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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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主动翘着尾巴送了过去。
“阿玉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眸间清澈又委屈。
装,你继续装。
赵锦诺笑笑,松开他的手,一手抚上他脸颊,他顿了顿。她的另一手却顺着的他脸颊,自他胸膛抚至他腰身处,他脸色微变,喉间亦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又笑了笑,主动吻上他嘴角,手却未从早前挪开。
他脸色都已涨红,接连的闷哼声被他隐在喉间,他只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也实在耐不住她一面逗他,一面软唇亲他。
他胸膛起伏着,双手抚上她背后。
她双唇从他唇间移开,他喉间轻咽。
但颈间一侧忽得酥麻一片,再加上她一刻都未停止逗他,他险些到了顶峰。
“阿玉……”他双眸沾染了浓郁的爱慕,再度想同她亲近,她伸手将他摁回马车一侧,忽得中断,他面色涨红,又怅然若失。
他不想停下来,怎样都好。
他央求看她。
她果真继续,他如释重负。
头靠在马车一处,口中喘着气,面红到耳根子处。
“阿玉,亲亲我。”他声音都有些沙哑。
她亦亲他。
只是亲了亲,他脑中本就有些浑浑噩噩,尚未来得及反应,她已亲完了。
阮奕有些意难平,她分明是在逗他。
何处都在逗他!
一手揽回她,一手将她抵在马车一侧狠狠亲吻。
前一世,从未这样作弄过他,他声音有些发涩,“哪里学的?”
她轻声应道,“喜册上看的,我有天赋,天资聪颖,勤奋……还天赋异禀……”
阮奕脸都绿了。
但也分明感觉到她从方才最初的生疏,到眼下已然是看着他反应越渐熟稔。
她忽得停下。
戛然而止,他整个人都懵住。
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和怎么能这个时候停下的恼火?
她笑了笑,另一手指尖抚上他唇瓣,他轻轻颤了颤,眸间都失了清明,“阿玉姐姐,不要停……”
她唇角勾了勾,“方才不是还没糊弄过去吗?继续糊弄,等糊弄过去了再继续。”
阮奕想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停下拿捏他,他分毫办法都没有,他既恼火又央求,“你继续,我说……”
“阿玉!”他实在奈何。
她吻上他嘴角,亦轻抚上他,他眉头微舒又皱紧。
“阿玉,我没糊弄你,我是梦到过我和你。梦很长,梦里同现实一样,我们在去乾州的路上相遇,我丢了大白,在你桌下,我认识了你,母亲带我去乾州官邸看你,我一眼就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后来我们成亲,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傻的,洞房花烛的时候是傻的,后来也是傻的,我不懂事,是你一直在身边照顾我,再睁眼的时候,就是月牙湖落水醒来之后的我。阿玉,在那个和现实一样的梦里,你我本就是夫妻,早就行过夫妻之事,我一句都没有骗过你……”
他不知脑海中一片混沌是如何说完的这完整的一段,只是觉得说出来后,如释重负一般,仰首轻叹。而随着这声仰首轻叹,似是也到了抑制的边缘。
他忽得起身,死死抱紧她,身子接连颤了颤。
良久,从呼吸剧烈到舒缓,最后才似一身轻松,遂将头搭在她肩上,蹭了蹭她颈间。
……
中途路过途中的凉茶铺子,停下来暂歇。在此处用过茶水,很快就会到武陟山山脚下。
容光寺在山顶和山腰中间的位置。马车可以行至容光寺半山腰,而后要步行登上山道才能至容光寺。
周亮停下马车,置好脚蹬。
阮奕牵赵锦诺下了马车,到凉茶铺子暂歇。
阮奕和赵锦诺落座,店家端了茶水和点心来。周亮和另一个车夫去照料马匹,阿燕和海棠在身后伺候茶水。
仿佛似是自方才起,阮奕便不怎么好意思看她。
会偷偷打量她,亦会避过她目光。
赵锦诺忽然觉得,阮奕这应是……害羞了?
他昨日在马车中作弄她一回,她今日这算是礼尚往来,总不能时时处处都让他掌握主动权。
况且,这也是早前喜册子里画的,她看了不少都是,也都记得,方才只是忽然想起捉弄他罢了。只是一时兴起,结果他是身心愉悦了,直至眼下,她的右手都还在酸痛。她是画画的手,一笔一画都讲究灵活力道,若不是为了他,她也不会酸到这种程度。
饮过凉茶,阮奕仍是在偷偷瞥她。
这一世的阿玉,似是同上一世一样,又有许多不一样。这一世的阿玉会在宴府的藏书阁里主动亲他,会月牙湖时与同他独处,也会在马车中先前那般待他……
上一世这些时候的阿玉,都不如这个时候的阿玉同他亲近。
她比早前每一个同一时刻的她,都更喜欢他。
这一世,无论是他,还是她,还是周遭所有人,似是都比上一世好。
那便够了。
他端起茶杯,唇畔清浅笑意。
赵锦诺又见他自己有意无意的笑。
他看了看他,又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赵锦诺会意,害羞劲儿过去了……
阮奕也少有来过容光寺,凉茶铺子的店家热忱道,从这里去容光寺便很快了,武陟山脚下就在眼前,而后是盘山路,马车会绕行上武陟山的半山腰。
阮奕道了声谢。
再等上马车的时候,阮奕扶赵锦诺先上,而后阿燕和海棠本是要跟来伺候,阮奕只道不必了。
阿燕和海棠似是都会意,没有再问。
阮奕撩起帘栊,赵锦诺诧异,“阿燕和海棠呢?”
她二人先前说要来马车里伺候。
阮奕放下帘栊,轻声朝她道,“我同她们说,我来伺候夫人。”
赵锦诺愣住。
他业已上前,抱起她置在身下,赵锦诺看他。
阮奕松了松衣领,直勾勾看她,“容光寺是佛门清净之地,不能做旁的事情。我们要在容光寺呆两日,阿玉,是你先前撩的火,熄了火再下车。”
他俯身吻她。
她亦伸手揽紧他后颈,两人在马车中拥吻。
进入武陟山地界,届是起伏不平的盘旋山路,到半山腰要走至少个多时辰。
她似是被他抱着,从身后揽着都做过了,到半山腰下马车的时候,连脚都是软的。
赵锦诺抬眸看了看高耸的山峰,咬着唇朝阮奕道,“只能你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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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祸福相依
阮奕背了她一段路; 从半山腰往上,越走便越陡。
身后的海棠和阿燕都有些吃力,走得慢些。
但阮奕背着她; 走得慢也吃力; 稍许,额间都是汗水,赵锦诺替他擦了擦,轻声道; “方才逗你的,放我下来吧,我真许久没有登山了。”
先前马车里她什么模样; 他哪里会不清楚,下马车的时候,都险些站不稳。
他轻声,“你不重。”
她微微脸红,“大白兔……”
他笑笑,“大白兔想背你了; 阿玉姐姐给他个机会。”
赵锦诺低眉笑笑; 又伸手给他擦额头上汗; 亦亲上他脸颊。
他打趣; “佛门清净之地。”
她低声; “还没到。”
他强词夺理; “入了武陟山便算……”
她吻上他耳后,“那马车上呢?一早就入山了……”
他轻咳,“嗯,我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是不算。”
赵锦诺笑不可抑。
他亦笑。
这样的时光; 他奢望了多久,同她在一处,多久都不会嫌长。
……
一路从半山腰到容光寺,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中途歇了两次。
最后一次歇息的时候,赵锦诺没让阮奕再背她,“你牵着我走,慢些走便好,这上山的路陡是为了考验礼佛之人的诚心,你再背我,倒显得我在佛祖面前,心都不诚了。”
他笑笑,也不戳穿,遂伸手牵她。
她莞尔。
他果真走得很慢,也许是过了先前这般久,她慢慢缓了过来,就这般被他牵着,一步步登山。她想起在月牙湖的时候,他每晚都会带她去岩石那边,仿佛也如今日这样,牵着她慢慢走,不时叮嘱她慢些,小心些。
他的身姿秀颀挺拔,淡蓝色的外袍穿在身上,又显温文尔雅,翩若出尘。
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牵着她的手,自顾走在前方,这样能让她多借些力,轻松些。
回眸时,见她这么凝眸看他,他笑笑,“丢了魂儿了?”
她脸色涨红,“自己的夫君不可以看吗?”
他忍俊。
他早前是没想错,这一世的她比早前更依赖他,也会在他面前娇嗔。
“只要夫人想,怎么看都行。”他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宠溺写在眼里。
赵锦诺唏嘘。
正好遇到有僧尼下山,朝他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好。”
阮奕温和笑笑,“请问小师父,还有多久可以到寺中?”
僧尼低头笑道,“继续往上走,还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到寺庙门口的长阶梯了。”
阮奕道了声谢,同僧尼道别后,继续牵了赵锦诺上山。
许是听闻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只觉脚下都轻便了许多,也仿佛到了此处,山路忽然平缓下来,不似早前陡峭。
阮奕亦牵着她的手,走在她一侧。
山势缓了下来,二人也有空闲可以边走边说话,赵锦诺正好问起阮旭来,“阿奕,大哥年长你几岁?”
在乾州府邸的时候,赵锦诺同阮旭便认识,她对阮旭的印象一直很好。
温文有礼,亦照顾那个时候的阮奕。
阮奕笑了笑,不知她为何问起大哥来,还是应道,“大哥长我两岁,前年行的加冠礼,今年二十一。”
“那大哥怎么还未娶妻?”赵锦诺好奇,早前去月牙湖时都是京中尚未成亲的年轻子弟,阮旭也在,她一直以为阮旭去是照顾阮奕的,但后来似是也没在阮家见到阮旭的妻室。照说阮旭年长,应是年长的儿子先成亲。
阮奕轻声道,“大哥定过亲,原本婚事近了,但女方的父亲过世,所以尚在守孝。原本的婚事推后了三年,婚期要到明年五月去了。”
难怪了,赵锦诺心底澄澈,又问,“哪家的姑娘?”
阮奕笑笑,“表哥表妹嘛,自是我姨母的女儿,他们二人自幼就相互喜欢,是桩好姻缘。”
赵锦诺也笑笑。
似是思及此处,阮奕又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赵锦诺问道,“怎么了?”
阮奕迟疑半分,随意笑道,“没事。”他目光中却有犹疑,他怎么忘了大哥和彤容的事。
五月的时候,大哥和彤容的婚事还是没有结成。因为三月的姨母过世,婚期又再拖了一次。那时因为姨父和姨母都不在了,彤容又同大哥定了亲,所以母亲将彤容接到了府中。因为戴孝,婚事一直未办,后来阮家卷入了朝中风波,全家被流放。他二人没有成亲,大哥不想连累彤容,流放途中死人是常有的事,后来,大哥也确实死在流放途中……
都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他一时没有想起。
其实彤容的孝期在正月便过了,只是她二人的婚期是定在五月的。
阮奕只是忽然庆幸阿玉问起了此事。
赵锦诺见他又是一脸沉默叹气,既而又一脸庆幸模样,再次想起他自落水后醒来后,行为举止也确实都有奇怪之处,而先前马车上,他说起他曾做过一通冗长的梦,梦里他还是同她成过亲,她大抵却是信的。
因为在月牙湖他落水,她救他起来后,给他按压和呼吸,最后他忽然有了意识,拥她,亲她,唤她那声阿玉,决然不会是一个同她认识不到几月的阮奕。
她至今仍记得,那一声阿玉里带着的爱慕与揪心。
他应当是做了一个结局不怎么好的梦,所以一直紧张兮兮。
她还记得在月牙湖,她因为袁欣的事同他置气,他整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他说过在他梦里,他还是傻的。
她也记得早前的小傻子一直都很听她的话,眼中也只有她一人,所以阮奕的梦里应当没有遇到过早前在月牙湖的一幕,才会让他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阮奕的话,她总是信的。方才说到阮旭的婚事,他突然沉默不语,似是想起了旁的事情,她想,他应是也梦到过阮旭和他表妹后来的事情,看模样,应当结局不怎么好。
他仍在思绪,她牵着他的手不由握了握。
他下意识转眸看她,她轻声道,“梦是反的。”
他微怔。
她笑笑,“梦是反的,大白兔,小傻子……”
阮奕忽然反应过来,她应是猜到了,也应是相信了他早前的话。
他唇畔微微勾了勾,“阿玉,你信我了,是吗?”
他似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