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庶女最好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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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气极而笑,感情这人就是来置她于死地的。
“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与你私会,那你可有证据。”婉宁上前一步,今天这事必须处理明白,否则且不说萧长恭如何想,自己在这盛京城怕是再也出不了门了。
“哼,证据就是我知道你小腹上有颗痣!”
“你……”
婉宁怒极,这人的心肠当真歹毒,这话一出口,就是直接把绳子套在了婉宁的脖子上。
哪怕她极力否认,对方也会说她为了遮掩不肯承认,就算让婢女检查也是一样,难道她还能真让萧长恭亲自检查不成?
而且小腹处有痣,这岂不是说她真就如流言所说,与人有了首尾?
看到婉宁不说话,庆明得意洋洋,“不敢说话了吧?我本不欲将此事说出来,可你不该先与我山盟海誓,然后又妄想另攀高枝。”
萧长恭忽然冷哼一声,“不过是空口无凭之事,这话我也会说,我知道你是太监。”说罢,手指翻动,一柄银色小刀出现在萧长恭手上。
刀光闪闪,寒意凛然。
这刀别人或许不认得,婉宁却是认得的,那天她一回头,绑匪脑门上插着的,就是这柄刀。
猛然间,除了婉宁,所有人都想起了一个京中的传言,不是关于婉宁的,而是关于萧长恭的。
传言萧长恭极为嗜杀,每日必杀一人,而且都是虐杀。
这一言不合,就是要阉人的意思?
穆鸿岭有点后悔带婉宁出来了。
庆明看着萧长恭手里的刀光,恍惚间觉得□□似有凉风吹过,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实,实物证据我也有,六月二十四那天,她被人送回来时,身上的披风就是我的。不然,她一个女子,身上又怎么会有男人的披风?”
婉宁瞬间就放松下来,就连穆鸿岭也松了一口气,那披风是谁的,在场之人,没有比萧长恭更清楚的了。
只要萧长恭没有误会,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婉宁此时也不急了,还有空偷偷打量萧长恭,以及欣赏一下那欣长又有力的手指。
别说,这样的手指玩起刀来,竟然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将军,此人凭空污我清白,还请将军为我做主。”婉宁一副委委屈屈地模样,还向萧长恭深深地行了一礼。
其实早在第一句话,萧长恭就有些动了杀意了。
婉宁受惊生病,至少有一大半是他的责任,而且后面的流言也与他脱不开干系。
还真就有人敢拿这事来当面污蔑婉宁。
看来自己回盛京这段时间太温顺了,萧阎王的名头不响了,不然怎么会有人敢跑到自己面前撒野?
“小七,动手。”
小七也不打话,直接动手把人擒住,然后往膝盖窝上狠踹了一脚,就让庆明跪在了萧长恭身前。
庆明急了,“干什么,好端端地凭什么抓人?这盛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长恭根本不理这茬,直接冷声说道:“我就问一次,是谁指使你来污蔑穆姑娘的?”
庆明还硬气着,梗着脖子,“什么叫污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她与我……喂,你们要干什么?”
萧长恭一个眼神扫过去,小七一脚踹翻庆明,然后用脚踩在庆明的手腕上,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生生地掰断了他的小拇指。
庆明一声惨嚎,捧着手在地上打滚。
这叫声凄厉的让人心里发毛。
穆鸿岭和范轩宇哪见过这个,都是心中一凛,猛咽了几次口水。再看向萧长恭时,眼神都变了。
这人真是刚刚那个和他们一起吃点心的镇西侯么?
反倒是婉宁早就见识过了萧长恭杀人的模样,对这场景颇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
小七等庆明嚎够了,这才又重新把人摁住,让他跪在萧长恭面前。
“说,是谁指使你的。”小七厉声喝问,自家将军说了只问一遍,他就不能让将军再问第二遍。
“你们……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是屈打成招……”
眼看着小七又奔着第二根手指去,婉宁忽然开口,“将军,佛门清净之地,声音太大好了不好,再说前殿六公主还在祈福呢。” 说罢往庆明的脚上看了一眼。
萧长恭面露笑容,觉得这小姑娘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这场面穆鸿岭都不敢说话了,她倒是面色如常,还能提出建议。
看到萧长恭点头,小七立马脱下庆明的鞋子,扒下袜子塞进他的嘴里。
穆婉宁看向庆明,她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论这个庆明是受何人指使,都是存着置她于死地的心,怜悯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
随后庆明就只能唔唔地嘶吼了,因为小七掰断了他第二根手指。
小七又问:“说不说。”
庆明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再也不敢贪念那人给的银子,这一次狂点头。
就在小七准备拿出庆明嘴里的袜子时,假山石后,和静县主吴采薇走了出来。
“侯爷这是干什么,怎么对我的家奴动起私刑来了?”
婉宁眼神一凛,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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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吴采薇本不想出来的,这种事情,无论婉宁能不能解不解释得清,都是一个大大的屎盆子扣上去了,只要能在萧长恭心里埋下一根刺,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萧长恭竟然如此杀伐果断,一言不和,就直接痛下狠手,没两句话的功夫,吴采薇就要被招认出来了。
只能是趁着庆明没有说话前,赶紧出来堵住他指认的可能性。
至于说庆明是自己家奴的事也是迫不得已,不这么说,她就没理由制止萧长恭动手。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吴采薇充当的就是这个主人。
至于家奴做错事让主子面上无光,和静不在乎,毕竟只要把庆明与婉宁私通的事情坐实,婉宁受的损失可是比她大多了。
就算无法坐实,只要能说出来,也是让她颜面无光的事。
“这是我长公主府的家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侯爷,和静在此给侯爷赔罪了。”
萧长恭眼神一眯,想起了吴采薇前一次临去之前迸发的杀意。
看来是她的手笔无疑了。就是不知道,这颗棋子是早就备下的,还是临时现找的。
“赔罪就不必了,既是长公主府的家奴,往后好好管教就是。”
“既要管教,也还要请侯爷示下,我这家奴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侯爷如此动怒,不惜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动了私刑。”
婉宁心里冷笑,明明就是你备下的棋子,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无非就是想把话说出来,让自己难堪,随后也好再借题发挥一番。
“都说奴仆随主,这主子做什么,下人自然就跟着做什么,县主只要持身以正,相信下人们自然会有样学样的。”
婉宁说罢,还冲吴采薇行了一礼,微笑了一下。
吴采薇暗暗咬紧牙根,她想把事情揭开让婉宁面上无光,婉宁却反过来把下人做的事推到主人身上。
这穆婉宁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吴采薇已经出面,拷问再继续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萧长恭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别有深意地说了句,“县主去而复返,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奴才,既如此就直接把人领回去吧。日后务必要看好了,不要再出来乱咬人了。”
说罢,萧长恭当先向前殿走去,婉宁走到穆鸿岭走身边,也一同离了后山。
不多会儿,后山莲花池处,就只剩下吴采薇和庆明二人。
此时吴采薇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庆明,眼神里充满厌恶,从袖口中掏出两张银票扔在地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庆明早已经把嘴里的袜子拿下来了,但也是不敢说话,跪在地上忍着痛捡了银票,慌乱的向山下跑去。
不远处的假山石后面,小七嗤笑了一下。
这做事也太毛糙了,就这脑子,别玩什么陷害人的把戏了,简直就是将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经过这么一闹,婉宁与穆鸿岭都没了兴致,再加护国寺的正殿也是庄严肃穆,一进大殿所有人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只是默默地跪拜祈福,不敢再有半分别的心思。
待祈福完毕之后,婉宁才找了个机会,接过檀香手中的食盒,走到萧长恭面前。
“刚刚真是多谢将军了,这食盒是我特意为将军准备的,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看到婉宁终于有东西主动要给自己,萧长恭感觉心情好了不少,伸手接过,“刚刚的事穆姑娘不必挂心,后续的事情自有小七收尾,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如此,多谢将军了。”
穆鸿岭此时也上来见礼,“今日多谢将军替舍妹解围,鸿岭感激不尽。”
“穆公子客气了。”
“出来已有半日,舍妹大病初愈,不宜在外久待,鸿岭这就带舍妹下山,特向将军请辞。”见识过萧长恭处理庆明的手段后,穆鸿岭不自觉地对萧长恭恭敬了许多。
从后山走向正殿之时,穆鸿岭也曾认真想过,若没有萧长恭,此时又会如何收场。
以庆明摆明了就是来污蔑婉宁的目的来看,讲理是肯定讲不通,他又是个书生,未必真能将人拿下,若是让庆明闹将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萧长恭在婉宁与穆鸿岭走后,并未急着下山,而是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打开了食盒。
食盒一共两层,共有四样点心,每样两份。看造型,可比他之前吃的要精致得多。
想来这个是单独为他准备的,萧长恭掂了一块进口,嗯,好吃,特别好吃。
只不过,如果只是送点心,就太过郑重其事了,以婉宁的聪慧不会这样的。
果然,萧长恭在把两层点心都拿出来,在最底下看到一只手帕包裹着的荷包。
手帕与之前的样式相同,右下角绣着几枝兰草。
而荷包……萧长恭看到这个荷包,就觉得整颗心都被喜悦填满了。
因为这个荷包上绣的花纹,并不是寻常男子荷包上的花纹,而是一株株兰草,且这兰划与他面具上的獠牙走向相同。虽然没有直接乡成獠牙,但形神兼备,只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为他特制的。
难为她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能记住他面具上的獠牙走向。
而且,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得出,婉宁真的不怕他,既不怕他的人,也不怕他的面具。
面具既然都不怕,那么自己脸的伤,应该也是不怕的吧?萧长恭抬手,隔着面具抚了抚脸颊上的伤。
最近伤疤时不时的就会发胀肿痛,也不知是何原因。
萧长恭将荷包直接挂在腰带之上,然后食盒交给守在一旁边的侍卫,这才不紧不慢地下山去了。
马车上行至一半,就听得一声呼哨,然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帘一挑,一个被捆成了粽子似的人,被小七扔进了车里。
正是那个被折了两根手指的庆明。
“将军,我给你找了个脚踏,您看可满意?”车外,传来小七得意的声音。
“不错。正缺个垫脚的。”
另一边,穆家兄妹仍如来时一样,共坐同一辆马车,只是气氛却迥然不同。
早在下山时,穆鸿岭一言不发,面沉似水。
他这个哥哥当的,实是太失败了,先是妹妹被和静县主嘲讽,然后又出来一个无赖污蔑婉宁清白。
最后还亏得萧长恭出手解决,他身为长兄,却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婉宁看出穆鸿岭的自责,心里感动,轻轻拽了拽长兄的袖子,“大哥哥不必为山上的事情生气,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那个叫庆明的,根本就是个无赖,哥哥是谦谦君子,在那种情况下,拿他没办法也是正常的。”
“再说,就算再是能臣干吏,治理地方时不也一样需要三班衙役?这恶人啊,就得有恶人磨。若是哥哥是那坐在堂上的官员,手下有批衙役镇场子,惊堂木一拍,刑具一摆,不愁那庆明不招。”
“哥哥缺的,不过是一个能干的手下罢了。在妹妹心里,哥哥是最值得我信赖的,而且就算今天被那庆明得逞了,日后哥哥也一定会我为做主,替我撑腰的,对不对?”
穆鸿岭听着妹妹的开解,心里舒服了不少,自小以来,他就被父亲悉心教导,学的是圣人的道理,平时谈论的也是治理国家的道理。至于和无赖论讲道理、一对一单挑,这事儿还真不在他的学习范围之内。
看到婉宁冲着自己露出乖巧笑容,穆鸿岭又习惯性地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下婉宁的额头,“你啊,人家大将军替你解围,结果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