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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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婶真是的,都病成这样了,还让她出来,不知火车上有没有伤到人。”柳云夕说着,马上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她现在怎样了?我去看看。”
“别去,云夕。”乔以安一把拉住她,好紧张。
她奇怪地看着他,期待他给出理由。
“别去,她没事了,睡一觉就会好,明天再去看她吧。”乔以安躲躲闪闪,越发让柳云夕好奇。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她挣开他就往外走。
“云夕——”乔以安叫,“不要去。”哀求的眼神。
“为什么?”柳云夕问,“你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你听我的没错,别去,好吗?她已经睡了,不要去招惹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乔以安说得真切。
“睡了?她怎么突然就睡了?我明明听见你们还在厮打的,你对她做什么了?”柳云夕突然紧张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紧张什么。
“我把她打晕了。”乔以安说,“她太疯狂了,也可能是太累了,拉扯两下就晕了。”
“晕了?”柳云夕叫起来,“你把她打晕了?还说没事?”
“不是,云夕。”乔以安一时着急,也不知怎么说,“她是晕了,但总比醒着的时候要好,至少不知道痛苦了,不是吗?再说,我没下重手打她,你相信我,只是情急时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就晕倒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她问,质疑的眼神。
“云夕,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担心什么,就是不想你看见她的样子,可我也跟你一样担心她,但我无法近身去帮她,又不想你去面对她,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乔以安的样子更坚定了柳云夕去看彤彤的决心。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她,先到后勤主任那去拿钥匙。”柳云夕过来拉他。
他跟被针扎到一样,连连后退:“不,我不去,你去吧,我叫后勤老邓送钥匙过来。”
走廊上很快就传来了老邓的脚步声。
因为清明放假,宿舍楼里没住几个老师,整栋楼冷清得很,所以,老邓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响亮。
二百二十五
柳云夕看见彤彤时,彤彤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应该是乔以安仓惶中盖上去的,凌乱随意,她脸色苍白,嘴唇乌紫,头发散乱,屋里一片狼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一样。
难怪乔以安那么害怕,不肯进来。她无法想象他们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从乔以安的反应和彤彤的情形来看,她能判断彤彤的病不轻,十分严重。
她帮彤彤穿好衣服,清理干净之后,叫来了乔以安。
乔以安进屋后,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好像还有些余悸。
“她不能呆在这里,必须去医院。”乔以安说。
“你们刚才怎么了?”柳云夕问,“她衣服怎么全脱了?”
乔以安犹疑了一下,才说:“她一见到我就脱衣服,抱着我,要我——”
“别说了。”柳云夕听得心惊胆战,耳边就响起彤彤哀求乔以安的话。
“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处理呢,疼不疼?”柳云夕看着他问。
“没事,一点抓伤。”乔以安担心地看着彤彤,“赶紧想办法,怎么处理她吧。明天就上班了,她这样怎么能留在光华?”
柳云夕想了一会,说:“我打电话,叫秋婶来接她回去。”
乔以安没应,过一会说:“你送她回去,明天请假。等她妈来,不知是哪天的事了,她妈要真担心她。就不会放她出来。”
“她是自己跑出来的,只给秋婶留了个纸条。秋婶可能还不知道她有这么严重。”柳云夕说。
“我叫韦舒跟你一起送她。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乔以安又说。
柳云夕知道,乔以安再不可能面对彤彤了。
“我给你们订飞机票吧,到那边叫薄博接机,直接送你们回家。”乔以安一心计划着尽早送走彤彤。
“好,我找韦舒要身份证号。”柳云夕拿出手机,联系韦舒了。
刚发出信息。爸爸的电话进来了。
“云夕。彤彤现在怎样了?”是秋婶的声音,很着急。
“秋婶,彤彤到底怎么啦?”柳云夕赶紧问。
那边突然没声音了,过一会,传来秋婶压抑的哭泣。
“秋婶,您别急,把彤彤的情况告诉我吧,我们一起想办法。”柳云夕安慰着。
又过了几秒,才听秋婶说:“学校把彤彤送回来时。只说她在学校犯病了,不能继续留在学校,什么病也没说,我问彤彤。彤彤说自己没病。可是,过几天,她就——她就——就吵着要男人,看见男人就脱衣服。”
说到这里,秋婶已经泣不成声了。
“秋婶,您别急,我明天把她送回去。您先把她送医院吧。”她小心地说着。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秋婶哭着,“她一定是在学校里被欺负了,我要去告他们。”
对呀,彤彤是在学校变成这样的,学校有责任的,怎么能就这样把人往家送呢。
“秋婶,您说得对,等我把她送回来,赶紧送医院治疗先。”她说完把电话挂了。
“秋婶说学校把她送回来没几天,她就这样了。”柳云夕看着乔以安。
“她应该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学校就这样把人送回家,太不负责任了。”乔以安有些愤然,“我马上联系薄博,叫他帮忙,找学校讨公道。”
柳云夕也这是这么想的,只有薄博能帮忙,而且薄博一定会帮忙。
“算了,还是我开车回去吧,不用叫韦舒了。”乔以安看着昏迷中的彤彤,“等她醒了,我们就出发。”
柳云夕有些糊涂了,疑惑地看着他。
“秋婶不是说她回家几天后才这样吗?说明她这是间歇性发作的,白天接她时,晚上吃饭时,她都好好的。也看不出她有半点尴尬或者不好意思,说明她犯病时自己并不知道,事后也并不记得。”乔以安边思考边说。
有道理。柳云夕不觉投去敬佩的一瞥,由衷说:“你真应该当律师。”
“还是改行好,不然怎么碰得到你?”乔以安彻底放松了,调侃道
柳云夕轻笑一声,看着彤彤:“这么晚了,还不知她什么时候醒呢,你先回去休息吧,顺便处理一下伤口,她醒了我再叫你。”
乔以安想了一会,回道:“嗯,你累了就躺她身边睡吧,看她现在情形,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你还是要警醒点,有情况就给我电话。”
“知道,你去吧。”
结果,彤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醒。正如乔以安说的,她对自己昨晚的言行一点也不记得,跟正常人无异。
“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云夕姐姐?”她问。
“学生下午才返校,所以上午还是空闲的。”柳云夕应。开始思考如何跟她讲送她回家的事情。
昨天只想着送她回家,却没想到她醒来之后是个正常人。该如何跟她讲呢?
正为难间,乔以安来了,他进屋时还有些紧张,可一见到彤彤,立即就放松了。
“好了,收拾一下,上路吧。”
“上路?去哪?”彤彤问。
柳云夕赶紧朝乔以安眨眼睛,乔以安立即明白,彤彤还不知道他们要送她回家。
“你不是说秋婶来电话,要彤彤回家吗?”他提示她。
“呃,是啊是啊,我都忘了。”柳云夕马上接应。
“回家?我昨天才来,今天就回家?我不回,我是来实习的。”彤彤往床上一座,任性地看着他俩。
柳云夕和乔以安你看我我看你,傻了。
“彤彤,你走的时候怎么不跟秋婶说一声呢?她很着急,都急出病来了,说要你赶快回家,不然她……”
“怎样?”彤彤打断柳云夕,“我才不怕她,没事,云夕姐姐,你也不要怕。”
“不是,秋婶她,她病了,很严重,要你回去照顾呢。”柳云夕说得好艰难。
“病了?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精神着呢!”彤彤不为所动。
乔以安静静地看着她俩一来二去地斗嘴,脑子飞快地转着,不知怎样说服这个彤彤同意回家。
“哎呀,云夕,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多虑了,跟她说实话吧。”
二百二十六
乔以安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柳云夕一时不明白,紧张又求助地看着他,嘴巴嗫嚅:“哦,我,我——”
“哦什么,我来说。”乔以安把她往旁边一拉,站到彤彤面前,“彤彤,实话告诉你吧,你妈突然中风,在医院,你回不回?”
“中风?”彤彤立即跳起来收拾箱包。
柳云夕看着彤彤紧张的样子,又看看乔以安,笑了。
“你这么跟她说,到家了怎么跟她交代?”柳云夕走到他身边,悄声问。
“先把眼前应过去再说,到家的事情,交给你,你好好想想吧。”乔以安回,又补一句,“不急,时间很充裕,你慢慢想吧。”
车上,彤彤依然霸道地要坐副驾,把柳云夕扔在后座上。柳云夕趁机在手机上搜索她的病例,查来查去查不出什么,没有明确的病情描述。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媳妇来。人长得很漂亮,不发病时,好好的,跟人聊天,做家务,出工干活,什么事情都没有,可病情一来,就跟个疯子一样,力气也大,老公都架不住她。
后来有一天,她就不见了。听妈妈跟村里那些婶婶们聊天时,说她跑到别的村里,一个早上,有人发现她死在路上。
现在彤彤也是这样,此时的她跟昨晚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人。看着彤彤安静地坐在那,一声不吭。柳云夕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
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
回家后又该怎样跟她说呢?不如趁她清醒时,问问她在学校的情况吧。
“彤彤。我听秋婶说,你三月份就回家了。”
“嗯,学校说可以自己找实习单位,不用受学校统一安排,好多人都回家了。”彤彤应着,有些无力。应该是担心秋婶。
这应该是学校搪塞她的理由了。
“哦。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们呢?”
她过了好大一会,才说:“我早就要来的,妈妈不让,说太远了,叫我在县城或乡镇找学校。”
“所以,你就瞒着秋婶偷偷来了?”
“只能这样了。”彤彤回应,“要还拖下去,实习时间就过了,到时我拿什么交给学校?”
“你没跟同学联系吗?”
她的情况。她同学应该都是知道的,难道就没一个人告诉她,或者是问她?
“联系,不经常。关键是家里没网,用不起流量。”彤彤回,有些苦涩。
还好没网。
“很多人追你吧,彤彤?”乔以安突然问。
彤彤突然没声了,好像根本就没听见。
柳云夕隐约感觉到,彤彤的问题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
“以安,你累不累。到前面服务区休息一下吧,我带了茶叶,给你泡杯茶。”柳云夕怕乔以安接着追问,问出什么问题,赶紧岔开话题,他应该懂得。
“还好,不用了,得赶时间。”乔以安回这一句后,再没开口。
中午到服务区吃饭时,趁彤彤上洗手间的空隙,乔以安叮嘱她到家后,不要找什么理由搪塞她,直接跟她摊牌,让她直面问题。一个女孩子,这么奇怪的行为,事后不可能没有人议论,她自己多少应该有点感觉,只是不明晰而已。所以,索性告诉她,劝她去看医生。
柳云夕也是这么想的。藏着掖着不是办法,必须跟她指出来,让她去看医生,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当车子驶进村里,彤彤远远地就看见秋婶时,她生气了:“云夕姐姐,我妈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彤彤,你别急,等到家后我再跟你说吧。”柳云夕小心地应着。
“说什么?不想我进光华需要这样吗?”彤彤激动起来,声音好大。
“彤彤。”乔以安叫,声音轻而有力,“你暂时不能呆在光华,等你病好了,光华无条件接受你。”
“病?什么病?谁说我有病?”彤彤越发激动了。
看她情形,之前应该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因为她说完这几句后,就安静了,不再说什么。
柳云夕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乔以安正看着自己,神情很是担忧。
秋婶见到彤彤,又哭又笑,对着柳云夕和乔以安不停说“谢谢”。
“秋婶,你先回家,我想跟彤彤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