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顾凝芷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乾承帝,那其中的东西,甚至已经令其他妇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顾凝芷今日却是异常大胆,她随即起身在乾承帝面前缓缓跪下,“臣妾谢陛下,愿为陛下舞一曲以报。”
“准了。”乾承帝笑道。
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顾凝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场中。
而这时,命妇们已经在宫人的安排下下去了。
随着乐声响起,顾凝芷也随之舞动起来。
这舞与之前顾凝芷给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顾凝芷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是端庄优雅,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可今日,那舞中却带上了一丝妩媚与妖娆。
乾承帝这时才发现,这样的冬日,顾凝芷却只穿着条裙子,**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抬中展露无疑。
而她身上的纱裙也随着舞动逐渐滑落,露出半片香肩——
顾凝芷一边舞着,不便不由想起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那几日她还记得有人来回禀她,说乾承帝日日流连碧游宫,说他与那人白日宣淫,同塌而眠,连吃食都共用一个碗。
顾凝芷听到这些的时候,除了嫉妒之外,甚至是有些迷茫的。
她知道那个人不仅毁容了不说,身体也烧毁大半。
那样的可怕样子,为什么能够引得陛下对她如此痴迷呢?
就只是铃铛所说的,那让人遐想的气质吗?
还是——她有些什么不同的手段呢?
听着这些消息,顾凝芷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刀一刀地剜着,挖空了她的心,又开始挖她的脑子。
她甚至疯魔般地控制傀儡偷溜入碧游宫,在森严的护卫外听到了那个男人从未在她面前释放过的轻松笑声。
他们在做什么呢?
那日顾凝芷痴痴地缩在他们窗外的树枝上,听着里面的欢快的笑声后,暧昧的□□声,哭泣呢喃声,还有男人温柔做小地哄劝安慰,甚至带上了哀求。
这一切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顾凝芷身上,疼得顾凝芷觉得自己的血都要流干了。
原来这个男人还能如此温柔小意,还能如此放下身段说话,还能——如此任人肆意放纵——
到底是什么,能够令他这样痴迷,痴迷到连身份都不顾了?
光是想象一下那屋中的画面,顾凝芷便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撕碎了。
那日她浑浑噩噩回去,便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脑子里始终回荡着的,便是那个女人沙哑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哄骗哀求。
顾凝芷坐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掰着手中的东西,直到将那个傀儡拆成了碎块,都没能醒过神来。
后来她便想,也许她就是太过端庄了,也许陛下就是喜欢这样的。
既然她可以为了陛下去学阴灵之道,那为什么不能去学这些呢?
既然陛下都能为了欢愉放下身段哀求那个低贱的女人,那她又为什么不可以?
于是她求着陛下建了这座高台,将这里装扮成令人神往的孤立仙境;她去学曾经不屑一顾的舞,做那些矫揉的动作;她还用上了能够让人血脉膨胀的域外靡靡之音——
一曲舞毕,顾凝芷微喘着,遥遥拜倒下来,身上的绸纱就此落下,春光显现,她双臂合拢,遮挡住一部分,更显得若隐若现诱人万分。
随后,她才彻底拜倒,甚至是以一种卑微的匍匐之态跪在那里,微微抬起头,痴痴看着乾承帝——
……
今日外面的雪格外大,映得月光也分外明亮,像是为哪个心怀不甘的人,点着那盏等待归人的灯。
小纯站在屋内,看着闻弛斜斜倚在榻上,依旧在不停地画着。
他的膝上铺满了画纸,那画纸长长地垂落,甚至叠满了屋子。
可是他的笔还没有停。
“主子,您别画了。”小纯心疼地道,“这么晚了,陛下不会来了,您歇歇吧!”
闻弛不知道,小纯却是知道的。
宓妃落仙台上的乐声始终不断,那些命妇却已经被赶了下来。
看那些人的眉眼,便能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夜,落仙台的灯怕是都不会灭的,主子是等不到陛下了。
再画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闻弛并没有听,只说道:“你去睡吧,我再画会儿。”
小纯哪里敢去睡,却是背过身偷偷抹了眼泪,随后却又捧来新的颜料。
“主子,那您想画到何时?”
“大约明日吧。”
大约明日,乾承帝还是会来的。
乾承帝确实是第二日来的。
当他穿越风雪来到碧游宫时,天已是微微擦白了。
看着那屋中点着的灯,他皱眉,脚步更快了。
都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他掀开门帘走进去,却一下子止了步。
那屋里满地的画纸,几乎没有人落脚的地方,不知道主人到底费了多少功夫,又画了多久。
他往屋里看去,见到那人坐在窗边抬头看着他,手中还拿着笔,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青衣,显得人越发清瘦。
乾承帝立马将身后的帘子放下,正要解释,却忽然听到对面的人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从来没有等到过你。”
乾承帝一怔。
“我从草垛里醒来,命悬一线,你走了。
“我历尽劫难、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你正带着新宠去看灯会。
“我用上了下作手段撒谎哄骗,负了别人回来找你,你却生生将常小岁打个半死,让为他替命的我九死一生。”
听到这儿,乾承帝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而此时对面的人红着眼睛,一滴透明的泪珠从对反脸上滑落,“我以为我不会再上当了,可笑这竟又是一次。”
说着,他便抬起手,乾承帝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轻轻推倒了身旁的烛火,火焰一下子将屋中所有的纸张吞没——
眼前瞬间失去了那人的身影,乾承帝不顾身后人的阻拦,一下子冲进火中。
将人从火场中救出来时,乾承帝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却见那长长的不知费了怀中人多少心血的画纸上,画满了他们曾经的过往——
有两人的那可笑的初识,他还拿着毛笔逗他。
有他做了自己的手,高兴地拿来夜明珠送他。
也有他低头为他画衣服做木桥的画面。
原来他是想在今天与他相认的,原来他其实也是原谅过他的。
而这一场火,却将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了无数次,真的尽力了。。。
就是顾凝芷的那场舞,没啥内容,大家意会吧。。。orz
后面加的……是为了补足删掉的字数,不然无法修改
但是这些不会增加大家的jj币的哦
第41章
这日事情虽发生在凌晨; 可却依旧有无数人在不久后便都知道了——碧游宫走水,陛下亲自抱着将人接入了永乾殿——就在宓妃生辰当晚。
一时间,宓妃那大费周章的生辰宴; 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尤其那一曲幽姬舞,即便宓妃不想让人知道; 那宴会上伺候的,奏曲的; 还有皇帝身边的——
都说宓妃使劲浑身解数,当着那么多太监的面不着寸缕邀宠; 依旧没能留下陛下。
陛下为了安抚她,只能勉强多待了会儿,却始终任她那么光着; 连件衣裳都不曾为她披上。
让多少服侍的人看了笑话。
过后陛下却又像是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地直奔碧游宫。
可就那么凑巧,陛下一步入碧游宫,碧游宫就走水了。
有人亲眼看到陛下将那人从碧游宫里抱出来; 一路不假他人之手。
那人从头到尾裹得一丝不露; 好像生怕被人看丢了似的。
更甚者,御辇龙帘飘荡间,有不懂事的信誓旦旦发誓说,看到陛下将那人安置在龙辇的榻上,自个儿却屈膝跪在那里; 抓着那人哀哀祈求着什么。
听到这话的; 年轻的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年纪大些资历老些的却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让那些人闭嘴不许胡说。
可等到那最得宠的小徒弟问起,“师父,这是假的吗?”
那些老人却瞪着眼小声说道:“那房里的事; 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可也值得拿出来说道?”
陛下不要面子的吗?
真是一群不懂事又没见过世面的。
如此,宫里的甚至是宫外的人,对于宓妃与那神秘美人之间争斗的胜负,都是心照不宣了。
——一个被弃若敝履,光光的摆在那儿随人瞧的;另一个却是被捧在掌心,旁人都不可多看一眼的,晚些回去了竟还能用火烧碧游宫如此恶劣的法子泻火,竟还能让陛下跪着请罪的。
这样极端的盛宠,可谓闻所未闻。
可这样,便又衬得前一日还丢了体面与舞姬争宠的宓妃愈发可怜了。
而闻弛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顾凝芷。
他到了永乾殿就不再与乾承帝说一个字,而脸上新刷的凝膏却又有了融化的迹象。
这凝膏不能受热,却也不能受冻,尤其新刷的时候十分娇贵。
看着闻弛右半边脸出现的丝丝裂纹,乾承帝心疼极了。
这段时日修补这张脸修补出了经验,他知道这时候必须要再重新刷一层上去,才能够修补这些裂纹。如果任它发展,很可能会伤及里层。
他让人拿来药液,要给闻弛刷药。
闻弛却坐在那里,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刷子瞬间掉落在地,更有几滴药液溅到了乾承帝脸上。
连一旁伺候的常明都唬了一跳,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乾承帝却恍若未觉,唤人重新换了刷子过来,捏在手中说道:“你就是气朕,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置气。你之前不是说,等脸修好了,还想去瞧瞧阴氏的人长什么样吗?”
直到这时闻弛才冷笑一声,却道:“这是自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真以为非你不可吧?”
于是常明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被招进来的一个小宫人巍巍颤颤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着刷子在闻弛脸上一遍又一遍地刷着药液。
闻弛就算再生气,也没忘记将“痒”演到底。
实际就他这个身体,又哪里会有痒的感觉呢?无非都是装的而已。
有时候闻弛都不得不感叹,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
在这宫里待了这么久,他的演技也是一日千里。
就这样,闻弛一边板着脸,一边却随着小宫人的动作,松弛自己的神色,还慢慢往后躲。
演到入戏时,闻弛边躲边还不由笑了出来,完好的左脸眼睛弯弯又晶亮地看着眼前人,配上那温柔至极的笑意,很是有些深情款款的意思。
看得常明的双眼不住地来回觑着乾承帝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被殃及了。
而这时,龙榻上的人似乎实在受不了,眼睛湿漉漉地有些求饶般地伸手抓向那小太监的手。
眼看着那纤细的手指要碰上小太的手腕时,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那只手整个抓在了手中。
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常明瞪了杵在那儿的小太监一眼。
那小太监一个激灵,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溜出去了。
常明见龙榻上纠缠着的两人不是回事儿,也赶紧带人跑了。
闻弛抬眼看了眼乾承帝已经十分难看的脸色,撇过头去不再挣扎。
好一会儿,乾承帝才收敛了怒容,笑道:“你一贯就知道如何激怒朕,以前是魏尹,现在还可以是别的任何人。”
闻弛倚靠在靠垫上,却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不然呢?无非就是些伺候人的活,换谁做还不行了?你难道就以为自己比别人更特别、做得比别人更好吗?”
闻弛知道乾承帝想说的是他耍手段的事,可他偏偏将话往两人关系上绕。
乾承帝这个人,性子独,又霸道,还自命不凡不肯认输。就是做伺候宠物的事,他都要认个天下第一。
这时对方话里带上魏尹,还将他与“别的任何人”相提并论就能看出来,可见这三年里的事情,他心里一直没过去呢。
闻弛就偏偏拿他跟“别人”去比,将他的自尊心狠狠往地上踩。
乾承帝被闻弛两句话说得一下子又没了笑,他眼睛充血地看着闻弛,却还是不愿发火,只能憋着气坐下来,好声好气道:“朕知道是朕没有做好,不曾将你护好,还一再失信于你。”
闻弛不想与对方在“保护他”这件事上多纠缠,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只是冷冷看着乾承帝,手上用力,想要抽回手。
可乾承帝却不放,牢牢握住他的手,还将手心紧紧贴着他的,他看着闻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可朕也未曾把你当做无物,朕确以诚心待你。”
他这一句话,让闻弛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草垛里的那晚,随后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