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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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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想想,到时候万一大伙都搬家那种私下说的小楼里,俺家盖又盖不起,又不能和人合在一起住,俺们娘俩会不会就得?
  我是真怕,怕大伙到时嫌我们娘俩是累赘,我眼下最怕的就是大伙给我们娘俩赶走。
  我承认,我这人心眼子多,大娘或许不喜我,但是大娘,就剩我和宝子了,我能活到今日,也是心眼子救了我。
  我确实是见到大娘挣了银钱,才想着贴上来。
  因为没招了,靠工分不够盖房,就是能欠公家钱,也得有招还。别人一家好些个挣工分的,我就一人,不够还不说,还贪心想给宝子供念书,就得想办法寻更挣银钱的。”
  马老太忽然问道:“你就不打算再走一家了?”
  李秀猛摇头,一双泪眼直直地看向马老太:“大娘,要是我能挣银钱,供养的起我儿,找男人作甚啊?我这辈子,找那俩,哪个让我过好日子了?”
  马老太莫名觉得这话很是对。
  李秀没说出口的是,她甭管将来有银钱没银钱,带着娃只要离开大伙,她们娘俩命会更差。
  眼下甭管大伙是心善还是看赵富贵面子,至少不欺她们。要是去了外村,无依无靠。没银钱,看人脸色过活。有银钱的话,有钱还不如没钱呢,因为备不住都会没命。家里连个壮劳力都没有,孤儿寡母手中握钱,这不等于再害自个命嘛,再藏着掖着早晚也会被惦记上。
  马老太挥挥手,她说她要想想,打发李秀走。
  李秀出了宋福生家,站住门口回头看,眼里有焦急等信的盼头,也有怕马老太不同意的担心,但最终她攥了攥拳,心想:
  如果大娘真给她个机会,真的让她学做点心,她会几年都不出村,家里缺用的,也让他们这伙人往回捎,不出村,让马老太心安。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三更(为月票2650+)
  马老太在李秀走后,就感觉很累,情绪不是很高,忽然想躺会儿。
  躺会也不能睡,因为得等着大伙歇工,一会一起吃饭,吃完饭再等他们干会活,她就得安排家里的那几个人,找间破房子先拾掇出来,再充作烤炉房。
  两个烤炉房不在一起,务必得给胖丫单独弄间小房做蛋糕。
  可眼下,他们这面剩下的房子,都能到剩下房子的程度,就可想而知,早破烂的不像样了。
  要是房子还挺好,他们这伙人早就会占用,堆柴火也不会让房子闲着。也就是说,找间能对付用的房子,再给拾掇出来,是个大活,不容易收拾呢,修修补补的。
  总之,她困,也累,但是还真不能彻底歇下来,等会儿一堆事呢,也就是直直腰罢了。
  马老太本来都已经爬上宋茯苓那面的炕,去拽被垛了,想取一床棉被盖身上,要不然冷啊,炕热,可是对付住的房子,墙四处漏风,想拽被子盖身上,免得躺下冷。
  可枯草般的手,碰到柔软的被,一看人家那一条条棉被叠的整齐干净的,低头瞅了瞅自个身上的衣裳,又将手缩了回来。
  她脱掉身上的棉袄,将棉袄盖在脚上,上身只穿件打补丁的褂子就躺在炕上了。
  “唉!”
  马老太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秀说的那些话,信不信?
  马老太:信。
  虽说李秀的名声在她们这些婆子心里,实在是差到极点,但是李秀有一句话说到了她心坎上,那就是外面人怎么论名声,那看的都是表面,内里怎回事,苦是甜,好与坏,过日子只有自个才晓得。
  不知为何,马老太脑中此刻转悠的,也并不是关于让不让李秀学做蛋糕的事,而是被李秀那些话搅合的,让她也想起记忆里那些乱糟糟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就比如,她以前在村里也名声差,差到没啥同龄妇人,乐意搭理她。
  而不理她,人缘不好,可不止是因为她泼,爱撒泼骂人。
  现在再回头看,这里面无非就是两个原因。
  一是:她也不想的,她早早的没了男人。
  没了男人领着娃过日子的女人家,难处多着呐。
  就最简单的,打比方搁村里打井水,猛的一下没拽动,张家大哥伸把手过来帮忙,以前三儿他爹活着的时候,就这种忙算个么,村里谁见了都会伸把手,也没人说啥。
  可她该死啊,该死在她男人不是早早的就没了嘛,以前不算事的,男人一死就算事了。
  张家嫂子不知从哪蹿出来,指桑骂槐,或者用眼睛剜她。
  你说憋气不憋气,她干么了?整那一出,就像她和老张大哥有事似的。
  气的她,要么忍,要么骂。忍是不符合她人性的,那她指定骂啊。
  可就这么清楚明白的事,老张大哥帮忙给提桶水,就是没公道,她这么占理的事,竟然能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因为村里那些娘们,一个个只要听张嫂子讲半句,都不带听全的,就能唾沫星子横飞。
  一个个不提挑水的事了,开始撇嘴猜她年轻指定守不住,哪个哪个村里有像她这样的,就和野汉子勾搭过,完了被发现给人家日子搅合的都不行不行的了。
  听的都能气炸肺。
  那时候三儿他爷还没去世呢,在外面听说她跟谁又吵起来了,因为老张大哥和人家媳妇干起来了,跟人家媳妇掐架,这是要抢老张啊?也怀疑她,也给她摆脸色看。
  总之,这只是顺手给提水桶,就这么小的事,最后就能闹成这样。
  要知道过日子啊,又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像帮忙拽水桶这样的小事有很多,一年到头,田间地头的,总会有热心肠的帮忙,可到了最后,好些次都是结果闹得乌漆八遭。
  一年到头,总会从村东头和李家嫂子骂仗,一直骂到村西头和张家嫂子挠起来。反正年年她都会不得不撒泼发疯个几次。
  气的她,后来见到要帮忙的汉子,她都瞪人家。心想,可不用你伸手,谁用你欠手帮的,你这是在给俺找事。
  这妥了,连村里男人也跟那些妇人们一起说,那娘们泼妇一个,不讲理。
  却没人想想,她讲不起理啊。
  最难那阵,也是三儿他爹刚没那两年,她都恨不得自个能立时老上十岁二十岁的,这样就没人敢这么讲究她了,议论她一定会再嫁。变成老婆子了,也就没人嚼舌根了。
  这是一。
  二一个她名声不好的原因嘛,也是她最恨大嫂的一点,就是葛二妞那人不是个东西,扯了她的遮羞布。
  那条遮羞布,是她这辈子都不想扯下的,也是心里不安、最愧疚的一件事,结果她大嫂知晓后,给她传了出去。
  像王婆子等那些上了岁数的人,都晓得这件事,也是以前最不喜和她走动的主要原因。眼下不提了,不代表她们忘了。
  那就是,她借过姨家姐钱,没有按当初说定的时候还上。
  一想到这事,时隔这么久,马老太躺在炕上,仍用手抹了抹眼睛。
  穷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更
  那一年,那个年月,马老太永远也忘不了。
  那时候,宋茯苓的大堂哥大郎,当时还不足一岁,很小。
  宋茯苓的二伯宋福喜,也到了成家的年纪。
  老太太之前两年,就给二儿子张罗媳妇,却在村里张罗不着。
  一方面是她自身的名声,经过一年又一年,打年轻时就厉害,不好听,好人家姑娘不乐意嫁过来,怕被她磋磨。
  一方面估计人家也是考虑,宋福喜是老二,不像宋福财是老大,将来当大哥的能分得祖产多,下面还有个三弟,又是个念书的。
  念书,那是一般人家能供得起的吗?爷们又早死,都晓得她家的家底早就空了。
  而且宋福生当时也没学完呢,没到考学的年纪,谁也瞧不出他往后能不能出息,倒觉得倾全家之力供养读书人是种拖累,更不用说钱家那样的亲家了,当时那时候都没影呢,不认识钱家。
  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弄得好些人家即便满意宋福喜这个人,也不满意嫁进这样的家里。
  就这么的,同村不行,附近的也没合适的,马老太就打听到了朱家。
  二儿媳朱氏眼皮子浅,在马老太看来这都是有原因的。
  因为朱家本身就不咋地,不把闺女当回事。议亲的时候,也跟卖女儿没太大差别。就是不管死活,反正给过礼十两银恨不得让直接领走,好能省口粮。
  宋福喜可能也是被搅合的没啥心气了,都没咋仔细想就点头同意。
  马老太也是实在着急了,二儿子年纪过了,再不成家就又得让人笑话讲究了,怕别人骂她二儿子是老光棍,就定了朱氏。
  礼过了,钱给了,家里卖了一亩地凑的过礼钱,就这么赶巧,这时,大孙子大郎忽然病了。
  病的来势汹汹,眼瞅着再不治,就得扔后山坡埋了,何氏就哭着回娘家借银钱了。
  说句心里话,至今,马老太有时能对大儿媳何氏稍微厚待些,也是因为当年何家,大郎的姥姥家真的伸手帮了忙。
  但家家都穷,也是能力有限,只借了半吊钱。
  可人啊,尤其是穷人,一旦得病,真是病不起。去了趟镇里,半吊钱都没见抓几副药,病没治咋滴,就花没了。
  马老太就折腾要退了二儿子的婚事,想要回礼钱接着给大孙治病,可朱家也说钱礼花没了,反正一顿吵吵把火干起来,最终也没要回来。
  后来,她就借到姨家姐姐那里。
  姨家姐姐也是普通人家。
  要不说呢,她马老太,一生认识最富的人,就是三儿子的岳父钱老爷子。
  也就是说,姨家姐姐真是看在都呆在娘家当闺女时的感情,关系处到那了,是咬牙借她的。并且是背着男人借她的。
  马老太当时给这个姐姐恨不得跪炕上磕头感谢,抹着泪指天誓日跟人保证:等粮食下来了,去掉交税的,卖了粮就还钱,更不会让姐姐你为难,一定会趁着姐夫发现前,将银钱还上。
  姐姐好心,穷家富路带孩子去镇上看病,一咬牙借了她一两2钱银。
  马老太回忆到这,翻了个身,侧身躺在炕上,想起现在自个能卖蛋糕了,一日日都能挣钱了,再想起当年那一幕,姐姐咬牙借给她钱的模样,眼泪顺着眼角就流到了炕席上。
  当年,她是万万也没想到,大郎虽说慢慢调养好了,但倒霉透顶,那年旱,且闹蝗灾。
  她自个家,当时过的是什么日子呢,别说吃半饱了,她都张罗卖房卖地了。
  可谁买她房子啊,张罗卖地,都那年景了,也没人买地呀,让蝗虫给啃得糊了半片的。
  一个个饿的,恨不得靠喝凉水饱肚。
  那年,宋家村,有几户家里还有壮劳力的人家呢,有七家都出了饿死人的事。更不用说她个没男人的婆子了。有力气都没处找活干。
  附近有名的地主家,据说排队卖力气的,卖身的,排出好远。宋福财和宋福喜哥俩,日日出去找活,寻不着。
  也得亏宋福生,忽然从县里传回信,说四处闹灾,家里定是极困苦,所以他寻到了抄书的活。
  说书肆相中他那一笔好字了,白日黑夜的抄书,挣了俩钱,买了粗粮,托同乡同窗送家来。这家里才有了点糊口的粮,没断顿,没饿死谁。
  反正吧,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当时那年景,自个一家也要活不下去了,借钱还钱,一日日就指定得硬着头皮,厚着脸往后拖。还钱是不可能还了。
  姨家姐姐上门哭,马老太当时也跟着哭,说:
  姐,你给我骨头渣子凿碎,我也确实是没有啊。
  你就还得等,我已经托信让我三儿别抄书买粮了,抄书攒钱还你中不中?攒几十文就给你送去。
  借了一两2钱银,几十文几十文挣,宋福生就是抄书累断手,也是需要好些日子,搞不好都得半年一年的。
  总之,这事就露馅了。
  姨家姐姐被丈夫打的鼻青脸肿找上门。
  人家丈夫生气啊,闹灾,家余粮少,眼瞅着见缸底,镇里又一日日粮价涨起来,而且涨的邪乎,就管媳妇要银钱,结果媳妇没钱,说借了人,能不揍她?
  所以这位姨家姐姐是憋气又窝火,她挨打后找上门,也给马老太打了,闹得动静大,隔壁宋福生大伯娘就来拉架。
  马老太被打也只能说一句大实话,而那实话,姨家姐姐是真不乐意听,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把房子刨了,你把我整死也没用啊。
  闹得凶,大郎被吓得张着小手嗷嗷哭。
  马老太当年真有那一瞬,一头栽井里不活得了。
  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次被姨家姐姐打,竟是和这个姐姐的最后一次见面。
  也就过了半旬,宋福生当时瘦的皮包骨回家了,是收到了老娘的信,让给想招凑凑银钱,在先生那借来的。
  马老太攥着那钱,对宋福生的先生感恩戴德,先生竟然能借钱,也惊喜于终于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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