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明啊-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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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将军,小人不敢欺瞒,阿素。。。侧夫人自您离京,谨遵您的指示,几乎从不踏出后院,我们平日也没有机会见面,只是前几个月向老将军病了,老夫人忧心,侧夫人便托我时时去将军府送些吃食,问候一番,这一来二去,我们便。。。”阿诺磕了几个头说。
阿素看了看跪俯在地上的阿诺,又看了看目光始终没有给自己分毫的向秦,一双素手紧紧捏起拳头,“你与他说这些作甚,他眼中本就没有我,只有他那养子,这么多年,恐怕早已与他那养子苟合到一起了吧。”阿素抬起脸恶狠狠地说。
多年隐忍终于爆发了。
“你本就无意于我,将我抬进门只想给向家留个后,好与你那养子私通,我本以为我处处为你着想,总有一天可以入了你的眼,可你出去打仗还要带着向亭晚那贱人!我又凭什么替你守身如玉?”
“够了!你这个蠢货。”阿诺爬起身朝阿素脸上重重地甩下一个巴掌,“将军,阿素今夜受了惊吓,说的都是无心之言,你莫要往心里去。”
阿素言辞虽粗鄙,但句句属实。可就算如此,向亭晚也不是其他人能评判的。
向秦上前一步死死地掐住了阿素的脖子:“不想死便管好你的嘴,我若是再听到你说一句贱人,我便杀了你。”向秦在阿素耳边冷笑了一声说。
“饶。。。饶命。”阿素抓着向秦的手艰难地说。
向秦挥手将阿素扔回地上。
阿素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阿诺将人扶起,轻轻趴着她的胸膛。
“罢了,你们两人走吧,离开京城,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向秦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说。
两人俱是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他竟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果然自己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脸让他动怒的资格都没有。
“将。。。将军,我不能离京啊。”阿诺跪行上前抱着他的腿说。
“将军,我父亲乃是看守天牢的狱卒,母亲身体不好,家中还有一残疾哥哥,我若离京,他们可怎么办啊。”阿诺流着泪说。
“明日你们两日便离开府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向秦一脚将阿诺踢开,摔门走了出去。
随即阿诺与阿素在房内争吵了一夜。
向秦回了房间,抱着向亭晚的枕头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向亭晚便去了将军府。
向老夫人受了一大圈,见向秦回来揪着他的衣襟,不住地流泪,“去看看你爹吧,他时长念叨你。”
向秦来到榻前,向老将军面色青白,面容消瘦地躺在床上,这是自己的父亲,开国元勋,战功彪炳战无不胜的向老将军吗?记忆力父亲总是一脸威严,不苟言笑,自己一直仰望着他,一直将他视为追寻的目标,哪怕自己早已有了能与他比肩的实力。
“父亲。。。”向秦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阿秦回来了。”向老将军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我只是旧疾复发,没有大碍,皇上还让你从边疆撤回来。”
“我回来看看父亲。”向秦说。
“记得去宫里谢恩,回来记得行事低调,不要被人落了话柄。”向老将军叮嘱着。
“是,孩儿谨遵教诲。”
父子两说了一番话,侍女端来汤药,向秦服侍父亲喝下之后,便随着母亲出了卧房。
“阿秦,你父亲这病来的汹涌,大夫说了,哪怕康复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他还不到五十。。。”向老夫人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母亲莫要忧心,父亲刚强,定能康复。”向秦宽慰道。
“行了吧,安慰人的话我听得多了,阿秦,你父亲时日不多了,娘亲只希望你能让他看着向家有后,日后去了底下,能跟向家先祖有个交代。”
向秦沉默了下来,向老夫人一看他这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
“只要你给向家留个后,你想与向亭晚如何我便不管了。”向老夫人说。
“母亲。。。”
“我知你脾性,人活在世有些事本就无可奈何,这是我能为你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向老夫人说。
向秦跪下,朝向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孩儿不孝。”
向老夫人绝望地闭上眼睛。
也许是因为向秦回来了,向老将军拖了几个月的病情有了好转,竟能下地走动了。
“此番回来是不是还没去宫里,快些去,去谢恩,过几日便会北疆吧,不用操心我和你娘亲。”向老将军朝着向秦不住地挥手,“回家换身干净衣服,快些去。”
“好。”向秦应了一声便回了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当真冷清啊,只有一个老管家,几个洒扫下人,为何以前向亭晚在的时候不觉得。
“将军回来了?”管家笑盈盈地迎上来。
向秦微微点头。
“边疆来的信函,是家书,想必是小公子给您的。”管家从怀里掏出信函说。
“何时来的信?”向秦一把接过信,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先前自己一直赶路,无法收信,向亭晚这是估摸着自己差不多到京的时间,踩着时间点给自己写的。
“刚刚送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管家说。
时间刚刚好,向秦心情大好地回了房间。
向秦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他与向亭晚一直都在一起,这是两人第一次写信呢。
向亭晚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看着信纸上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字迹,向秦心里便觉得痒痒的,这人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呢,且不说自己,就算许多生活中的小癖好,都与自己相似,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合自己的心意。
只是这纸上,通篇废话,说了一些军营里的琐事,方遥与军师吵了几架,哪国商贩又与哪国商贩打了起来,异族放的女子又向徐兮示爱,将徐兮吓得好几日没敢出府衙。看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向秦不由地勾起了嘴角,到了信函最后一页,只见向亭晚写到:“与君阔别多日,亭晚心中思念至深,夜不能寐,盼君早归,与君共赴巫山。”
向秦面色浮现出微红,“小色胚”向秦小声说着,将那信函又细细读了几遍,方才珍重地放入怀中。
“将军,阿素求见。”门外传来了阿素的声音。
☆、子嗣
“为何还未离府?”向秦站在门口问。
阿素一见向秦,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泣不成声。
“随我过来。”院内还有洒扫小厮,向秦便将人带到了书房中。
“为何不与程诺一起离府?”向秦问。
阿素跪下,用帕子擦擦眼泪,缓缓开口:“将军,程诺本就不想带我离府,城中富商王老板的小女儿相中了他,招他入赘,他不肯为了我回了王家的婚事,我的身份也不敢将我与他的事大肆宣扬,我知道这府里留不得我,可前日我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如此,我若离府,那便是死路一条啊。”
向秦脑袋嗡地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将军,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性命吧。”阿素跪行上前,扯着向秦的衣袍说。
“你做出这等事,我没直接要了你的命,你竟还想让我收留你和你的孩子?”向秦挥开阿素的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将军,将军我求求您,我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您念着奴婢从小服侍您的份上救救我们吧,哪怕留我在府中做一个粗使丫鬟也好,我和我这肚里的孩子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阿素哭着在这地上不住地磕头。
向秦坐在椅子上,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绪,孩子。。。孩子。。。
“你说你会好好报答我?”向秦似笑而非地看着阿素说。
阿素抬起脸看着脸上洒满阳光的人,明明是一张令人心悦的脸,不知为何自己竟生出一丝冷意。
“是。。。”阿素俯下身说。
“我可以让你留下,并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你也可以继续这将军府里的侧夫人。”向秦说。
阿素茫然地抬起头。
“只需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向秦伸出两个手指。
别说两个,若真如向秦所说,阿素两百个也是愿意,只是,这天底下当真有如此美事吗?
“别怕,不是什么让你们母子永世不得相见这种事。”向秦说。
“若将军真的愿意抚养这孩子,我愿永不见他。”阿素说。
向秦冷笑一声,“这第一件,便是你要对外宣称这孩子是你与我所生,不管谁问,都做此回答,哪怕你是肚里的孩子今生也只能知道他姓向,你与程诺那段往事,便带进棺材里罢。”
“好。”阿素忙不迭的答应。
“第二条,我准你在府中活动,但这辈子不得出府,必要时要去将军府须得得到我的准许。”
阿素点点头。
“我会让你们母子富贵一生,若是你违背今日所说,哦不,我但凡发现你有违背的苗头,我便杀了你们母子,我向秦说得出做得到。”向秦居高临下地说。
阿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今后若违背今日誓言,我与这肚里的孩子便不得好死。”阿素伸出三指立誓,罢了抬起头说,“将军不必担心我走漏风声,相比将军,我才是那害怕消息走漏的人,毕竟做将军的孩子比做那窝囊废的孩子强上千倍万倍。”
“好了,你起来吧。找过郎中把脉?”向秦问。
“不曾,奴婢怕走漏风声一直未敢请大夫。”
“那你如何知道自己怀有身孕?”
“将军,女子对此事较为敏感,自己身体异样总是会察觉几分,况且我在将军府中时读过不少医书,以前,老夫人有什么小毛病都是我替她诊断的。”阿素说。
“那好,待过些时日,你便差人书信一封送往将军府,他告诉他们你已有身孕一事。”向秦说完转念一想又说,“届时他们定会替你请大夫,这月份对不上,你可有办法瞒过大夫?”
“将军放心,我这身孕不足一月,这些日子我每日少食一餐,届时再喝副汤药定能瞒过大夫。”
“对胎儿可有损伤?”
“多谢将军挂心,这是我的孩子,我定不会伤害他。”阿素轻轻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里有着无限的柔情。
“如此就好,我母亲知道我不中意你,若她问起,你便说。。。”
未等向秦讲完,阿素便说:“我便说你回京那日,我备了酒将你灌醉,又有意撩拨,将军趁着酒意,一时不慎,便有了这孩子。”
向秦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就这么说吧。”
“是,将军。”阿素福了福身,便要离开。
“慢着,我有个问题。”向秦叫住阿素问。
“将军但说无妨。”阿素回过神,浅笑着。
“阿诺如此伤害你,为何你还愿意留下这孩子?”向秦问。
“阿素孤苦无依,这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阿素说完便离开了。
唯一的亲人,当年锦绣对晚晚是不是也抱着这种想法。
想他了。
向秦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了皇宫,到了宫里,皇上的内侍说皇上正在钦天监,便让向秦在御书房等候。
向秦等了半晌,没等来皇上,倒是把初七等来了。
因向亭晚的原因,向秦见了初七竟有一丝亲切感。
“向将军来了,老将军身体如何?”初七坐到桌前,替向秦看茶,初七在宫里终是脱下了那身太监服,此时衣着华丽看起来更是风姿绰约。
“已有好转,多谢公子挂心。”向秦说道。
“向将军,跟我不必客气,皇上说你来了以后可以先去看望淑贵妃,他从钦天监出来后便差人去召你。”初七说道。
“好。”想起自己的长姐,向秦心情便蒙上了一层阴霾,长姐在这宫中,过得实在不大好。
“将军,你不开心了?是不是在怪我害你姐姐不受宠,将军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将皇上分给别人一点。”初七一脸严肃地说。
“你误会了,情爱之事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皇上不爱她与你又有何干系。”
初七听了便舒了一口气,这可是小晚儿的男人,他若因这事不喜自己,那多让人窝火。
向秦从淑贵妃宫里出来后,心里便不是滋味,长姐年纪尚未到三十,可那神态却倍显老态,言辞间全是戾气。向秦虽心痛,但淑贵妃的吃穿用度皆是上品,可见皇上并未亏待她,可向秦知道,长姐要的不是这些。
“见过你姐姐了?”皇上在案几前坐下,初七便坐到皇上身侧,把玩着他身上的玉佩。
向秦看着两人恩爱如此,自己长姐却那般模样,虽说情爱这事说不清道不明,但心里不免有些酸涩。
“是。”向秦低声应了一声。
“老将军身体如何了?”皇上问。
“今日已有好转,臣此番前来便是谢恩。”向秦行了一礼说。
“嗯,身体好转后你便回北疆吧,齐阿诺伏诛边疆稳定后再回来。”皇上摆摆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