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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奇怪的先生们-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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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一个小儿惊吓失魂症,那家的老人听苦生问起氏神,这么说道。
  “我们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本地人,知道这里以前有氏神庇佑,外地人都不知道了,这位道长真是见多识广啊。”
  东洲地方这么大,氏族繁杂,大小氏族兴盛衰败的历史足以书写成一本厚厚的书册,而氏神往往只存在于氏族内部的记载里,普通人人生几十年,过去两三代人,许多不曾被记录的东西也就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里,被逐渐忘却。
  苦生之所以清楚,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他踩上某一处的土地,就能从土地的气里察觉到这地方是不是其他氏神的辖地。
  这就像是某些动物会用气味圈出自己的地盘一般,各个氏神之间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有多大范围,他们的气是友善还是充满攻击力。
  若是友善的氏神,苦生去便去了,如上次那位祝氏神,他正在衰败,气也如同水流柔和。若是那种充满攻击力,排斥其他氏神靠近的气场,苦生也不好接近。
  像是这一片地方,苦生能感觉到曾经有出现过氏神的“气”,这种气已经消散殆尽,便代表着这个氏神也已经消亡,进入这种地方他自然无所顾忌。
  这个氏神虽死去,但他所在旧地很有可能还存在安魂木。
  循着一个模糊的指路,苦生背着罗玉静上了附近一座矮山,看得出来曾有一条上山路,还是条大路,不过久未有人走已被树木野草覆盖,只露出模糊的边界线。
  前方有一座断桥,本是座石桥,被人为损坏,留下一个越不过的沟壑。
  苦生对这拦路沟壑视若无睹,脚步渐快,刚准备跳,头发便被身后的罗玉静死死拽住。
  “怎么?”苦生刹住脚步。
  罗玉静指那布满乱石的大沟,问他:“你猜我掉下去,会不会死?”
  这么宽的沟,苦生若真越过去,他那冲劲和力气,跳到两三丈高,她能连着脆弱的藤椅一起摔得七零八落。
  苦生一想也是,便道:“那我打晕你再将你抱过去。”
  罗玉静露出迷惑的神情:“为什么要打晕我?”
  苦生道:“你若不晕,碰你要挣扎大叫。”
  罗玉静:“……不会。我只是,不喜欢……人碰我,你不是说,你是僵尸吗?”
  苦生不信:“你会,几个月前,我只是抓你的手,你对着我大哭大叫!”
  罗玉静见他纠缠,声音瞬间比他还大:“我说不会就是不会!有完没完,赶紧抱我过去!之前是你在催催催!现在又磨蹭!”
  她最近总在极度低落和极度暴躁的状态中随时切换,叫人捉摸不透。苦生伸手来抱她,口中说道:“不许大声!”
  罗玉静:“我大声是跟你学的!”
  虽然说了不会挣扎,但苦生把她抱起来时,仍然感觉到了她身体一僵,于是他也瞬间僵住了,警惕地望着她,准备在她开始哭的一瞬间把她放下。
  但是没有,罗玉静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固定在他身上。
  她仍然排斥和人接近,但是苦生身上那种淡香,她从安魂香里闻到太多,只要嗅到这气味,下意识觉得平静安宁,对他也没有那种排斥。
  一手抱着她的腿,一手按着她的背,苦生默默退后两步,然后往前跃去。他高高跳起,乱发飘飞,一下越过宽宽沟壑,轻巧落在另一边的草丛中。
  罗玉静迅速放开他,垂头干呕。苦生一愣,张开手下意识去碰她的肩,又忽然缩回去。
  忍下干呕的感觉,罗玉静见苦生蹲在自己两米外,神色有一些复杂,就好像……先前被干净的诛邪剑给嫌弃了之后。
  罗玉静擦擦嘴,解释道:“不是你的原因,我受不了那种从高处骤然坠落的感觉。”
  ——她是这样死的。
  苦生没吭声,又跳回去把那些杂物也带了过来。重新上路,走过春日蔓长的野草,前方的路曲曲折折,逐渐出现许多大大小小雕成鱼形的石雕。
  这些石雕有的立在乱草堆中保存完好,有的埋在树下露出一个鱼尾或鱼头,有的碎裂成块,在鱼形石雕表面还能看见残存的一些红漆,可见从前这些鱼应当是漆成红色。
  “嗯?有一个障目之术。”苦生蹲下摸索片刻,再度站起来,脚下踩碎了几块石砖,罗玉静只感觉眼前一花,他不知怎么走的,前方的树林变得豁然开朗,露出一座倒塌大半的宅院。
  石制的屋子大气牢固,雕刻出的花纹与兽形又显得精致美丽。
  苦生在宅子里找到要找的安魂木,一棵快要枯死的老树。他准备就地制香,罗玉静在这荒无人烟的宅邸看了看,见院中水潭还游动着几尾红色锦鲤。
  她回到苦生身边,看他讲枯死的树枝掰下来晒,将那些已经干燥的部分捣成粉末。
  “我以后,就这么一直跟着你吗?”罗玉静坐下问。
  笃笃笃捣木屑的声音一停,又再度响起来。
  “你想逃?你逃不了。”苦生说。
  摇摇头,罗玉静说:“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也挺好的。过几年等我死了,你斩了我这个厉鬼,我们也算各得其所。”
  “生命只有这么久的话,我就不用去想以后要做什么……到时候,你要斩我之前,能带我去渝州看看吗?这里也是有渝州的对吧?”
  苦生捣木屑的动作又停下来,他蹲在避光的地方,眉头不自觉拧着:“……渝州?”
  “是我的家乡……可能是吧,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我那个世界,这里有这么多妖精鬼怪,但我的世界没有。还有氏神,我也没听说过。”
  苦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说:“你今天话很多。”
  罗玉静闭上嘴,恢复一脸冷漠平静晒太阳。苦生捣几下木屑看她一眼,捣几下又看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
  “说。”罗玉静说。
  苦生把手里捣木屑的石钵递给她,说道:“你若没事,一起捣木屑?”
  罗玉静接过,面无表情用力地用石头锤着木屑,笃笃声连成一片。苦生将干木头扭成木屑再捣成灰,见罗玉静用力捶石头,干巴巴对她说:“你用安魂香未免太快了,只好多做一些。”
  捣木屑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大。罗玉静锤了一天木屑,晚上手都抬不起来,接下去的工作只能由苦生一个人完成。
  他在灯下用诛邪剑割破自己的手臂,挤出几滴血混在香灰中,搅拌混合。罗玉静第一次亲眼看他制香,这才明白为何香燃烧时会有他身上那种淡香。
  她卷着被子躺在席子上,看着苦生埋头制香,慢慢睡去。她每日闭上眼睛前,看到的都是苦生,他总离她一段距离待着,守着她,像个门神。
  见她睡着,苦生揉了一个香团扔进火堆,很快便有淡淡烟气萦绕,新的香燃烧起来的烟气与之前有些微不同,因为安魂木不同,但那种淡淡香味不变。嗅着这气味,罗玉静睡得更加安稳,一夜无梦。
  春日时节,路边开着许多的花,各有各的美丽。
  漉城多白玉兰,罗玉静被苦生背着,仰头看那些高大的白玉兰,恰好一朵白玉兰从树梢上落下,她伸手接住。
  芬芳洁白的白玉兰落在一个如白玉兰般清丽脱俗的素衣女子手中,这一幕着实赏心悦目。
  “好一位如花美眷。”一位打马经过的男子见到这一幕,目露惊艳之色,勒马停下问左右,“这是什么人?”
  “没见过,应当是经过漉城的外地人,瞧那模样似乎是个道士。”小厮道。
  “一个怪道士,怎么会带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走,过去问问。”
  罗玉静摩挲着柔软的玉兰花瓣,忽听一阵马蹄声,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厮追过来,大声道:“这位道长且停步!我乃漉城彭元,向来爱结交奇人,道长看着不凡,不知能否赏脸到我府上,好叫我招待一番?”
  话说的漂亮,但那眼睛不停在罗玉静身上转,垂涎之色不加掩饰:“还有道长背后这位娘子,真是好模样,不知是何方人士?”
  这一路上,许多人都将罗玉静当做道士收服的厉鬼,不敢靠近,这人倒好,色胆包天,明知有异还要来探究竟。
  苦生眉心一蹙,反手去摸诛邪剑,却摸了个空。罗玉静抢先他一步,唰一声拔剑出鞘,指着彭元,暴怒而起:“闭嘴,狗男人,滚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静静:岁 月 静 好(拿着剑)


第205章 11 董家
  她坐在那伸手托花时; 看上去忧郁而脆弱,令人怜爱,然而此时暴怒拔剑; 瞬间就变了个模样。
  彭元被她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反倒对她更加感兴趣; 下马凑上前去调笑道:“何必如此呢; 只是见到娘子觉得喜欢; 情不自禁所以前来结交罢了; 对一个心慕你的男子直接拔剑相向; 可不是个好女子所为。”
  ——“我只是喜欢你,情不自禁,只是个意外……”
  记忆里有另一个声音; 说着相似的话。
  是谁说的……啊; 是潘桧; 那个明星。
  罗玉静眼中泛起血丝,诛邪剑往前刺去,狠辣地直刺彭元的眼睛。彭元没想她如疯子一般; 竟然真的说着便动手; 毫不顾忌; 见那剑刺来,吓得大叫一声。
  “叮。”苦生一手夹住剑刃,拦住剑的去势; 另一手在罗玉静手腕一捏,将诛邪剑夺回来插进剑鞘。他动作利落; 罗玉静反应过来剑被夺,咬牙又要来抢。
  彭元则死里逃生般,往后跌倒被两个小厮扶住; 满头冷汗叫道:“长得不错,怎是个疯子,敢在大街上伤人,快报官将人抓起来!”
  苦生正忙着应付罗玉静,觉得彭元吵闹,将诛邪剑连剑鞘一同抽出,朝彭元脸上挥去。他那力道不是罗玉静可比,只一下彭元便摔飞出去,脸肿鼻青瘫倒在地。
  把吵闹的源头拍开,苦生举起诛邪剑,不让罗玉静碰,说道:“诛邪剑不能杀人。”
  见罗玉静恨得眼睛都要滴血,还在挣扎,只好反手把她抱下来,夹在腋下将她带走,免得她又要失去理智杀人。
  大步走出去半条街,罗玉静终于不挣扎了,她在哭。
  苦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将她放下,让她坐在路边石墩上,对她说道:“你不可再杀人,否则身上戾气越发重,死的只会越快。”
  厉鬼通常无法控制自己,哪怕是在人身体里的厉鬼,也免不了如此冲动。
  “可是我好恨,我好恨啊。”罗玉静浑身发抖。
  苦生沉默片刻,问道:“你恨的是方才那人?”
  “我恨他们……所有人,像是这种男人,最该死的不是我,是他们……”罗玉静咬牙。
  苦生:“若是如此,你如何杀得尽这么多人?你已经为此事死了一次,莫非还要为此死第二次?”
  罗玉静尚未回答,街上已经嘈杂起来,一群人追了过来。苦生啧一声,抱起仍在发抖的罗玉静,走进另一条街。
  躲避追捕,苦生已是熟门熟路,很快甩掉那些人,走进路边一个茶棚让罗玉静休息。
  “你在此喝些热茶,我们再走。”
  好不容易她看上去稍微冷静些了,这时一伙腰扎白巾,头戴白帽的汉子放下挑担,涌进茶棚坐了,让老板上些面食。
  这群人是挑夫,也做些红白事帮工,今日便是帮一户人家下葬去了,才挑了棺材埋到荒郊。死者是普通人家,又是横死,下葬匆忙,诸事都不讲究,他们也没能赚到几个钱。
  一群人喝了大碗粗茶,聊起这今日下葬的死者。
  死者是个年轻的未嫁女子,因去郊外采春茶,被人玷污,那玷污她的是个家有妻室的浮浪子弟,在漉城本地颇有些厉害名声,那人不肯负责,又叫人将她上门讨说法的父亲打出去,伤了腿不能做活。
  那女子在家日日以泪洗面,又被街坊邻居闲话,一时想不开投井自尽。
  “这一自杀,董家十几年的女儿白养了,那彭家连个丧葬费都不愿出,要我说,就带着女儿尸体日日去彭家门口闹,多少得要他们出些钱!”一个汉子摘下头上帽子说。
  “董家两口子也是,早知如此就别让女儿去采茶,若他们跟着去,哪会发生这事,还是他们自己不注意。”
  “我倒是听说,董家女儿是看上了彭大,人家长得端正,家里又有钱,小姑娘可不就动了春心,不然彭大怎那么容易得手,采茶那地方人多,她还不会挣扎吗?就因为那彭大不愿意把她抬回家,这才自杀了。她要是老老实实嫁个本分汉子,哪至于丢了性命。”
  罗玉静扭头看他们,听到这话,将手里的茶杯砸到说话的汉子头上。
  “嘶……作死啊!谁砸老子!”那汉子一扭头,见到个年轻女子盯着自己,目光森然有些怕人,一时迟疑噤声。
  苦生下意识按住诛邪剑,警惕罗玉静再拔剑暴起。
  罗玉静却只冷笑一声,对那几个闲话的汉子说道:“你们说的董家女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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