字的动作。
  龙素忽然抬头,她转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却不知道,程知远就站在她的旁边,什么也没说,呼出一口气,化为风,翻动了她那放在简陋书桌上的竹简。
  龙素感到愕然,她抓住竹简,看到后面,还没有写字的地方,出现了两列文语。
  那是程知远的恶作剧:
  “我见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冲突之始
  “谁?”
  龙素拿着竹简,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
  她不解,困惑,从来都很清澈的眼睛中,第一次出现问号与迷茫。
  “我见青山…多妩媚…”
  龙素看了一会,忽然很生气!
  这种句子,她以前似乎看过…
  珠沉渊而川媚,玉韫石而山辉!
  “程知远!”
  但不论龙素怎么呼唤,四周都没有回应,那一束阳光从简陋的屋子中照下来,正好洒在她的木案上,老旧的杨木似乎焕发了新生,龙素在这里站了很久,最后把竹简重新放回了阳光照耀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又似是无奈,又似是不太轻易表达的欢喜。
  她靠着自己简陋的木案,第一次,不想写简了。
  ————
  秦国,因为程知远的幻化游走,已经高度戒严,秦王亲持太阿临驾霸宫。
  他已经问过李悝大师,得到的答复,并不出乎于他的猜测。
  “参见王上!”
  三位司刑不敢无礼,连忙过来,秦王扫了他们一眼,冷笑了一声。
  “三位数十日前好大威风,以后三位,见到孤亦可不拜。”
  三位司刑冷汗直冒,嬴稷顿时脸就拉了下来。
  “你们犯了秦吏中的哪些错误,等到咸阳处政务处理完毕,自然有新的司刑过来代替你们,到时候,你们自己该受什么惩罚,自己去领受!”
  “我觉得,杜仓这次,不会给你们好脸色!”
  秦王言辞很重:“程夫子何在?”
  “禀王上…他…”
  三位司刑欲言又止,实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最后勉强,终究是让秦王懂了之前发生的情况。
  程知远见天律二十五日,出来时,神游幻化,流落青冥不见,恍惚窅冥,不可捉摸揣测,他们并不知道程知远怎么会变成那种样子。
  但是秦王心中却有些震肃。
  幻化之法…秦文公时代的史书中,曾经记录过西极之国幻化人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见于周穆王的时代,幻化人在数个时代都出现过,只不过在穆王的时候,闹出的动静最大罢了。
  幻化之法,这世间几乎没有地方能够阻挡他的进入,秦王进入放置天之道火的殿内,他看到秦国的火焰变得十分活跃,他在转过身,再出来。
  程知远重新回到霸宫之外。
  “参见王上。”
  秦王盯着程知远,盯了好一会。
  “没有通告,私闯秦王宫,可是重罪。”
  “不过今日,便算了。”
  秦王把殿门关上,来到程知远面前,忽然道:“正巧,今日夫子幻化至孤宫中时,孤正刚与诸臣商议完毕。”
  “夫子以为,秦若此时攻赵,胜算可大否?”
  秦王忽然有此一问,程知远道:“秦王欲取何处?”
  “…上党!”
  秦王侧过头,眼中闪烁着凶光:“太行山下,八关尽归秦手,则俯瞰中原,虎吞乾坤!”
  程知远:“三晋唇齿相依,魏国有水利之盛,韩国有强弓劲弩,赵国则最为可怕,现在攻上党,为时过早。”
  秦王看着程知远。
  “阏与,先攻阏与。”
  嬴稷依旧不死心,程知远道:“赵国有数名强将,圣人不在秦国之下,如今穣侯被逐,秦国正一帅,动乱刚平,不易多起兵戈,即使是阏与起战,秦未必能胜于赵。”
  嬴稷道:“我重金买通了匈奴人,赵国长城边关烽火连绵,他还有兵力与我相抗?”
  程知远点明道:“恒山武士虽强,但赵国以恒山武士为奇兵,而非主力啊,王上以为,调开了恒山武士,就一定能打得过赵国的军队么?”
  秦王看着程知远,而程知远知道,这一仗如果开始打,正是阏与之战!
  秦国确实是打得过赵国,单单看纸面数据是这样的,但最后的结果,是赵奢出了奇计,大破秦军。
  秦王最后终究是摇了摇头:“夫子是一点办法都不愿帮我想?”
  程知远道:“王上见谅,在下初入人间,居于赵土,赵国虽与在下没有生养之恩,但却有收留之情,再说,秦国人才济济,若王上真想打,那谁也劝不住。”
  秦王问:“能赢?”
  程知远:“不可说。”
  ————
  马车的轮子转动起来,程知远已经完成了自己入秦的目地。
  冬雪尽去,春日将来。
  “拖了这么久的儒门比试…还会举行吗?”
  “现在也没有意义了吧,都已经彻底闹翻了。”
  虞霜这段时间消失了很久,但是在回家的时候,屁颠屁颠的又出来了,程知远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虽然有些警惕,但想来这个小子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情。
  荀子还要在秦国留一段时间,受到范睢的热情招待,而吕不韦表示,要先行去燕国打点打点上下,探探情况,故而就不随程知远去洛阳了。
  在离去前,程知远的目光,看到了一丝鬼气。
  “师兄,不必去。”
  虞霜的头也看着那处,忽然一笑:“师兄舞动了定秦剑,造成了一些变故呢…本来到秦国的,我以为会是杜伯,或者是孟尝,没想到…变成了太子申生。”
  程知远看向虞霜,虞霜道:“我只是告诉她,如果她不想回归奈何,便要记好我给她所算的时间,这是一笔交易,她一直都不知道,对方会什么时候来找他,但我帮她算出来了。”
  “现在么…太子申生,恐怕已经被诸圣人拿下了吧!”
  话语刚落,程知远的马车行驶到灞桥,而咸阳城方向,浮现出一道惊天动地,随后又瞬间消逝的浩瀚鬼气。
  太子申生,已被秦国所擒!
  有心算无心,太子申生受到定秦剑影响自然跑来,当年申生冤死,后来在曲沃显灵,曾经愤怒的告诉晋国,他已经把晋国的国运给予了秦国…
  程知远摇了摇头。
  马车走过灞桥,在灞桥的边上,有一位老人正在垂钓,马车与他擦肩而过。
  水波轻泛,吊钩垂直。
  愿者上钩。
  ————
  自程知远离秦,七十五日之后。
  阏与之战落幕,赵奢、许历,率领赵军出奇计,大破秦军,秦军主将胡伤战死。
  季春,儒宫白鹿宫显异像,大试开始,诸圣齐聚,八脉弟子,尽数汇集于天尽头!


第五百九十三章 少说话多看
  钟,鼓,礼,乐。
  白鹿宫从没有过如此的戒备与严肃。
  八脉最后的比试,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到来。
  过去的计划已经赶不上时代的变化,八脉的弟子,各位圣人麾下的势力,在浩大的钟鼓声中,从白鹿宫的山门处,熙熙攘攘的走了进来!
  人头攒动,每个人都是神情严肃,凡是能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弟子。
  陈相坐镇在山门处,他抬起头,看到了子思。
  “嘿!”
  不屑的笑声毫不遮掩,子思的身边,数位圣人冷眼相看。
  曾参,南宫,澹台,他们都在。
  “见过述圣!”
  陈相冷笑之后,还是得向他行礼,毕竟礼不可废,就如同当年仲尼再不喜欢阳货,还是被他坑的必须去见他一样。
  子思还了一礼。
  “八脉中人,笑到最后的,恐怕不一定是你。”
  子思身后,传来声音。
  漆雕晖来了,憋着一股怒气,而曾参他们看向漆雕晖的目光,无悲无喜。
  “漆雕,无礼了。”
  曾参说了一句,声音苍老,但却中气十足。
  “无礼?!哈!”
  漆雕晖怒叹道:“乱秦之事,尚无说法,曾参!我还尊你一声曾子!你可有脸吗,出入秦国,遮掩身形,取走随侯珠,偷偷摸摸,这岂是大丈夫,岂是君子所为!”
  曾参面不改色:“随侯珠本就是儒门至宝,既是我门所得,便为我门所有,君子?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有何不可?”
  曾参道:“秦乃虎狼之国,能知几分仁义道德?”
  漆雕晖气红了脸,正是怒发冲冠,而南宫,澹台等圣人也都冷眼相看。
  子思却不想和漆雕晖掰扯。
  他向白鹿宫深处走去。
  “漆雕,这一次,八脉本就当有一个决断,你要算算结果来源,不急躁,因为我们也正要这么做。”
  “陈年旧事,当好好拿出来看看,过去的,现在的,都要有个说法,然后,才有未来的。”
  “这一次之后,天下儒门,未必还有你们的位置。”
  漆雕道:“曾参,曾参!你是老糊涂了,儒门的道理,天下没有人敢于深用,我们是不是儒门,看的恰恰是过去,过去决定现在,有没有我们的位置,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门前的冲突眼看一触即发,这时候,山道上走来了一个目盲的老人。
  子夏。
  他被杨乐搀扶着,动作显得有些不利索。
  “子夏。”
  子思回过头,看到这个目盲的老人,十分感慨。
  昔年老友,同门师兄弟,今日已经皆成古人。
  “儒家八脉……”
  子思的声音有些伤感。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古人在争罢了。”
  ————
  “圣人说到底都是古人。”
  舞是一个儒生,他出生低微,母亲曾经为人做过舞女,后来齐国短暂毁灭,他的母亲出逃,嫁给一个黔首,生下了他。
  直到如今的齐王复国之后,他回到齐国,遇到一个老儒……总之,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拜在儒门。
  他的老师是齐国的一个官吏,据说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也就是师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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