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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的神明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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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也能安心一些了。”向老夫人说。
  向秦顿了顿:“您也说了,明年我要去北疆,这一去少则五六年多则七八年,虽说只是建立商路,但总归刀剑无眼,母亲宅心仁厚,一心向善,怎会下次狠心让好人家的姑娘跳入这火坑。”
  “你。。。”向老夫人指着向秦。
  向家世代名将,战死沙场者无数,从向秦第一次手握兵刃踏上战场时,向家便做好了唯一的儿子某一天会马革裹尸的准备。
  “你今年二十了,打了无数场仗,我和你父亲时常夜里难以安眠,阿秦,为国征战是向家人的使命,我不能把你从那吃人的战场上拉回来,你不在,我每天都在害怕有人到府上,害怕突然有一天有人带来你战死沙场的消息,尽管我知道极有可能会有那么一天,可我还是会怕啊。阿秦,你给向家留个后,给我和你父亲留个念想。好吗?”向老夫人含着泪说。
  向秦这一生无愧于国家,无愧于百姓,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无愧于自己,但愧对于家中一双年迈的父母。
  “我有儿子,他也是您的孙子。”向秦别过头去说。
  “我愿意把亭晚当亲生的来看待,哪怕他并不与我亲近,可阿秦,你能做到把他留在京中吗?”
  向秦沉默着。
  “有些事我和你父亲没有开口,但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我们不清楚你和他到底是那种父子情谊,但我们不想管,你自己会有分寸,但是向家需要你留个孩子延续香火。”向老夫人说,“你不想伤害好人家的姑娘,那你把阿素抬了吧,她本就是你的通房丫鬟。”
  “迁府的事忙完再说吧。”向秦想了片刻后说。
  “年前为限。”向老夫人说。
  向秦心里的期限是初雪后,他想陪向亭晚看初雪,而母亲却给了他更多的时间。
  “多谢母亲。”向秦深深地弯下腰。
  “退下吧。”向老夫人挥了挥手。
  向秦走在府中小路上,心里酸涩异常,欠父母的这一生怕是还不上了。
  “爹爹,老夫人可是答应了?”向亭晚冲出院中抱着向秦的腿问。
  “答应了,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迁府了。”向秦摸着向亭晚的小脸,扯了扯嘴角。
  “爹爹不开心吗?”向亭晚敏感地问。
  “没有,爹爹有些累了,我们回房休息吧。”向秦说。
  向亭晚牵着向秦的手走在没有一丝灯火的小路上,向秦看着向亭晚小小的背影。
  晚晚,日后爹爹就只有你了。
  向亭晚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依旧是自己来时背的那个破旧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向秦缝补过的衣服和那副兔毛手套。
  “你可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儿子,搬家竟只有这点行李,我看看我们小晚儿收拾了什么贵重物品。”向秦拿过向亭晚的包袱打趣地说,待他打开行李看到那些破旧的衣服和零零散散的小玩意时,打趣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晚的贵重物品在这儿呢。”向亭晚拉了拉向秦的手说。
  向秦阴郁的心情消散了许多。
  向秦坐在床头看着向亭晚弯腰给自己收拾贴身衣物,脚上铃铛随着向亭晚的身形发出悦耳的声音,一如既往,每次更换营地,这些繁琐的小事都是向亭晚来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消瘦嶙峋的孩子开始照料起自己这些琐事来了。
  向秦突然想起,自己在与北离最后一战中手臂受了伤,不便碰水,自己的亵衣都是向亭晚给自己洗的,当时自己站在河边,看着下游的孩子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搓洗着那方雪白。向秦的脸不由地热了热。
  不同于寻常父子。母亲是这样说的?
  向秦不懂,但他确实知道他与向亭晚不同于寻常父子,但也绝不是皇上与初七那般。皇上与初七时时耳鬓厮磨,共赴巫山,若要让他与晚晚那般,向秦觉得自己万万不能接受。
  “爹爹,衣服收拾好了,你房里这些古玩玉器可要一并带走?”向亭晚的声音拉回了向秦的思绪。
  “啊?不要了,书籍带走吧,其余的不要了。”向秦说。
  曾经自己视若珍宝,时时把玩的古玩玉器,如今这趟回来竟从未把玩过,好像从前的热爱一下子消失了。
  镇国将军与镇国将军之子两人所有的行李加起来都没塞满半辆马车,看上去属实凄凉。
  皇上赐府的时候,也赐了一众丫鬟仆从,向秦喜静,向亭晚也不爱与人亲近,一众丫鬟仆从都留在前厅,不得随意踏足后院,向秦只带了一众亲兵,几个年少时服侍过自己的小厮,正式入住了,空了许久的镇国将军府总算有了人气。
  “见过将军,小公子。”管家陈伯带着府里下人行礼。
  “将军喜静,日后府里莫要喧哗,府里大小事宜皆由我定夺。”向亭晚说。
  “这。。。”陈伯看着八岁的小大人。
  向秦眼底含笑地看着向亭晚。
  “老奴遵命。”陈伯看了一眼向秦,立刻应了下来。
  一众仆从散去,向亭晚兴奋地拉着向秦在府里转着,镇国将军府比起向府只大不小,穿过前厅便是花园,花园隔开东西两院,东西各有三个院子,向秦和向亭晚便住在东边前院里,院里有鱼塘假山,没有繁花紧簇,只有四季常青的竹子,环境优雅,曲径幽深。
  “可惜将军府里的温泉了。”向亭晚转了一圈有些惋惜地说。
  “天然行成的活温泉世间难寻,府里有人造温泉,不过是在室内。”向秦拉着向亭晚的手走到后面的院子。
  后面的院子房门紧闭,向秦推开门,只见整个后院房间全部被打通,屋里拾阶而上是一个方形的温泉,不同于将军府的浑然天成,这方温泉精雕细琢,奢华至极。
  可能小时候难得洗澡,所以现在的向亭晚极爱泡澡,时常会在温泉里沉沉睡去,向秦不知道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多少次了。
  迁府虽有家丁帮衬,但有些事情还需自己亲力亲为,劳累一天的父子俩惬意地躺在温泉里,向秦看着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的向亭晚,突然觉得心里很满。
  房子很大,两人的东西有些少,隔日向秦去了军营以后,向秦便上街采买。
  相比之前的居无定所,向亭晚现在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属于他和向秦的家,家就在那,不管两人什么时候回去,家就在那个地方。
  向亭晚是第一次上街,看着街上人声鼎沸,百姓安居乐业,心里倒升了几分感慨,这太平盛世,可是向秦辛辛苦苦打下来的。
  “小公子,您不累吗?您已经走了一天了啊。”跟在身后抱着一堆盒子包裹的小厮忍不住开口,这小孩体力太好了吧。
  向亭晚回头看了一眼,六个小厮皆是在这寒风中满头大汗。
  “你们把东西送回家,换一批人去前头酒楼找我。”向秦指了指前头酒肆说。
  “啊?您还要逛啊。”天色渐完,小厮可不敢把小公子一个人丢在街上,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将军非得扒自己一层皮。
  “今日将军说回家吃饭,公子,我们早些回去,莫要让将军久等了。”
  向亭晚自然知道小厮的这番说辞只是想回府休息,但他就是喜欢听这番话,回府,回他们的府,吃饭,他们两人的晚饭。
  “早些回去吧。”向亭晚转身走进巷子里,穿过三条巷子,能省一半的路。
  “公子,天色已晚,走巷子不安全,我们还是走大街吧。”小厮跟在向亭晚身后说。
  “天子脚下能有什么危险。”向亭晚虽说年纪尚小,又被向秦时时保护着,但他自小习武,一身武艺三五个成年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小厮不能忤逆主人命令,只得吩咐一人先行回府,派人前来接应,这小公子是将军的眼珠子,若是出事,谁都担待不起。
  小厮的这般安排,自是被向亭晚看在眼里。
  “你叫什么,我觉得是有些眼熟。”向亭晚说。
  “小人程诺,公子唤我阿诺即可,早些年是将军的随从。”阿诺说。
  “早些年?”
  “公子入了骁骑营,小人便没有再跟着,后来将军回京,便不要随从时时跟随,小人便在府中领了一闲职,现如今,将军建府,阿诺也自然跟着。”阿诺说。
  “哦,那你日后便跟着我吧,有时间给我讲讲爹爹以前的事。”向亭晚说。
  “多谢公子赏识。”阿诺欣喜地答应。
  巷子昏暗幽深,只有几户人家传来点点灯火,阿诺紧贴向亭晚身后,用火折子照亮眼前的路。
  一行人约莫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快要从巷子里转出去了,向亭晚隐隐约约看着巷子口有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背着光,看不清脸。
  但向亭晚知道那人是谁。
  “爹爹。”向亭晚向那人飞奔过去。
  那黑色人影张开双臂,被人扑了个满怀。
  “夜黑不要走巷子,不安全。”向秦冷着脸,抱人的手臂充满力量。
  “晚晚怕爹爹等急了,便想早些回府。”向亭晚搂着向秦的脖子撒娇道,“再说了,一般人可打不过晚晚,哪怕晚晚打不过,也能跑的了。”
  向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着阿诺又轻轻地点了点头,抱着向亭晚走在前头。
  晚餐多以素菜为主,向秦征战沙场多年,看多了血肉横飞,鲜血会让他兴奋,也同样会给他就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但这小小的怪癖,向秦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就连父母也不曾知道。
  “爹爹,从前在军营里晚晚没有发现,回京以后,晚晚见你甚少食肉,所以主张日后饭菜多以素菜为主,肉食也多以鱼虾为主,爹爹可还满意。”向亭晚看着向秦说。
  “满意。”向秦心里暖的很,但也萌生出一丝别样的念头。
  “晚晚,你也说了,爹爹甚少食肉,而非不食肉,你可知为何?”向秦放下碗筷,声音有一丝颤抖,但眼神却变了。
  向亭晚从未见过向秦脸上露出这种眼神,嗜血,杀戮,向亭晚突然想起杀神,向秦是人人口中的杀神,但他一直温柔似水,向亭晚从未将向秦和杀神这个词联系起来,总觉得是两个人,而现在,他觉得这两个人重合了,而且,这样的向秦会让他兴奋。
  “应该是一个很痛苦的经历,爹爹想说,晚晚便听着。”向亭晚握了一下向秦的手说。
  手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唤回了向秦的思绪。
  “等你长大以后再告诉你吧。”再告诉他那个一直压抑着的真实的自己。
  “我不小啦。”向亭晚说。
  “战场都没上过,那便是小孩。”向秦敲了敲向亭晚的头说。
  “爹爹愿意带我去打仗?”一直被向秦保护的向亭晚听了这话,有些喜出望外。
  “自然。”向秦虽说答应了锦绣要护向亭晚一世周全,可向亭晚却不独自留在京城,去了边疆,想要平安,不能只依附于自己,还是需要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况且,自己有私心,自己期待着能有一天能与向亭晚并肩作战,征战沙场。
  向秦不想让向亭晚一生活在自己的庇护下,他要的是一个能与他比肩,能将自己后背放心交付的向亭晚。
  向秦轻轻揩掉向亭晚嘴角的一粒饭粒,不管是出于何种感情,这一生,定要和他一起走,不管是功成名就还是马革裹尸。
  

  ☆、承诺

  “你这是在囤冬日的口粮吗?”向秦看着弯腰收拾一堆物品的向亭晚,有些好笑地问。
  “爹爹莫要取笑我,这是今日我上街采买准备放在家里的物件。”向亭晚直起身子,擦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说。
  “交给下人擦着向亭晚的额头。整理就好,你看看你,出了一脑门的汗。”向秦拿起帕子,轻轻地
  向亭晚深吸一口气,品尝着来自向秦身上那清冽的香气,美人香。向亭晚忍不住地想。
  “傻乐什么?”向秦弹了一下向亭晚的脑门。
  “啊。。。这是我们的家,自然要亲手布置。”向亭晚说。
  “那我和你一起。”向秦蹲下身子,拿起一盒子就要拆开。
  “爹爹。。。晚晚只是想把物件儿都堆到一起,不打算布置,亥时了,夜深了,该歇息了。。。”
  “哦。。。。。”你个死小子不早说。向秦大手一挥,把东西往墙角一推。
  “好了,去睡吧。”
  还是手大好,向亭晚心想。
  两人躺在床上,向亭晚依偎在向秦怀里,把玩着向秦的一缕头发。
  近日军营事务繁杂,向秦不但要处理营地里的事务还要和一众朝臣商议商路的事宜,躺下后不久便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向亭晚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眉眼,屋外刮起了寒风,冬天真的到了,自己被圈在向秦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向亭晚觉得无比安心。
  这人白日出去一天,自己便无聊地紧,从他走便开始等他回,好像有了这个人,自己便无法忍受独自生活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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