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新贵成功后(重生)-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佛堂根本就不远,苏宓姿还能听到细密的敲打木鱼声。但,老夫人连带妈子都不见了。
苏宓姿一把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让春黛扶着:“我们走。”
可巧不巧,刚出门,老夫人便拄着拐杖回来了,一脸的云淡风轻,见到苏宓姿便站在了原地。
春黛微微福身,苏宓姿便失了扶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靠在她身上。
春黛被抓得生疼,连忙扶着小姐离开了。
留老夫人和那个妈子目瞪口呆:“她——她!”
说要敬茶,见到长辈了,还是走了?
老夫人重重拄着拐杖,苏宓姿只当没听到。
从昨晚到今天,她苏宓姿受的苦头,可不就是这老太太的儿子折腾的?老夫人给她难看,她便还回去。
回到房里一看,还真是月例,整个衣裳都弄脏了。
苏宓姿的脸色苍白,如同虚脱一般。
春黛给她拿了一些甜点来,吃在肚子里,才觉得回了力气。
·
年沛山早上进宫,本以为不需要多长时间,可宫里事情多,他一直被留到了傍晚。
他自己提到夫人在等他吃饭,皇帝才想起来他可是刚成婚,便一脸了然,遣了他回去。
骑马回到年府,府门口的大红灯笼已经点亮了。
年沛山径直去了新房里。
新房里没有点灯,春笺正好从里头出来,轻轻押上门,嘟着嘴小声喊:“爷回来了?”
“嗯。”年沛山拉开门就要进去。
春笺瞪着他:“小姐好不容易睡着了。”
早上小姐去给老夫人请安敬茶,回来便白着一张脸,例假来了疼得死去活来,更重要的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在春笺看来,把人肚子饿得咕咕叫,那是不能被原谅的。
年沛山分辨出来了,这小丫头是白了他一眼,还十分理直气壮。
罢了,年沛山轻手轻脚进去。
房门关上,里头没有烛火,里头一片黑黢黢的,也十分安静。
年沛山几步过去,坐在床边,看她的睡姿,依旧是背对着的。
他摸了摸她的手,大夏日的,冰凉,还沁着一层冷汗。
苏宓姿疼得受不了,喝了红糖水才能躺一会。睡得浅,年沛山一开门她就醒了。
昨晚那样待她,现在就想装好人,是想骗她今夜也由他快活?
苏宓姿不乐意被他牵着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两只手都枕在脸下面。
年沛山被她这样明显地拒绝了,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十分清晰,间杂着几声虫鸣蛙叫。
苏宓姿闭着眼,继续装睡。她不怕得罪年沛山。今早给老夫人难看,听春黛说,老夫人发了很大脾气,怕是过不了多久,年沛山就会知道。
到那时候,他还愿意假装待她这般温柔?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得到了便肆意践踏。
外头有妈子敲门:“爷,老夫人叫你去吃饭。”
苏宓姿听出来了,这妈子就是早上那个。一想到这个,她就心烦意乱,心又疼了,痛感绵延到腹部,尤其难受。
她轻轻捂住心口,皱着眉头,继续闭眼假睡。
年沛山伸手搭在她腰肢上,轻轻捏了捏,随即起身,他的衣裳在床幔上擦出一阵声响,几步便跨出了房,脚步声渐渐远了。
苏宓姿睁开眼睛,起身看着窗棱上的影子,又躺回被子里,捏紧拳头。反正已经嫁了人,刻意讨好年沛山也不是那么迫切了,她安慰自己,还怕他休了自己不成?
·
苏宓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被人一把拉起来。
揉了眼睛,才发现是年沛山,他从寿安堂回来了。
房间里点了烛火,照在他脸上,清清淡淡的。
年沛山舀了一勺汤喂给她:“吃点东西再睡。”
听丫头说,她从寿安堂回来,便没怎么吃东西。
苏宓姿看着年沛山,她不想吃他给喂的东西,但是……她真的饿了,且汤很香。
“我自己吃。”苏宓姿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脚脖子。
年沛山将勺子放回碗里,递给她,又找了一块布放在她膝盖上,十分周到。
苏宓姿喝了几口热汤,浑身都舒畅许多,微微侧过身,她不喜欢年沛山盯着自己。
终于喝完了,年沛山竟还亲自去打湿了帕子,给她一根根手指头地擦干净。
苏宓姿咬着红唇,轮到她不安心了。
他为什么要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4000字来啦,hiahia~
上一章被锁了好几次……梗都不好玩了。
还有,关于小可爱们说的进行不下去,年沛山表示:你们可能对已婚还在蜜月期的男人有什么误解~
这周隔日更,暂定后天18:00再更哦~
感谢在2020…07…09 21:58:13~2020…07…11 18:5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番茄主义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赵陵要成亲了
都说“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苏宓姿想,年沛山待她这样的细致; 恐怕是有代价的。
刚刚; 他被老夫人叫去寿安堂,名为吃饭,实则是说她这个新媳妇的不好吧。
没嫁进来之前; 老夫人就相当不喜欢她; 今日发生这事; 怕是老夫人以后都要同她势如水火。
年沛山夹在母亲与媳妇中间; 会帮哪一方?
就苏宓姿所知道的; 男人大都选择谁也不帮,让女人自己挣扎; 好比自己的父亲苏海通。所以; 她也没指望年沛山帮她。
听说,年老夫人是拼了命将年沛山养大的,落下一身的病; 才需要拄着拐杖。年沛山偏向母亲,苏宓姿嫁进来之前,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她从年沛山手里拉过帕子:“我自己来。”
他擦得仔细; 苏宓姿发现没什么好捯饬的; 帕子捏在手心里; 坐直了身子看他,等着他语重心长讲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讲他的难处。
年沛山看着她冷漠的眼睛,还有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冷笑。
他起身,去净室洗漱。
苏宓姿坐在床上; 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干脆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
每次月例,她都备受煎熬,疼得整个人恨不得蜷缩起来,最疼的时候,她觉得不比生孩子痛苦。这种时候,她会咒恨老天,不给她生孩子的机会,却要让她受这样的苦头。
即使大夏天,她腹部也盖着被子。
苏宓姿侧身睡了,背对着外头。
年沛山已经习惯了,他从净室出来,熄了灯,躺在她身边。
两个人没有讲话,苏宓姿却有点害怕,如果他今晚上还来怎么办?
年沛山一个侧身,将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纤弱的后背,一只大掌搁在她小腹。
苏宓姿握紧了拳头,想要撑开他的胳膊。他的气息浓烈,还带有轻微的汗水味,关键是,他明明……
苏宓姿后脖颈缩起来,躺平了,离他有些缝隙:“月例来了。”
如果他有需要,她可帮不了。
年沛山说:“嗯。”
他知道。
他的手还是放在她腹部,十分温暖。
苏宓姿咬牙望着帐顶,四周黑黢黢的。年沛山的头抵着她的耳朵,鼻息喷在她脖颈,简直撩拨,让人心惊肉跳,却也不好将他推开。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几乎第一次和男人这般清醒地同床共枕。年沛山把她锁死了,很不自由。
长长叹一口气,苏宓姿只能闭眼,学着习惯身边有人。
·
第二天,苏宓姿迷糊睁眼,她听到年沛山的声音,似乎说要去叫大夫。
春黛一听小姐发热,赶忙出去巷子口找大夫。
春笺很懵:“小姐生病了?”
昨天,窦智还骗她,说姑爷没有打小姐,那是夫妻房里的事。她不相信,她更怀疑小姐被姑爷打了,要冲进房里看看。
苏宓姿费力撑起上半身,她头好疼啊,视野里一片模糊,只看到年沛山又是一身的白色里衣里裤,站在房门口。
这回好点了,他穿了鞋,没那么粗鲁。
年沛山见她起身,赶忙过来,将她扶到怀里:“怎么样,难受吗?春黛去找大夫了。”
苏宓姿伸手按着额头,满头冷汗,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说大夫,她立马打了个机灵,伸手推开他:“我不看大夫——我不看!”
她捂住嘴,这下好了,嗓子也哑了。
“别闹!”年沛山说,“生病了,还要这样任性?”
他很急,声音不自觉大了。
苏宓姿盯着他,眼泪慢慢蓄积起来,泪盈盈的。因着生病了,她满脸通红,性子也执拗起来,她抑制不住地哭起来,还拿手捶他:“你吼我,你又吼我!”
洞房时,他就是这样叫她闭嘴的。他嫌她烦,嫌她讨好他……难道她就愿意那样恶心地讨好他么?哼,她真的好委屈啊,一下子崩溃了。
“好好好,我不该吼你。”年沛山软声哄她,给她擦眼泪,“你发热了,要看大夫,大夫一会来就来。”
她的额头发烫,怎么能由着她不看大夫?
年沛山问门口的春笺:“给夫人找一套衣裳出来。”
待会大夫来了把脉,肯定是要穿好衣裳。
春笺正歪着头,咬着指头,看着房里像小孩一样正哭唧唧耍无赖的小姐,还有慌得手忙脚乱的姑爷,这才慢吞吞去给小姐找衣裳。
苏宓姿却不肯了,她不要看大夫。
年沛山被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闹得脑袋疼,他按着她的肩膀,尽量轻一点:“你不看大夫,病怎么好?”
洞房那次,他真的没有特别用力,但她身上就留了好几处青黄的印记,在白腻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我泡热水澡就好了。”苏宓姿对春笺吩咐,让她去抬热水来。
每次生病,她都是用的这个法子,顺利躲过大夫。
她这简直是在犯浑,年沛山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热水来得很快,年沛山拦不住她,还只能扶着她去净室里泡着。
年沛山在门口,听着她不停吩咐春笺:“再加热水,再加。”
“小姐,再加你就变成水煮鸡胸肉啦。”春笺提着空桶。
苏宓姿浑身烫得通红,她闭眼忍着,靠在桶沿,似乎真的舒服了好多。
老大夫来的时候,苏宓姿还在净室,她死活不肯出来,也不肯把脉。
最后,年沛山做了妥协,他让大夫开个药方,先喝着看情况。
主要症状是发热,嗓子哑,看着像是上火了,大夫说。
春笺在旁边,她加了一嘴:“我们小姐最近受伤了,出了好多血。”
老大夫看着这一片大红双喜,心中了然,意味深长看着年沛山:“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些,顾念女子体弱。”
啧啧两声,大夫捋着胡子,几笔写完了方子:“随我去抓药。”
春笺猴儿急,赶紧跟着去了。
年沛山站在房里许久,看着静室的帘子,一动不动的。
昨晚上被母亲叫去吃饭,他便知道母亲有话要说。他便先找了春黛问情况,春黛说得简单,只说宓姿身上出了点血,需得处理,给婆母敬茶晚了些,最后婆媳两人错开,导致了误会。
春黛说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年沛山便没想那么多。
是他太鲁莽了,年沛山拍了拍自己后脖颈。当时太冲动了,也没有想过她受不受得了。
难怪她刚才哭诉,说他“又”吼她,怕是……
·
苏宓姿眯着眼睛在净室泡澡。大热的天,水凉得慢,迷迷糊糊差点睡着了。
年沛山将她叫醒时,她嘴巴都快挨到水面的花瓣和泡沫了。
苏宓姿睁眼,眼前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金色滚边常服,蹲在浴桶边上,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把药先喝了。”年沛山给她喂药。
苏宓姿皱着眉头,她闻着就觉得苦。
年沛山拿出一颗蜜饯:“先喝药。”
她根本就不喜欢吃蜜饯……苏宓姿很无语,他总是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她想离开,撑着浴桶边缘,就要起身。
水哗啦哗啦,随着年沛山的视线移动,苏宓姿赶紧又坐回浴桶里,遮住胸前,皱眉看他。明晃晃的嫌弃,年沛山不是看不懂。
“你喝了,我就走。”年沛山把碗递到她面前。
苏宓姿一咬牙,接过来,捧着碗边缘喝了一大口。
年沛山便转过身去,给她拿衣裳。
良药苦口,苏宓姿喝完药,苦得眼睛都睁不开。
年沛山看她这样,笑了,拿帕子给她把嘴擦了。
猝不及防地,苏宓姿嘴里被塞了一颗蜜饯。能甜死人的蜜饯。
也不知是这热水澡的功劳,还是因为喝了药,到中午,苏宓姿的热度便下去了,只还有些头疼,四肢发软,便在床上躺着。
到了傍晚,她才想起来,明日要回门,好多事情没有安置