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明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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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想要脑袋了吗?这打的可是皇上。众将士心想。
两人胶着半个时辰,最终向秦手刀直取皇上咽喉,众人以为向秦要弑君时,向秦及时收了手。
生死一线,但皇上并没有在向秦眼里看到一丝杀意。
“臣,赢了。”向秦微喘粗气说。
“痛快,除了你可没人敢跟朕这么打。”皇上笑了笑整理了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就要往台下走。
“皇上拔得头筹便赏赐将士,这局输了就不赏了?”向秦站在身后说。
“赏,今日在场每一个人都赏。”皇上哈哈大笑着跃下擂台,将初七搂入怀中。
“你受伤了。”初七红着眼睛问。
“小伤,没事。”
“爹爹,爹爹可曾受伤?”向亭晚冲上擂台,担忧地问。
向秦一把抱起儿子,边往台下走边摇头。
军营的人说粗神经比碗口还粗,说细,心思比绣花针还细,经过这两场比试,大家都知道皇上是一个不择手段但又仁义的君主,但却并未发现皇帝与太监之间的相处有何不妥。
“爹爹,你打皇上下手也太狠了吧。你不怕他生气治你的罪?”搂着向亭晚向秦的脖子小声说。
“小晚儿,我可都听见了啊,你爹难得有机会可以堂而皇之地揍我,可不得狠狠下手。”走在前头的皇上回头说。
向亭晚皱着眉头看着向秦,他觉得皇上说的有道理,可是这点心思被皇上看透了。
“别听他胡说。”向秦面不改色地说。
“哈哈哈,以前我和你爹爹在一起习武时,师父让我俩对打,直到有一方趴到地上起不来才算结束。”皇上神采奕奕地看着向秦说,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里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嗯,那个虚长我两岁的人时时被我打趴在地上。”向秦说。
“嘿,第二年就是你趴在地上起不来。”
向亭晚和初七看着两个拌嘴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稍作休息以后,向亭晚骑着自己的小马驹在帐外溜达,看得初七眼热。
“皇上,初七也想学骑马。”初七拉着皇上的袖子恳求。
“你不是会吗?”皇上呷了一口茶缓缓地说。
“我何时会了?”初七疑惑地问。
“昨夜朕看你骑的甚好啊。”皇上凑上前坏坏地说。
“咳咳咳。”向秦一口茶喷了出来,呛了个正着。
初七红着脸垂下头,轻轻捶打这皇上胸口,向秦待不下去了,找儿子去了。
初七学骑马的后果就是两条大腿被磨得通红,衣料摩擦便疼,完全走不了路,俗称。。。。。。。合不拢腿。
这宫里的太监竟如此较弱。众将士不由地感叹。
今天走不了了,皇上只得留下,待明日初七大腿好些再回宫,初七一听可以留下,腿上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听说皇上留下,火头军老王兴冲冲地杀了头猪,做了一顿杀猪宴。
上菜时,老王和向亭晚对上了眼。
嘿,老王胡子长出来了,还编起了小辫,为了爹爹别再饭菜里吃出老王的胡子,向亭晚还得想办法给他把胡子剃了。老王看着向亭晚滴溜溜地大眼睛,赶紧捂着胡子溜了。
皇上觉得初七双腿大张地面对军营里的一群糙老爷们实在不妥,只得把人先行放回营帐,向亭晚随即端着饭碗跟着一起去了。
皇上对一宫人都如此体贴,以后谁再说皇上残暴我跟谁急。一众将士心想。
“别欺负他啊,我告诉你。”喝了几两烈酒的皇上指着向亭晚说。
向亭晚乖巧地点头。
待皇上走了,向亭晚一跃跳上初七的床榻。
“你能走吗?办大事去不去。”向亭晚神神秘秘地说。
初七:“军营的药很好用,现在好多了,只是直起双腿衣料摩擦地会疼,这样便不疼了。”初七说着弯下腿,以罗圈腿的方式走了两步。
向亭晚看着罗圈腿的初七,趴在床上笑出了眼泪。
“不许笑。”初七罗圈腿地走上前红着脸说。
“好好好,不笑你,我们去做件大事。”向亭晚小声对初七耳语的一番。
“这不好吧。”初七面露难色。
“整个军营的伙食卫生全靠你了。”向亭晚严肃地说。
初七想了想,为了大家健康,郑重地点了点头。
向亭晚取了两条面巾给两人蒙上,各自拿了绳子麻袋,向亭晚腰上还别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趁着夜色摸进了后厨。
夜深后厨的人要么睡了,要么吃酒去了,只有对厨房爱的深沉的老王,还在摩擦一口油亮亮的铁锅,目露深情,不知情的简直要以为那口铁锅是他心爱的姑娘变得。
向亭晚朝着初七使了个眼色,初七深呼一口气,拿着麻袋从黑暗处迈开罗圈腿冲了出去,瞄准后蹦了个高,把麻袋套到了老王头上。
“啊。”老王眼前一黑,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半跪下来,初七隔着麻袋抱着老王的头,防止他出声,向亭晚瞄准时机冲出来,麻利地捆住了老王的手足。
捆住以后,初七扯开老王头上的麻袋,老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两个蒙面人,一个正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自己脸上比量。
我没得罪什么人啊。老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刚想开口求饶,初七手疾眼快地抓起灶台上的抹布塞进他的嘴里,老王绝望地呜呜地摇头。
老王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向亭晚怕真的伤了他有些无处下手。
“用火烧。”初七说。
“啊?烧死他怎么办?”向亭晚瞪大眼睛。
“不会,我们看着,烧没了,一桶水泼上就行。”初七顺手拖过旁边的水桶。
“好。”向亭晚掏出灶台里没有燃尽的干柴,慢慢地向老王的脸逼近。
“呜呜呜”老王眼泪都吓出来了。
火苗蹭地在老王下巴窜起,一股烧猪毛的味在后厨弥漫开来。
“呜呜呜”我的胡子!老王引颈呜呜几声,腿一蹬晕了过去。
胡子燃尽,初七一桶水泼上。
“呜呜呜。”刚刚晕过去的老王又被一桶水泼醒。
“走走走。”向亭晚拉着初七的手就跑。
老王躺在地上看着小矮子拉着罗圈腿的手嚣张地扬长而去。
“哪里蹭地一手灰。”向秦带着一身酒气看着向亭晚的小手。
太着急忘了洗手了,向亭晚翻身下床,洗了洗说:“许是刚刚练字碰上的墨水。”
“像是锅底灰。”向秦笑了笑倒床上睡了过去。
向亭晚松了一口气,幸亏今天爹爹累极了又喝了酒,否则定要露馅。
早晨天大亮,皇上才打着哈欠从帐里出来。马车已经营地外等候多时了。
“初七,回宫了。”皇上扭头朝帐里喊。
“来了。”初七说着便走了出来。
“初七,你这什么姿势,罗圈腿啊。”皇上看着矮了自己一截的初七笑着问。
“这样走不疼。”初七一本正经地说。
“朕抱你。”皇上说着就要去抱人。
“营地人多,别抱。”初七说着便推开皇上,迈开罗圈腿往营地外走。
一众将士前来恭送。
“过些日子见。”初七对向亭晚说。
“嗯嗯。”
皇上正要上马车,一个将士匆匆忙忙赶来,对向秦行礼。
“将军,昨夜火头军老王被歹人袭击,在厨房被捆了一夜。”
向亭晚初七面色一怔。
“何人净如此胆大妄为,敢在我军中造次,传火头军老王。”皇上当即转身,厉声说,火头军老王自己记得,昨夜上菜的那个留胡子的人,做菜手艺甚是不错。
皇上一挥袖子,便折回营地。
“皇上。。。”初七迈着罗圈腿在后面奋力追着,身影甚是心酸,一位好心将士上前搀扶。
帅帐中。
“皇上要为草民做主啊。”老王跪坐在地上满脸黑灰地痛哭。
向秦看着老王光秃秃的下巴,心中便明了了,低头看着垂着脑袋的向亭晚。
“你可记得昨夜歹人的样貌?”皇上一拍桌子问。
“他们蒙着脸,草民看不清。但皇上,其中一人身材矮小,其中一人是个罗圈腿。”老王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众将士将目光移到向亭晚和初七身上。
初七缓缓地将腿打直。
皇上也疑惑地看着初七。
初七求救似地看着向亭晚。
向亭晚的头都快埋进地里了。
初七求救的目光转向向秦。
向秦朝他使了个眼色。
感谢教坊司的妈妈从小教自己察言观色,洞察人心。
初七,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初七公公,您怎么了?”向秦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初七,痛心地大喊。
皇上迷茫地看着向秦,向秦朝着皇上眨眨眼。
“哦,啊,初七,快,快回宫。”皇上从向秦怀里接过初七就往外跑,走到门口又驻足回身对老王说:“向将军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说罢扭头便走。
大家被这场闹剧分了神,方遥做主拨了一笔银两给了老王,老王迷迷瞪瞪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帅帐。
向亭晚堪堪回过神来,我还是太年轻了。上万年的老灵魂想。
☆、迁府
“你可真是不乖。”向秦看着向亭晚哭笑不得地说。
“爹爹尽管罚我,只要爹爹不心疼便可。”得知向秦有心隐瞒之后,向亭晚更是无所畏惧。
向秦看着向亭晚扬起的小脸,心里浮出“恃宠而骄”四个字,随即又慌忙地摇了摇头,将这四字从脑海中挥了出去。
“爹爹最疼晚晚了。”向亭晚爬上向秦的膝头,亲昵地说:“爹爹,这眼看要入冬了,军营里冷,你每天在府里,军营皇宫三头跑,很是辛苦,晚晚看了心疼,今天夏天皇上册封你时赏赐你的宅子,离军营皇宫都不是很远,爹爹不如搬到振国将军府,这样还少了许多奔波。”
“在府中可是有人欺负你?”向秦虽早已及冠,但常年不在家,府中自己住一院,鲜少有人打搅,便从未起过搬出府邸的想法,如今听向亭晚如此一说,只当他在府中受了委屈。
“没有,爹爹。晚晚只是不忍你奔波。”向亭晚搂着向秦的脖子面露难色。
“你知道你瞒不住我的。”向秦说。
“爹爹。。。。。。”向亭晚说话间眼眶便红了,“晚晚不喜欢将军府,老将军跟夫人的确对晚晚体贴,但从不会陪着晚晚,府中下人更是是对晚晚敬而远之退避三舍,晚晚在那偌大的将军府很是不自在。”
“爹爹,您若舍不得老将军和老夫人,便当晚晚从未说起这事,大不了晚晚日后在院里不出去便是。”向亭晚红着眼睛说。
向秦这才想起,向亭晚来到京城半年有余,日日呆在府中,从未惹事生非,有时自己晚归,小小的人便在偌大的院中独自等着,从不与人亲近,阿毛的死虽被自己压下,但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府中下人也时常对向亭晚指指点点,背后议论,一个八岁多点的孩童,正是玩心重的时候,可在偌大的京城他却没什么朋友,是自己疏忽了。
“晚晚,你是不是有些孤单。”向秦拍着向亭晚的后背说。
若刚刚向亭晚是装的,那此时便是真的情绪崩溃了。
向亭晚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自己千年万年,孑然一身,形影相吊,从未有人问他是否孤单。
向亭晚仿佛要把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向秦轻轻拍着哭到浑身发抖的人。
“以后我陪你。”
“这眼看要入冬了,你这时候搬出府作甚?”向老夫人说。
“我早已及冠,早些年便应搬出府邸,况且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的府邸一直空着,再不搬进去怕是会被有心人说藐视皇恩。”向秦说。
“你什么脾气秉性我会不知道?藐视皇恩?那宅子空了几个月,现在你才想起怕被人说藐视皇恩?你的心在军营里,不在家里我知道,你向来不是会讲究这些俗事的人,是不是亭晚想搬出去?”老夫人说。
“他只是个孩子,不懂这些事,是我想搬。”
“我从未见过这般孩子,除了你从不与旁人亲近,寻常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一概不喜欢,每日练功,看一些晦涩难懂的书籍,要么就在院里发呆,不说话也不笑。这孩子,莫不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夫人说着神情便担忧了起来。
“母亲您这说的什么话,亭晚早些年不幸,幼时看尽人间险恶,性格有些孤僻罢了,而且他天资聪颖,乖巧懂事,您也看到了,他来府中从未惹事。”向秦说。
“罢了,到底也是个可怜孩子,你若想搬出府也可以,但你孤身一人,还带着个孩子,一人难免照顾不好自己,趁着你建府,娶个侧房,照顾你的起居,你明年去北疆,若是能留下子嗣,那我和你父亲也能安心一些了。”向老夫人说。
向秦顿了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