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祸-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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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大事?”罗松溪问。
“你带来的那帮矮人兄弟,还有那个卫天成,闯祸了。”弗洛普教授严肃地道。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大声喊着:
“急报,急报!西斯·王尔德总统遇刺!”
罗松溪倒吸了一口冷气。
“特里·远山,夏尔·黑鬃,卫天成,还有嘉士德和苏富比那对师兄弟,没想到,唉……”弗洛普教授叹了口气。
“他们……”
“没想到他们那么能喝,昨天晚上一晚上,居然把马格尼给放倒了!”弗洛普教授痛心疾首地道。
“啊……”
“你不知道,”弗洛普教授道,“前几天圣约翰堡会战,马格尼作为唯一的高阶武者,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当然像他这个级别的武者,身体自愈能力极强,本来这些外伤也没什么,到昨天晚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可他们昨天一晚上,拼掉了不知道多少酒。结果马格尼貌似旧伤迸发,昏过去了,连格蕾医生都束手无策。”
“那总统遇刺……”
“总统遇刺那只是小事,”弗洛普教授拉起罗松溪,“你这位妙手仁心,赶紧去想想办法吧。”
……
……
其实在联邦,总统遇刺,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要说大,这是足以载入联邦史册的恶性事件。上一位遇刺的总统,还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在第二共和历末期那位联邦历史上,名气最大,争议最大的张新颖总统。
要说小,总统虽然是联邦国家权力的最高代表,但明晰的法制,保证了即使总统在任内遇到意外,整个联邦的权力过渡,可以平稳而有序的进行。
影响虽然恶劣,但对于整个联邦的运作,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说不定远在西星市的副总统先生,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还会偷着乐呢。
而且圣约翰堡会战刚刚结束,首都军区的政变刚刚被粉碎,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能算是在情理之中。
罗松溪站在马格尼教授的床榻前,花了十几分钟,制备了两瓶溶液。这个时候,对于刺杀总统嫌犯的初审报告,已经送了过来。
但罗松溪还没功夫看报告,他然后拿起一瓶溶液,在盖子上捅了个洞,找了根软金属制成的细管,将瓶里的溶液导了出来。
他又在找了支炼金法阵的刻笔,拆下了上面的笔尖——笔尖是一根中空的金属针。罗松溪用火系惩戒之力给金属针消了毒,把金属针连到管子上,然后一针插进了马格尼教授的手背。
“这是什么?”弗洛普疑惑地问道。
“静脉滴注,”格蕾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的那本医书里有,但是我弄不来。”
瓶里的溶液正在缓慢而持续地滴入马格尼教授的体内,罗松溪站起身来,对弗洛普道,“没什么大问题,马格尼教授身体底子好,就是现在体内酒精浓度太高,我给他挂两瓶葡萄糖,帮他体内的酒精迅速排掉一些。”
“酒精……是什么?葡萄糖……又是什么?”弗洛普仍然满脸问号。
罗松溪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也不解释了,打开手里的报告,看了起来。
报告没有丝毫意外,行凶的嫌犯是首都军区政变团伙的漏网之鱼。
嫌犯的身份,是黄欣的亲卫队长塔里斯的学生,叫英格尼·格里,并不在首都军区的军人编制内,所以在特里·远山和夏尔·黑鬃的突击式逮捕中被漏了过去。
之后,他先干掉了真正的总统办公室主任,然后用巧妙的伪装,乔装成了办公室主任的样子,并在西斯总统发表演讲前,顺利发动了刺杀。
而行刺的动机很简单,英格尼供称,就是为黄欣将军和塔利斯鸣不平。
帝国人打了过来,军人在前线浴血奋战,总统躲进了地堡连屁都没放一个。而战争结束了,黄欣将军被捕,总统跳出来享受这胜利果实,这样的总统不该死,谁该死?
在口供中,英格尼如是说。
第335章 盛开的恶之花(中)
马格尼教授果然很快就醒了,打了两个酒味儿浓重的嗝儿,然后跳起来,用传奇大武者的速度,向着厕所的方向弹去。
然而罗松溪终究还是没有捞到去找林小曼的机会,八点整的下一阶段军事计划会议迫在眉睫,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所以他短暂的休憩时光只能结束了。
……
……
下一阶段代号为“光复”的军事行动计划,很快在会上定了下来。
在圣约翰堡西面最后的剿灭战中,帝国中路集团军、南路集团军、北湾州登陆军皆悉数被围,或灭或降,只有动作最快的靖海军,在艾可哈的率领下,赶在合围围拢前的最后一刻,冲出包围圈,向北仓皇逃去。
而圣约翰堡东面,帝国的北路集团军,在距离圣约翰堡大约五百公里的地方陷入了踌躇,看样子他们是得到了圣约翰堡会战己方大溃败输的消息。
接下去,东部军区大部,将驻扎在圣约翰堡附近进行轮休。
原东南防线上北部军区、南部军区、西部军区的余部,抽调其中损伤相对较小的部队,整编成十个师,在罗梅罗将军的率领下,一路向北追击靖海军残军,并负责光复北方沦陷的诸州。
这一条战线上的作战压力,相对较小。
而建制最为完整的首都军区大部,则与抵抗联军的机械化部队一起,在顾长风和罗松溪的率领下,向东挺进,谋求将帝国最后一支相对完整的集团军,永久地留在联邦,彻底打空帝国的战争潜力。
这也是鉴于总统遇刺的事件,所以将首都军区集体调离圣约翰堡附近。同时,联安委史无前例地将整支宪兵大队,派驻进入首都军区的部队,务求一边打,一边彻底肃清黄欣的残余势力。
大军开拔前,马可·何塞来给罗松溪道别。
“最后一仗,保重。”
马可·何塞道。虽然做不成罗松溪的岳父是他一件相当耿耿于怀的事情,但罗松溪毕竟救了整座圣约翰堡。作为整个联邦的安全总管,总是欠了罗松溪一份人情。
“大局已定,这一仗,我们的担子倒不是很大,无非是赢多赢少的问题,”罗松溪道,“其实圣约翰堡这边,主席的担子更重啊。”
西斯总统已死,案子正按照司法程序在走,在一个法治国家,不可能因为被害人是总统,就大搞清洗、无限制地扩大调查范围。
但在暗地里,罗松溪向联安委陈述了自己的担忧。
总统遇害后,罗松溪问77,她察觉的那祸乱,就是总统遇刺吗?
77告诉他,她只能看到,总统遇害只是一个开始。
罗松溪无法明示77用心灵魔法得到的预兆,只能将从顾长风那里得到的恶之花的信息,共享给联安委,并提出,希望联安委深挖一下刺杀总统嫌犯背后的关系链条,深挖一下这个叫做“恶之花”的组织。
“我知道你怀疑‘恶之花’与总统遇刺的关系,甚至和黄欣将军的关系。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证据。”马可·何塞道。
“比起怀疑‘恶之花’与刺杀总统事件的关系,我更担心的,是他们近期还会做事情。”罗松溪对马可·何塞说。
……
……
在马可·何塞那间大得能跑马的联安委主席办公室里,联邦副检察长杜因坐在他的对面。
“感谢联邦终于没有放弃这个案子。”杜因客气地对马可·何塞道。但马可能听出他话里抱怨的意思。
联邦每天有无数的案子,司法部的每位检察官手里,也都积着无数的案子。但有些案子,注定是无法查究到底的案子,只要明面上能有个交代,其余查不出来的疑点,也只能在时间的河流中慢慢沉底。
当年斯图加特家的嫡系继承人,莱昂纳多遭遇刺杀的案件,以拉尔博中将的自杀,而告一段落。
但随后联安委从学校那名朝莱昂纳多开枪的哨兵那里,拿到一条关于灰衣夹克的线索,令马可·何塞意识到,刺杀莱昂纳多,除了明面上参与的北部军区士兵外,暗地里,另外还有势力参与进来。
当时马可·何塞将这条线索交给了年轻的检察官杜因。但两年多时间过去了,杜因检察官虽然调查出了一线头绪,但在关键点上依然没有突破。
其实马可·何塞,早就把杜因给忘记了。
到罗松溪告诉他顾从军曾经隶属于一个叫“恶之花”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明显标志之一,就是灰衣的衣服——灰色的夹克、灰色的套装、灰色的长袍……
马可·何塞这才想起当年丢给杜因的这个案子,令他吃惊的是,杜因对于这个案子的调查,始终都在进行。
“也感谢阁下没有放弃这个案子。”马可·何塞伸出手,与杜因握了握。
“说说你这些年的结果。”马可道。
“本来我的调查,确实已经进了死胡同,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杜因道,“但是顾从军那边,确实带来了巨大的信息量。和我这些年积累的资料一比对,许多事情,一下子都能串联起来了。”
“哦?”
“首先,”杜因道,“当时学校里那名朝莱昂纳多开枪的哨兵,之前已查知,在进入学校当巡岗哨兵之前,曾在东部军区服役。”
“而那名哨兵,在东部军区时,与顾从军有明显的交集——八年前顾从军在东部军区基层担任连长的时候,这名哨兵就是他的勤务兵。”
马可点了点头,但这一桩发现,仅仅能佐证无论是顾从军,还是当年的那名哨兵,都出自“恶之花”的组织,还不算是突破性的发现。
“其次,”杜因继续道,“这次暗杀总统的英格尼·格里,与顾从军也有明显的交集。”
“英格尼虽然师从塔利斯,但他并不在联邦的军队体制内,而是一向以游侠自居。他以前参加过联邦的许多工运活动,包括顾从军刺杀赖斯特·康星的那场运动中,英格尼曾担任当时团结州总工会的行动指导。”
“当年团结州工会的领导人里,正好有人在圣约翰堡,我已经询问过,证实当年英格尼和顾从军相交甚密。”
第336章 盛开的恶之花(下)
“你是说,”马可·何塞问道,“刺杀西斯总统,和‘恶之花’也有关联?”
“主席先生,我只是指出英格尼和顾从军有交集而已。我没有任何证据来提出这项指控。”杜因道,“而且我的案子,并不是调查总统遇刺案背后的真相,而是努力勾勒出‘恶之花’这个组织的轮廓。”
马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么顾从军与黄欣有没有交集?”
“顾从军毕竟是顾长风将军的儿子,与黄欣将军这样的大佬有交集也很正常。顾长风将军每年都会回圣约翰堡述职,顾从军也每年会跟他到约翰堡,拜会一些首都的大人物。顾从军见到了黄欣将军,应该会熟稔地叫一声伯伯吧。”
“那你有没有推测过,‘恶之花’组织的首领,那个所谓的‘大先知’,有可能是谁?”
“我明白你的意思,”杜因道,“但我认为首都军区的政变和‘恶之花’没有关系,黄欣将军也不大可能是幕后的‘大先知’。”
“理由是什么?”
“首先,行事风格不同。‘恶之花’存在时间已经不短,但一直隐藏得如此之好,就算连这个组织的名字,我们也是最近才刚刚获知。”
“这显示了组织首领,对成员极强的掌控力。那么,‘恶之花’的最大优势,就是隐于暗处。他们大概率不会突然放弃这样的优势,一下子浮出水面来,比如发动一场胜算并不是很大的政变。”
“说到底,联邦军方与政府不睦,黄欣将军只是这些激进派军人中最有魄力的代表,虽然他的野心,之前也掩藏得很好,但无论从行事动机还是行事手段来看,黄欣将军跟那个‘恶之花’,都不是一路人。”
马可·何塞点头表示同意。
“其次,从已知的‘恶之花’成员来看,分布面很广,甚至在矮人大陆都蔚然成风,显然这凭黄欣将军的人脉,是办不到的。”
联邦的军人条例规定,现役军人除非得到全军作战委员会授权,否则不能擅自离开驻地。黄欣和他的嫡系都是首都军区的军官,近十年来都没有离开过圣约翰堡周边,很难将影响力扩散到边陲的西星州或者隔着海的矮人大陆。
马可对这一条同样表示了认同。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如果罗松溪提供的情报可靠的话,我想以黄欣的实力,他不是约翰·爱德华的对手。”
“全联邦能打得过约翰·爱德华的人不多啊,那可是刺杀了帝国皇帝的狠人……”马可·何塞往沙发背上一靠,问杜因道,“那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太宽泛的怀疑没有意义,但如果回到西斯总统遇刺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